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分離兩地

阮信聽到妻子的話,長嘆聲氣說:“你以爲我不急啊,可是人家朋友還在醫院裡住着,我哪裡好意思提這個事兒?怎麼也要等她朋友的傷治好了吧。再說了,要是貿然提這件事,擔心會嚇着她。”

馬蘭認真聽着丈夫的話,心裡在想,用什麼辦法讓程一笙與無城見面。

“我想啊!”阮信將聲音拉得老長,“等她朋友的傷治好了,要麼我請她,要麼她請我,到時候讓無城做陪,我還可以看看她對無城的態度,然後咱們再想辦法,這樣也不會太刻意,你說呢?”

馬蘭點點頭,追問她:“那她朋友的傷什麼時候才能好?我都快沒有耐心了!”

“也就半個月一個月的,我給用的可是最好的藥,回頭傷口結痂,那就算好了,想錄制節目,化個妝就行,一點問題都沒有!”阮信非常自信地說。

“還好快了!要不我真是擔心她被別的男人先搶走!”馬蘭在心裡已經認定程一笙是她的兒媳,等她真的跟無城戀愛,一定要天天給她買東西。這是一種不知該怎麼疼她的感覺。

電視裡已經開始播程一笙的節目,馬蘭認真地看着,簡直越看越覺得程一笙大方自然,親和熱情。

程一笙現在真是緊張急了,剛開播,她的身體就坐直了,目不轉睛地盯着電視,然後拽着他的胳膊問:“你看我開場是不是太緊張了?表情不自然?”

“我看很自然,和你平時主持節目一樣!”殷權安慰她道。

“呀,這句是不是說的有些弱了?”程一笙又問。

“我覺得恰到好處,這裡聲音太高,會不和諧!”殷權搜腸刮肚想詞。

“是嗎?”她問。

“是的!”他答。

“那殷權,我這裡是不是銜接的不自然啊?”她又挑出新的毛病。

這下真的爲難他了,他哪裡懂是否銜接的自然?他看着哪裡都好,他覺得主持人裡面,他老婆主持是最好的。於是他想了半天,也沒能想出個答案。

她立刻問他:“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真的不自然?”

“不是,你看觀衆反應多熱烈,證明你主持的很好!”他剛好看到鏡頭切換到觀衆的那邊,有個男人興奮的咧着張大嘴,雖然令他很鄙視,不過現在拿來轉移話題卻很好。

果真,程一笙緊張的大腦,又開始想下一個問題了。

一個又一個新的問題問出來,其中不乏很多專業性問題,殷權真是就跟智力問答似的,稍一回答慢了,她就要問他是不是自己表現真的不好?又要反應快還得答案好,着實難死他了,如果真的找不出答案的,還要想辦法轉移話題,今晚他過的這叫一個累。

好容易節目演完了,她還在那兒惴惴不安,擔心明天觀衆們的反響和收視率,殷權打發她去洗澡,說洗完澡再想。她嘀咕着去洗澡,今天沒什麼心情泡澡了,就想找他說說話。

她一進浴室,他就鑽進書房了,在網上搜索剛剛看完節目的反響,搜出來後,他才大大地放心,反應基本上是不錯的,大部分人說她訪談節目出色,沒想到娛樂節目也這麼好,果真不是一般花瓶主持能比的。

還有人說:“就算是老牌娛樂節目主持也比不上她!”這是暗指的夏柳。

說不好的雖然也有,但是很少,這就足夠了。他保留了一些好的頁面,將不好的評論關上了。

程一笙這次不用催就洗得很快,她出了浴室沒看到殷權的身影,第一個要找的地方就是書房,果真看到他在書房,她有點失望地問:“老公,你這是要工作嗎?”

她還想跟他說說話呢。她沒有發現,不知從何時起,她對他的依賴這麼大了?

“我在看你節目播出後的評論,你來看看!”殷權伸出手,等着她過來。

他也不容易啊,擔心真有人說話不好聽所以不敢讓她直接看,他先確定了不錯,纔敢讓她來看。

“真的很好嗎?”程一笙好奇地湊到電腦前,瞪大她那雙水汪汪的杏眸。

殷權一把攬住她的腰,將她放到自己腿上,說道:“你自己看看,沒看到?”

