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你說得那麼好,你纔好,對我不離不棄,又能過目不忘,過耳不忘。那麼厚的賬本,翻一下就能心算出來,還有你總是寵着我,慣着我,什麼好東西都是先給我吃,我……”
“月兒,我們是夫妻,我是男人,照顧你保護你是我的責任,寵愛你遷就你是我的義務,你不是也在照顧我遷就我?”我們兩個像是表揚與自我批評,“而且,我也沒你說得那麼好,我說過,心疼你做菜,可是,我還是沒學。”
“是啊。”他不提我都忘記了,每天給他買菜做飯像是習慣,從來沒有想到以前他是孤心時曾說讓我嫁個會做菜的男人,那樣手就不會受傷。可是,嫁給他到現在,一直都是我在做,我板起臉,“你什麼時候學做菜啊。”
“呵呵。”他笑了,將我擁入懷中,大熱的天,抱在一起瞬間起了汗,“吃老婆做的菜,幸福,我想一直享受下去。”
心裡甜甜的,他就是這樣用他的甜言蜜語讓我甘願爲他洗衣做飯:“你就嘴甜。墨焱應該跟你好好學學,不然很難應付像驍騎公主那樣會較真的女人。”
“怎麼,你還管你老情人的事?”醋意開始在帳內瀰漫,我在他細皮嫩肉的手臂上輕輕一掐:“吃什麼飛醋?如果我現在吃醋才說明有問題。我也想看到他找到一個好女人,然後獲得幸福。墨焱這個人容易動搖,我擔心驍騎公主會受傷……希望他們能多瞭解瞭解彼此,當初我就是沒有完全瞭解墨焱,僅憑第一感覺陷落下去才受了傷……”
“月兒……”他將我擁地更緊,腿也纏了上來。我熱地將他推開:“熱死了,別抱着我~~”想$要閱%讀更^多精彩內容*請登錄$派+派後-花^園
可他哪裡聽?只是繼續給我扇風,不正經地說:“我們也不夠了解對方,不如趁現在提起多瞭解瞭解。”
一陣陣風扇在汗溼的身上,倒是帶來絲絲涼意,沒有空調的世界,還真是有些不適應。我在他懷裡翻個身:“我們哪裡不瞭解對方了?我的事情你全知道,倒是你的事情我只知八分,可有些事我也不想知道,免得心裡添堵。”
“哈哈哈哈……”他大大的笑使得胸膛起伏,“你還說你不聰明,我看,你比誰都聰明!”
呵,我可能不是個聰明的女人,但是,我可以做一個聰明的老婆。
“月兒,我是說我們各自以前的事。”他的語氣帶出了一絲激動和興奮,“比如你在自己的世界喜歡做什麼?喜歡唱什麼歌?小時候你遭遇過什麼,我都想知道,想知道你的全部!”
第一次,有人想那麼徹徹底底地去了解我,甚至,是我的童年,去分享我從小到大點點滴滴的快樂與悲傷。不由得再次回想與墨焱的初戀,果然過於輕率,他甚至從不問我喜歡什麼,討厭什麼。
心裡很感動。結婚到現在,其實我也一直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總覺得一切是夢,總有一天會醒。
可是,今晚他的話,卻莫名地讓我的心,踏實起來。我開始跟他說小時候的事,比如出生的時候就會笑,比如一歲的時候拉肚子拉了半個月,可是隨後又便秘了半個月,比如五歲的時候因爲頑皮燙傷了腳……
他隨着我的話時而笑出聲,時而心疼地將我擁抱。
“還有還有,我上大學的時候,大家流行養寵物,我就養了兩隻小白鼠,可是因爲有事要出去一陣子,我怕它們餓死,就給它們留了好多好多食物。可是,等我回來的時候,一隻小白鼠還是死了。我去拿屍體的時候,發現它居然是被吃空的!從此,我再沒養過老鼠……”一邊撫雞皮,一邊說。他也被我說得起了一層雞皮:“這個,還是別再說了。我小時候也養過寵物,是一隻烏龜。”
“啊?不是絕影嗎?”
他笑了:“不,絕影是我七歲的時候,之前是烏龜,因爲烏龜好養活,也不用去操心,後來,我覺得它一個太寂寞,就把它放養在內湖裡,現在它應該還活着,那湖裡的烏龜應該大半是它的孩子。”
“跟某人一樣花心……”我揶揄他,他輕咳兩聲,我笑了起來,“那絕影呢?”
