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兒聽了柔聲道:“公子,辛主母那裡有兩名侍妾與竹兒同齡,不如將竹兒送去能夠做伴,雪兒去妾身房裡,妾身會對雪兒好的。”
陸七看了湘兒一眼,和聲道:“湘兒,我相信你會對雪兒好,不過雪兒與你是族親姐妹,你們都是有傲骨的麗女,在一起並不適合,如果你嫌竹兒幼稚,我可以將竹兒和雪兒一併送去望江堡。”
湘兒嬌靨微變,窘迫道:“妾身很喜歡竹兒,不用的。”
陸七伸手抓住湘兒的玉手,拉她坐在腿上,擁着她和聲道:“湘兒,姐妹間是應該同心互助的,不應該靠凌壓姐妹去滿足虛榮之心,雪兒去了你房裡,是能讓你擁有上位者的虛榮快樂,可是雪兒卻會越來越恨你,仇恨的種子一旦發芽,也許在將來會釀成大禍,你要記住了,對姐妹一定要平等相待,只有平等相待才能獲得姐妹的真心互助,你、雪兒和竹兒是同一血脈,只有平等相待,日後才能夠共富貴同患難,否則就會結下深怨大仇。”
湘兒聽了怔怔的若有所思,陸七平靜的不再多說,好一會兒湘兒才輕嘆道:“公子,妾身知錯了。”
陸七手臂抱了抱她,和聲道:“湘兒,每個人都有虛榮心,我的虛榮心比你還大,我曾夢想成爲統帥萬軍的大將,可惜唐國上下重文輕武,官場之中更是隻重背景關糸,我做不上大將,只好退而求次的做個富貴家主。”
湘兒柔聲道:“妾身明白了,以後會與雪兒和竹兒平等相待的,等過些日子妾身將秋棠給雪兒,儘量不讓雪兒恨我。”
陸七一怔,搖頭道:“你別將秋棠給雪兒,她們在一起會很尷尬的,秋棠在你房裡很好的,我也喜歡了秋棠在你房裡。”
湘兒玉指一伸輕點陸七心口,笑嗔道:“你呀,是個十足的色狼,是不是怕秋棠跟了雪兒,就不能夠媚惑了。”
陸七微笑道:“那能呢,我可是難得的正人君子呀。”
湘兒笑嗔道:“言不由心,妾身可是記得公子說過,要調教秋棠的。”
陸七笑了,和聲道:“湘兒,我是個男人,所謂飽暖思淫,男人有了富貴就會想女人,我現在是個有地位的男人,娶妻納妾是很正常的,如果我買十幾個家妓,或不買家妓而去青樓尋歡,這兩者你不喜歡那個。”
湘兒聽了嬌靨微變,猶豫了一下柔聲道:“公子,時下官爺擁有十數妻妾美婢,是一種地位的象徵,妾身無權反對了公子買養很多家妓,只是公子蓄養了十數家妓,就不去青樓尋歡嗎?”