程一笙認真地看着,越看臉上的表情越輕鬆,然後終於露出笑來,她還要再往下點,殷權哪裡再敢,萬一看到不好的,有她鬱悶的了。他一下子合上電腦,呼吸開始變得凝重,重重的呼氣聲在她耳邊響起,他低啞的聲音,熱熱的撩着她敏感的小耳朵。

“老婆,等你這麼久,再看,沒時間做別的了!”雖然她只有昨晚沒回來,可他卻覺得憋得時間那麼長,尤其是與她在車裡親熱,更讓他要爆炸似的受不了。

她不安份地在他懷裡動了動,正想着要說什麼,結果這一動,就像引燃了他似的,他雙手按着她的頭,向他壓了下來,而他熾熱的脣也迎接上去,與她軟軟嫩嫩的脣,終於觸碰到一起。

乾柴烈火,一觸即發,她隨意繫着的睡袍根本禁不住他的拉扯,只是幾個動作,大片細膩的肌膚便露了出來,因爲她要睡覺,所以裡面沒有再穿勒人的內衣,這可便宜他了。

過不多久,質量很好的老闆椅,竟然也被壓出一陣陣有節奏的聲音,夾雜着二人的喘息,像在演奏一曲很好的愛之音。

程一笙最後是被他抱進臥室的。折騰半天,他未免也覺得腳下虛浮,抱着她有點發飄。把她折騰累了、睡了,是不想讓她瞪着眼胡思亂想,再說他一會兒就要走,她要是再心情不好,那他真的捨不得走了。

殷權發現精力旺盛的她真是難弄睡,這次他是盡興了,可算好好滿足了他的相思之情。

她累後沉沉地睡到牀上,他則在收拾自己一會兒出門要帶的東西,擔心怕吵醒她,所以行李很簡單,連衣服都沒有拿,過去讓劉志川在當地買吧!只是簡單拿了必要的證件,寫好字條,先壓到她身邊的牀頭櫃上,然後纔去臥室抱着她小睡一下。

有些男人,在親熱完了之後都是倒頭就睡,爲此很多女人都受不了,覺得自己就是用來跟男人親熱的,完事了,也就不親熱了。殷權總喜歡恩愛過後抱着她呆一會兒,其實多半都是她撐不住先睡着的,他溫存一下,覺得有溫馨感。

由於一會兒要走,所以他並沒有讓她枕着自己的手臂,而是連被子一起把她抱在懷裡,她睡的既香又沉,一點都沒有察覺。

殷權只是小眯了一下,怕耽誤飛機所以沒有睡沉,他覺得時間過得飛快,閉上眼再睜開,就該走了。黑暗中,她的容顏只能看到大概一個輪廓,但這並不妨礙他在她發間輕輕落下一個吻,被中的他,隨便一動就能觸到他極愛的絲緞般的肌膚,平時他總喜歡在她身上摩挲,像在把玩最好的瓷器。今日他不敢,真怕沉淪在溫柔女兒鄉,再也沒決心爬起來。

半夜,大冬天就從被窩裡爬出來,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尤其是從她身邊離開,他都萌生出一種想要退休的念頭。他走出房間的時候還嘆氣,這個念頭要不得。不是他現在不能退休,而是擔心在家呆時間長了,會被她嫌棄!

畢竟兩人結婚也纔不到半年的時間,太短了!他要努力將兩人的愛情轉變爲親情,像左手摸右手一樣,雖平淡,卻不能缺少,那時大概會放心多了吧!

“殷總,我送您吧!”鍾石聽劉志川說了殷總要出差,所以大晚上的也爬起來了。

“你的任務是保護好她,我不在她身邊,你多留些心,有不對勁的地方就給我打電話!”殷權不放心地囑咐。

“是,殷總!”鍾立刻應道。

殷權點點頭,留戀地望着家門,看了兩秒,才堅定步伐地鑽進車裡,迅速離開!

