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先天之境(五)
說起來也是白禁倒黴,他正好好的吃着早餐,陪着未來的媳婦,等着未來的老丈人,就差吃着火鍋再唱着歌了。可惜木高峰也恰巧進入了那家小店,對於木高峰這種老江湖,而且還是聲名不佳,得罪過不少人的老江湖,進門後自然要四處打量一番,先是看一看有沒有仇家,然後看看是否有扎手的人物,最後再確定一條後路,以便猝遇強敵時,也可遁逃,所以木高峰立刻看到了一身衡山制式衣物的白禁。
這也是白禁的江湖經驗不豐富,如果是林平之遇到這種狀況,碰到了打不過的對頭,那無論是先發制人,然後趁亂逃跑,還是一個翻身出去,騎上馬逃之夭夭都是很好的選擇。
可惜白禁這傢伙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明知道他師兄和木高峰的仇怨不共戴天,也認出了木高峰本人,居然還傻乎乎的和儀琳端坐在店內。
之後木高峰就去探白禁和儀琳的話,想要套出林平之是否在左右,然後再決定是打是溜。
用白禁的話說,他沒給林平之丟臉,說話很硬氣,沒讓木高峰討的好去。但木高峰卻從話裡話外感覺出了林平之並不在。然後又試探了一下儀琳,他就拿定主意教訓教訓白禁,也給林平之一個厲害。
林平之聽的直翻白眼,心理這個氣啊,看着得意洋洋的白禁,心說:若不是你有傷在身,少爺我肯定給你一腳。你能打得過,跑得了,那你跟木駝子磨嘴皮子沒問題,你打不過人家,還去磨嘴皮子,那不是廁所裡點燈,找死麼。
然後白禁又開始講他如何與木高峰過招,雖然白禁在林平之的眼裡,一直是個笨蛋,但不可否認,白禁能被莫大收入門下,其資質也是沒話說的,而且還有林平之這麼一個高手不時指點,又經歷過血戰,白禁的一身功夫還是不差的。所以他和木高峰動手之後,前五十招雖說沒佔便宜,卻也沒有吃虧,而且他學自林平之的一些陰險劍招,也把木高峰嚇一跳。
林平之聽着聽着,就感覺白禁雖然弱勢,但也不會那麼容易的就敗了,更不會受這麼重的傷,林平之不禁說道:“行了,白少俠,按你的說法,你不應該敗的,可你現在卻像死狗一樣躺在這,難道是你戰勝木駝子之後自己摔的?”
白禁聞言臉色一紅,不過立刻變得憤憤,他氣道:“師兄,那木駝子太也是陰險,沒得半點前輩風範。他眼見一時半刻難以拿下我,居然就去偷襲儀琳師妹,我自然不能讓他得逞,連忙去幫忙,結果卻被他等個正着,一掌打在胸口。如果不是不戒大師聽見打鬥聲趕了過來,驚走木駝子,恐怕師弟就見不着師兄了,而且儀琳師妹也會被他擄走。”
林平之瞪了白禁一眼,說道:“這纔是重點,你倒是早說啊,說完你師兄就去找那木駝子的麻煩了,結果你卻說了這許多廢話,如果木駝子在這功夫遠遁漠北,你的仇這輩子是別想報了。”
白禁被林平之一兇,氣勢頓時弱了下來,只有吶吶的說道:“報仇一事,我倒是沒怎麼想過,只要我能恢復,能繼續行走江湖就好,而且等我以後練好功夫,自會去尋木駝子的麻煩。”說完,白禁滿是希望的看着林平之問道:“師兄,我還有救的是吧?”
林平之“哼”了一聲,然後說道:“就憑你的榆木腦袋,縱使你身子好了,你也沒救!”
白禁跟林平之混了那麼久,怎麼會聽不明白此話的意思,頓時喜形於色,連聲道:“我就說麼,有師兄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而且師兄,我康復之後,你可要教我些厲害功夫。”
林平之翻了白禁一眼,沒有搭理他,擡手一指,用勁氣刺激了儀琳一下,見得小美女悠悠轉醒,林平之也回身離開了白禁的屋子。囑咐郎中與下人好好照料白禁後,林平之就回到自己的院子,進屋後他就發現外公王老爺子正端坐在廳內,而大舅王伯奮則不在廳中。
王元霸對林平之招招手,然後說道:“平之,過來坐。你師弟的傷勢如何?可需要什麼珍惜藥材,如果需要,就跟外公說,咱們把洛陽城翻遍,也要給你師弟療傷。”
林平之依言坐下後,連忙回道:“外公,我那笨蛋師弟身上的外傷倒是不嚴重,將養月餘便可恢復,只是內傷頗爲棘手。”
王元霸點點頭道:“你舅舅已經跟我說過,是那木高峰的真氣盤踞在你師弟的體內。咱們家若論內力,那就是咱們爺倆當屬第一,你的兩個舅舅略差一些,合咱們四人之力,一點一點的幫你師弟驅除真氣,應當不難,只怕傷到你師弟的經脈以及修爲。”林平之點點頭,沒有說話,這也是他所擔心的。
林平之四下張望一下,然後問道:“怎麼不見大舅,難道是截住了木高峰,大舅也趕過去了?”
