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筱不想理自己,而是直接要走人,白英立即叫了起來:
“姓周的,你別給臉不要臉。別一口一個媽媽、媽媽的說的跟真的似的。
你叫的再親又怎樣,不要忘了,他們可是我生的,血管裡流的可是我的血。你算個什麼東西!
識相的,把孩子交給我,讓我領走,否則,可不要怪我不客氣。”
白英的聲音越說越高,不用說,已經招至了不少遠處圍觀的人羣。
“不管孩子們身上流的是誰的血,我算是什麼東西,但是最重要的一點,你沒有想清楚,現在孩子們管誰叫媽媽。
想領走孩子……做夢!”
聽了白英越來越沒有教養的叫嚷,周筱冷冷的斥道。
“你是個大壞蛋,這纔是我們媽媽,我們纔不會跟你走,哼!”小沐緊緊的拉着周筱的手,膽子因着有周筱在自己的身邊,也壯了起來,用他那還一點兒也不具威力,仍顯極爲稚嫩的聲音,大聲的駁斥白英道。
“你就是那個小的吧?看看,這姓周都把你給教成了什麼樣兒,連一點兒教養都沒有,竟然這麼說自己的親媽,真是欠教訓。”
因着被這麼小的一個孩子當衆喝斥,白英有些氣急敗壞的狠狠的瞪了一眼小沐,然後嚷道。
“我弟弟說的一點兒沒錯,我們有唯一的媽媽,就是周筱。你和我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我媽媽把我們教得都非常好,也幸虧不是你教我們,不然我們才真成了沒教養的孩子。
教訓也輪不到你,你算什麼?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你!”
蕭沛再一次的開口,大聲的說道。
周筱感覺到,蕭沛被自己握着的那隻小手兒,不但冰涼,還有些顫抖。不禁更緊的握了握那隻小手兒,希望能儘可能多的,給他傳遞勇氣和溫情過去。
“聽見我的兒子們說的是什麼了嗎?所以,當着孩子們的面,您千萬不要說‘教養’二字,因爲您最缺的就是這個。
您要是真還有點兒自尊和自愛,就不要再出現孩子和我們任何一個人的面前,不然,只會自取其辱。
您請便吧!我要和我的兒子們回家去了……”
周筱輕飄飄的說完了這些話,牽着孩子們,想繼續往前走。
“不許走,你今天要是不讓我把孩子帶走,我可是就不客氣了!”白英一看周筱的態度這麼的強硬,便開始下了最後的通牒。
“我還真不怕您的不客氣,有什麼本事儘可能的放馬過來。
不過,先聲明一點,您要是被我一不心毀了容或是弄一個殘疾什麼的出來,可不要說我一個年輕人欺負您一位老人家啊!”
周筱氣起人來,那也是有一手兒。這不,話纔剛一落,已把那個白英氣得臉色發青,擡手指着周筱的鼻子,張了張嘴,一時沒想出來要說什麼。
“妹妹,怎麼,還沒有接到那兩小崽……呃……那兩個孩子嗎?”正在這會兒,白家的那個胖媳婦兒走了過來。
可能接上了自己的兒子,爲了更安全些,把自己的兒子安置好,才壯着膽子走過來看看。
因爲吃過周筱的苦頭兒,此時見到周筱,還是不敢那麼的囂張,但因着有白英在場,倒是比之前的氣勢略升上來了一點點。
“這不嗎……有這麼個不要臉皮的小賤貨在這兒攔着,再加上她的挑唆,兩個欠揍的東西不肯跟我走。”白英氣的更加的口不擇言。
“當着孩子們的面,你最好把嘴巴放乾淨一點,我可不想當着孩子們的面,上演暴力的一面。”聽了白英那有如潑婦的話語,周筱皺了皺眉,冷聲的警告道。
“哈……你以爲我會怕了你啊!
既然不識相,那就不要怪我了!
你們……過來,給我把孩子們帶走!”
白英說着,往自己的身後喊了一嗓子。立時,就有四個打手一般的男人衝了上來。
看見四個人往上涌,柳柳和曾玉柱兩個人更加的往周筱的與孩子們的身邊湊了湊,渾身立即變得緊繃起來,神情也開始變得極爲的嚴肅。
英眉緊皺,並攥緊了雙拳,用刀一樣的目光,盯緊了那四個人,做出了一種完全防備和隨時準備出手的姿態。
見到出現了這樣的場景,有許多圍觀的人已經驚呼了出聲。
“哎呀!有人要青天白日的搶蕭軍長家的孩子了……”
“我們快過去幫下忙吧!”
“可我們這些笨手笨腳的女人,能幫上什麼忙呀!”
“有沒有人通知蕭軍長呀!”
