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子張英利

“還真是啊!這個案子可以說是計劃周詳,很厲害啊!”大劉忍不住開口叫道,“可是,如果要在三分鐘之內將那麼大的一棵樹放倒,而且方向位置做到合適,可是也很不容易啊,難道說他們還有別人蔘與了進去?”    “ 不會的,這麼縝密的計劃,策劃者應該知道,多上一個人那就會多出許多的風險。至於說在三分鐘之內就放倒那棵大樹,很容易的,因爲他可以提前將那棵樹鋸開一半,甚至一多半,剩下的那麼點,自然很容易便是能夠放倒了。”“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大劉嘆道,“這宗謀殺案真是計算的夠精密啊!”

雖然趙江明已經被鎖定了,可是這只是推測,目前還不能對他怎麼樣,甚至連叫進隊裡問詢的理由都沒有。不過,既然鎖定了他,自然所有的調查都會圍繞着他來查了,這也算是成功的第一步。“既然是假手於他人動的手,那就查一查他的金錢來往,如果是僱傭殺人,他當然會出錢。還有,看一看他最近同什麼人來往密切。“這個案子,終於看到曙光了。

對趙江明的調查進行得很快,在金錢上,他最近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動作,起碼一兩個月內,他的收支都很正常。他除了工資以外,還有市中心一處三室一廳的房子出租了出去,是他當年買的婚房,他可能是覺得是自己的傷心地,就租了出去,每個月還能到手兩千多塊錢。而他如今只是一個人單住,就住了自己家以前一個兩室一廳的小房子。至於他如今的朋友圈,幾乎清一色都是酒鬼級別的,沒事便是找個酒友喝上幾杯,日子過得不知道有多愜意。對他那些酒友們的調查,也是沒有能夠找到什麼線索,案件竟然再次陷入了僵局。

“難道是我的推斷和猜測都錯了,不是僱兇殺人?“這時候,就是我,也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隨後,我對趙江明又再一次進行了深層次的解剖和了解。趙江明止所以曾經是一個寫材料的高手,也與他上大學時所學的專業有關,他是中文系的高才生,而且還是一個小有名氣的詩人,還曾經在報刊雜誌上發表了一些詩歌散文,只是因爲後來工作太忙而漸漸放棄掉了。由此可見,他是一個多愁善感的、重感情的文化人。

做爲文化人,他應該也會經常上網吧?我們立即就把他所有的聊天軟件都過了一遍,發現他似乎真的是被酒精給廢掉了,他除了跟那些酒友們胡侃上一通外,還真是找不到什麼線索。我們還發現了他一個特點,就是他從不找女人,他的那些酒友也是有人好色的,會相約着前去洗腳嫖娼啥的,他卻是從來不會參與,由此看來,他應該還是對前妻忘不了的,不愧是一個多情的種子。

“看起來,他應該不是僱兇殺人,那就將他的圈子再擴大一些,就是幾年前跟他關係不錯的人也都要細細再過上一遍。”專案組如今也是沒有別的好辦法,只能將工作再做細一些了。這時,有一個情況偶爾被趙江明的一個酒友無意中說了出來,這個酒友說趙江明這個酒鬼跟別的酒鬼都不一樣,第一就是他酒品很好,就是喝得再多,都從來都不會鬧事,用他們的話來說,他是屬於那種陰陽醉,看上去似乎醉得厲害,但他似乎總是能夠保持着一點的清醒;第二就是他爲人很是仗義,他的經濟條件不錯,一個月有着七八千的收入,所以他出錢請別人喝酒的時候多,甚至有一次,有一個朋友的母親病重,他曾經拿出了幾萬塊錢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這個情況立即便是引起了我們的重視,僱兇殺人?這不是差不多麼?

張英利,今年三十二歲,雙橋鎮馬坡莊人,身高一米八,體重約九十公斤,建築工人,體魄強壯有力。至於他的母親在一年前病故了,應該是得到過趙江明的資助。張英利的情況很快便是反饋到了專案組。但是他卻不在本地,在他母親病故後,他便是外出打工了,至於到了哪裡,因爲他已經離婚獨居了,暫時還沒查清楚。

“立即查一查他有沒有乘車記錄。”如今買票可是實名制,如果他坐過火車和長途汽車,很快就能查到。查來查去卻是沒有。他如今的情況還是很快就查到了,他還是有親戚聯繫的,原來他是在西山省打工,距離我們這裡有近一千里地,按說回來是要乘車的,可卻沒有查到。難道又錯了?他不是兇手?

“派人去西山,一定要查清楚張英利有沒有回來過。”於是,專案組派出了大劉等三個人,專程開車前往西山偵查。第二天傍晚,他們終於傳來了好消息,張英利還真的請過兩天假,專案組下令跟他正面接觸,於是大劉他們就問他請假去幹什麼了?他卻說自己請假就是自己玩了兩天,讓他拿出證明來,他卻啥都沒有。專案組當機立斷,下令立即將張英利控制起來,他就是殺害張世民的重大嫌疑人。

張英利很快就被帶回來了,可他很是頑固,據不交待任何問題。我們警方雖然認定他是重大嫌疑人,可嫌疑人終歸只是嫌疑人,我們缺乏相關的證據,他雖然不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我們也沒有他作案的證據,疑罪從無啊!不過很快,他的足跡報告就出來了,他的腳印與現場所遺留下的腳印完全相符,也算是坐實了他的嫌疑人身份,可他很是頑固,仍然是閉口不言。案子就這麼又僵持了下來,警方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再加把力,爭取找到張英利的更多的相關證據。

張英利從小就沒了父親,是母親一個人把他拉扯大的,後來他結了婚,日子過得倒也挺不錯的。可他母親在幾年前染上了重病,他是家裡的獨子,又是個孝子,怎麼能不給母親治病?於是,他爲了給母親看病,不僅花光了積蓄,還欠了一屁股的債,他老婆一看這個狀況,把肚子裡的孩子也給治了,拍拍屁股走人了。後來,他沒錢了,也借不到錢,這時候他正好遇上了趙江明。他們其實以前就認識,只是好久都沒見面了,趙江明這個酒鬼拉住他就去喝酒。張英利本不想去的,經不住趙江明硬拉,於是二人就喝了個酩酊大醉,趙江明聽說了他的窘境,立即就答應出錢幫他。張英利本以爲他只是說的醉話,結果第二天趙江明就真的拿出了幾萬塊錢。這些都是我們警方所調查到的大致情況,是張英利同他的一個朋友們曾經說過的話。至於說具體的詳細情況,張英利卻是不肯說出隻言片語,看起來,他還是想要講義氣,甚至不肯說出自己與趙江明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