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郝天背後的陳靜秀,見到歐陽雪吃驚的樣子,連忙將手指貼在嘴脣邊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看到這樣的動作,歐陽雪會過意來,知道蔡元芳是在逗這小子玩吶。既然是這樣,她也不回自己的辦公室,索性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等着看下面的好戲。
“蔡院長,你不給我提供掌握配方的人,總不能讓我買一個空療養院吧。”郝天不是笨人,立即抓到了關鍵之處。
蔡元芳將筆往桌子上一丟,攤開雙手說:“不好意思,在這一點上,我也是愛莫能助。”
“這話怎麼說吶。你們療養院辦得這麼紅火,總不能連提供配方的人,都說不出來吧。”郝天的忍耐也已經到了極限。
蔡元芳點頭說:“郝老闆,你的想法我也能理解。只是,我也有自己的苦衷,確實是幫不到你哎。”
“蔡院長,你有什麼苦衷,說出來商量商量。”郝天來了興致。
既然眼前這女人有爲難之處,自己也就有了進攻的薄弱環節。
“療養院能夠辦得紅火,確實是有一個老神醫在提供配方。沒有這麼一個神奇人物的存在,哪會有如今的療養院。
這個提供配方的老神醫,老闆是從何方請來的,到底是何方人士?我也是隻見其面,不知其人吶。
雖說曾經看到過幾次,也只是匆匆一瞥。你說,讓我告訴你什麼呢?”蔡元芳說得活靈活現,就象真的一般。
這樣的解釋,郝天哪肯相信,有些不悅的說:“蔡院長,你是在把我當小孩子耍吧。”
“郝老闆,別說你不相信。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老神仙在那兒配製藥材的話,我也不敢相信這麼一件事。”蔡元芳並不堅持自己的觀念。
郝天看對方的樣子,不象是在說假話,卻又無法相信這樣的事情。
“蔡院長,聽你這麼隨口說出一個所謂的老神醫,就能讓我相信嗎?”郝天不屑的說。
“郝老闆,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話,但不能懷疑老神醫的存在。”蔡元芳警告說。
郝天踱了幾步,給自己點燃香菸說:“讓我信,總要有點依據吧。” Wшw ¤Tтkā n ¤C〇
“郝老闆,請你退到吸菸區去。”蔡元芳厭惡的遮住鼻子。
“對不起,對不起。”郝天只好掐滅了手中的香菸。然後,繼續追問道:“蔡院長,只要你能給我一點依據,郝天我立即掉頭走人。”
“郝老闆,你是想要老神醫的依據?”蔡元芳反問了一句。
郝天將手中菸頭往地上一丟,咄咄逼人道:“正是。”
就連陳靜秀和歐陽雪聽到老神醫的事,也屏息凝神的在聽着蔡元芳的回答。
畢竟,療養院裡有一個老神醫的說法,早就有所流傳。今天能夠得到準確消息,他們自然會加以關心。
“看來,不僅是郝老闆關心老神醫的消息,就連我們陳院長和歐陽部長也都很感興趣嘛。”蔡元芳調侃了一句。
聽到調侃聲,郝天方纔發現,陳院長和歐陽部長也和自己一樣,瞪大了眼睛在等着蔡院長的消息。
這樣的情形,堅定了郝天心中的一個處於動搖之中的想法。也許,真的是有一個老神醫的存在。
“行嘍,我要是再不說破這個秘密,別說是郝老闆,就連陳院長和歐陽部長也不會放過我嘍。”蔡元芳嫣然一笑道。
這麼一笑,頓時就讓郝天有些看傻了眼,笑掉了魂。美女,絕對是美女。不但是有少婦的芬芳,也有一種少女的純真。
如果能將療養院收穫到手,這個女人想必也會成爲我的玩物吧。想到開心處,郝天的嘴角上情不自禁的流下了哈喇子。
‘啪——’,只聽拍桌子的聲音突然響起,郝天忽地一驚。定神一看,是蔡元芳豎起了柳眉。
“對不起,對不起,剛纔是一時走神,只顧想着老神醫的事情了。”郝天連忙打起招呼。
“哼!”蔡元芳根本不理睬這麼一個登徒子,站起身來,朝着背後的牆壁走去。
看到蔡元芳婀娜多姿、玲瓏有致的身材,郝天忍不住的嚥了一下口水。只是想到剛纔受到的訓斥,還是立即收斂了心神。
“瞧,這就是老神醫。”蔡元芳‘刷’的一聲拉開了身後的一塊布幔。
這塊布幔的顏色,與牆壁的顏色差不多。以至於外來的人如果不加註意的話,根本不會想到這是一道布幔。
布幔的背後,是一張大幅畫像。一個身穿青布衣衫,頭頂光光,齊胸長鬚的老人家,正笑容可掬的看着前方。
“哇——他就是老神醫。”陳靜秀失色叫了起來。歐陽雪也叫道:“老神醫,老神醫,我也見過一回。”
