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聽到警察的譏諷,谷滿倉還就真的找不到什麼好的說詞。這大熱的天,哪有好好的人會躺在太陽照曬的水泥地上哩。
“沒有話好說了吧。”年輕警察譏笑了一句。
谷滿倉心裡一急,也就蠻橫無理的來了一句說:“我在地上練功,關你一個屁事!”
“練功!有這麼練功的嗎?”年輕警察依然是在窮追猛打,根本不讓谷滿倉自圓其說。
這時候的谷滿倉,脹紅了臉龐說:“我就是在練功,關你什麼事。你說我受了傷,你說,是我受了傷,還是他們哪人受了傷?”
一聽師父已經換了語氣,兩個徒弟哪敢再說實話。
“是的,我們不是好好的嘛,哪有受傷的人。”大龍反駁了一句。大虎也趕忙跟了上來:“是滴,是滴,沒有哪人受傷。”
見到兩個徒弟跟上了自己的語氣,谷滿倉連忙又來了一句說:“魯南,還不趕快找個地方讓師叔休息一下。”
聽到這樣的吩咐,魯南趕忙上前,扶着谷滿倉朝療養院走去。胡軍也揮了一下手,來了一輛電動汽車,將谷滿倉師徒三人送進了院裡。
急於想在冷書記跟前立上一功的辛得水,做夢也沒有想得到,會有人說出在烈日照曬的水泥地上練功的話來。
沒有了苦主,也就沒了除暴安良的理由。到了最後,辛得水這麼一大幫警察,只能是在療養院保安的鬨笑聲中,灰溜溜的離開了療養院。
李守一等人,自然是將蘇泊山一行人迎入了院裡坐下。等到茶水送上之後,這才說起了匡正之事。
這樣的事情,必須得說清楚。要不然的話,就會讓純陽派的弟子留下心結。
即使眼下因爲送還功法的原因,而隱忍不言。時間長了之後,還會是一個潛在的定時**。
這個解說人,不是李守一。作爲當事人來說,哪怕說得再是如何天花亂墜,也無法讓純陽派的人信服。
特別是谷滿倉這樣的榆木腦袋瓜子,更是不容易被說服。別看他剛纔在大門那兒幫療養院解了圍,那是看在師父的份兒上。
解說人是長白山人。他從李守一回江水縣參加同學會,得知有人要找李守一的麻煩,梅將軍讓他前往江水城暗中護衛說起。
聽到這話,不光是蘇泊山,就連谷滿倉等人,也都吃了一驚。能讓梅浩然派出自己的保鏢去暗中保護一個年輕人,這個面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吶。
接着,長白山人說到匡正在別人的配合下,攔住李守一在市民廣場那兒比武。李守一讓過三拳,這才還了一招。
這麼說起來,李守一是給了純陽派很大的面子。聽到這兒,蘇泊山也由衷地讚了一句說:“守一噯,你真的是好氣度。”
當長白山人說到匡正在背後拔刀,朝着李守一刺了過去時,在場的純陽派中人,都是大吃一驚。
這樣的做法,實爲武林所不恥。別說李守一依然是腳下留情,就是一腳將匡正當場踢死,純陽派也是無話可說。
“蘇兄,老夫和路兄都是在場之人,親眼目睹了這麼一幕。當時,有不少人拍了視頻。就連江水警方,本來是要將匡正給拿下。
爲了這事,他們也拍了視頻作爲證據。到了後來,也是因爲守一老弟的勸說,這才讓匡正回了太湖。”長白山人介紹說。
說到這兒時,他停了下來。看到他一停,艾美走上前去,打開了電視機,放起了江水縣公安局拍下的視頻。
接着,又將網絡上的各種視頻,也放了出來。看到現場上的那些情況,特別是李守一再三相讓的情形,純陽派人自然是無話可說。
“滿倉,你還有何話可說?”蘇泊山氣得直是打戰。
說‘華門’對純陽派恩比天高,那是一點也不爲過分的事。如今自己的徒弟卻恩將仇報,傳出去的話將是重大恥辱。
這樣的道理,谷滿倉也是明白得很。聽到師父問到自己,他連忙往地上一跪:“師父,滿倉也只是心疼徒弟無辜死亡,這才亂了方寸。”
一聽這話,梅丹丹就知道谷滿倉對匡正之死,還是沒能打開心結,也就插嘴說:“谷師傅,匡正之死,另有緣故。
至於是什麼原因,還得慢慢去查。一時之間,肯定說不清楚。眼前之事,你只要知道與李守一無關就行。”
“梅姑娘,我知道你說的是真話。可是,你能提供一點讓我相信的依據嗎?”此時的谷滿倉,與先前的說話態度是判若兩人。
先打招呼在前,承認梅丹丹說的是真話。然後,再委婉的提出要能說服自己的理由。
說到證據,梅丹丹手中確實是有。只要把那個AEstazolamC的藥品之事說出來,所有的疑惑也就能一掃而光。
只可惜,這樣的證據不能說出來。只要漏出了口風,杜鵬程背後的人也就會收縮了起來。
這樣的事情,肯定難不住梅丹丹。加上谷滿倉的語氣有了明顯改善,她也就笑眯眯的回答說:“谷師傅,那個給你報信的人叫高*峰。
此人另有一個綽號,叫小*三子。這人只是太湖城中的一個小混混,或者說是一個地痞。
匡正到了太湖,爲什麼會和這麼一個地痞處成了朋友?又爲什麼會被高*峰帶到了江水縣城,去找李守一的麻煩?”
