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雖然美好,現實卻是十分的殘酷。當仇剛有所反應的時候,兩條黑影已經一左一右的落在了他的身邊。
別說是養尊處優之中的仇剛,就是當初衝殺在一線的仇剛,也無法從那兩雙鐵掌之中脫身。到了這時,他只能哀嘆一聲:“我完了。”
儘管如此,他還是困獸猶鬥,拼命掙扎着身體,想要能夠尋找到脫身的機會。
或者說,是想盡量拖延時間,等待自己的駕駛員和秘書前來營救自己。
就在這時,傳入耳中的聲音,是自己的秘書和司機同時在叫喊:“你們是什麼人?”
只是他們的聲音剛一發出,又聽到‘哎喲’、‘哎喲’兩聲。然後,就沒了聲音。
聽到這樣的聲音,仇剛終於停止了掙扎。
他心中明白,自己的駕駛員也是百中選一的好手。一般情況下,哪怕就是突然襲擊,三五個特警也近不了他的身體。
既然是這麼快的就停止反抗,而且是在一招之下失去反抗能力,這就說明來者不是等閒之輩。
就在這打鬥的片刻之間,已經有幾輛警車無聲的停在了仇家門前。
看到仇剛停止掙扎,擒獲仇剛的黑衣人直接就給他戴上了手銬。一人抓住一隻胳膊,就往汽車方向走去。
仇剛的兩隻腳,根本沾不到地面,就這樣被兩個黑衣人駕到了其中一輛警車門前。
車門早已打了開來,車廂裡有人伸出手來,接過仇剛的手腕,往裡用力一拉。
那兩個黑衣人也在仇剛的腰間和臀部助了一把力。這一助力,就又出現了新的問題。
在腰部助力的那個黑衣人猛然喊了一聲:“別慌,仇剛身上有槍!”
聽到這麼一喊,抓住仇剛手腕的警察,猛然將仇剛往麪包車的地板上一摔,就用身體壓住了仇剛的腦袋。
其餘的警察,立即對仇剛身上進行了周密檢查,發現了插在腰間的一支手槍,還有一隻放在口袋的手槍**。
等到這一切都做好之後,壓住仇剛腦袋的警察這才鬆開身體。將仇剛關進車廂後部的囚籠,又將仇剛的雙手銬到了車廂的窗戶上。
坐在囚籠的仇剛,好不容易纔喘*息過來。剛纔那一陣,差點把他給憋得停止呼吸。
面孔青脹的仇剛,側過臉來,正好看到一隊警察衝進了自己的家門。接着,就聽到妻子和兒子的叫喊聲。
用不着想得太多,也能知道是東窗西發,自己父子這一次算是在劫難逃了。
到了這時,他纔算是明白了過來。警方真正想抓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兒子。
有了這麼一點悟性,仇剛又來了一個舉一反三。
兒子只是想要報復李守一,並沒有指使程鐵拳殺人。雖說可能會吃上不少苦頭,卻不會被定上一個殺人罪。
反而是自己,來了一個聰明反被聰明誤。羅家兄弟已經落到了警察手中,還有電話記錄爲證。
這麼說起來,自己被定上一個指使殺人的罪行,一點也不爲過。再加上私藏槍支的罪行,這牢房的飯有得吃嘍。
“坑爹哦——”這一次的悲鳴,仇剛是痛徹心扉,萬念俱灰。
這麼一場小形的捕捉行動,時間十分短暫。當週圍鄰居聽到響聲的時候,所有人馬都已經撤退得乾乾淨淨。
不過,對仇剛家中的搜索,還是持續了好長時間。太陽升起的時候,就連紀委和檢察院都來人蔘加搜查。
這中間的原因,主要是涉及到收禮收賄的案件。幾千萬元的現金和價值連城的珠寶、文物,不可能會有乾淨的來路。
看到這麼多部門、這麼多人,同時進出仇剛的家中,周圍鄰居哪會不知道仇剛出了事。
住在這周圍的人,非富即貴,都有着自己的消息渠道。時間不長,仇家父子出事的消息就在黃海灘上傳了開來。
市郊的軍醫院裡。
在病房安撫好呂慶明一家人的李守一和胡軍,並沒有疲倦的感覺。看到病房沒有自己要做的事,相互打了一個眼色,就走了出來。
他們走到走廊上,看到路由心和長白老人坐在牆角那兒打磕睡。剛纔那麼一場暗殺事件,讓路由心和長白老人受到很大的驚嚇。
既是驚嚇,也是一回很好的教訓。面對現代生活中這麼多的暗殺方式,他們也感覺到了一種無奈。
如果不是祝強和鬱飛提前改裝了車輛,面對剛纔那麼一種撞*擊之下,再高的武功也只有死路一條。
想到這些,儘管院方給他們安排了休息的房間,他們也只是讓鳳凰女和孫小芳先去休息。
二人守在這附近,一步也不肯離開。
別看他們是在打磕睡,周圍的風吹草動,一點也瞞不過他們的耳朵。李、胡二人剛剛過來,他們也就睜開了眼睛。
