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可不想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之下,就成爲了別人所利用,一把誅殺異敵的刀,當然,他更不想就此喪命,突然他發覺,這場遊戲已變得越來越大,想抽身而退似乎已經不太可能。
“竟然主動權還在你的手中,朱雀太子,那麼我就奉陪到底,玩次更大的,看誰纔是最後真正的贏家吧。”葉飛一邊飛掠,一邊在心裡暗道。
青鸞疾如閃電,以五皇子爲首的一衆人,很快便來到了洪銘他們所在的位置,洪銘和沈金衛立時恭迎……
五皇子剛從青鸞的背上降落,迎面劈頭便問:“那姓葉的小子呢?你們怎麼還沒有抓住他?洪將軍,這是什麼回事?”
沈金衛看了洪銘一眼之後,洪銘只好硬着頭皮走上去,恭敬地說:“稟皇子殿下,那小子奸狡異常,不但突圍而去,而且趁着黑夜的掩護襲擊我們營地,加上前面隕落的護衛,已經有四十多人折在了他手中。”
“真是一羣廢物,這點小事也辦不成,朱雀王朝養了你們這些飯桶難道就是爲了吃乾飯的嗎?”五皇子一聽,疾聲斥責。
站在旁邊的一名皇子忽然開口說道:“五哥,你罵他們有什麼用?還不如留點力氣抓住那葉飛,再耽擱的話,那小子恐怕早就逃得沒影沒蹤了,到時我們如何和太子一個交待?”
“七弟所言極是,你們還愣在這幹什麼?洪銘,下令立即出發。”
七皇子話中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白,不要給那個早想找機會打壓他的大哥任何藉口,五皇子表面上看起來雖蠻橫,不藏心機,但他是何等聰明之人,焉能不知有個兵馬大元帥舅父的他,早就成爲太子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與五皇子一起趕來的二十多名禁衛在洪銘的率領之下,加上原來剩餘的二十多人,一行六十多人分別乘上了六隻青鸞烏,在沈金衛的獵鷹小隊辨明方向之後,終再次踏上了追捕葉飛的途中……
“讓朱雀太子掌握主動,這遊戲再如此玩下去的話,他一念之下,我最後恐怕連怎麼個死法都不知道,不行,我不能再陪他這麼玩下去了,得爭取主動。”葉飛暗想。
一旦撞上玄尊境界的強者,葉飛知道,自己絕對無法逃出生天,這還不是要他命的,他擔心的是,如果到時朱雀太子不想玩了,想結束這場遊戲,必會派遣出玄皇強者,想起朱閣老的手段,他不由打了個冷顫,一旦玄皇強者來追殺他,給他按上雙翅膀恐怕也飛不上天去。
“殺了這麼多護衛,怎麼這些人還似羣蒼蠅般緊叮着不放,真是頭痛啊!哦不對,他們並不是蒼蠅,他們若是蒼蠅的話,那我不就成了一坨……”展開神識,感應到十多裡外青鸞背上的人數,葉飛心神一凜,全身立時進入了極度亢奮的狀態中,因爲這逃亡,可是一門極耗心神和體力的技術活,一步走錯,付出的就是,自己的性命。
整整三天的連續戰鬥和極耗體力的逃遁,讓葉飛時刻置身於極度的緊張之中,昨晚那名玄王境界
的護衛一擊之下,更是讓他的內臟受了不輕的傷,此時已經有點身心俱疲,不由覺得一陣糾心。
經過數次圍剿之後,葉飛對沈金衛的追蹤之術已經摸清了七八分,當下將身上所穿的鎧甲一分爲四,抓住幾隻連一階荒獸也算不上的野獸,將鎧甲綁在了上面,然後一掠七十多丈遠,一頭便鑽進了一條河流之中……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之後,六隻青鸞已在葉飛原來所呆地方的上空不斷地盤旋着,看着沈金衛臉上猶豫不定之色,五皇子不耐煩地說:“沈金衛,人呢?你不會已經追掉了吧?”
“稟殿下,那小子恐怕已經摸清了屬下的追蹤之術了。”沈金衛說到這裡,分別朝着四個方向指了指,然後恭敬地說:“這四個方向都有那小子的氣味,但奇怪的是,那小子到了此處之後,整個人就好似飛上了天般,再無留下半點痕跡了。”
五皇子冷冷地說:“本王看你純屬是在胡扯,那小子又不會分身之術,如何能往四個方向同時逃遁?”
“稟殿下,那小子應該是將自己身上的衣服綁在了四隻或三隻野獸的身上,所以才產生了這樣的情況,這也是屬下剛剛所說,他已經摸清了屬下的追蹤之術的原因。”沈金衛從容地回稟。
“哦?那你判別一下,他到底是往那個方向逃跑了?”
“屬下的獵鷹小隊剛剛已經探查清楚,這四個方向所留下的痕跡,都不是他的。”
“混帳東西,那你的意思是他直接從這裡飛上天了嗎?”
