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筆錄從警局出來已經快十一點了,因爲怕家人擔心,先回到了慕氏集團名下的五星級大酒店入住一套總統套房,不多不少正好五個房間。
沐浴完的浴室氤氳着暖氣,用毛巾擦掉鏡子上的水霧看着鏡中的自己,臉頰上的紅腫已經消退,不仔細看就看不出來。
凌亞惜這才放心的穿好衣服出去。
走到客廳見四人都圍坐在茶几上,像是開小會。
白逸寒吹着口哨打趣,“出水芙蓉的美人。”
凌亞楓瞪了一眼白逸寒,白逸寒癟癟嘴,聳聳肩嘟囔着,“開玩笑都不行。”
凌亞惜白了白逸寒一眼,坐在劉筱身旁說:“這麼晚了,你要回家嗎?讓我哥送你把。”
“不,沒事。”說着,劉筱看了一眼手機屏幕苦笑,即便是那麼晚了家裡也沒有一個人會打電話給自己。
慕子泉的一隻手不停的在滑動鼠標,好看的劍眉緊蹙,表情帶着二分淡漠三分嚴肅五分冰冷,“那個男人口中的鷹是個黑白通吃的商人,根據地不明,常在中國,非洲,美國,英國等地來往,叛賣戰鬥物資,是個連警察都惶恐的人物。”
被慕子泉一說,凌亞楓跟白逸寒的表情都變得極爲嚴肅起來,白逸寒託着下巴,明亮的雙眸在凌亞惜身上打轉,問出疑惑:“爲什麼鷹會把目標放在亞惜身上,如果說亞惜是淩氏集團的千金,可一個叛賣戰鬥物資的人也不會缺少那幾千萬錢;亞惜,你是不是得罪誰了?”
凌亞惜被白逸寒的長篇大論說的一愣一愣的,她一個好學生好公民怎麼會得罪人,接觸到的人都沒有幾個,她搖頭,“沒有。”可心中卻想到了一個人——謝慧菲,她最近得罪的只有謝慧菲,可她怎麼可能會跟鷹有交集,凌亞惜也陷入了沉思。
想不出所以然的凌亞楓,翹着二郎腿看着凌亞惜說:“明天派保鏢來保護你。”
凌亞惜一聽,連忙搖頭,“我不要。”讀了那麼多年的書就是因爲有保鏢跟着纔沒朋友,好不容易有了劉筱這個朋友,到時候會給保鏢嚇走的。
凌亞楓微微皺眉,“別任性,要是出事了我怎麼跟爸媽交代。”
“不會有事的。”凌亞惜安慰着他們說:“要是那個叫鷹的男人真的想殺我,也不會派出秦海這個新手,秦海還對我說‘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傷害我’一個真的想殺我的人,一定會直接把我解決掉。”
聽了凌亞惜的分析後,三個男生再一次陷入沉思。
“再說我平時就是呆在學校裡,學校那麼多人鷹再厲害能讓我在那麼多人面前像變魔術一樣把我變沒了?”見凌亞楓還是不放心又說,“好了,我不管去哪都讓劉筱陪着我不就是了。”
劉筱聽後點頭,“我們兩個是同桌,有什麼事也好幫助,你們教學樓離的那麼遠,況且你們人氣太旺來我們教室,估計全校女生都會跑來造成交通堵塞。”
慕子泉:
凌亞楓:
白逸寒:
他們三個男生竟然無言以對。
見三個男生不說話,凌亞惜擺擺手,“這麼晚了,我要去睡我的美容覺了,安……”說着,朝着他們拋了一個媚眼走進房間關上了房門,折騰了一天的凌亞惜很累倒頭就睡。
……
“秦海,有人保釋你,你可以走了。”獄警拉開鐵門放出了秦海。
周圍有人放出驚羨的目光,秦海脣邊帶着一絲小小的弧度,速度真快。
跟隨着獄警出了警局,門口有着兩個虎腰熊背的兩個保鏢站在林肯加長車身邊。
秦海苦澀的看了一眼天空,作繭自縛的結果就是連明天的太陽也看不見了。
其中一個保鏢從口袋中拿出一根黑色的眼帶,將秦海的眼睛蒙上押上林肯車。
林肯車揚長而去。
過了約莫二十多分鐘,車子停了下來,被人拉着下車一路跟着對方。
布袋瞬間被扯開,強烈的亮光刺激着他的感光,用手遮擋那光亮,慢慢的去適應。
適應了光亮,秦海看着周圍,正上方一個黑衣勁裝戴着一個銀色的面具遮住半張臉,那完美弧度的下巴,厚薄適中的薄脣,即使看不到臉也能知道這是個美男子。
男子慵懶的躺在軟榻裡,後面牆壁上雕刻着巨大的鷹頭,逼真銳利的目光讓人不敢直視,就如那個男人的目光一樣。
“鷹?”秦海叫到,雖然他沒有見過鷹,可他那全身散發出來的氣質即便不用見面,秦海也能夠猜測出他的身份。
他答應事成後將那筆餘款打進他的賬號,如今他放棄了任務,也被警察抓到,那麼他的結果……只有死!