陸七和聲道:“我不能保證不去,因爲有的時候我會應酬一些友人和官場花酒,不過我可以保證絕不會是青樓常客。”
湘兒咬了咬朱脣,笑嗔道:“公子的話,妾身牢記在心了,希望有十數家妓之後,公子能夠常憶今日之言。”
陸七伸頭香了她一口,笑道:“我會言而有信的。”
湘兒嫣然笑了,忽伸手解脫了衣裙,雪玉般的玲瓏身子一長,伸臂嬌柔的主動抱住了陸七,朱脣印封了方口,一條玉腿曲起的傾跪,輕柔頂觸了陸七那物,玉腰兒輕輕的扭擺,伴隨了喘息嬌哼,陸七的情/欲很快見了勃發,他含笑抱了湘兒入懷,擁撫了玉體一會兒,忽的起身抱了玉人,走向了竹榻。
第二天一早,湘兒主動去見了雪兒,言談關心的問詢着,雪兒胡思亂想的驚惶了一夜,面對親人的關心禁不住淚如雨下,對湘兒的不記恨感動的愧疚不己。
湘兒又提起了秋棠的事情,雪兒聽了更是愧悔交集,泣聲請湘兒轉達她的悔罪。湘兒柔和的說了會善待秋棠,也言明瞭她想讓秋棠跟雪兒走,只是公子不肯應允。
姐妹倆泣話之後,湘兒和竹兒送雪兒上了車,三姐妹在濃厚的親情中淚別。
陸七護車去了望江堡,車內不止載了雪兒,還有建造紙坊所需的銀兩,順利抵達望江堡藥鋪後,陸七將銀兩交給辛韻兒收藏好,又讓雪兒跪見了辛韻兒,冬青和小云均己跪見過了陸母,也口稱雪兒姐平禮見了雪兒。
經過商量,藥鋪只留小云一人,冬青和雪兒都陪辛韻兒同去,此去青陽縣百十里地,雖然不算遠,估計也得滯留個兩三天,馬蹄聲聲,車輪滾動,一行五人離開了望江堡。
一路上豔陽高照,天氣很是炎熱,還沒有一絲的風兒,陸七將長袍脫了只穿了一件短衫,他頭頂竹笠,左手握着長刀,鞍上還有重弓和三壺箭,在馬上腰幹筆直雙目有神,絲毫不因炎熱而萎迷不振。
駕車的車伕也是短衣一身,沒精打采的模樣,若不是陸七出重金加上官威,這車伕絕不會接這長途買賣,現在跑長途那是玩命呢。
車內三女也是香汗透衣,嬌靨豔麗暈紅,車門開着她們不敢脫衣,只能拿着竹扇輕扇着解暑,三女看外面景色的時候偶爾瞄一眼陸七,陸七健壯偉岸的身軀充滿了男人陽剛之氣。
辛韻兒和冬青看愛郎是越看越愛,而雪兒則是每看一眼芳心就亂一分,一張嬌靨紅的到了耳根,腦海中不斷涌現陸七的邪笑,以及那無恥下流的聲語,弄的她羞惶中身子火熱,恍如自己正被這個色鬼男人撫摸着。
車行還算順利,走了三十多裡也未出什麼狀況,不過一路行來也少見人蹤,只遇上兩支數十人的商隊,象他們一騎一車的很少見。
正慶幸一路平安呢,在快要進入青陽縣地界時,前方大道卻上演着一場血腥拼殺,陸七極目一看是二十多個青衣人正在圍攻一輛轎車,有五個玄衣人護住轎車拼命反擊。地上己有了八具屍體,其中三具是玄衣。
車伕嚇的忙停車欲掉頭,被陸七舉刀一指忙停止了掉頭,陸七仔細看了一下,根據這些人的穿着他知道這不是山匪,很可能是有組織的江湖幫派仇殺,這種事情是不能亂管的,他吩咐車伕繼續前行,自路旁的田地繞過去。
車伕不敢不聽,壯着膽子馭車前行向田地繞去,就在剛繞入田地時,忽聽有女音喝道:“那位軍將,我們是官眷,請你助我們抗匪。”
陸七一怔看向十米外的轎車,他沒想到轎車中人會請他抗匪,而且直稱他是軍將,他有心不管,可轎車中人自稱是官眷,這一來他身爲唐國軍人就有了一種職責。
“快過去。”陸七遲疑一下催促了車伕一聲,然後飛快的取弓在手,施出了絕技連珠箭。
他用的是重弓,離的又近,圍攻的青衣人措不及防之下一片慘叫,有八個當場被釘入脖喉射殺,其他的青衣人驚亂,立刻被玄衣人反撲斬殺了七個,這一來青衣人處於了劣勢,片刻後全部死在了當場。
青衣人一死絕,陸七立刻縱騎過去,將射出的箭一一收回,然後也不理會玄衣人策騎向前奔去,一直追上了自家的車才緩騎而行。
“七郎,你沒事吧?”辛韻兒在車內關切的問道。
“沒事,這只是小場面,我練有刀槍不入的羅漢神功,在千軍萬馬之中都不會丟命的。”陸七若無其事的自誇着,目的自然是爲了安撫妻妾。
“七郎,那車裡人是官眷嗎?”辛韻兒又問道。
“不知道,我是護軍縣尉,在石埭縣域內不得不盡職,是不是官眷沒什麼必要多問。”陸七和聲說着,他不問當然是不想惹來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