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黑木崖”這三個字任盈盈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不再吭聲,看來她是打心眼裡的厭惡那個黑暗殘酷的“活地獄”!
曲洋見她不語,緩緩的道:“我想有些事得先跟你說明一下,我不會因爲你的身份像其他人那樣對你阿諛奉承,所以在我這裡請你不要以大小姐的身份自居,這裡不是黑木崖,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圍着你轉,這一點我希望你能明白!當然,如果你實在受不了這裡就給我說一聲,我隨時會通知你向叔叔接你回去。”
說完,曲洋轉過身對着令狐沖幾人道:“好了,沒事了,你們幾個要好好的不要再打架了,我先去做中飯。”
於是,曲洋走出了竹屋,瞬間整個房間頓時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沉靜,但是這一份沉靜來的快去的也快,因爲房外突然傳來了曲洋氣急敗壞的怒罵:“我的天,這是哪個混蛋乾的!”
嶽靈珊和曲菲煙將狐疑的目光投向了令狐沖,而後者則一臉不在乎的東張西望,事實上他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那個“茅房”被自己弄得跟個爆破現場似的,如果曲洋沒有反應他纔會覺得奇怪呢!
似乎是爲了避免尷尬,令狐沖假裝若無其事的負手抱頭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向臥房裡走去,而在進門的一瞬間剛好瞥見了任盈盈冰冷的目光,令狐沖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回之一笑便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
一進門令狐沖趕緊將門給關上,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一屁股拍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看來沒有正宗的心法光靠口訣修煉北冥神功果然還是不行呢!”
令狐沖趕緊就地盤膝坐好,默唸華山派的內功心法,雖然這只是華山派內功的基本心法,但也是正宗的內功修煉法門,再加自己上北冥神功的修完尚淺,所以,花些時間理一理就好了。半個時辰過去了,令狐沖也終於將體內的氣息理順了,令他有些驚喜的是在他調理氣息的這段時間了居然沒有人來搗亂,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嶽、曲那兩個小丫頭被曲洋叫出去幫忙了,任盈盈雖然留在竹房,可是後者看到他就來氣,所以壓根不會來理睬他。
令狐沖站起來直了直腰,暗道:“看來北冥神功這門功夫沒有心法做參照,以後還是少練爲妙,不然別人的功力吸不成倒把自己的小命給搭進去了!回到華山之後我就要想辦法去思過崖碰碰運氣,一定要早早的把獨孤九劍給學過來!原著中令狐沖可是在沒有一絲內力的情況下憑藉獨孤九劍一劍刺瞎了十六位一流高手的三十二隻眼睛!可以想象獨孤九劍是多麼的強悍!雖然遲早都是自己的,但是早一點得到總比遲一點要強!”
正在令狐沖思緒萬千之際,曲洋的聲音從竹房外傳來,“令狐小友,吃午飯了!”
令狐沖這才感覺到腹中一片空虛,應了聲“來了!”
令狐沖來到飯桌前,可能是嶽靈珊和曲非煙都不喜歡和任盈盈坐在一起的緣故吧,都離她遠遠的,就只有曲洋還坐在她靠近一點的地方,但是那只是相對而言,在任盈盈左邊還留有着一個相當大的缺口沒有人坐。
這樣一來就等於是給令狐沖創造機會了,因爲知道任盈盈最討厭僞娘一類的男人,所以令狐沖不再故意做作,他決定還原一個最真實的自我,那個在原著中讓任盈盈一見傾心的令狐沖,於是他想也不想直接在空缺的位置一屁股拍了下來。
任盈盈看到他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身子又故意往右邊挪了挪,和令狐沖保持一段距離。
這個舉動所有人都看見了,嶽靈珊和曲菲煙低聲笑着嘀咕着什麼,曲洋清了清嗓子,好像在提醒什麼人,然後夾起一塊肉往嘴裡送。而令狐沖就當做沒看見,埋頭吃了起來,五個人都相當的安靜吃飯,整頓飯的氣氛也變得微妙起來了,期間除了令狐沖偷眼瞟了任盈盈幾眼之外一切都顯得有些不太正常,於是,一頓飯就在這不太正常的氣氛中結束了。
直到這頓飯結束曲洋收拾好了碗筷之後,這詭異的有些莫名其妙的氣氛才顯得有些回覆正常。
“盈盈,令狐小友,在我正式教你們樂器之前,告訴我你們最喜歡什麼?”