“七歲那年,父皇要送我們每人一匹小馬,他讓我先挑……”是啊,皇帝大叔總把最好的給他,靜靜地注視他回憶的側臉,能聽他說小時候的事,真好……“我當時看到一匹很瘦弱的小馬被單獨關着,就問它怎麼了,馬倌說它因爲瘦小,所以常常被欺負,鬱鬱寡歡,生病了。於是,我選了它,它,就是後來的絕影……”他幽幽地說完,脣角依然掛着懷念的微笑,就像當年他注視跳舞女孩時的那個微笑。童年對於他來說,還是有很多值得去回憶和懷念的地方。
這個晚上,他跟我說了許多他小時候,不爲人知,或是隻有他孃親知道的事,我真正感覺到自己對他來說,是一個重要的女人。即便不是唯一,也已經心滿意足。
第二天,天氣特別晴朗,而且,難得地變得涼爽。
在袁翎華的帳篷裡,用布條纏緊身體,壓平胸部,墨刑用力收緊,我差點喘不上氣。
“有點大,綁這麼緊你有沒有問題?”他擔心地問。我搖搖頭:“如果我平胸,你會不會喜歡我?”
他揚脣手指彈上我的腦門:“我喜歡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的胸。即便你是個男人,我也要定了!”
心裡偷偷樂了一把,開始幻想自己是男人會怎樣?我這種性格,估計跟簫滿麒有些像吧。
他挽起我的長髮,用髮帶綁了一個男人的髮髻,然後給我穿上和黑衣人相同的黑衣,繫上寬邊墨綠腰帶,今天可是破天荒地金宮前太子,爲我穿衣梳頭。
爲我拉挺衣襬,他退後一步叉腰檢視。我撐開雙臂讓他看個清楚:“怎樣?”
“恩,不錯。”他滿意點頭,拿出一片我一直想嘗試的神奇葉片,他讓我張大嘴,用夾子夾住葉片緩緩放入。放到喉嚨口時,我忍不住乾嘔:“嘔~~”想$要閱%讀更^多精彩內容*請登錄$派+派後-花^園
“忍忍,第一次用是會不適應的。”他微微皺眉,給我放了下去。喉嚨感覺有魚刺卡喉地不舒服,原來墨刑變聲變得那麼辛苦,不免有些同情地看他。
他手拿孽子倒是顯得很是認真:“說話。”
“恩。”呀,聲音少許變了,糯糯的,這個聲音……溫文爾雅,雌雄莫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如果是冷陌影,估計會用文弱受來形容。不由得,趁機用男聲向墨刑表白:“刑,我愛你。”
可是,我卻在他臉上看到了冷汗的表情。
“咳,可以了。”他拿出了人皮面具,“老五定會讓你摘面具,所以,還是易容比較穩妥。”
我同意,龍墨焎疑心重。
戴上人皮面具,再戴上面具,披上神秘的黑衣斗篷,揣好一把立刻進入了自己神秘組織頭目的角色,即便我比墨刑矮,依然氣勢也不輸於他這個曾經的金宮太子!
今日,墨刑會隨我一同前往。
出帳時,袁翎樺已經備馬等候,看到我時,眸中出現了一絲刮目相看的神情。哼,看你以後還敢賴我紅包,我現在可是你老闆娘!既是大姐大,自然該有大姐大的氣勢!
翻身,上馬,獨自策馬,袁翎樺在我身後問同樣成爲我隨從的墨刑:“刑,你確定她沒問題?”
我轉臉看墨刑,他面具下的眼睛閃爍出狡黠的目光:“那可是我老婆大人,怎會不行?”
袁翎樺不再說話,他估計還記着當年之事,對我有所懷疑。
一直以來,都是輸給龍墨焎,昨晚小勝之後,讓我對對付龍墨焎更有信心。今天,更有墨刑隨行,如同給我吃了定心丸,我相信今天,我會演好這個角色,讓他,和那些懷疑我的人們,都大吃一驚。
和墨刑,袁翎樺各騎一馬,我在前,他們在後地進入梨花鎮。梨花鎮的百姓對我們已經見怪不怪,所以不會引起圍觀。倒是小暹,拉住簫滿麒站在道邊朝我們看來。他那雙跟龍墨焎有些相似的眼睛裡,是分外銳利的目光,宛如能看到面具下我們真正的身份。
梨花鎮縣衙現在是重兵把守,因爲龍墨焎和駿王,還有福德公主和所有將領都住在裡面,士兵看到是我們,直接放行,我們下馬步行。
再一次,來到了那天被墨焱嘲諷的大堂,此刻,坐在正椅上的不是墨焱,而是龍墨焎。而且,只有他與墨焱二人。
身後的大門關閉,將這裡形成了一個封閉隱秘的空間。
今天,不想再低人一等。在金宮裡,不是跪這個,就是拜那個,所以,今天我想做回自己,不再向任何人叩拜。
不卑不亢地昂首挺胸站在大堂中央,單手背到身後,直接迎視龍墨焎投來的目光。
“放肆,見到聖上膽敢不跪?!”龍墨焎的身旁,傳來墨焱冷冷地聲音。我在面具下揚起笑:“今日我是來做生意的,既是生意,雙方自該相互尊重,相互平等對待。怎麼,駿王是想用皇上的身份來壓價嗎?”
龍墨焎依然不說話,似乎今日主要是由墨焱來與我們談判,然後他最後拍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