真是被他折騰得太累了,她也想到車裡的那乾渴場面,所以放開了跟他瘋鬧着,最後的結果就是渾身酸痠軟軟無力。清晨稍稍有意識的時候,她發覺自己沒在他懷裡,立刻伸手摸去,被中的溫度不是溫的,而是涼的。如果往常他做早飯,身邊的溫度也沒那麼快散去,這說明他已經離開多時。

她馬上坐起來,這個時候天還沒有大亮,朦朦朧朧的有些發白,她擡起手,被子立刻滑下,露出細白膩人的肌膚,她並沒有顧得上遮掩,先看有沒有字條留下。果真,在她的牀頭櫃上,醒目地壓着一張白紙,她毫不猶豫地拿了過來。

“我去R市出差!”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就像他的性格一樣,而這簡單的字,沒有修飾、只是告知,也符合他寡言的特質。

一股淡淡的孤獨與失落感襲上心頭,她頭一個想到的就是拿手機給他打電話,想聽聽他的聲音。但是電話撥出去,就是關機的聲音。他現在,應該還在飛機上。

她靠在牀上,心裡萬分難過,哪裡有半夜去坐飛機的?昨晚他不走,是爲了陪她。因爲她的節目首播。昨晚狠狠地要了她,是不是怕她半夜會被心事吵醒?還是認爲這樣足以慰藉兩人分離之苦?不管怎樣,想到他大半夜的衝進寒冷的外面,心中就難免疼着、難受着!

如果是往常,可能她還要賴賴牀,但是今天這麼早,她卻一點睡意都沒了。穿上衣服走出臥室,外面冷冷清清,沒有香氣四溢的早飯,走到廚房,還能聽到螃蟹“噗噗”的吐泡泡聲。

有點寂寞,有些不適應!

殷權沒有時間去想她,在飛機上休息了幾個小時,下飛機劉志川接上他,便跟他彙報主要情況,拉着他直接到調解現場。就連換衣、洗漱都是在調解地衛生間裡完成的,根本沒有時間去酒店。

片刻,殷權已經坐在車裡,翻着文件,一頭短髮倍顯精神,雙眼炯亮絲毫沒有疲憊,筆挺的西裝使他舉手投足間展現着幹練與貴氣,就像每一個開始工作的清晨,眼睛一邊瀏覽,耳朵一邊聽劉志川彙報。

等劉志川說完後,他才問:“第三方跟誰籤的合同,打算建什麼,還沒有查出來?”

劉志川答道:“查不出來,對方的口風很緊,一般人都說不知道,看來這件事情非常保密!”

殷權靠在椅背上沉思,想了一會兒才說:“通常要建一個商業場所都得提前造勢,所以向來不需要隱瞞,這種情況,就算不是我們惡意競爭對手,那也是知道有這場糾紛,纔會如此做的!”

劉志川神態嚴肅地說:“殷總,我在想,是不是上次在工地給我們製造施工事故的人?”

那件事情,還被顧耀利用,所以他記憶猶新,難免會往他身上想。

殷權並沒有吃驚,似乎早已經想到了,淡淡地說:“不排除這個可能,雖然這麼長時間他沒有動靜,但我們也要小心着他!”

“他的手也伸到R市了?”劉志川的神色更加凝重。

殷權的表情還是不冷不熱,像在陳述一件事實,“我在發展,他也在發展,會碰面,那是遲早的事!”

這是一個不可辯駁的事實。劉志川承認,他不願意看到這一天,因爲那是一個無論是實力還是人,強大的足以與殷總相媲美!

不到八點,雙方的人都還沒有到,殷權擡腕看錶,昨晚剛剛首播,今天她肯定要去電視臺看收視情況,應該不會賴牀,他將文件夾合上,淡聲說:“你先下車!”

“是!”劉志川以爲殷總心情不好,要靜一靜。

他哪裡知道,他剛關上門,殷權便拿出手機,撥打對象,自然是他牽着念着的老婆。

程一笙接得很快,可是第一句話就帶着口腔,“老公,你要出差,怎麼不提前跑說啊?”

