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五的感情戲指側重他單一的一面。不會讓我們小月出現這麼快就移情別戀的情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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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孤心自從入宮,除了我,他從未禮讓任何人。
而且,因爲他跟龍墨焎幾乎不接觸,故而很少看到他對龍墨焎牛恭畢敬的時候。很多時候,倒是龍墨焎出現,他不見了。呀,我怎麼現在才發覺到這點?我真是遲鈍!這點十分可疑吶。他是躲着不想彙報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你!”簫滿麒一聲歷喝,卻在孤心陡然眯起的小眼睛下怔住了神情。孤心昂首傲視一切的神情讓我的眼前忽然出現了墨刑的影響。可是,還未等我看清墨刑的臉時,孤心就又笑眯眯地扶正我的帽子,然後說:“夫人,天冷,咱們早點回去烤火。要不要我去御廚房拿些雞腿番薯來烤烤?””好啊!”燒烤的誘惑讓我腦中模糊的影響一下子掃除,和孤心在簫滿麒還在發怔的神情中一起歡快回宮。
飄落的小雪沾上我的鬥蓬,化作一顆顆細細小小的水珠,進入自已宮段時,暖烘烘的,取下鬥蓬輕輕一抖,水珠顆顆掉落,卻不溼斗篷。
擡眼正看見彩陶從龍墨焎的房裡出來,她顯得有些心不在焉,臉上的神情也有些古怪。一直以來,彩陶都是我所佩服的人之一。無論任何風浪,她始終鎮定冷靜,臉上也和龍墨焎一樣沒有任何表情,你根本別想從她的臉上捕捉到她的任何心思,她的任何想法。
可是,今天她似乎和平日有些兩樣,爲什麼?發生了什麼事?她是從龍墨焎房裡出來變得心神不寧的,難道龍墨焎又採取什麼攻心戰術,想讓彩陶倒戈?是啊,彩陶也是一個重要的人證。
我走上前,她略微失措了一下立劍低頭,掩飾她方纔的不定神情:”大夫人回來了。””恩,是不是攝政王下朝了?””是。””身體還好吧。””很好。””哦,那我就不去看他了。”帶孤心走向偏殿。”大夫人。”幾乎快要到門口時,彩陶突然喚我,回頭之時,她似是剛剛回神”,攝政王說如果您回來了,請您去見見他”
恩?難道他要滾了?
心中一喜,但沒有喜形於色。
彩陶說完,擰眉低頭回到門邊候着去了。
孤心摸着下嘴脣用他那雙小眯眯眼看彩陶:“彩陶一直泰然鎮定,今天卻有些心思散亂,夫人,這丫頭有問題,你可要小心。””切。”我不屑橫白,從她投靠簫滿萱開始,我就知道她有問題了,還用你說?當然,我沒說這些話,只是說”,她向來沒有表情,沒有表情的人就跟龍墨焎一樣不正常。””夫人英明!”孤心還豎起大拇指,讓我一陣心虛。一直承蒙他”馬屁”的照顧,現在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好。不過,他同意我的看法是不是代表他也覺得龍墨焎不正常呢?呵呵。
讓孤心去御廚房拿燒烤的食材,獨自進入原本是我休息的房間。
龍墨焎一身鵝黃的棉袍站在窗邊,帶有鵝絨羽毛的小冠扣起他一束長髮,白色的鬥蓬白色的棉袍,襯出他一分君子的儒雅。只能說皇帝大叔基因好,生出來的孩子各個漂亮。
他其實已經恢復了血色,只是他開着窗,讓他的臉在寒冷的空氣中帶上了雪的白,反倒襯出了他雙眸的黑澈,與雙脣的鮮麗血色。
他靜靜注視着飄雪的天空,輕輕一嘆:“沒想到已經是冬天了,還記得你來的時候,正是盛夏。”
不明白他爲何突然憶往昔,我依然冷冷淡淡地重複每天的那個問題:“你什麼時候搬回西宮?””呵。”他輕呵一笑,轉眸朝我微笑地看來,那一瞬間,我以爲他看別人,因爲他從沒用這樣柔情的表情看我,我看看左邊,沒人,看看右邊,也沒人,在我四處看的時候,面前已經傳來他溫和的話:”焱不會回來了,他會繼續西征。這樣……你是不是會開心些?”
“什麼?”我轉回臉看他,確信他是用那樣的表情看我,用那樣的語氣跟我說話,“哦,你如果搬出去我會更開心。”真是讓我吃驚,他是怎麼想的?我還以爲他會想念龍墨焱,會讓龍墨焱回來暫時休息一下。畢竟北部應該比這裡更冷,真的適合行軍打仗嗎?二戰德軍不就是因爲莫斯科的冬季而凍死幾十萬人,最後敗退?
