冬青一走,陸七上前兩步到了辛韻兒面前,辛韻兒一驚隨即羞澀侷促的本能低頭,但很快被一雙大手輕輕捧托起了嬌靨,她羞怯中看到了一雙熾熱目光的雙眼,一張溫情的笑臉,當笑臉靠近時,她羞喜的閉上了秀目。
長長的一吻幾乎令辛韻兒窒息,身子卻愉悅的飄飄若仙,她喜歡愛郎的狂野主動,但當愛郎要抱她去屋裡時,她強忍情/欲的適時柔拒了,因爲她是妻室,妻室必須要有端莊的氣質和尊嚴,第一次不能草率的給了愛郎,這是她的姑姑叮囑的。
陸七也知道應該尊重辛韻兒,被柔拒後並未生氣。平和了一下心情,輕摟着辛韻兒坐在了方桌旁,言辭委婉的說了納妾之事,着重強調了若是拒絕的不良後果,至於他主動相親之事是萬萬不敢說的。
辛韻兒聽了反應很平靜,溫柔的表態她能夠理解和接受。陸七又說了新家規的事情,辛韻兒聽了沉思了片刻,也表示了支持,說這個新家規可以調動陸氏一族的積極性,在利益相關之下,陸家可以團結一心的有錢的出錢,有力的能出力。
辛韻兒的支持,喜的陸七抱住她狠香了一口,辛韻兒被吻了一口卻正色道:“七郎,妾身支持你的新家規,不過妾身也有要求需要了你的支持。”
陸七一愣,笑道:“你說吧。”
辛韻兒正色道:“七郎,新家規是能調動陸氏一族積極性,但也容易助長妾室和庶子的驕心,因此我同意妾室的財產自主擁有,但是陸氏的經營權必須掌握在妻室手中,不能因爲一家店鋪的股權妾室佔的多了,就由了妾室做主經營,如果由妾室做主經營,陸家會陷入離心的境地。”
陸七聽了細思了一下,點頭道:“你說的對,經營權分散是容易造成離心混亂,不過全剝奪了妾室的經營權也不妥當,今後由你主導經營,妾室經你授權可以參與經營決策,如果妾室對你不敬,你有權剝奪其經營權。”
辛韻兒點頭道:“這樣也行,還有新家規給了妾室人身和財物的自主,我要求保留妻室對各房侍妾和奴婢的管教使喚的權力,這個要求的目的是樹立妻室的權威,鞏固陸家的向心力。”
陸七一愣,辛韻兒這個要求己隱隱與新家規牴觸,他立新家規剝奪了許多妻權,而辛韻兒在支持之後又一點點的索回妻權,但是細一想也有道理,女主若是缺少權威,很可能會羣主並起的家無寧日,其實辛韻兒能夠同意各房妾室人身和財物自主,己是很大的讓步了。
“可以。”陸七細思後也讓了一步。
辛韻兒暗鬆了口氣,當陸七說了新家規後她的心裡很是惶恐,那意味着她這個妻室今後在陸家形同擺設,一個不被尊重的妻室只會陷入屈辱境地,陸家興盛了是妾室們羣策羣力的功勞,陸家亂了卻會怪罪是妻室的無能造成的,陸七這個新家規弊端很多,但是她不能直接反對,只能在同意之後再溫柔的索回最大限度的妻權。
“七郎,妾身還有個小要求?”辛韻兒鬆了口氣後又柔聲說道。
“你說吧。”陸七有些無奈了,不知辛韻兒還想要什麼,他發現這位未婚妻並不是很好應付。
辛韻兒柔聲道:“妾身的小要求是收小云和冬青做了貼身婢女。”
陸七一愣,他己知貼身婢女的含義,微皺眉道:“這不好吧,她們以後應該嫁個好人家,何必做妾呢。”
辛韻兒柔聲道:“七郎,她們出身貧寒,能做了你的小妾己是她們最幸福的奢望,如果你嫌她們不夠美麗,妾身可以拒絕她們做貼身婢女,再另尋佳麗陪嫁。”
陸七臉一變,不悅道:“我沒有嫌棄她們的意思。”
辛韻兒柔笑道:“即然七郎不嫌棄她們,那妾身就成全她們的心願了。”
陸七一怔,隨即詐惱道:“好呀,你敢拿話套/弄我,看我怎麼罰你。”
