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簡單,僅僅從我直接就被迫不及待的送到監獄來就能察覺了,還有,你也未免太熱情了一點吧?最重要的一點,你們可以僞裝你們的表情,但掩飾不了你們身上的殺意,整整一天,你們哪個人沒有往我的牀位看了十次以上?哪一次,不是眼露兇光?”
江輔宸玩味的笑道:“跟我玩僞裝?我是你們的祖宗!殺人,那是我最熟悉的東西!”
“栽在你手裡,不虧。看來竇家這次是惹到了一個難纏的人了。”賊眉鼠眼的青年驚歎一聲,說道:“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與竇家作對,不會有好下場的,你遠遠不瞭解竇家的實力,等竇平章回來了,你會死的很慘很慘。”
“這不需要你去操心,就算竇家不找我,我也會找他們算賬的。現在,先送你們去死吧。”江輔宸冷笑說道,旋即,足下一蹬,迅速向僅存的三人殺去。
接下來的事情沒有任何意外發生,三人,在幾個呼吸之間,就被江輔宸虐殺,在這足有十幾平米的牢房內,他們逃無可逃。
一地的鮮血,七具屍體,讓這小小的房間內,變得如修羅場一般,血腥味刺鼻,江輔宸坐在牀位上,面無表情,身上染上了許多鮮血,宛如一尊殺神!
“蹬蹬蹬。”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看來是獄警聽到了牢房內的動靜,趕了過來,當他們看到牢房內的情況時,一個個差點都吐了出來,個個面目煞白,雖然血腥的場面他們見過不少,可是眼前這樣的,還是頭一次,死的七個人,都死相可怖,有幾個,甚至骨頭都露出來——
“怎麼回事?這些人是你殺的?”獄警如臨大敵的說道,腰間的配槍已經拔了出來,連牢房門都不敢開,就站在外面用槍指着江輔宸喝道。
“他們是自相殘殺的。”江輔宸咧嘴一笑,一口白牙,卻讓人森然不已。
獄警中,有一個領頭的中年人,看肩章,應該是隊長,他看着地上的屍體,眼神閃爍着莫名的意味,旋即看向江輔宸,眼中掙扎了幾下,隨後一咬牙,說道:“這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嗜殺成性,聽我命令,就地槍決!”
說罷,他率先向江輔宸開出一槍,但江輔宸反應極快,一個翻身,來到了牀榻的另一邊,旋即,他不待第二次槍響,腳下一挑,雙層牀就翻到在地,把他擋住了。
而這時,一連串的槍聲也響了起來,四五名獄警紛紛對着牢房內開槍,子彈打在牆上、牀板上,濺出串串火星。
好在,牀板是鋼質的,這些手槍的子彈並不能穿透,所以在數十聲槍響過後,江輔宸依舊安然無事,只是他的臉色,已經沉的快滴出水來了,好一招甕中捉鱉啊,竇家這次一環接一環的殺局當真完美。
“哐當”牢房門被打開的聲音響起,緊接着就聽到那隊長的聲音:“江輔宸,別躲了,你今天必須得死,我勸你最好快點出來。”
迴應他的,是一片沉默,這一下,反而讓幾名獄警都有些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剛纔那副地獄修羅般的場景,就算是傻子也能知道江輔宸手底下的功夫強悍的嚇人,現在子彈又打不到他,接近又沒那個勇氣——
就在這些人騎虎難下的時候,遠處,又傳來一連串的腳步聲,一大隊人沖沖忙忙的向這邊走來,領頭的有四人,一名中年男子與一個九天仙女般的冷傲女人,還有一個妖美的寸發女子,最後一個,是看上去約莫十四、五歲的男孩,臉上滿是跋扈,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很囂張一樣。
隊長看到來人,頓時,心掉入了谷底,臉色更加慘白,也顧不得江輔宸了,趕緊快速向他們迎去,這四人裡,他認識兩個,這兩個,都是能一巴掌把他拍死的牛人。
那個中年男子,是西郊監獄的監獄長,他身旁那個氣勢壓得人呼吸困
難的女人,是餘家餘慶華!
