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去,我今天又把之前的章節捋順了一遍,然後才發現,我寫的這個正月十四日,居然從去年一月份就開始寫了,這一天寫了一年半還多。哎,真是愧對大家呀,嘿嘿。
昨天更新完事又去書評區看了看,哈哈,這給我樂的,看來大家對於我新練成的神功都準備不足啊。其實沒有還陽術啦,那種禁術咱們不練的好不好,只是奪舍重生而已,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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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東方飄雪送回城東綠竹巷,林平之回到金刀王家已經是深夜。照例是翻牆而入,本想躡手躡腳,偷偷回去睡下的林平之,卻發現他屋中的燈火還沒有熄滅。林平之用屁股想也知道屋中定是他的爹孃,無奈之下他只有推門進入,如果他此時在轉身翻出牆外,那可就是‘夜不歸宿’了,除非他別被王夫人逮到,否則耳朵定要遭殃。想起王夫人捏着自己的耳朵又是教訓,又是數落,林平之就心中發毛,他是實在不敢招惹自己的孃親。
進得屋中,林平之見到父親林震南正品茗而坐,一副中年文士優雅不羣的樣子。此時看到林震南,林平之心中不禁泛出荒誕的念頭,這個老爹自小生於富貴人家,雖說是武林中人,卻也學了不少文,尤其是近些年家業逐漸擴大,見識增長,氣度增加,這時拿出架子來,讓林平之驀然一見,還以爲見到了嶽不羣。原本心中就有鬼的林平之,剛進門就被老頭子給唬了一跳,心中狂跳,差點擺出迎敵的姿勢。不過隨即定睛一瞧,卻發現還是自家的老頭,林平之在心中撇撇嘴,暗道:“除了功夫天差地遠,老頭子和老嶽的氣質倒是有些相仿,都是一肚子壞水。”
至於林平之的寶貝孃親,則在一旁拿着刺繡,一針一針的繡着什麼,林平之嘴角一翹,暗笑:“讓自己的孃親舞刀弄槍還好,讓她刺繡卻是爲難她了,想必又是兩個舅母較勁了。”
原來王夫人回到王家之後,除了每日陪陪金刀王老爺子之外,就是和林平之的兩個舅母相處,三個中年婦女在一起,除了聊些家長裡短,就只能相互之間攀比一下。當年王夫人初嫁林震南,林家除了家業大,名氣大之外,沒有其他什麼可誇耀的,尤其是林震南遠遠不是兩個舅舅的對手,這讓王夫人在兩個舅母之前很沒面子,也是導致王夫人遠在福建,不願回洛陽探親的原因之一。不過現在卻是不同了,這些年林震南的名頭劇增,整個東南無人不知林震南,就快到了‘爲人不識林震南,便稱英雄也枉然’的地步,而王家兄弟的名頭雖也不弱,但比之林震南卻是差的太多,更何況他們兄弟的名頭,還很是依賴王老爺子。畢竟在外面,他們又被稱爲‘王家大爺’,‘王家二爺’,這個‘王家’可還是‘金刀’的王家。
而且王夫人還有一個好兒子,以林平之的功夫,不說王家俊、王家駒,王伯奮還有王仲強之流,就是比王老爺子也是不差的。如此一來,王夫人坐擁巨大家業,丈夫功成名就,兒子又出息孝順,在三個女人的攀比中,自然大殺四方。而林平之的兩個舅母無奈之下,只有和王夫人比一比女紅這些原本不被他們武林世家所看重的東西。王夫人是個要強的人,她哪能那麼輕易的就被比下去,所以林平之經常看到王夫人背地裡練習刺繡。不過許是王夫人確實沒有這方面的天賦,每次刺繡,總是三針兩線就扎到自己手上。
果不其然,林平之的念頭剛剛轉過,王夫人就‘哎呀’一聲,又把自己給紮了。原本林震南夫婦苦心營造這種氣氛,就是準備給林平之施加壓力,管教管教這個無法無天的兒子,結果被王夫人的一聲低呼給破壞殆盡。
林震南緩緩的品了一口茶,然後用無奈的眼神看了一下王夫人,不過林平之還是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好笑。然後輕咳一聲,林震南說道:“平之,怎麼這麼晚纔回家。”
林平之嘿嘿傻笑了一下,也不回答。
林震南哼了一聲,正待說話,王夫人卻是起身來到林平之身旁,正準備揪着林平之的耳朵拷問一番,結果卻聞到了什麼,用力抽了抽鼻子,然後王夫人一臉疑惑的看着林平之道:“平兒身上好重的香味啊,這是女兒香,平兒去找哪個姑娘了?”
然後不等林平之回答,王夫人就自語道:“難道平兒去了青樓?不對不對,青樓之女用的都是廉價的胭脂水粉,平兒身上的幽香高貴典雅,絕不是風塵女子可以具備的。”之後王夫人眼睛一瞪,看着林平之道:“給我老實交代,到底去哪了,這身香味哪來的?”