如今,他看的很開,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在鄉下年邁的父母。
“放過我的父母。”他看着鷹直接說道,雙眸絲毫沒有畏懼的神色。
鷹慵懶的伸了個腰,站起身緩緩上前,秦海只感覺頭頂一片陰影,鷹很高比自己高出了半個頭多,他薄厚適中的雙脣露出一抹玩昧的笑,“你認爲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秦海身體一僵,目光變得狠戾起來,放在身側的雙手早已捏緊了拳頭,“難道你沒有父母嗎?就連那麼一點同情心也沒有。”
父母?
這個名詞有多久沒聽到過了。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秦海,他就喜歡看別人這樣的表情敢怒不敢言,一副恨死自己的模樣卻沒有能力幹掉自己,“如果我有同情心我怎麼會坐上這個位置,怎麼會讓警察都惶恐我。”
“你……”秦海緊緊的握緊拳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還有商量的餘地!如果衝動了,會連累家中父母的。
鷹舔了舔自己有點乾的雙脣問,“爲什麼不殺那女生,答案讓我滿意的話,我可以考慮考慮。”
秦海一怔,怎麼也想不到鷹會提出這樣的想法。
“你們先出爾反爾。”
“不止這樣吧?”鷹那銳利的目光彷彿能洞悉一切,“不老實一點,你的父母可就……”說着,用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秦海脖頸上的青筋早已暴起,狠狠的看着鷹,正想罵回去。突然腦海中閃現凌亞惜的話,那句話很溫暖,撫平了他心中的憤怒,他抿抿脣回答,“她是一個好女孩。”
簡單的一句回答,讓鷹更加好奇了。
鷹帶着探究的目光觀察着秦海臉上的細微表情,好女孩?是什麼樣的女孩會願意犧牲自己的性命。
他沒有光彩的雙眸直視着鷹銳利的目光。
“你放心你父母我不會動她們,你可以去見閻王了。”
秦海一聽,略顯憔悴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閉着眼睛微仰着頭雙手張開靜靜的等待着死亡的來臨。
手持消音手槍抵在他的太陽穴上,一拉扳手,秦海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拉下去。”說着將手槍放在腰間,用素淨的白色手絹擦擦手,手上的煙火味還未散去。
他優雅的重新坐回位置,玩昧的笑再一次展現,“凌亞惜,你開始讓我好奇。”
……
還在與周公約會的凌亞惜,被人給吵醒了,看着坐在牀沿邊一直叫着自己的劉筱,她愣愣的坐起,海藻般的頭髮此刻變得有些凌亂,睡眼朦朧的她在閉着眼睛穿衣服。
不想去學校,好睏……
“哎呀,亞惜,你動作太慢了,我們要遲到了。”劉筱一邊遞衣服給凌亞惜一邊催促。
“遲到了怕什麼。”她以前讀書的時候就老遲到,有時候天氣不好都會不去學校,說來說去都是凌家父母對她太寵了。
“怎麼能這樣想?”說着,露出一副你沒救的表情。
凌亞惜在劉筱的催促下,快速的洗漱好,嘴裡還咬着一塊土司麪包就被劉筱風風火火的拉到樓下坐出租車去了。
“我哥他們呢?”
“呃……還在睡?”
“什麼!”凌亞惜一驚,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怎麼不去叫醒他們再來叫我!”
劉筱擺擺手,“我是一個女生好不好。”
“…”
兩人踏着最後一分鐘來到學校。
高一(1)班的學生看着兩人一起來到教室,不少人開始起鬨,“劉筱,你自甘墮落了是不是一竟然跟平民在一起。”
“是啊是啊,還一起上下學,劉筱你小心別人也會針對你。”
不少的討論聲響起,剛來到教室的安婷聽着她們的議論,氣憤的走上講臺狠狠的在桌子上一拍,頓時手心紅了起來。
那酸爽,真的爽!
凌亞惜和劉筱坐在位置上,劉筱低着頭一語不發。
強忍着手心火辣辣的疼的安婷扯着嗓子說:“我知道你們學校是貴族學院,可我不希望你們對別的同學有歧視,人人平等,你們只是因爲家庭的優渥纔會讓你們覺得比別人高一等,除去家庭背景你們都只是普通的學生!”安婷拿出了前所未有的氣勢鎮住了全班人。
凌亞惜擡頭看着講臺上的安婷,她的表情有些尷尬,估計是因爲說完一堆話沒有人給她迴應,她站起身,掃視着教室的每一個人,“如果你們不去考慮家世背景還覺得比我高一等的話,那麼就用你們那刻薄的語言儘管來謾罵吧,這也只能說明你們比我這個平民還沒有素質!”
不得不說凌亞惜很有氣質,那與生俱來的氣質是她們很多人都比不上的。
班級沒有了議論聲,她們都低着頭沉思,思索着是自己做錯了嗎?
凌亞惜對着安婷微微一笑,安婷會心接受對着同學們說:“好了,同學們,讓我們班成爲聖塔利唯一一個人人平等,團結友愛的班級。”
安婷說的每一個字都具有着滿滿的正能量,班上的幾個男生帶頭附和緊接着其他學生也都加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