“屬下不敢。”
“哼,趕緊給本王找出來,找不到的話,你就不要回來了。”
聞言沈金衛臉一苦,無奈之下,只好帶着獵鷹小隊,沿着葉飛最後留下痕跡的地方一寸寸搜索了起來……
半個多時辰過去了,已將搜索範圍擴大到五十丈範圍的沈金衛,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不由恨恨地說:“難道這小子真的飛上天了不成?”突然,一陣水流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中,他的眼睛不由一亮。
“殿下,那小子必定是已經鑽進這條河流中去了,但屬下很難判定,他是逆流而上,還是順流而下。”
“你真是蠢得可以,分爲兩隊,一隊人往上流搜索,另一隊往下游搜索不就完了嗎?”五皇子大手一揮,英明萬分,朗聲說道。
站在沈金衛旁邊的洪銘正要開口建議,葉飛是個極端危險的人物時,沈金耳攔住了他,傳聲說:“你認爲五皇子會聽得進嗎?”他的嘴角不由一陣抽搐,終將吐到嘴邊的建議生生地嚥了回了肚子中去。
“那小子鑽進河之後,按照人心理的逆向思維,大有可能選擇逆流而上,嗯,本王就親率一隊人去會會那小子,看看他有何能耐,玩你們這羣飯桶於股掌之間,洪銘,你率另一隊人馬往下游搜索,開始行動吧。”五皇子立時下令。
沈金衛一聽,眼中不由露出了一絲不爲人覺察的嘲笑之色,隨即傳聲洪銘:“洪將軍
,如何安排你心裡應該有數了吧。”
洪銘給了沈金衛一個會意的眼色之後,應聲而去,然後將禁衛中的精英盡數分到了五皇子那一組人當中,隨即帶着獵鷹小隊中的兩人,順着河流,搜索去了。
開什麼玩笑?在一大羣人追在屁股後面還玩逆向思維,選擇逆流而上,這不是找死嗎?葉飛還沒有蠢到如此地步,如沈金衛所料,葉飛正是順流而下,此時的他,已經沿着河流潛出了大幾十裡之外了,那怕沈金衛是二郎神的哮天犬轉世,也聞不到半絲氣味了。
爲了搜索出葉飛上岸留下的痕跡,二隊人只好放棄了乘坐青鸞烏,沿着河流一步步搜尋着,當洪銘接到獵鷹小隊中的一人稟報之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稟將軍,在前方河流轉彎之處,發現了一隻極淺的腳痕以及留下的氣息,葉飛應該是從那上岸了。”
“好,天色將暗,你們儘快確定他逃遁的方向,明天再追捕也不遲。”洪銘轉而看了旁邊的吳絕一眼,輕聲地說:“你去率領一隊人,跟着獵鷹小隊的人,儘量趕上那小子,咬住他,明白了沒?”
“將軍,屬下明白,對了,我們要不要現在就向五殿下他們發出訊號?”
“不用了,現在天色已將暗,殿下他們已經無法趕到了,你去吧。”吳絕聞言只好帶着七八名與自己關係比較親近的護衛,跟了上去……
看着吳絕消失的身影,洪銘沉思了一會之後,便下了讓剩餘的二十多名禁衛找地方休整的命令。
那吳絕帶着七名護衛跟着獵鷹小隊的二人追出了十多裡後便發現了葉飛所留下的痕跡,當他來到看了看石頭旁邊的一地雞毛、雞骨頭後……
當下撿起一根,仔細地看了看之後,吳絕沉聲說:“那小子應該還沒走遠,這地上的雞骨頭還是熱着的,大夥兒散開給我搜,這個小子狡猾的很,說不定就藏在附近,所有人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千萬要小心……”
葉飛真的沒有走遠,而且與吳絕相距只不過是三十多丈的距離,正潛在不池山泉之中,閉目調息着。
原來葉飛沿着河流潛行,在水中被一種不知名的毒蟲咬到,化蛟草雖有解天下劇毒之效,但他那中的毒素,全身如置於火爐一般,灼熱異常,不但如此,還讓他產生了腹中飢餓異常之感,化蛟草在一時之間根本無法徹底化解,無奈之下,他只好打了一隻野雞,烤熟後大啃了起來。
就在吳絕一衆人離他還只有百丈的距離時,葉飛這才感應到,因爲中毒後的他,神識力已是大大下降,當下他將目光鎖定了山石間的一池泉水,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絲冷冷的笑意,提起朱雀劍,潛進了池底之中。
葉飛雖潛到了池中,但他依然能清楚地感應到附近搜捕禁衛的氣息,當下在水底靜靜地等待着,這一次他只要幹掉這名修爲已達到了玄王境界,頭領模樣的玄者,必定可以達到殺雞嚇猴的效果,然後將剩餘的幾人各個擊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