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即永生。
《太上純陽真經·了三得一經》上說:“天一生水,人同自然,腎爲北極之樞,精食萬化,滋養百骸,賴以永年而長生不老。”
無論是秦始皇還是列代帝王,都渴望能長生不老。他們吃了許多丹藥、仙桃、人肉,還做過很多詭異的人祭法事,但都難以如願。
大富人家靠積德行善希望能夠神仙得道,而平民更多追尋宗教和靈魂的得罪。當然還有些不正常的吃人類的腦髓。
出於對至高無上的權力和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的貪婪,秦始皇對獲得長生簡直夢寐以求。爲了實現自己的不死的夢想,秦始皇果真派了徐福率領上千名童男童女,去東海爲他尋求不死仙藥。結果,不死仙藥沒有取得,徐福等人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秦始皇追求長生的事最終以失敗而告終受到秦始皇的影響,漢武帝也重蹈了覆轍,他派人用銅修建一隻高三十丈,周長爲一丈七的“承露盤”,據說用此“承露盤”接收來的承露混合玉屑服用可以實現人的長生。同樣的結果,漢武帝也以失敗而告終。
世間流傳了很多關於長生不老藥的傳說。有人說服用金丹可以長生;有人說吃了人生果可以長生;還有人認爲吃了雲母片可以長生等。正因爲有了這些傳說,我國纔有很多位皇帝:如隋煬帝楊廣、唐憲宗李純、唐穆宗李恆、以及明世宗朱厚熜等人,皆因服用含有汞鉛的長生不老藥——“金丹”中毒而未盡天年。這所有的一切,隱隱約約都能看到長生古的影子,只是世人知曉長生谷的少之又少。
如今陳灼隻身入谷。
只見長生谷內樹木高大繁茂,彷彿連樹木都能長生一般。
如同世間沒有長盛不衰的東西一般,就算長生又能如何?
一塊巨大的石頭上用巨鎖鎖着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老人面色鐵青,顯然受了極重的內傷。
趙半仙和花錦繡圍住老人,謾罵不止。
趙半仙罵道:“老傢伙,你那私生子花錦玉如今一敗塗地,已經不知生死了,你一生研究的心法不如交給我們。”
花錦繡道:“你這老東西還心存幻想想去救花錦玉,最終也被人所傷了。”
趙半仙哈哈笑道:“要不然,怎麼會便宜我們兩個人。”
花錦繡道:“一想到這老東西如何對我,我便想百倍償還給他。”
趙半仙道:“對付他最好的辦法就是廢掉他的一身修爲,讓他再也成不了‘長生老人’。”
長生老人臉色灰敗的被鎖在巨石上,任二人如何辱罵也不開口。
趙半仙惡狠狠威脅道:“再不開口,老子要弄死你了。”
長生老人突然睜開雙眼道:“我的外甥來救我了。”
二人大驚道:“什麼人?快出來。”
陳灼緩步走出道:“二位欺師滅祖,喪心病狂。”
趙半仙神功又有精進,聞言一拳向陳灼打來,陳灼不躲不閃,竟然硬受了。
只見趙半仙出拳的姿勢不變,全身立即被冰凍了,但是鼻孔和耳朵裡冒出絲絲熱氣,顯然同時承受了兩種真氣,原來他外表被冰凍,內裡俱焚。
正所謂使出幾分力氣便生受幾分,趙半仙出手無情,當場死亡。
花錦繡驚懼的如飛而去。
陳灼凝神注目,緊緊盯着面前這個宿敵。
只見長生老人花無極也在打量着陳灼。
花無極開口道:“我是你親舅舅。”
見陳灼不爲所動,花無極又道:“我還要告訴你你兩個天大的秘密。”
陳灼道:“我不想聽天大的秘密,那些秘密你可以帶到墳墓裡。”
花無極道:“有些人費盡心機想聽老夫的秘密,老夫偏不告訴他。有些人對老夫的秘密不敢興趣,老夫偏偏要說。”
陳灼打斷他道:“我父母在哪裡?”
花無極道:“崑崙山的 北極神宮,你母親,也就是我妹妹受了重傷,你父親說只有天地間最有靈性的地方,才能醫好她。”
陳灼不知道花無極的話是真是假,總覺得暗中有一股勢力在背後制約着所有人,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心想,就算再神秘,我終究會有見識到的一天。
花無極又道:“其實寶藏是真的有,五絕佩合一,寶藏開啓。”
陳灼打斷道:“不必說下去了,如此秘密你自己留下吧,我不想聽。”
花無極道:“關於我這些年的武功心得,都可以告訴你,若知一知半解,足以傲視江湖。”
陳灼道,我卻沒有興趣。
花無極心中暗恨,和你那個又臭又硬的老子一樣的油鹽不進。如有一絲心動,必能爲我所用。
陳灼目射冷光道:“我看你頗爲擅長蠱惑人心,今天正好殺了你,打破平衡。”
卻見有人遠遠道:"大俠且慢動手,請聽老夫一言。”緊接着一聲震天的虎吼響起,聲震四方。
陳灼見一個面色難看的老者由寒川攙扶而來,顯然內傷未愈。二人身後跟着一隻略顯蒼老的斑斕猛虎神態兇猛。
陳灼道:“陳灼拜見寒老莊主。”
老莊主上下打量陳灼,微微點頭道:“大俠暫息雷霆之怒,這人可以任人辱罵責打,萬萬不可殺之。”
陳灼不解道:“小子不敢當‘大俠’二字,這惡賊爲什麼不能殺?”
老莊主鄭重道:“因爲是龍翔先生交代的。”
陳灼一時無語,原來是父親交代的。很多未解之事,不能向老莊主求教,更不能問花無極。
只能存在心裡,慢慢應變。
陳灼心續繁重,對於未知的勢力和將來的危險卻凜然無懼,心中燃起熊熊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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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入冬就飄飄揚揚的下起了一場大雪。
天地都變得白茫茫的。
二人一騎由遠及近。
馬上林柔和陳灼笑語不斷。
陳灼飲了一口辛辣的烈酒若有所思道:“一杯醉浮生,一杯醉清夢。兩杯一起飲,今世不願醒。”
林柔知道陳灼還有很多心結沒有解開,勸慰道:“如此雪景,令我心懷大暢,灼哥何不賦詩一首?”
陳灼知道她的好意,笑道:“我一個粗人怎會賦詩?”
林柔不依:“權當玩笑。”
“那好吧。”陳灼拋卻心事略一沉吟道:“蒼穹大地任揮灑,潔白無暇顯芳華。一曲冰歌誰人解?仗劍載酒闖天涯。”
林柔哈哈笑道:“詩雖不如怎麼樣,但是勝在豪情萬丈。好,今後我就陪你一起仗劍載酒笑傲天涯。”
二人一騎漸去漸遠,天地間蒼茫一片。
全書完 二零一六年二月十九日 於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