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和同學出去聚會,然後又漂了個流,很爽,但也很累。兩天沒更新,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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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儀琳身前的白禁看到林平之不斷挑逗陸柏這個嵩山的師叔,不由開口問道:“師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在白禁心中,根本就沒想過林平之會不顧五嶽劍派的同盟義氣,主動出手攻擊嵩山人物。他現在只等着師兄給他個解釋,然後便聽從林平之的,或是出手夾擊陸柏,或是回衡山報信。儀琳也張大眼睛,看着白禁提過很多次的林平之會給出個怎樣的解釋。
林平之被問的略微一愣,他還真沒考慮怎麼給白禁解釋。在他想來,要是隻有白禁一個人,那麼就算他犯下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只要不危及衡山的利益,白禁還是會站在他這一邊的。就是對五嶽劍派的其他四家出手,白禁也頂多是兩不相幫,斷不會出賣於他。但現場還有個執拗且不太通人情的小尼姑,和她的糊塗老爹,這麻煩可就不小了,一個解釋不明白,難道還要殺這爺倆滅口不成。
撓撓頭,林平之正準備編個瞎話來糊弄過去。
可那邊陸柏卻‘哈哈’大笑起來,只聽他急促的道:“嘿,那個衡山的小子。你師兄勾結魔道要人,是要準備叛出你們衡山啦,我不小心發現了他和天魔教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卻遭到了他的追殺,你趕緊回衡山城,給你們掌門莫大先生和我丁師兄報信,說林平之背信棄義,準備出賣你們衡山派。”陸柏卻是看到恆山的小尼姑和那個功夫不弱的大和尚不似與林平之等人一路,所以他準備攪亂局勢,最好讓那一大一小兩個光頭給他當替死鬼,吸引住圍着他的兩個年青煞星,好讓他逃出昇天。他在心裡唸叨着,要是我陸大爺能逃出去,定要回去稟報左師兄,最差也要滅了林平之他福威鏢局和劉正風的滿門,也算是給他們兩個報仇了。
看着白禁不可置信的目光,林平之摸摸鼻子,面色十分誠懇的道:“陸師叔,做人不能無恥到這種地步啊。明明是你勾結了天魔教的人,剛剛還害死了你費斌師弟,我撞破了你的陰謀,並聯合這位少俠準備將你擒下,然後交還嵩山左盟主處,由他來處置你。你怎麼顛倒黑白,正的就說成反的呢。”說完還‘嘖嘖’了兩下,好像對陸某人的爲人十分不佩服。
不知儀琳和不戒怎樣,反正白禁是相信了林平之的鬼話,眼睛狠狠的盯住陸柏,上下打量着這個五嶽劍派的‘罪人’。
陸柏險些沒一口氣憋死過去,見過虛僞的,也見過不要臉的,可這麼睜着眼睛說瞎話,還振振有詞,在當事人面前還把假話說的跟真的一樣,這林平之也當真極品道一定程度了。陸柏氣哼哼的喘着粗氣,一時說不上來話。倒像是坐實了林平之的話。
林平之見陸柏不說話,他自然不能繼續廢話,免得出什麼亂子,不好收拾。手中佩劍一挺,一招‘投石問路’直挺挺的攻了上去。嘴上卻也不閒着,對陸柏道:“陸師叔,你好歹也是五嶽劍派的前輩,就算是一時心思走的左了,犯下錯誤,回去當着大傢伙的面,承認下來,併發誓改過自新,你還是咱們五嶽劍派的好朋友,好前輩。犯不上跟着天魔教的賊子一條路走到黑。只要你放棄抵抗,就地自縛,我保證不傷你一根汗毛,直接送你回嵩山,由左師伯他老人家發落你。你看怎麼樣?”就算陸柏投降,林平之也當然不能放他一馬,回頭肯定找個由頭幹掉這個禍害,也算是剪除嵩山的羽翼,他說這話也不過是打擊陸柏,動搖對方的心智罷了。
陸柏混跡江湖的時間比林平之的生理年齡都大,自然不會中了林平之的小花招。只不過剛纔他和費斌還讓劉正風就地自縛,現在卻是風水輪流轉,轉眼就被林平之羞辱了一下。陸柏大吼道:“姓林的小賊,你扭曲真相,顛倒黑白,卻應該知道天網恢恢,你根本逃不掉。縱使我今日身死,你勾結魔道的事情他日也會大白於天下,到時是非曲直,就不再是你能遮掩的了,天下的悠悠之口,也不是你能堵住的。”說罷緊了緊手中的劍,該說的都說了,也沒個人相信,能不能保命,全在手底下見真章了。
林平之閃電般的刺了陸柏三劍,打斷了他的話頭,之後又翻翻滾滾的過了數招。雖然林平之劍法內功具是一流,就算堂堂正正的與陸柏對敵,也未必會輸掉,但他想很快的拿下這個,內力、劍招、經驗都在水準之上的嵩山派第三把交椅,那純粹是癡人說夢。