“守一,二蛋的情況怎麼樣?”路由心問道。
李守一回答說:“師兄,很好的喲。有了這麼一回輸血,他們一家這個心結,算是打了開來。”
“好,很好。如果他的父母抓不住這麼一個機會,也就怪不得人吶。”路由心說。
站在旁邊的胡軍,插嘴說:“剛開始接到電話時,我也沒有想到這麼多。後來一想,覺得有些不對。
有守一和師兄、師嫂守在這兒,怎麼還要讓二蛋一家人來獻血呢?車子開到半路上,我纔算明白了過來。”
“這樣的小聰明,也只有守一纔會有吶。要不然,師父怎麼會把光大華門的希望,放在了守一身上哩。”路由心讚歎了一句。
長白老人也讚道:“守一就是這一點好。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會把朋友的事放在心上。”
李守一想要謙虛幾聲,就聽到了有腳步聲朝着這邊行了過來。在這兒住院,安全方面到也用不着擔心。
將軍樓原來的警衛就很嚴密,加上剛纔又發生了這樣的襲擊事件,更是嚴密了幾分。
如果不是身份得到證實的人,也不可能會接近到這邊的病房。
眨眼之間,就有兩個女子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一個是方圓圓,一個是蔡元芳。後面跟着的人,是寧靜這個護花使者。
出事之後,李守一給胡軍打過電話。許微微雖說沒能跟到黃海來,還是在第一時間就把消息告訴了好友方圓圓。
雖說知道有孫小芳的存在,方圓圓根本不可能再有與李守一結成秦晉之好的機會。
作爲好友,還是想要幫助創造機會。
得到這樣的消息,方圓圓哪肯再等到天亮,立即就往軍醫院趕了過來。她這一動,蔡元芳夫婦也就跟了過來。
剛一見面,看到李守一身上到處都是血跡,手上也包紮着紗布,方圓圓失聲叫道:“守一,你受傷了嗎?”
蔡元芳也緊張的問道:“守一,你的傷勢怎麼樣?”
“沒有,沒有。衣服上的鮮血,都是沾的祝強、鬱飛和二哥身上的。”李守一連忙解釋了一句。
“你還說是別人的血跡,那你手上的紗布又是怎麼一回事?”學過醫的方圓圓,立即發現了問題。
知道自己說話出了漏洞,李守一又補充說:“這是砸汽車窗戶的時候,被玻璃刺傷了手背。”
聽到這樣的解釋,方圓圓仍然快步撲了過來,口中喊道:“你別哄我,你別哄我。”
聲音之中,已經帶上了哭泣的味道。一邊喊着,一邊用手檢查着沾染血跡的地方。
到了這時候,方圓圓也顧不上平時的害羞。不管是什麼地方,都仔細檢查了一遍。
到了最後,這才長長地吁了口氣說:“我滴個娘誒,嚇死我了……”說話的時候,淚水簌簌地流了下來。
眼見方圓圓如此傷心,李守一隻覺得心中一痛。自己什麼都給不了對方,方圓圓依然是這麼無怨無悔的把心放在了自己身上。
“圓圓,別哭。再哭就成小花貓了。”李守一覺得自己的心絃,被人用力撥動了一下,也就情不自禁地將方圓圓摟在了懷中。
雖說很是留戀這溫馨一刻的感覺,只是想到旁邊有人在看熱鬧,方圓圓嬌嗔地用力一推,口中嘟囔道:“你纔是小花貓哩。”
擡頭的時候,她也就看到了坐在旁邊的路由心和長白老人。方圓圓連忙跑過去,恭敬的行禮說:“八師兄,圓圓給你行禮啦。”
看到李守一如此情形,再聽了情況介紹,知道李守一和孫小芳都安然無恙,蔡元芳夫婦這才放下了心。
“八師兄,元芳(寧靜)給你行禮啦。”走在後面的蔡元芳夫婦,也跟着學了一個樣。
路由心睜開眼睛,點頭讚許說:“你們來啦,好,很好嘛。”
然後,又幫助介紹說:“圓圓,元芳,小寧,這是長白老人,你們喊白老吧。”
“白老,圓圓(元芳、寧靜)給你老行禮啦。”二女一男連忙打起了招呼。
長白老人早就睜開眼睛,正眯着眼看二女與路由心說話。
看到二女行禮,笑嘻嘻的說:“免禮,免禮。今天沒有準備,下次見面時,再給你們三人見面禮吧。”
蔡元芳夫婦哪好收長白老人的見面禮,連聲說‘用不着’。方圓圓可不管這些,嘻嘻笑道:“白老,我可等着啦。”
聽着方圓圓與長白老人的對話,李守一突然想了起來。
如果沒有人帶路,僅憑他們三人的自我介紹,根本不可能接近這麼一處戒備森嚴的地方。
有了這麼一想,他就準備詢問一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