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猖獗,華山派也同意五嶽並派,合力剷除魔教!”
在泰山派之後,嶽不羣也對五嶽並派這件事投了贊同票。
此時,五派中的三個門派都已經同意,只剩下北嶽恆山和南嶽衡山沒有表態。
衡山派出席的代表人物是衡山派年輕一代的大師兄,他沒有贊同,也沒有反對,而是如此說道:“本派掌門行蹤不明,至今未歸。在下無權代表掌門做出決定,還請諸位見諒。”
於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最後的恆山派身上。
若是恆山派投反對票,衡山派極有可能也會跟着改變想法,那麼到時候贊同與反對的比例就成了三比二,左冷禪五嶽並派的計劃將會被迫中止。
可若是恆山派投贊同票,那麼贊同的比例就達到了壓倒性的五分之四,到時候,就算衡山派不願意進行五嶽並派,也無法阻止左冷禪的計劃了。
五嶽劍派是否合併,這一切,全都取決於恆山派此刻的決定。
面對衆人的注視,定逸師太閉目想了想,開口問道:“若是恆山派同意五嶽並派,誰來做這五嶽劍派的掌門?”
“這個問題我已經與華山派的嶽掌門商量過了,等五嶽並派之後,將由我來做正掌門,嶽掌門來做副掌門,不知各位意下如何?”左冷禪環視四周,微笑着說道。
聞言,衆人的目光在嶽不羣和左冷禪兩人之中來回打量,不少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左冷禪知道,若是隻有自己一家獨大的話,恐怕其餘四派會有許多人心生不滿。
所以他決定把同樣修煉了《辟邪劍法》的嶽不羣拉上,給這位名聲響亮的“君子劍”一個副掌門的職位,營造出一種權力並不集中的錯覺,降低衆人的反感。
“沒錯,我已經同意了左盟主的請求,一旦五嶽並派成功,我就會出任副掌門。”面對人們質詢的目光,嶽不羣開口承認道。
他的臉上始終掛着儒雅的笑容,但眼中卻閃爍着一抹陰冷的光芒。
他也是個有野心的人,否則也不會甘願自宮去修煉《辟邪劍法》。
他本以爲自己修煉了《辟邪劍法》之後,便會一躍成爲五嶽劍派第一人,卻沒想到終究還是敗在了同樣修煉了《辟邪劍法》的左冷禪手中。
他想殺左冷禪,卻不是左冷禪的對手。
左冷禪雖然有能力殺他,但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所以在不久之前,雙方經過一陣磋商之後,便立下了休戰契約,共同促成五嶽劍派合併,一個出任掌門,一個出任副掌門。
“先讓你做幾年掌門得意一下,你不是要剿滅魔教嗎?那就讓你剿,等你們都打得兩敗俱傷之後,我再出來收拾殘局!”
嶽不羣與左冷禪相視一笑,表面上看起來很是和氣,其實心中的想法陰毒得很。
當然了,左冷禪也不是一個善茬。
他也想着等五嶽劍派真正合並之後,再想辦法把副掌門這個職位去掉,好讓自己獨攬大權。
另一邊,定逸師太看着這兩人,眼中不由得浮現出幾分懷疑的神色。
這兩人的形象與之前相比,的確是陰柔了許多,難道他們真的都修煉了辟邪劍法嗎?
定逸師太思考了好一會兒,又看了一眼地上那些被黑血神針劇毒侵蝕到發黑的骸骨,心中不由得動搖起來。
林平之的說法在這十三太保的屍體面前,好像並不怎麼可信。畢竟左冷禪就算再怎麼瘋狂,再怎麼想讓五嶽並派,也不至於對自己人都下狠手吧。
“我們恆山派……”
“且慢!在此之前,我有一些疑問,希望左盟主能夠回答。”
就在定逸師太打算同意五嶽並派之時,林平之忽然站了出來。
“哦?這不是林少俠嗎?”
見又有人發言搗亂,左冷禪不禁嘴角一抽,恨不得將林平之的嘴巴縫上,但他無法真的這麼做,於是只能收斂起不滿的情緒,裝作一臉從容地問道:“此次大會我應該只通知了四大門派參加,不知道林少俠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不重要,重要的是左盟主,你爲何要說謊?”林平之指着地上的那些骸骨,說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無比的“事實”。
“這些人明明都是你親手殺的,你爲何要栽贓嫁禍給魔教?”
“什麼?!左盟主親手殺死了嵩山十三太保?!”
“真的假的?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衆人驚呼出聲,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聽到林平之這番話,左冷禪也是明顯地愣了一下,然後大怒道:“林平之,你爲何要血口噴人?污衊於我!”
“我血口噴人?我今天若是不把真相說出來,恐怕整個武林都會被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矇在鼓裡!”
林平之冷笑一聲,義憤填膺地說道:“明明是你左冷禪爲了合併五嶽劍派,主動勾結魔教,卻不小心被十三太保發現了秘密,所以你爲了不走漏消息,狠心將十三太保以及這些反對勾結魔教的嵩山弟子統統殺死!”
“然後你又將殺死這些人的罪名統統嫁禍給魔教,以此來宣揚魔教的可怕和威脅,並將這些化作爲促成五嶽劍派合併的契機!”
聽到這個充滿黑暗的陰謀,衆人紛紛望向左冷禪,心中陣陣發冷,臉上逐漸浮現出警惕之色。
“胡說八道!簡直是胡說八道!你爲何要在此妖言惑衆,挑撥我們五嶽劍派?!”左冷禪一臉難看地瞪着林平之,完全想不明白爲什麼林平之要這樣針對他。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問一問那邊的魔教聖姑不就知道了嗎?她是魔教中人,絕對知道你和魔教勾結的陰謀和計劃!”
林平之指着任盈盈,大聲問道:“任大小姐,麻煩你告訴我們,是不是左冷禪勾結你們魔教,殺死了恆山派定閒、定靜師太,泰山派天門道人,以及……嵩山十三太保?!”
霎時間,整個場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衆人紛紛將目光轉移到任盈盈身上,等待着任盈盈的回答。
左冷禪眉頭一挑,然後冷哼一聲,倒也沒有阻止林平之問話,一臉的淡定從容。
他都嚴刑拷問了這位魔教聖姑好幾日,始終沒能讓她開口承認這些罪行。
如今林平之僅僅一句問話就能夠讓這位倔強的魔教聖姑承認所有罪行?他纔不信呢。
然而——
“沒錯,就是左冷禪和我們日月神教合作,一起殺害了這些人!”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只見一臉蒼白的任盈盈緩緩擡起頭來,對着林平之微微一笑,然後乾脆利落地認下了所有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