王元霸“哈哈”笑了兩聲後,對林平之說道:“平之果然聰慧機敏,不錯,今天恐怕就是那木駝子惡貫滿盈之日了。你師弟的消息傳回來之後,整個洛陽周邊除了咱們王家,還有與咱們王家親善的各方勢力,也都在尋找那木駝子。剛纔傳回消息說,他被仲強帶人圍在了西山,你大舅接到消息後,便也立刻趕了過去,爭取早些帶回那木駝子,交由平之發落。”
林平之聞言,心下也是感激,雖說他曾在心底有些瞧不起王伯奮與王仲強的小家子氣,而且這兩人練了那麼多年的功夫,也才堪堪到達一流,更是讓林平之嗤之以鼻過。但自從他住到了王家,王家給他的親情卻一直不斷,就算他招惹了魔教,就算他曾血殺四方,得罪過無數人,王伯奮與王仲強雖然不認同他的做法,但也沒冷言冷語擠兌過林平之,想要將林平之趕回南方。這次更是兩位舅舅親自出馬,準備擒下木高峰,給他一個交代,林平之自然要領王家之情,當然林平之猜不到王伯奮的小心思。
就在此時,一名王家下人猛的衝入屋子,進門就對王元霸大喊道:“老爺,不好了,二爺,二爺他被人傷了。”
王元霸與林平之聞言都是一震,二人迅速起身,王元霸大聲問道:“怎麼回事,老二怎麼會被傷了,你給我說清楚。”
那下人連忙答道:“回老爺,二爺帶着大少爺和二少爺封山,追捕那駝子。本來咱們已經在半山腰上綴上了那駝子,誰想那人非但不跑,反而回身和二爺拼鬥。那人的劍法十分怪異,就連二爺的金刀刀法都難以剋制,但那人想贏也不容易,漸漸的被二爺給纏上了,咱們也四下散開,包圍了那人。這時一個大和尚忽然奔來,一邊跑,一邊大喊:‘那駝子,納命來’,咱們以爲來了幫手,心下都高興,那駝子也開始慌張,回身就想跑,後背的破綻都露給二爺。二爺也不客氣,一刀就斬在了那駝子的駝背上。可壞就壞在這駝背上,誰知道那駝子的駝背上,居然還綁着一個毒囊,二爺一刀砍破毒囊,就被裡邊噴出的黑色毒液給淋了半個身子,然後二爺就抱着被毒過的地方倒在地上,咱們都擔心二爺,沒心思再戰,就被那駝子給衝了出去。”
林平之見王元霸被氣的渾身發抖,連忙問道:“那我二舅人呢,可曾到家。”
那下人答道:“回林少爺,小的快馬回來報信,二爺的傷勢略作處理後,就會往回返,有大少爺和二少爺沿途保護,應該無恙,估計這會也應該進城了。小的回來路上遇到了大爺,大爺已經知道此事,更是氣急,已經繼續去追那駝子了。”
王元霸此時插口問道:“那木高峰人呢,老二被傷,你們難道就不去追他了?”
那下人連忙回道:“老爺,咱們雖然被那駝子衝了出去,但那大和尚卻追了上去,已經有人綴上此二人了,沿途都會留有咱家的暗記。”
王元霸這才點點頭,自語道:“這木高峰連續削我王家兩次面子,當真該死,這次說什麼也要拿下他。如果老二有個三長兩短,哼,他木駝子也別想好了。立刻去把全城的郎中都給找來,給老二療傷,然後再準備車架,如果洛陽的郎中們不行,那就只有去開封找殺人名醫平一指了。”
林平之想到原著中,就是木高峰的毒液,把原著的林平之給弄瞎,毀容,現在這些毒水淋到王仲強身上,就算沒有淋到眼睛,估計也難逃毀容厄運。想到此處,林平之對木高峰的恨意直衝天靈,渾身的真氣自然而動,按照體內的經脈路線急速旋轉。隨着內力運轉越來越快,林平之感覺到經脈漸漸有了腫脹的感覺,甚至快要不堪重負!要知道自林平之託穿越的福,他的經脈生來便寬廣堅韌,是練武奇才,就是古墓的大叔見了,也是嘖嘖稱奇,頗有些羨慕。就是他使用秘法激發內力,也很少這麼快就填滿經脈。可此時,林平之二十多年來第一次,感覺自己的經脈有些小了,有點不夠用了。
驀然間,林平之體內的真氣快到極限,隨着‘轟’的一聲,真氣自主散發出體外,而林平之也進入了一個奇異的狀態,他雖然怒火中燒,但頭腦卻無比的冷靜,不僅全身的內力,就連全部心神彷彿都能被他操縱一般,林平之甚至能感覺到體外空氣的緩緩流淌,他彷彿置身在水中,不自覺就運轉起《先天功》第七層,也就是最後一層先天境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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