他垂眸抿脣,右手在窗棱上輕輕一拍,淡淡說了聲:“好。”
於是,他走了起來,卻沒走向門,而是着到了我的梳妝檯前,打開那個我不打算再打開的抽屜,取出了那個我扔在最裡面的胭脂盒,目光落在胭脂盒上的牡丹上問:“你爲什麼不用?不喜歡?”
“什麼?你說那個嗎?”龍墨焎難道打開過胭脂盒發現我沒用過?現在在孤心和龍墨沄那班朋友們友情的溫暖下,心態其實已經基本恢復如初。對龍墨焎也已經說不上恨或是厭惡,因爲對他已經沒有絲毫感覺。他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個陌生人。所以,我也沒隱瞞地說,“一開始因爲是你送的東西,所以不用。”
“那現在呢?”他依然不疾不徐地,平靜地看着胭脂盒問,我說道:“現在,當然是因爲它太普通啦,而且顏色也太豔,我不喜歡。
“可是你上次在夜市上不是很喜歡它?”他終於轉過身,疑惑地朝我看來,我輕笑道:“因爲它是外面的東西啊。現在,它入了宮,就是宮裡的東西,怎能一樣?”
龍墨焎的神情似有所動,彷彿又帶出了他什麼感觸。這人真奇怪,自從跟我道歉後,對着我表情也多了起來,似乎還自已的七情六慾自由。
“原來如此……”他輕輕放落胭脂盒,我不由得調笑:“而且,你堂堂攝政王,要送我東西,最起碼也得世間罕有吧,就一個普通的胭脂盒,你怎麼拿地出手?”對待朋友,當然是禮輕情意重。可是,對待龍墨焎,就不用客氣。既然他想送我東西,要好一點,帶回去賣錢。
龍墨焎又是一怔,然後點頭笑了,溫和的笑容,讓我想起了溫柔的皇帝大叔:“那麼……”他再次擡眸朝我看來,“那把小提琴可喜歡?”
頭,突然感覺被溜蓮狠狠砸中,“嗡”一聲,出現片刻的空白。那把我幾乎抱着睡覺的小提琴,居然是他送的!瞬然間,我全身起了雞皮。就像夜夜抱着的美男,突然變身乾屍一般讓人惡寒。
雖然這個比喻誇張了些,可是我的雞皮疙瘩是真的起了。
他目露一絲疑惑:“難道孤心沒有告訴你?”
什麼?孤心還知道?這傢伙,肯定是怕我知道砸琴,害他沒得聽琴纔不說。因爲他說過,一天不聽我拉琴,吃不下飯睡不着覺。當時我還挺感動的。可是這個壞傢伙後面又跟了一句說聽我的琴才能不便秘,真是破壞當時的氣氛。這個壞東西,自從我當他朋友,他再也不狗腿地討好我了,還有越來越爬到我頭上的趨勢。回想起來,還真跟我當初對待墨刑乖些相似。
晃神之間,他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帶着一份誠懇地對我說道:“我知道你討厭我,小提琴也無法補償我對你的傷害。曾經,我從你這裡奪走了你的快樂,現在,只想儘自己所能一點一點地還給你。
不要因爲我而毀掉那把琴,畢竟,那琴是於師傅精心製作,也是他此生最得意的作品,而且,琴弓用的是刑的絕影的尾毛,我想……如果刑還活着,他也希望你再惱樂起來,重新拉起小提琴。”
琴弓……是絕影的尾巴?!龍墨焎認定我會因爲絕影還有於師傅的苦心而不毀琴嗎?好吧,這次……他贏了。我真的,捨不得毀掉那把琴,儘管是他讓於師傅做的。
“對不起…因爲我,讓你不開心了。”充滿歉意的語氣,從面前而來,他倍感落寞地從我身邊走過,孤單的身影透出一份寂寞的傷。
我看着終於回到我手中的房間,淡淡地說:“好,我答應你,不毀就是了。不過,讓駿王西征還是請攝政王再考慮一下。不是因爲駿王,而是主和的老臣說得也很有道理。冬天不利行軍。”
“那……你怎麼看?”他站在我身後問。
我想了一會:“我怎麼看?呵。攝政王,如果這種事要我來想,那你還有什麼資格做這聖龍的皇帝?”
“哼…”
“而且,你決定讓駿王去打仗,不怕得罪另一邊?這可不像你的性格。”龍墨焎以前做事小心謹慎,不就是爲了平衡各派的勢力?
“你說得對,我會再考慮一下。”身後,是他輕輕的腳步聲。然後,聽到了開門聲,和孤心的聲音:“孤心拜見攝政王。”我轉身看過去,龍墨焎與孤心相對而立,孤心手裡是一個大菜籃子,就像是買菜回來的居家男,和他那身帥氣的侍衛裝極其不搭,這幅畫面還真
如…說不出地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