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許久,秦韻突然發言道:“嗨!咱們想這些不愉快的做什麼?咱們是來玩的,又不是來打架的。就算山上的東西能與天地平起平坐,我們不去招惹它,難道它還會主動找上來?”一句話,讓原本緊張無比的氣氛一下子放鬆了下來。蘇同笑道:“就是!想那些不愉快的幹什麼?要玩就痛痛快快的玩!”齊凌雪拍了蘇同一下,說:“那還等什麼?你是領隊,還不快走!”於是衆人重新踏上了旅遊的“征程”。秦韻無意間一瞥,看到花瑩還在撅着小嘴,於是輕輕責備道:“花瑩,不是說了不想那麼多了嗎?”花瑩委屈的答道:“怎麼能不想嘛......我......我的零食吃完了!”衆人昏倒......
這一繞,便繞了一下午,所有人都沒想到鬼霧山竟然這麼大。衆人一開始的熱情全被枯燥的路程磨光了,齊凌雪惱火地抓着地圖,看着圖上那一個小小的三角形標誌,心裡把畫這地圖的人問候了一百多遍......“啊!看吶!有村莊!”花瑩突然興奮的大叫道。衆人立刻跟着擡頭遠望,只見遠方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點村落的輪廓,旁邊臥着半輪夕陽,將天空映的通紅,天上稀疏的幾朵雲彩也羞紅了臉,彷彿一名美麗、羞澀的少女的雙眸,安詳的注視着這一切......秦韻不禁感嘆道:“好美!”齊凌雪點點頭說:“比天京城的夕陽漂亮。”花瑩望着雲彩喃喃道:“西瓜味的棉花糖......”而蘇同則一如既往的,充當起了反派角色:“有問題!”衆人的興致立刻又被澆滅了,紛紛咬着牙看向蘇同。蘇同尷尬道:“呃……你們想啊!這時候的人家,都應該做晚飯了,可是這個村落卻沒有一縷炊煙,冷清的不像話啊......”衆人疑惑地又望過去,還真是!於是衆人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向着小村進發。
等到了近前,衆人終於明白爲什麼沒有炊煙了——所有村民都聚在了村中廣場處,圍成了一個圈,一個個高喊着“打死他!打死他!”......衆人面面相覷,隨即擠進了人羣。憑衆人的實力,擠開一羣沒有內力的普通人還是很輕鬆的,於是很快的衆人便看到了裡面的情境。只見兩個男青年正憤怒的踢打着一個道士……在西方大陸,這不叫道士,而叫神父。正在打人的兩個青年,一個長的五大三粗,臉型也是又大又方,粗眉毛厚嘴脣,看着就強壯;另一個卻是長的高高瘦瘦,兩人站在一起一對比,簡直就是走的倆極端!至於正在被打的神父......全身上下以一種詭異的弧度扭曲着,脖子更是向後彎曲幾乎與後背平行!這哪裡還有命在?分明已經被打死了!
衆人急忙上前阻攔道:“停手停手!怎麼回事?他已經死了呀!”誰成想,那個壯漢已經打紅了眼,當即大吼道:“沒你們的事!滾開!”緊接着便一掌推向秦韻。秦韻眉頭一皺,側身躲過,險些被推個正着。這下可是惹惱了齊凌雪,只見他眼中白光大盛,天地之威噴涌而出,席捲全場。原本吵鬧不堪的人羣立刻安靜了下來,像是突然被人扼住了喉嚨,那名壯漢被這氣勢一衝,立刻向後倒飛出去十米遠。這時,秦韻走上前拍了拍齊凌雪,齊凌雪一愣,收起了天地之力……所有人都冷靜了下來,壯漢也站了起來,由於天地之威本沒有攻擊性,所以他傷得不重。齊凌雪餘怒未消,冷聲道:“怎麼回事?給我講清楚!那個人已經被打死了,你們爲什麼還有這麼大的怒火?”那名壯漢顯然也窩了一肚子火,重重地哼了一聲,便扭過頭不答話。齊凌雪眉頭輕輕一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發飆的前兆。那名壯漢試圖攻擊秦韻,態度還這麼惡劣,已經足夠讓齊凌雪下殺手了。蘇同見狀急忙上前勸道:“你給我冷靜點!哪有你這樣問話的?一上來就打人,打完了還這麼理直氣壯的,換誰誰也堵得慌啊!”隨後又換了一副和善的笑臉,對那名瘦子問道:“對不起,我的朋友有些暴躁。你能說說嗎?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那名瘦子猶豫了一下,隨後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那名壯漢叫傑森,這個瘦子叫瑞恩,他們有個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叫佩裡。4天前,佩裡的祖母突然暈倒了,並且一病不起。考慮到這麼拖着不是辦法,於是傑森和瑞恩便商量着去不遠處的城鎮請大夫,留下佩裡在家照顧老人。可是等到昨天二人回來時,佩裡卻不見了,反倒是家裡多了這個神棍。經過詢問才知道,就在二人離開的當天下午,這個神棍就來了。神棍對佩裡說他的祖母是中了陰陽咒,需要去鬼霧山頂尋找世間極陰之物,再去雷霆峽谷尋找世間極陽之物;然後在正午時讓老人服下極陽之物可破陰咒,午夜之時服下極陰之物可破陽咒。而實際上佩裡的祖母只是得了重風寒而已!可誰成想,佩裡卻信以爲真,於是在準備了兩天之後,便上了鬼霧山。這一去,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蘇同聽罷,當即冷笑道:“呵!還真會挑地方啊!大陸第二大禁地和第三大禁地都齊了,這不是成心的麼。”秦韻則皺起了眉頭,思索道:“你們和佩裡是什麼關係?如果僅僅是好兄弟,我想你們不會憤怒成這個樣子。”傑森聽罷,又吼道:“你們他媽的什麼都不明白!”齊凌雪再次挑起了眉毛,天地之威散發,立刻將傑森牢牢的按在地上,然後輕聲說道:“世界清靜了......”四周剛要抗議的村民見到這狀況,頓時全啞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