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明年的六月份,兄妹倆人都要返回都華做畢業的論文答辯,而且因爲股票的事情,周筱還計劃讓周天儘量在五月上旬就能趕回去處理相關的事宜,所以這個聖誕節倆人就決定暫且先不回國內,而是讓周天到普林斯頓這邊來。周筱的公寓是個兩居室,周天可以住在這裡。
最讓周天滿足的一件事,就是終於可以吃上地道的家鄉菜,這讓他飽受了半年折磨的味蕾終於得到了舒服的緩解。
兄妹倆要麼一起去圖書館看書、查資料,要麼就一起去打打零工,或是去各拍賣行淘淘寶……日了過的充實而又快樂。
陳雙傑沒有因周天的冷淡而終止往周筱的公寓跑的熱情。在經過了幾天的接觸後,周天對陳雙傑也逐漸的有所瞭解,除了看不慣他有時一副公子哥兒的做派外,倒也緩和了對其的態度。這一改變令陳雙傑同志的情緒頓時高漲無比,整個假期,除了睡覺外,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粘在了兄妹兩人的身邊,甚至兄妹二人在打零工時都會充當起專職的司機來,簡直成了兩人身後名副其實的小尾巴。
假期開學後,兄妹兩個更是加緊了時間趕課時,以能大量的增加學分。
勤奮的周天在三月份就趕完了大學課程的全部學分,並如願以償的考取了麻省理工學院的碩士研究生的資格。
與周筱兩個人商量一番後,周天決定一個人先回國——一是先回都華再做些畢業論文答辯的準備;還有另外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周筱要求周天在五月二十號以前拋掉手中所有的股票。
周天臨回國前先到周筱這兒停留了幾天。陳雙傑得知周天要回國,特別熱情的開車過來接周天到費城的機場。
每每看到周天在望向自己時那瞭然的神情,陳雙傑不由的都會有些緊張。兩個人坐在車裡,也曾一度氣氛安靜的比較迥異。
還是周天先開了口:“小小是我們全家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寶貝,雖然她比較早慧、自理能力很強、也很有自己的主見,但畢竟還是個才十四多不到十五歲的孩子。有些事,還不是她這個年齡段所能懂的,必須得等到她成年和成熟以後纔會知道什麼適合自己,從而做出相應的選擇。而在此之前,我們只希望她能夠順利、快樂的長大,並且在這個成長的過程中不要受到任何的困擾和傷害。否則,即便拼了性命,我也要護得妹妹的一片安寧!通過一段時間的接觸,能看出你是個比較正直的男人,我相信你也應該是和我一樣的想法,不願看到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而是能夠過得開心和快樂,我說的對嗎,傑子?”
周天在車座上坐直身體,用一種極少見的犀利的目光盯着陳雙傑,一臉嚴肅的半是陳述半是警告的說道。
“啊……這個……我……”心思被周天遮掩着揭開,陳雙傑不覺臉紅了一片,那副單眼皮下的眼球轉了轉、又轉了轉,緊跟着使勁兒眨了幾下雙眼,咬着脣半晌,平時的伶牙俐齒不知都跑向了哪裡,吱吱唔唔不知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