令狐沖想也不想的便搶道:“曲前輩,我喜歡你彈的那個……叫什麼琴來着……”
曲洋沒好氣的道:“是七絃琴,你小子連名字都記不住還好意思說喜歡。”也許是令狐沖將要正式的跟他學琴的緣故吧,曲洋對令狐沖的稱呼從“令狐小友”改變成了“你小子”。
曲洋又向任盈盈問道:“盈盈,那你呢?”
任盈盈從袖口取出一支木蕭,因爲上面的孔洞很是不規則,所以並不能算作一個真正的蕭,只是一個看起來和蕭很相近的模型罷了。
曲洋看了看她手上的木蕭,說道:“這是你自己做的嗎?黑木崖教衆何止幾萬,你爲什麼不讓他們幫你弄一個好一點的呢?”
任盈盈冷冷的說道:“我討厭那些鑲金嵌銀的東西。”
曲洋哈哈大笑“好好好,我就喜歡你這種性格的孩子,哈哈哈哈哈哈!”
任盈盈被曲洋笑的有些莫名其妙,而令狐沖則繞有興致的看着任盈盈。後者還以一個冷冰冰的眼神,“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喂狗!”
令狐沖趕忙雙手捂住眼睛,洋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任盈盈看着他那副模樣很想笑但是又強行忍住了。
令孤衝笑道:“想笑就笑唄!幹嘛把自己搞得這麼累呢?”
“關你什麼事?”
“咳咳!”曲洋乾咳了兩聲,說道:“我們現在該步入正題了。”
當下,令狐沖和任盈盈都不再說話,安靜的聽曲洋講授樂理,時而,曲洋會彈奏一個示範,之後再讓令狐沖和任盈盈分別演奏,比較二人孰長孰短。有的時候說令狐沖的樂曲之中胸襟闊達,但是曲調不甚入微;有的時候說任盈盈曲調之中注意了很多令狐沖所沒有注意到的細節,但是卻少了一份直衝雲天的豪氣。總體來說二人難分高下。
一個下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任盈盈看着令狐沖的眼神中少了一分鄙夷,多了一分火花,當然,令狐沖雖然喜歡任盈盈,但是爲了不給前者看輕也是沒有絲毫的示弱,這樣一來令狐沖的話也少了,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樂曲的學習與感悟之中。
時至傍晚,晚飯之後曲洋就給任盈盈騰出了一間小竹屋,原先這間屋子裡擺放的都是曲洋精心製作的樂器和一些奇異的手工制工藝品,曲洋將這些東西統統的都搬到了居中用了吃飯的那間屋子裡。
而出人意料的是任盈盈不但沒有嫌這裡簡陋,反而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她好像真的很喜歡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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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還未亮令狐沖早早的就來到了竹林,不過這一次一到那裡令狐沖就徹底傻眼了,因爲……任盈盈來的比他更早,此刻正坐在那裡悠閒的擺着腿,看到令狐沖來了,故意撇了撇嘴,像是在挑釁他一般。
令狐沖晃若未見,徑直到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來靜候曲洋到來。
不一會兒曲洋就來了,他的手裡拿着一具琴和一隻蕭,分別遞給了令狐沖和任盈盈,笑道:“呵呵,你們兩個今天倒是來的挺早的嘛。”
令狐沖笑道:“那是必須的!”
曲洋看着令狐沖,嘆了口氣道:“昨天我就聽說令師已經回到了華山,估計這個時候正在到處找你和你的小師妹呢!”
令狐沖的心裡在打鼓但是表面上卻笑道:“沒事,反正我和小師妹偷偷跑出來玩也不是一次了,反正回去都要被責罰不如在外面多玩個十天半個月。”
曲洋拍腿大笑道:“哈哈!說的好,我就欣賞你這種性格!”
令狐沖半開玩笑的道:“看來我在這裡待的時間也不長了,好,這幾天我一定要榨乾前輩身上所有的藝術細胞!”
曲洋大聲道:“好,那我就看看在這段時間裡你和盈盈到底誰學的更好!”
任盈盈看着令狐沖,眼睛裡似乎冒出了火花,說道:“我是不會輸給這個傢伙的!”
令狐沖盯着任盈盈到眼睛,語氣異常堅定的說道:“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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