“我去給我們家那口子打個電話,讓他趕緊去報告給蕭軍長知道。”
“那不是有一隊士兵出來了嗎!應該沒事,我們再看看,不行也上去幫忙……”
“對,平時有事時一直是蕭夫人幫我們出頭,人家有事的時候,我們也應該幫一下。”
“可我們這樣的上去,會不會不是幫忙,而是添亂呀!”
“哎喲……真是無法無天了!”
……
衆人紛紛的叫嚷着、議論着。
“白女士,我奉勸你,做什麼事之前要想清楚後果,你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是可以讓你領着這些混黑的人員聚衆鬧事的地方嗎?”
周筱的話剛一落,就聽到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並在眨眼的功夫,這些腳步聲就已停在了近前。
“夫人好!剛剛接到彙報,說您在軍事禁區前遭遇到可疑人員的人身攻擊,***團**大隊大隊長,特帶隊前來支援。
請問夫人,以上情況是否屬實,如果屬實,我們將按暴動分子,將有關涉事人員扣押起來,然後再進行嚴厲的處理。”
一個打頭的肩扛少校軍銜的軍官,走到周筱面前,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後,大聲的說道。
周筱沒想到自己與白英的再次懟上,竟會引來這麼大的一個陣仗,不禁愣了一下。
而剛剛聽了白英的話,正往自己和兩個孩子身前逼近的那四個像打手一樣的男人,見到突然出現的這麼一隊冷冰冰的士兵後,還沒有接到白英的命令,就已經開始往後退了起來。
“什麼暴動分子,警告你們,不要亂扣帽子。
我們在解決我們自己的家務事,我來接自己的孩子,你們少管閒事。
再說,我纔是你們蕭軍長的正妻,她算哪門子的夫人。
我勸你們還是認清好了人再叫,否則不要以後有後悔的那一天!”
白英說的理直氣壯,沒半點兒羞愧的樣子。竟然還開始威脅起人家來。
對於這樣的一個女人,周筱心裡也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長這麼大,可以說活了兩世以來,類似這樣的女人她還真是所見不多。
想了想,也就是前世害自己慘到不能再慘的那個小三兒、現在永興村的那個安家大嫂、再有的就是眼前的這個白家媳婦兒,還這個白英了吧!
周筱甚至特別想知道,他們這些人的大腦皮層是怎樣的一種構造,才能表現得這麼萬萬分之一的極品出來。
“對不起這位女士,我不認識您,這位纔是我認識的軍長夫人。
還有,我們不是多管閒事。您應該也知道,這裡是軍事禁區,任何在這裡生事和破壞秩序的人,我們都有權力來處理。
我們是軍人,做一切事都是按照軍紀來執行。
至於後悔不後悔的問題,我現在就可以告訴您,我絕不會後悔。
夫人,請您指認一下,我們也好執行接下來的行動。”
這名隊長給了白英嚴厲的幾句話後,又回過頭來,對着周筱恭敬的說道。
“白女士,您認爲呢?”周筱故意的問道。
其實周筱也不是一定要放過白英,但畢竟是當着兩個孩子的面,而且若是真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雙方動起手來,不要說是白英那一方,就是對自己也沒什麼面子。
她這樣給白英一句話,實際上也是警告白英,讓她識點相,趕緊走人。
“妹妹,那個……要不我們改天再來接兩個小……呃……再來接兩個外甥回去吧!”白家的胖媳婦兒一見到這個陣仗,已經心生了懼意,扯了扯白英的衣角,低聲的說道。
“不行!憑什麼我就要聽他們的,說不讓我帶走我就不能帶走。
我是要接我的孩子回去和我住幾天,這也有錯嗎?
你們這些臭兵伢子,難道你們連這個也要管?
還有你,區區一個隊長,不過少校軍銜,就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難道你以爲只有蕭再丞能有權利指揮和命令你,甚至能升你的職嗎?”
白英指着那名隊長的鼻子,大聲喝斥着。
然後,一個轉身,又極爲沒有形象的將手指向周筱,再次加大聲音的罵道:
“這個狐狸精,不過是一個窮山溝溝裡出來的農民而已,要不是靠着一些狐媚和下三濫的見不得人的手段,勾搭上了蕭再丞,搭上了蕭家,她能有今天這人五人六兒的樣子。
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了什麼將軍夫人了?切……不過是土雞變鳳凰而已。
但是有一點,你要知道,土雞永遠都是土雞,再怎麼變,骨子裡也是土雞!
不過,也是夠讓人佩服的,這麼小的年紀,就有這麼強的勾搭男人的手段,而且爲了保住自己的地位,還不惜下賤的巴結人家的兒子。
嘖嘖嘖……也真是讓人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