聽到她們二人的叫聲,郝天不禁回過了頭。確實,陳靜秀和歐陽雪都曾見過老神醫。
那是在夕陽西下的傍晚時分,一個身穿青衣的老人家,在藥品倉庫那兒一閃而逝。
當時,她們也曾懷疑是自己看花了眼睛。次數多了以後,方纔意識到那樣的神仙人物,不會與自己這麼一種凡夫俗子見面。
沒有想得到,這位青衣老人就是支撐療養院存在的後盾。想到此處,她們二人更是興奮不已。
眼見二女的興奮狀態,郝天意識到這位老神醫的存在,並非是子虛烏有,而是一件實實在在的事。
如果是這樣的情形,自己哪怕是花費再多的錢來收購療養院,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光有療養院,沒有老神醫的撐持,什麼用處也沒有。這麼說起來,蔡元芳剛纔說的全額收購,純粹就是一句話——逗你玩。
“好,你等着!”想通這一點的郝天,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氣沖沖的走了人。在他的身後,就和那個輔警離開一樣,爆發出一陣笑聲。
“陳院長,歐陽部長,你們都看到了吧。”蔡元芳止住大家的笑聲,開始說話。
聽到她這一說,歐陽雪若有所思的說:“一場暴雨,把烏龜王八蛋都給引了出來。”
“是的,今天上午就來了兩撥。我這兒是一撥,胡部長那兒也去了一撥,說是收聯防費的。依我看,過了中午之後,將會是越來越多,煩不勝煩。”蔡元芳介紹情況說。
重新坐到沙發上的陳靜秀,朝着郝天消失了的方向看了幾眼,嘆息道:“唉……辦個企業真是不容易。效益不好吧,職工沒飯吃。
想要找那些官員幫幫忙,一個個都會把你推得老遠。說是發展靠市場,與他們沒有關係。這邊剛剛有了一點起色,一個個不請自到,就象蒼蠅一樣飛了過來。你們說,這讓人怎麼過呢?”
“陳大姐,別擔心。大不了鬧上一場,讓療養院關門吧。就憑這幾千畝土地,也能養上不少人吧。大姐,你別擔心對不起職工,
到了時候,就把所有的房屋拿出來作爲遣散費,這總對得起大家吧。在這一點上,老闆已經下了決心,定爲玉碎,不爲瓦全。
實在不行,換個地方,我們照樣能開療養院。他們以爲這個地方能有什麼?離開了老神醫,就是一片土地吧。”蔡無芳隱隱透露了核心層的決心與設想。
“行,元芳,我可把話給說清楚了。不管療養院的結局是怎麼樣,我歐陽雪這一輩子都捆綁在了療養院。”
“對,我也是這個想法。元芳,小雪,我也沒有幾年可幹了。好容易碰上這麼一個幹得開心的時候,說什麼也不會離開。
老闆是什麼人?我陳靜秀雖說不知道,卻也能想象得到。一個對職工好,心中想着普通百姓,能得到老神醫支助的人,絕對會是一個大慈大悲的好人。
能在退休前的這幾年,跟着這樣的好人,做上這麼一番事業,我爲什麼要退縮呢?元芳,你說吧。應該怎麼辦?直接下令就是。”
眼見得自己的兩位得力助手都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決心,蔡元芳坐到二人中間,低聲說起了下一步計劃。
從外界來看,今天的療養院顯得風平浪靜,水平如鏡。與昨天那種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形勢相比,成了鮮明的對照。
要說有什麼新情況,也就是上午來了兩個客人。一個是到保衛部收聯防費的輔警徐進,一個是到院長室洽談合作事情的老闆郝天。
談得怎麼樣,外人不清楚。只是知道二人離開之後,不管是保衛部,還是院長室裡,都爆發出了一陣響亮的笑聲。
另外,就是郝市長的公子,還有那個輔警徐進,都是氣急敗壞的走了人。有那消息靈通的人士,很快就把二人的來意給傳了出去。
甚至於,還給傳到了網上。對郝天這種想要空手套白狼的做法,網絡上是罵聲一片。
不就仗着有個主持工作的好爸爸嘛,只花五個億,就想把日進斗金的療養院給吞了下去。這樣的好事,到哪兒去找呢?
對於輔警徐進拒絕兩箱純淨水的事,倒也沒有什麼罵聲,而是就有人捶胸頓足道:“坑爹啊!這樣的好事,怎麼沒有讓我碰上吶。如果有可能,我願意用兩萬元來收購嘛。”
這兩條消息,立即引起了冷越秀的警惕。他覺得郝家做事太不地道,純粹就是把自己當槍使了。
也讓餘昆引起了警覺,立即給辛得水打了電話,查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也就罷了,最關切的人,就應該算是樂新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