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徐達跟陸禛說了好些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事情,更多是任少基上任以來對他們做過的一些人神共憤的惡事。
陸禛始終勾着脣角,帶着淡淡的笑容聽着。
也不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到了軍區裡,直接奔赴戰狼的營區,整個戰狼特戰隊的成員都等在了操練場上,見到陸禛從車上下來就蜂涌而來。
“頭兒!你可算回來了!”
“頭兒,你再不回來,我們就要被人給操死了!”
“頭兒——”
一大羣在外人看來就是大老爺們的男人此時個個眼睛溼潤,激動得不行。
完全不顧任少基就在邊上,憤恨的吐槽着。
“一個個的,怎麼就像個小娘們似的?我陸禛的人就這麼弱?讓人隨便操?你們不會反抗嗎?還有臉給我哭?”
陸禛斂起了笑容,板着臉,一個個的指着這些往日跟着自己的大頭兵們,“誰要是想要弄死你們,不會給我弄死他嗎?白吃乾飯的嗎?”
他說得也不客氣,同樣絲毫沒有把還在旁邊的任少基當成一回事。
“你說說這個陸禛啊!才一回來就把整個隊伍給搞成什麼樣了?公然挑起隊員們的不良情緒,這是要跟任少基對着幹的節奏?”
一直站在二十米開外的傅松柏以及付華平兩個頻頻搖着頭,對陸禛的行爲無可奈何。
而一直呆在旁邊的任少基同樣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只見他吹響了手中的哨子,“立正!全體都有!向左看齊!”
聲停,本來還熱鬧哄哄的隊員們個個反應超快的列好隊列,對齊,迅速得不行。
陸禛挑了下眉頭。
不得不承認,任少基在訓練這些小兔崽子上還是挺有成效的啊!
“你們都這麼歡迎陸隊長回來,我覺得最好的歡迎方式就是讓他看到你們這兩個來的進步,現在聽我的命令!全體都有!起步走!繞着操練場給我跑一百圈!這個對你們來說,應該很簡單的吧?”
任少基似笑非笑的說着,吹響了刺耳的哨子聲。
徐達等人就是有不滿,現在也不可能發牢騷,只能乖乖的照跑。
刷的一下子,本來還人聲沸騰的操練場上就只有兩個隊長之間的明爭暗鬥了。
喔,還有不遠處的兩個位領導。
“你們兩個,這是鬥上了?”付華平笑呵呵的走了過來,一巴掌拍在了陸禛的肩頭上,“你小子,可算是回來了!”
“指導員,傅旅。”
陸禛立正行了個敬禮,“戰狼成員陸禛迴歸報道!”
“不錯,平安回來就好。”傅松柏點頭,臉上嚴肅,“但是,不得不說,這一次的任務,失敗。”
讓明天月臨時脫逃成功,前面佈置臥底的心血功虧一潰,這樣的失敗,在戰狼特戰隊裡,是從來沒有過的。
“這個責任,在我。”任少基出聲,“是我輕敵了,沒有想到,敵人還留有後招,我們追上去的時候,他們已經過了邊境線,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逃脫。”
想到追到邊境線時,一路相隔,明天月囂張的笑聲讓任少基挫敗不已。
“沒能捕獲明天月的確是個遺憾,但是不管怎麼說,也算是重創了明天月的根基,而且據我所知,明天月一直在G市裡佈置有眼線,她肯定不會輕易放棄打通這條從M國到G市的白色通道的,所以我們還有機會。”
雖然前兩個月陸禛一直在M國明天月的看管監視下,但是對於G市裡的信息還是有所瞭解的。
“但願吧!”傅松柏嘆氣,想到了楚心喬,“你那個女朋友沒事吧?”
“還好,只是沒有見到過那麼血腥的場面,受了點刺激。”陸禛換上了一臉痞笑,“戰狼裡面有了任隊長,叫我回來幹嘛?我還想多休兩天假呢!”
“你可夠了吧!這些兔崽子知道你回來後,個個都要上天,要不是我這個名頭上的隊長壓着他們,個個都要飛了。”任少基絲毫不客氣的說着,“你回來了,我也懶得再管這些兔崽子了,還是回我的地去快活。”
“這個可能還得委屈你,我跟上面說過了,就留你在戰狼裡,你們兩個,誰正誰副,自個商量吧!”付華平呵呵的說着,又說了幾句場面上的話,這才走了。
傅松柏從頭到尾就沒有怎麼說過話,也跟着走了。
“臥槽!這是趕鴨子上架啊!”任少基一臉懵,“當初調我來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他們說的就是時間不長,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而且,他在原來的特訓營裡混得不錯,哪裡像這裡的那些個兔崽子,一個個的不把他給氣死不甘心?
陸禛勾着脣角笑了笑,一手搭在他的肩頭上,“任隊長,我不介意做小,這大的,就給你做吧!反正你能耐應該比我大。”
看看,把他的人給操練成什麼樣了?一個個怨氣沖天的。
“陸禛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纔不接你這些個爛攤子!什麼事情都有先來後到,就是做小,也是我來做,是吧?”
任少基也不傻,頂着這個隊長的大號,他不得要累死啊!
“是不是,也等我願意回來了再說。”陸禛笑了兩聲,大步往傅松柏的辦公室去。
“喂!你什麼意思啊?”
“等我結完婚,度完蜜月回來再說!”
陸禛頭也不回的扔下了一句,惹得任少基再次爆了粗口。
沒見過這麼好命的,去玩了兩個月回來,又結婚了?那他不是再得看着那幫小狼仔們鬧騰兩個月?
任少基深深的覺得,自己被坑了。
——
陸禛來到傅松柏的辦公室,敲了門,“傅旅。”
“你小子還有事?”傅松柏微訝的擡頭。
“我來拿結婚報告的。”陸禛說得理所當然。
傅松柏一聽,瞪大了雙眼,“你小子什麼時候給我交了結婚報告?我怎麼不知道?”
“我上回在醫院的時候不是跟你提過了嗎?我今天回來就是爲了結婚報告來的。”陸禛整個人痞得不能再痞。
“真拿你小子沒有辦法。”傅松柏如夢初醒的說了一句,從抽屜裡拿了一個資料袋出來交給他,“都弄好了,本來當時就可以給你的,但是後面又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就壓在這了。”
這個報告當時就是爲了能讓陸禛可以名正言順的爲臥底的事情做準備,誰知道當時竟然沒有派得上用場,現在這小子竟然來真的了。
“謝了。”陸禛說着接過袋子,像想起了什麼事情似的問了一句,“傅旅,你跟嫂子現在還好吧?”
這不問還好,一問,就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