冷,一股寒徹入骨的冷意,彷彿隨着幾人到來而蔓延在周圍,當樑儼雅與餘慶華來到牢房前,看着裡面的恐怖場景時,兩人的臉色都冷到了極點,就差沒凝結出寒霜了,還有那讓她們都心臟抽搐的驚懼,江輔宸在這裡面經歷了什麼,才導致了現在這幅場景?
牆壁上、地上,千蒼百孔的槍眼,子彈頭散落在地,還在冒着白煙,七具屍體猙獰可怖,鮮血在地上,都快凝結了起來,活脫脫的一副人間地獄。
樑儼雅一陣暈眩,臉色白得嚇人,心臟緊緊的糾了起來,一股滔天的怒火如星火燎原般燒起,她在這瞬間,有種想要把這些獄警全都殺了的衝動。
而那看似很牛氣的小屁孩,早就在一旁很沒骨氣的嘔吐了起來——
“江輔宸呢?”樑儼雅語氣森然的開口了,幾乎是嘶吼道:“告訴我他在哪裡!”
“呼——你們總算來了,再晚來一點,我可就要被打成篩子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江輔宸從牀板後站起身,臉上掛着一如既往的笑容,這在往常無數次讓樑儼雅頭疼嫌棄的笑臉,在這一刻,卻是那般的親切、可愛。
“江輔宸,你沒事吧?傷到哪裡沒有,疼不疼?怎麼這麼多血?快說話啊。”
情急之下,樑儼雅幾乎飛一般的來到江輔宸身前,根本不在乎地上的屍體與鮮血,那細細的高跟鞋,踩出一個個的血印,但沒讓她有一絲忌諱。
樑儼雅的俏臉上滿是焦急,真情流露出隱藏在心底深處的關心與擔憂,哪還有半點軟弱的樣子?一時間,看得江輔宸都有些呆了,這——還是他印象中的嬌美大老闆嗎?
心中趟過一股暖流,江輔宸咧嘴笑道:“我沒事,這些都是別人的血,別擔心。”
“槍傷呢?他們幫你把子彈取出來了嗎?還疼嗎?”樑儼雅沒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她現在,所有心思都在江輔宸身上,不等江輔宸說話,她便把江輔宸的後背扳過來,頓時,那血淋淋的槍眼入目眼簾,新鮮血液與凝結的血塊混淆在一起,讓那槍眼顯得更加猙獰。
“這羣混蛋!”樑儼雅的臉再次冷了下來,拳頭緊握,那乾淨漂亮的手指,因爲用力過度而泛白。
“你這麼關心我,這感覺,真舒服。”江輔宸的笑容溫和無比,柔聲道。樑儼雅一怔,眼中閃過一絲飄忽,旋即一瞪眼,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貧?這槍傷真的沒事嗎?”只是片刻溫柔,樑儼雅又變回了那個強勢的總裁,讓江輔宸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多什麼嘴啊——
“對一般人來說有事,對我來說,無礙。”江輔宸說了句讓樑儼雅稍微放心的話。
“江輔宸,你沒事就好了。”餘慶華也回過神來,看到江輔宸沒事,她重重的鬆了口氣,江輔宸可不能死,這傢伙可是爺爺很看重的幫手,餘家不允許他死,餘慶華也客觀的不想讓江輔宸死的這麼早。這傢伙,還要留着幫餘家幫她牽制竇平章!
起碼,她現在是不想讓江輔宸死的!
餘慶華那犀利的眼眸在江輔宸光着的上身掃了一眼,眼中的一抹震驚閃過,縱橫交錯的傷疤,讓她都暗自咋舌起來,不過,她表情掩飾的很好,沒有出現任何失態。
“呵呵,竇家買來的廢物,還要不了我的命。”江輔宸笑着。
“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餘慶華點點頭,神情肅穆的問道。
“這些人是竇家安排進來暗殺我的,被我殺了,然後這些英勇的獄警就要把我就地槍決,站在牢房外就一陣亂射。”江輔宸如實說道,聲音不小,能讓在場的人都聽到。
餘慶華冷着臉,轉頭看着那額頭已經有些冒汗的監獄長,不帶感情的說道:“我需要一個交代。”
“你放心
,參與這件事的人,我一定會嚴懲不貸。”監獄長連忙說道,他現在委實有點如臨大敵,江輔宸的事情,他雖然沒有參與進去,但卻真真切切的惹來了兩尊大神,餘慶華這個餘家第二代最具代表性的女人是一尊,但對他來說,還不是那麼可怕。
真正讓他感受到壓力山大的,是那個在一邊連膽汁都快吐出來了的少年,這少年的來頭,大到通天!
