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四.
胖和尚說:“不好,在我的地盤就得聽我的。”
徐思勤抱住被子,困難的清醒過來,“歪嘴和尚,我最近火氣大,當心燒了你的廟。”
胖和尚阿彌陀佛了一陣,拿來一面鏡子,“施主,照照鏡子。”
徐思勤接過鏡子,照了照,再對着鏡子咧嘴笑了笑,“氣色不錯,好久沒有睡這麼盡興了。”
胖和尚委婉的表達了徐思勤住在山上給寺廟帶來的不便,徐思勤起身,拿起桌上的包包翻了個裡朝天,拿出支票本和筆,大方的大筆一揮。
“我也不是不盡人情的人,耽誤你做生意了很對不起。”
徐思勤儘量表現得陳懇一點,連目光都是陳懇的看着圓圓和尚,和尚似乎壓抑情緒有些許辛苦,臉上都肥肉跳了跳,才用平和的聲音感謝。
徐思勤接着說:“我有個好朋友剛剛去世,希望可以做個法事,讓他下輩子投胎到一個安穩的人家,你也知道這年頭投胎是個技術活。”
和尚臉上的肉再跳了跳,應允。
洗了個澡,再好好的吃了頓齋飯,徐思勤在山上漫步到天黑才歸,把手機的的電池安上,電腦打開,看了一會兒新聞,再對要處理的事情一一回應。
給小孩打了電話,徐毅林說家裡一切都好,問媽媽什麼時候回來。給王雷打了電話,她說她在H市,徐思勤就約她在山上見。
王雷到山上的時候起了大霧,車差點開到小溪裡,徐思勤一聽到車這個字心裡就抖了三抖,又彷彿被鞭子抽了下,火辣辣的。
“你倒挺會享受的。”王雷不客氣的往牀上倒。
徐思勤呵呵一笑,說:“那是,其他人欺負不了,和尚還不能欺負了?”
“和尚可憐啊,攤上顧家的主。”王雷嘆氣。
“嗨,那有什麼,善男信女多得去了,和尚還怕做不了生意。”
“做這生意容易的話我願意出家,當個比丘尼。”王雷抱着被子,半睜着眼睛,看着徐思勤。
徐思勤覺得王雷現在就像個沒有生氣的娃娃,整個人是空洞的,“元大哥說,希望一切都是有價值的。”
王雷閉上了眼,眼淚劃過面龐,“我早就知道有這一天。”
“王雷,我好難過,”徐思勤說,滿是無力,“我都不知道如何面對顧承軒。”
徐思勤想讓王雷留宿,王雷拒絕了,臨走前王雷說是元立自己做的決定,她尊重元立的選擇。
王雷留了個背影給徐思勤,看着她消失在濃霧中徐思勤又感到心口一陣陣的抽搐,不知道王雷是不是回到公司的小套房裡,那套套房客廳的窗戶長期開着,等待一個人翻進去進行一番甜言蜜語。然後徐思勤覺得氣不夠用,眼前慢慢的花起來,暈了過去。
醒來時是顧冉一張放大的臉,他趴在母親身旁,雙手托腮,徐思勤一睜眼睛,顧冉就高興的按牀頭的扭,大叫媽媽醒了。
緊接着徐思勤就被醫生狠狠搗鼓,醫生問徐思勤幾個問題,徐思勤先不回答,而是問顧冉:“你爸爸呢?”
“爸爸說如果你問起來就說他很忙。”
徐思勤又問,“你哥哥呢?”
“爸爸說如果你問哥哥就說哥哥放了學就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