聽到這樣的疑問,谷滿倉和大龍、大虎一起,都皺起了眉頭。
“谷師傅,高*峰一再不肯承認匡正死於心肌梗塞,這才找警方報了案。”梅丹丹提示了一句。
她只肯喊谷師傅,不肯喊輩分,這是不想做魯南的徒弟。那樣的話,她和魯南的婚事也就有了麻煩。
匡正死後驗屍的情形,谷滿倉也聽高*峰說過。此時聽到梅丹丹問起,也就點了頭。
“既然如此,他爲什麼不先向你們通報消息?爲什麼不等你們到場之後,再對匡正之死進行進一步的檢驗,卻來不及的進行了火化?”梅丹丹又問了一句。
聽到這兒,大龍恍然大悟的叫了起來:“對喲,既然是死因有問題,幹嘛要搶着火化屍體吶。”
谷滿倉也瞪圓了眼睛,說不出話來。事情很明顯,這個高*峰迫不及待的要火化屍體,這就說明此人心中有鬼。
“梅姑娘,是我老谷錯了。我在這個地方,給李先生,給你和魯南,賠上一個不是。”說話的時候,谷滿倉站起身來,給屋子裡的人鞠了一躬。
看到谷滿倉如此爽快的認錯,李守一等人到也消了氣。長白山人打着呵呵說:“這就好,這就好。本來就只是一個誤會,說開就好。”
“滿倉,此事你做得大錯特錯,險些壞了本派的名聲。你這樣魯莽的性格,也不適宜在俗世走動。
這樣吧,你和大龍、大虎現在就回山中。正好有魯南從華門得到的內功,你們就好好在山中修煉吧。”蘇泊山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根據對別人心性的瞭解,蘇泊山也能知道,眼前的路由心和李守一,都不是什麼爭理的人。
說上幾句好話,他們也能把這一節給揭了過去。可是,要想對其他門派有所交待,他就必須要這麼說。
聽到師父如此吩咐,谷滿倉並不覺得意外。如果不是剛纔說了服軟的話,估計還不會有這樣的待遇。
他起身一躬,對着梅丹丹說:“梅姑娘,在這之前,谷某多有得罪,還望莫要計較。谷某別無所求,只想等到罪犯落網之時,能讓谷滿倉一解仇恨。”
“放肆!國家法律,豈能讓你隨便介入。”蘇泊山勃然大怒。他怎麼也沒有想得到,谷滿倉會在這種時候,還要提出如此無理要求。
見到蘇泊山發怒,梅丹丹反而笑着上前解圍說:“掌門人,谷師傅重的是師徒之情,到也無可厚非。這樣吧,我斗膽答應一句。如果有了消息,一定會讓南哥通報於谷師傅,讓你到場看一眼真正的仇人。”
“多謝梅姑娘,多謝梅姑娘。”谷滿倉朝着梅丹丹施了一禮,轉過臉來,朝着蘇泊山磕頭說:“師父,徒兒這就回山。”
說完之後,不待蘇泊山回話,直接起身,朝着兩個徒弟招呼了一聲,徑直出門而去。
這個時候,最爲忙碌的人就數魯南。連忙追了出去,幫着安排車輛送三人去黃海。又和黃海方面取得聯絡,給三人解決好機票。
他在忙碌的功夫,李守一等人已經坐上了餐桌。好酒好菜,用來招待遠方的客人,自是不用多說。
“守一噯,你們這療養院用來做菜的山珍,很是新鮮的嘛。枉老夫還當作一個稀罕之物,從終南山捎了一些過來。”吃到一道炒山珍的時候,蘇泊山發出了驚訝之聲。
在他發出驚訝的同時,陪客的李守一等人也已經感覺到,今天上桌的山珍特別的新鮮。
自從開辦療養院之後,李守一就一直注重院中的飲食。象這種產自山中的綠色食品,也曾採購了不少。
相比之下,都比不上今天這麼新鮮,這麼純正。就在蘇泊山發表感慨的時候,其他人也都有着同樣的感慨。
“蘇老,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也罷,也罷,算是我們大家都有口福了吧。”李守一打定主意,想要餐後再瞭解山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