“現在,我可以帶他走了?”餘慶華靜靜的掃視着監獄長。監獄長連忙點頭:“可以、可以。”讓開了一條道,他巴不得早點送這幾尊大神走。
有那少年在,就算江輔宸是武警總隊送來的犯人又怎麼樣?誰敢不放?就算是武警總隊的司令來了,也不敢放個屁。
“走吧。”餘慶華回頭說了聲,江輔宸與樑儼雅兩人率先走出了牢房,餘慶華叫上吐得滿臉發苦的少年,也跟着走了出去,在經過那幾名獄警身邊的時候,頓了頓腳步,餘慶華說道:“自己準備好棺材,誰都保不住你們,就算是竇家的狗,也要死!”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離開,隱約還傳來那少年憤憤的罵聲:“本大少今天怎麼就來了這樣的鬼地方,真他媽的晦氣,膽汁都快吐出來了,華姨,你必須得請我吃飯。”
回到餘慶華的房車內,江輔宸已經穿上了那沾滿鮮血的休閒衣,沒辦法,他的身上太驚世駭俗。
“還是外面的空氣好啊。”江輔宸沒心沒肺的笑道,旋即看向那個虎頭虎腦的少年,有些不解的問道:“這小屁孩是誰?”
“傻逼,你說誰小屁孩呢?再說一遍,信不信本大少弄死你?”少年頓時瞪着一雙眼睛罵道,就差沒站到沙發上了。
江輔宸失笑了起來,心中更加好奇了,這小子還真是夠狂妄,老虎屁股摸不得?跟餘賀嵩倒是有的一比。
“他叫秦少鵬,你這次能出來,是他的功勞。”餘慶華的表情,恢復了往常的淡漠,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受不了江輔宸身上刺鼻的血腥味。
“聽到沒有?這次全靠了本大少你才能出來,敢在我面前裝逼,信不信爺再把你送進去?”秦少鵬昂着虎臉,不可一世的說道:“怎麼剛纔那些人就沒有射死你?真是一羣廢物。”
“呵呵,人還沒我胸口高,心倒是夠狠。”江輔宸笑道:“話是說的很囂張,也不知道剛纔是誰吐得一塌糊塗。”
秦少鵬聽到這話,急了:“死犢子,你有本事再講一遍。”
“你要是以後跟我說話的時候再敢把下巴昂到天上去,我不止講一遍,我還要拿喇叭講,秦少鵬是吧?不知道認識你的人多不多,被他們知道了以後,你是不是就囂張不起來了?”江輔宸笑吟吟說道,一個小屁孩也敢在他面前張牙舞爪,不信治不了他。
“你敢,你這個白眼狼。”秦少鵬氣得臉色通紅,那摸樣,恨不得衝上去跟江輔宸血拼幾百個回合。
看着兩人的爭吵,餘慶華倒是沒有什麼反應,樑儼雅可就有些哭笑不得了,沒好氣的瞪了江輔宸一眼,道:“這次多虧了秦少,你要謝謝他。”
“不是秦少,是秦大少!”秦少鵬更正道。
江輔宸好笑不已,說了聲:“什麼來頭?這麼大的能量。”
“他爺爺跟我父親一個級別的,秦世輝,秦老。”餘慶華輕聲回了句。江輔宸頓時咋舌,在江天集團上班的時候,他無聊了會看一些新聞報紙,秦世輝這個大名他還是知道的,跟餘老一個級別,來頭絕對大的嚇人,在整個東北部幾省內,能與餘老同級別的人有幾個?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沒想到,這個虎頭虎腦眼高於頂的小屁孩,來頭竟然這麼大,是那個人的孫子,這絕對算得上是登州的頭號太子爺了,難怪說起話來那麼囂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