林震南看着有些喧賓奪主的王夫人,實在有點頭疼,他今夜來找林平之,原本是想接着上午的話頭,繼續教訓教訓林平之,讓他別太囂張,別再出去惹禍,然後再討論一下桃谷六仙之事。結果到了林平之的屋子,卻發現林平之已經鴻飛冥冥,不知去向,林震南一氣之下索性和夫人在屋子裡等這個臭小子,再說說他‘夜不歸宿’的問題。結果還沒等他開火,王夫人就把話題轉到了香味和姑娘的身上。
林平之挑了挑眉毛,對王夫人賤賤的笑了笑,“你最希望的那個姑娘啊”
王夫人眉頭一皺,自語道:“最希望的姑娘,菁兒?嫣兒?不對啊,菁兒遠在衡陽,嫣兒也沒有出去和你胡鬧,再說嫣兒的身上也不是這個味道。”
林平之一頭黑線,心說:“這是哪跟哪啊,我沒那麼沾花惹草好不好。”
沒等林平之再給提示,王夫人就已經眼睛一亮,使勁的拍了林平之一下,然後呵呵嬌笑着道:“平兒果然好手段啊,連黑木崖的公主都給勾引上了,不愧是孃的好兒子。那東方小姐果真那麼漂亮麼,改天帶來讓娘見識一下。”
林平之給王夫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沒敢答應,也不敢不答應。
林震南卻是手腕一抖,一杯茶水險些全潑出去,雙眼元瞪,狠狠的看着林平之,不斷的嘀咕道:“小兔崽子,小兔崽子,要氣死你老子。”
王夫人則立刻改變立場,連忙來到林震南身旁,一邊幫林震南順氣,一邊勸道:“老爺別發火,平兒這等人才武功,找他們黑木崖的公主怎麼了,而且兒孫有兒孫福,如果平之真的喜歡人家,咱們還死命的阻攔,那叫什麼事。”
林震南振臂道:“糊塗啊,夫人,這正邪殊途,豈能混爲一談,更何況像他們這樣的相交相戀。如果此事傳開,恐怕咱們林家大禍不遠矣。”
王夫人不在意的撇了撇嘴,道:“老爺這話可就不對了,咱們林家做鏢局買賣,本就是半隻腳踏在綠林江湖,半隻腳踏在官面上。平兒身爲林家嫡子,咱們林家自己不爲難他,外人誰會那麼閒,千里迢迢的跑到福州和咱們爲難。”
林震南眼睛一瞪,甩開王夫人,然後開口道:“咱們林家是遠在福州,但咱們的產業卻遍及整個大明,而且王家就在中原腹心洛陽,別人爲難不了咱們,卻可以對王家和咱們的產業下手。如果這事傳出去,不用別人,就是五嶽劍派也未必會包庇平之,那君子劍嶽不羣,大嵩陽神掌左冷禪,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北嶽恆山身爲女流,東嶽泰山掌門新喪,只剩下南嶽衡山的莫掌門,如果他支持某一方,那麼無論是左冷禪還是嶽不羣都會實力聲勢大漲,徹底壓倒對方。如此一來,如果平之的事情爆發,恐怕左嶽二人會立刻藉機發難,就是莫掌門也無法相抗,到最後不得不逐平之出師門,甚至追回平之的一身武功。”
林平之眼睛一亮,對林震南挑挑大拇指道:“真沒想到,爹,你居然對五嶽劍派分析的這麼深刻,嘖嘖,厲害啊。”
林震南看着林平之還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頓時氣急道:“少拍馬屁,你個小兔崽子真讓人不省心。明日就跟我回福州,先迎娶劉菁,然後在福州給我安穩的過上幾年。”
林平之哭笑不得,開口道:“爹,你這是關心則亂啊。我一路北來直到洛陽,可全是在削魔教的面子,大打出手的時候不在少數,如果我不說,誰能猜到我和黑木崖的公主有往來?”
林震南想想也是,不過他還是說道:“你不說,自然沒人能猜到,不過如果魔教放出風呢。魔教可都是心狠手辣之徒,絕非善類。”
林平之笑了笑:“爹,你當人家公主是來勾引我下水,讓我入夥黑木崖的麼。”
林震南哼了一聲道:“那誰知道呢,你當你是個寶貝,誰都喜歡不成。還是你有信心保證,那黑木崖公主是真心喜歡你,不會害你?”
林平之也是一哼,然後說道:“如果她非真心,而是虛情假意,那我又怎麼會接受她。”
林震南問道:“平之,你可有把握?”
林平之傲然道:“那當然,我可是林平之!”
林震南看着又驕傲又欠揍的兒子,差點再次暴走。就連王夫人也是忍俊不禁。
最後林震南總算是認同,不過又問道:“那你以後準備怎麼辦,難道帶着黑木崖的公主闖蕩江湖?那樣不用多久,誰都能看出來了。”
林平之心說:“我這麼精,怎麼會學令狐沖自討苦吃。”當下說道:“爹,平之再在江湖上闖個一年半載的,也就差不多了。到時候就回福州,做我的少鏢頭,然後迎娶菁兒和雪兒,再生兩個大胖小子陪你們二老。到時候誰知道咱們林家的少鏢頭夫人就是以前的黑木崖公主。”
林震南看着喜形於色的王夫人,捏了捏眉心,還是頭疼,然後問道:“那你怎麼保證魔教之人不知道?再說黑木崖的公主消失,有心之人肯定會查找她的線索的。”
林平之眼中閃過厲芒:“那就找個天下矚目的機會,當衆擊殺她。”
“假死脫身!”林震南心中暗暗點頭,心說這個曾在膝下承歡的兒子早已經成長,可以獨當一面了。心智成熟,武功高強不說,還心思細密,手段狠辣。如此一來,只要小心行事,到是也有幾分成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