藉着兩人錯身的機會,林平之張口喊道:“樓少俠,邪魔外道,人人得爾誅之,對付象陸柏這樣的正道叛徒,就不要講什麼江湖道義了,並肩拿下才是正理。要是讓他跑了,那可就是一大禍害了。”說罷又對白禁和不戒那邊喊道:“阿禁,你好好的守在一邊,不要讓陸柏暴起傷了你和儀琳師妹。不戒大師,若陸柏突圍,還請阻上一阻。閣下大恩,我衡山派定然感激不盡。”說完這許多話後,林平之不由在心裡說自己當真虛僞啊,虛僞。實在把江湖正道弟子的道貌岸然詮釋了個淋漓盡致。搖搖頭,心中暗道:虛僞便虛僞吧,對付敵人自然要使出給色手段,要不然受罪的卻是自己。被萬人唾棄的小人,總好過被世人敬仰的死人,愛咋咋地吧。定下心來,又狠狠的和陸柏糾纏到一起。
陸柏聽着林平之頗有些絕戶的安排,心裡當真悲憤莫名,向來都是他們嵩山派扮演武林正義,裁決異端。林平之拿他說慣了的話,使慣了的手段對付他,心裡的滋味真是酸甜苦辣,種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涌上心頭。但他卻不能默不作聲,要不然就成了默認林平之的話了。嘶聲道:“林平之,你這無恥小賊,有膽的與你陸爺爺一對一的單打獨鬥,看老子怎麼教訓你這個只知信口開河的東西。”
林平之翻翻眼睛道:“你看看,好歹我剛纔還承認你嵩山師叔的身份,你現在卻破教出門,自絕我們武林正道,連陸爺爺和老子都出來了,還不承認你勾結天魔教的事,你還嘴硬個什麼勁啊?”
“回頭我把費斌師叔的屍首拉到衡山,讓丁師叔過目,看看費師叔的致命傷是不是嵩山劍法造成的,身上的骨頭也是不是仙鶴手摺斷的。實在看不出,也不妨運回嵩山,想來左盟主他老人家的眼力還是過硬的。”
林平之有一句沒一句的折磨着陸柏,陸柏卻在重樓加入戰圈後漸漸只能招架,無暇分心與林平之繼續鬥嘴,只有“你,你”的叫着,想來心中是氣的要死要活,恨不得立刻嵩山十三太保集體上身,代表月亮懲罰林平之這個禍害。
隨着近百招的交手及陸柏強行突圍未果,被不戒拍回場中,最後一聲震天大吼,餘音渺渺,就連遠處的衡山城中都能隱隱的聽聞陸柏如泣如訴的吼聲,可見陸柏的冤屈,實在不比歷史上的名人差上多少。就連最後的死,也不知是傷勢過重,導致氣散功消撒手人寰,還是活活的被某人氣死,或者兩方面都有一點。
林平之和重樓都受了不輕不重,卻着實需要將養數天的傷勢。兩人草草包紮了一番,林平之便上前給不戒見禮,大是感謝不戒剛纔的出手攔截之情。不戒也不問重樓來路,林平之和重樓也樂得裝糊塗。
不戒這個大和尚卻是不鹹不淡的應付了兩句,不願與林平之多說話,儀琳也是看林平之出手不留情,嵩山的師叔都說殺就殺,實在有些怕了白禁的這個師兄,諾諾的見了個禮,便躲到不戒的身後不再出聲。
不戒雖是粗人莽漢,不講道理只認歪理。他師傅說他身具佛性不知是真是假,但爲人卻是粗中有細。他能在原著中虎的田伯光這個江湖老油條一愣一愣,還能纏過桃谷六仙這等極品,驅使他們爲他辦事,便知道他絕對不是腦袋不好使的二愣子,只是個‘不走尋常路’的渾人而已,偏偏功夫又高,不弱五嶽高手太多。
他觀林平之的言語武功,便在心裡將林平之定義成那種典型的正道‘傑出’弟子,功夫很是不錯,小小的年紀便要達到一流高手的水平,可見其天資之高,在門派中定是長輩特別關照的。所以心氣高,待人也傲慢。初出江湖不久,正邪涇渭分明,又看的極重,口裡總是喊着什麼‘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爲人做事又頗爲虛僞、不實在。
要只是不戒一人,見到這種正道‘模範弟子’,他定然是轉頭就走的,不給你搗亂已經很是看在恆山派的面子,照顧五嶽劍派同氣連枝了。但也正是因爲如此,不戒便沒在懷疑林平之是真的血口噴人,瞪着眼睛說瞎話。只當是林平之掌握了陸柏和一些魔道人物的把柄,才引得半夜開戰,追殺至此。
但現在他女兒在這裡,他的‘準女婿’白某人還是人家師弟,爲了日後好相見,他也是不得不幫上一把,阻上陸柏一下,算是間接的害死了陸柏。
但林平之的見禮問安,他卻是敬謝不敏的。他老人家也不看重這些個沒用的東西,只聽他跳過寒暄直奔主題,瞪着一雙大眼問道:“你是白小子的師兄?”見林平之點頭,他便繼續道:“你的功夫倒是很不錯,就是老子想勝你也得頗費一番功,但你師弟的功夫卻是有些不行。”林平之表情古怪,他知道不戒的性子和爲人,不以爲意,是以不太尷尬。儀琳卻是有些不滿的低喊了聲,又拉了下他的僧衣。
不戒拍了拍光禿禿的腦袋,指着白禁問林平之道:“這個白小子,我想招他做女婿,你看怎麼樣?”
