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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走在龍墨刑的身旁,不再說話,面色凝重,陷入沉思。阿七,你是在爲我擔心嗎?龍墨刑的話對你的影響真的那麼大嗎?
難道,真的只有龍墨刑才能將我從皇帝大叔手中救出?而阿七你,卻無力對抗?龍墨刑那句刻意的話,到底爲了什麼?是想逼阿七承認我們之間的關係嗎?
三個人安靜地走在前往北宮的路上。月光將他們二人的身影拉長在我的面前。左邊,是屢屢救我的龍墨刑,右邊,是屢屢助我的七殿下龍墨焱。他們同爲金宮殿下,他們曾是肝膽相照的兄弟。而今,他們的身影之間,卻有一束月光可以擠入,那道看不見的間隙讓我的感情陷入窘境。
按道理,我應該離龍墨刑越遠越好。可是,卻總有一根看不見的線將我和他牽絆在了一起。我越是想逃避他,卻總有事會突然發生,將我們再次連在一起。不想承認他是朋友,都已經不行。
但是,我和他這份友情,一定會讓他生氣,而且,是很生氣。他氣他,恨他。時時與他保持距離,見面更是無話可說。他幾番囑託讓我與他保持距離,而我卻屢屢打破。今天他趕來救我,卻被他搶了先,最後,還奚落了一番,心裡一定很是不服吧。
不知不覺間,竟是到了【善修房】,他們推開了門,一起走入。我嘆氣地看着他們走入房內的背影,好心煩吶。
垂頭喪氣地走入,兩人也是各自站立在房內,背對彼此。當中留出好大的一個空檔,足夠我穿行。我從庫房取來了玉笛,放到阿七的面前:“七殿下,您的笛,並未損壞。”
他低眸看了看,取走,視線落在了我工桌上之前來不及收走的小提琴上,我立刻去收拾,卻被龍墨刑阻止:“這是什麼?”他拿起了小提琴,指尖輕輕彈過琴絃,立時,發出了一竄琴音。
“這,這什麼都不是。”我匆匆去取,他立刻又像剛纔在浴殿裡搶我手機一般拎高,讓我無法搶走,“本殿下不信。”
我發了急,看向阿七,阿七擰起了眉,沉臉轉向龍墨刑,雙手環胸:“簫樂女喜愛設計新的樂器,請太子高擡貴手,將那樂器還給簫樂女。她設計不易。”
龍墨刑挑挑眉,拿下小提琴看了看,又看看我手中的琴弓,勾脣一笑:“既是你設計的,你必會演奏,給本殿下揍一曲。”他命令地將小提琴放到我的面前,我猶豫不已。說好的,這是爲阿七特別製造,只爲他一人演奏,而今天,若是我記得收好小提琴,就不會有現在的尷尬處境。
“小月,奏吧。”面前傳來阿七略帶無奈和心疼的聲音。他在龍墨刑面前終於不再稱我爲簫樂女,而是小月。他在龍墨刑越來越強的攻勢下,最終落敗,放開了一切顧及,只想護我安全。
阿七,龍墨刑常年征戰善戰,你又豈是他的對手?
阿七從龍墨刑手中取過了琴,再也不避諱任何人地拉起了我的手,將琴放到我的手中,溫柔而笑。
我點點頭,將琴拿起,當琴弓落在小提琴上之時,緩緩拉出一個長音,心情的煩亂讓我無法靜心奏出梁祝那美妙婉轉的音樂,而是拉出了快速的如同我此刻心跳的《he‘sapirate》(《加勒比海盜》背景音樂《他是個海盜》)
海盜船乘風破浪駛向浩瀚的大海,追尋他們的目標,他們的寶藏。每個人都心懷無限抱負和憧憬。他們是灑脫的海盜,他們是爲了冒險可以不要命的瘋子,他們是不會因爲任何原因而背棄對方的兄弟!
而面前的兩個同樣是男人的人,卻因爲一個女人,心存罅隙至今,他們,實在讓人鄙視。
最後一個音,在我手中而止,琴弓上的鬆灰從跳動的琴絃上揚起,如同硝煙纔剛剛開始。我緩緩睜開眼睛,月光從天窗灑落,化作一束銀光,投落在我一人身上,宛如舞臺上那束只照在我一人身上的光。
他們久久無法回神,宛如靈魂依然還站在衝破風浪的海盜船上,揮舞着手中的鋼刀,駛向他們想要的那座充滿寶藏的神秘海島。
“兩位殿下。”我輕輕一喚,他們緩緩回神,先是各自長舒了一口氣,音樂,是沒有國界,沒有尊卑,沒有分界的。他們既然都是懂得音樂之人,自然聽得懂我帶來的異世的音樂。
他們怔怔地注視我,同樣漂亮,卻各具特色的眸中,是同樣的,無法平息的波浪。龍墨刑率先抽離了在我身上的視線,第一次,我竟是看到他臉上的一抹深深的憂慮,他在擔心什麼,而且,那件事讓他非常擔心。
他側轉身,不再看我半分。
“小月,你……是會音樂的!”阿七發出了驚歎,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在他眼中,我一直是一無是處。是的。我來到這個世界,除了帶了一大堆“寶物”,確實一無是處。即便是吉他,在他眼中,也依然不夠水平做一名樂師,只是小兒玩意,毫無技術含量。
我點點頭,拿着琴低下頭:“所以……我這甲等樂女可是當得理所應當?”我淡笑擡眸,對上他激動地,已經無法按捺的激動情緒。他驚喜而震驚地注視我,宛如在今晚,我讓他有了一個重新認識,讓他對我徹底刮目相看。
“簫滿月,今後沒有本殿下的允許,不可在任何人面前演奏此琴。”龍墨刑忽然轉身,異常認真地說。我不禁反問:“爲什麼?!”
“爲什麼?哼。因爲這琴,只能本殿下聽得!”認真嚴肅從他臉上立時消散,邪笑再次出現在他的脣角,他朝我緩步而來,立時,阿七擋在了他的身前,擡手擋住了他挺拔的身體。
“太子,只怕這琴,你也聽不得。”寒氣開始從阿七身上發散,深沉的聲音透出了讓人害怕的殺氣。
“哦?”笑容在龍墨刑的嘴角越來越大,半眯的眼睛裡,卻是藏起了陣陣寒光,“老七,你這是何意?”
“因爲。”阿七擡起了他的下巴,凜冽之氣讓人不敢貿然靠近,猶如黑豹護在他的食物之旁,進入戰鬥狀態以防豺狼的靠近掠奪,“這簫滿月,是我的女人!”
那一刻,我的心就此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