說完右臂擁過辛韻兒嬌軟的身子,方口印堵住了朱脣,一隻左手伸入辛韻兒的胸衣裡輕輕抓撫,辛韻兒瞬間暈生雙頰,玉手抓住了陸七的袍衣,嬌哼着扭動了細腰。
兩人纏綿了好一會兒,忽聽冬青的聲音羞怯道:“公子,小姐,商兒姐姐來了。”
熱情中的兩人一驚,忙分開整衣正坐,卻見冬青羞紅了臉蛋兒立在五尺外,除了冬青,院內並無旁人。
“冬青,誰來了?”陸七鎮定的和聲問道,他與辛韻兒的親熱並不避諱冬青。
“是商兒,商兒和以前的我一樣,是雁兒小姐的貼身婢女。”身旁的辛韻兒搶先柔聲解釋了。
陸七哦了一聲,想了一下道:“有飯嗎?我去屋裡用飯,你在院內見客吧。”
“公子,奴婢這就去做飯。”陸七話音一落,冬青立刻反應極快的回答着。
陸七一怔,點頭和聲道:“你去吧,做些速食的就行,我午後還有事情。”冬青應了一聲匆匆去了廚房,陸七向辛韻兒一點頭去了屋內。
辛韻兒整理好儀容,去藥鋪見了商兒,一起又來到了院落。
商兒也是位美麗的少女,瓜子臉兒,彎眉杏眼,小口酒渦,氣質端麗柔和,她九歲就入了周府陪伴周府小姐,相比辛韻兒更受周雁兒的信任。
兩女在方桌旁坐下後,辛韻兒立刻將陸七的手書遞給了商兒看,商兒看了訝道:“這字寫的剛勁豪放,很有文筆造詣,是你那位陸公子寫的嗎?”
辛韻兒柔聲道:“是的,商兒,你將這字帶回去給小姐看看。”
商兒卻搖頭道:“你別費心了,小姐看了這字也不會動心的,而且我來這裡是要告訴你,昨日青陽縣令的盧三公子,慕名來了周府提親,想求娶小姐爲正妻,那位盧公子今年二十三歲,是位文武雙全的俊傑之士,還是八品給事郎的官身,夫人見了非常滿意,老爺雖沒表示同意,但也沒反對,此事有了夫人力主,八成是要成訂的。”
辛韻兒一愣,伸手拿回陸七的手書,淡笑道:“小姐即然找到合意的人了,那我就不用愧疚費心了。”
商兒皺眉道:“韻兒,那位陸公子值得你託付終身嗎?”
“當然值得,陸公子是我見過最好的男人,我對陸公子知心知底,傾慕他的一身豪邁膽氣,自然神化的樂律造詣。”辛韻兒正容力辨。
商兒搖搖頭,柔聲道:“武人多危,以後的事情很難說的。”
辛韻兒正色道:“武人是多危,但文人也不見得長命平安,現在是匪患亂世,武人還能自保,文人遇了匪事必死無疑。”
商兒搖頭道:“好啦,我知你心己有屬,我們姐妹爭這些沒什麼意義的,說多了只是傷了多年感情。”
辛韻兒淡漠道:“小姐的事情我己盡心了,再怎麼費心也是陡勞。做爲好姐妹我再多句嘴,現在是亂世,最怕的就是遇上了人面獸心的匪人,你說的盧公子未必是好人,青陽縣雖然不遠,但小姐的美名還不至於傳到青陽縣去,另外我再提醒一句,大凡官身子弟娶正妻,都會求娶上官之女,周府的權勢還吸引不了縣令之子來求爲正妻。”
商兒搖頭道:“韻兒,爲什麼你想事總是往兇處想呢?”
辛韻兒淡漠道:“我是就常理論事,也知道我怎麼說你和小姐也是聽不進的,只會認爲我是別有用心,我之所以說出來是圖個安心。”
商兒怔了一下,柔嘆道:“韻兒,去年我們在一起還同心歡笑,今年你卻完全的變了個人,我真的不明白辛姨娘爲什麼要你離開周府另嫁,你跟了小姐有周府做靠山,肯定會得到安寧幸福的。”
辛韻兒沉默了一下,才柔聲道:“商兒,我己經得到了自己最大的幸福。”
商兒皺眉看了辛韻兒一眼,不能理解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