此話一出,白禁和儀琳都眼前一黑,哭的心都有了,丟人丟大發了。林平之也是一愣,沒想到不戒這麼豪爽,直接問起了‘家長’的意見,當真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林平之估計要是他現在點頭,那白禁說不得就得被不戒擄回恆山做和尚去了。看看一臉傻相的白禁,和紅着眼睛又表情複雜的小尼姑儀琳。林平之呵呵一笑,對不戒說道:“大師,想娶尼姑,那不得做和尚麼,阿禁是不能做和尚的,要不然他家裡人還不找他拼命,罵他絕了他白家的後麼。”
不戒眼睛一亮,好像找到知己一般,看林平之也順眼了很多,哈哈大笑後道:“不用,不用,只要他同意,就是不做和尚也是可以的。”
林平之聞言吶吶的說了句,讓除了不戒的所有人都眼前一黑的話:“那豈不是十分優惠,這小子可是佔了天大便宜。”
不戒心裡這個痛快啊,蒲扇般的大手就要往林平之身上拍。嚇的林平之連連擺手,不能運功相抵,他可沒有挑戰極限的想法。
見不戒高興,林平之一邊飛快的轉着腦袋,一邊低聲對不戒說道:“大師,這個世俗中還是不許僧道尼姑這些出家人婚嫁的。您別瞪眼啊,您這等人物自然不是世俗立法可以約束的,什麼清規戒律都一概無視,又娶尼姑又生女兒的。但您這樣的人物畢竟是鳳毛麟角啊,像阿禁他們都是普通人,而且阿禁是我衡山的後起之秀,儀琳師妹也是恆山派的得意弟子,僧俗結合,這個實在太犯忌諱了,就是咱們兩派的掌門有心成全,也架不住悠悠之口啊。要不您先給儀琳師妹還個俗,您和您妻子是出家人,可沒規定您女兒也必須出家,就是出家也不用當一輩子尼姑啊。而且儀琳師妹心思單純,就是真的頂着全天下的壓力和看法與我師弟結合了,她也會心中不安,生怕菩薩怪罪的。還了俗就不一樣了,男歡女愛乃是人之天性,就是聖人也不能說個不的。那時再稟報咱們兩派的掌門,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就是有人不同意,那也沒有了可以一下駁倒咱們的理由不是。”看不戒眉頭越揚越高,很是聽得進去林平之的話,林平之便總結道:“反正大師您先讓儀琳師妹還俗,那樣她便是恆山的俗家弟子,和我師弟倒也門當戶對。再說他們兩人年紀還小,心中沒了芥蒂、阻礙,多走動走動,說不定就不用您老忙前忙後的張羅呢。最後咱們在和門中長輩合計此事,你看如何?”
不戒看了看儀琳和白禁的臉色,沒口子的說是,當下就準備帶儀琳回恆山還俗,註銷尼姑身份。
林平之趕緊吩咐白禁帶不戒和儀琳回衡山城,先休息一下,過幾天再帶他們在附近轉轉,看看江南的山水風光。
看着漸漸走遠的白禁三人,林平之和重樓相視一笑,都有些不可思議的感覺,重樓偷聽過白禁給華山諸人講的此事,是以感覺十分奇妙,對不戒這等妙人也有些啼笑皆非,說不清楚。林平之嘆了口氣,只能希望儀琳和白禁都能滿意他的主意,不要象原著中儀琳苦戀令狐沖那樣的悲苦。不過沒了數年的苦熬,思念,儀琳是不是還能象原來那樣讓人喜愛欣賞卻不是林平之能想象的了,不過儀琳性子單純,想來就是換了處境,真的與白禁成婚,也不會惹人討厭的。
正想到遠處,便聽到‘唰唰’的御風聲,卻是反向收尋的劉正風和曲洋到了,他們聽到陸柏死前的吼聲,自然能尋到此處。至於任盈盈和劉菁倒是先回了衡陽城中,免得還要分出人手保護她們。任盈盈雖然功夫也是不錯,幾乎可以與陸柏正面相抗,卻要護着劉菁先走。
只見兩個老頭快步奔上山頂,見到陸柏的屍首都長出了口氣,看看林平之和重樓兩人,曲洋開口說道:“現在還不能休息,咱們還應好好的伺候一下這兩具屍體,讓他們爲我們說些好話。”其餘幾人皆是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