他的心頓時軟了、酸了,似乎喉頭都哽咽起來,他強力穩了穩自己的心情,可因爲太過壓抑,所以聲音過於低了,顯得有點啞,“這不是怕你難過!”

“可是你這樣我更難過,一早晨起來沒有你,心裡沒着沒落的。老公,我都沒有幫你收拾東西,我看你什麼都沒拿,你要在R市呆幾天?什麼時候回來?還有那麼多的螃蟹呢……”

一大串的話,每一句都讓他窩心,他曾經認爲,在經歷了少年的那些事,不管什麼都不再會令他感動了,可是沒有想到現在,她隨便的一句話或是一個動作,都能讓他難過,被擊得潰敗不堪。

聽着,她好像都要哭了的樣子,他心中就像化成了一團的水,低聲說:“老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去,這次是我錯了,我下次一定和你說,好不好?”

她吸着鼻子,“你沒錯,我知道你是想讓我睡個好覺!”

這個時候的她,就像個小孩子,愛情能夠改變一個人,尤其是女人在戀愛的時候,像小孩子,那絕對是幸福的,因爲那個男人像父母一樣精心地照顧着她。而她的精明在他面前早就沒有了,剩下的只有依賴與依戀。

殷權看向遠處一行人走過來,劉志川已經拉開車門,見殷總在打電話,愣了一下。殷權看着他,衝他點了下頭,嘴裡溫柔着說:“好了,我要工作,忙完我就回去,你收拾收拾心情,別讓人看出來,一有時間我就給你打電話,就這樣了!”

劉志川聽得下巴都快掉了,這是殷總嗎?那個一向板着臉,時不時就瞪眼的老闆?他怎麼從不知道老闆不僅很溫柔,還很雞婆?靠,跟個老媽子嘮叨啊!

殷權掛了電話,冷冷地瞥了劉志川一眼,劉志川立刻斂下眸,微微彎下腰說:“殷總,他們來了!”

殷權下車,從他身邊走過,低聲道:“以後不要聽我打私人電話,下不爲例!”

然後大步走了過去,劉志川冒了一背的汗,像個奴才一樣在後面跟着,殷總剛纔明明很溫柔,怎麼到了他這兒,隨便一眼就冷若冰霜呢?

一行人都坐進會議室,殷權是作爲第三方出席的,畢竟這場糾紛的結果直接關係到他的項目,是否要繼續進行這個項目,還要看一看這場爭論的形勢。

大家都落了座,劉志川在他耳邊低聲說:“那邊第三方沒有來!”

殷權點了點頭,既然那邊也簽了合同,不到場,說不過去。這麼大的項目,相信沒有人能夠無動於衷!

程一笙沒有哭,只能說沒有哭出來,那淚轉來轉去,一直憋着並未流下。車子停在電視臺不遠處,鍾石看到殷太太情緒失控,恰好又馬上到電視臺,所以就停下來,他下車了。

程一笙在車上緩和一下情緒,讓自己變成往日模樣,這才拉開車門下車。

鍾石見她進來,馬上說道:“殷太太,還沒到!”

“我走過去吧!”雖然情緒已經穩定,但還是有些失落,鬱鬱寡歡的樣子!

她一邊走,一邊在想自己現在竟然變得如此脆弱了,動不動就要哭出來,就這點出息麼?她知道自己已經深愛着殷權,再也離不開這個男人。如果是以前,她如此愛着男人,肯定會惶恐,可是現在,她竟然一點惶恐都沒有,反倒覺得她愛他是正確的,她就是要全心地愛着他,愛着這個令她心裡可以發暖發酸發軟的男人!

愛到全世界男人都羨慕他,愛到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這種感情,不是刻意,也不需要醞釀,就是從心底那般自然地涌出來,像火山般爆發,想攔想擋都沒辦法阻止那猛烈的攻勢。而這短暫的分別,卻令她的感情,如同井噴一般爆發出來了!

在電話裡耽誤些時間,她到的有些晚了,此刻已經八點多,同事們都在忙碌工作,電視臺裡顯得有些空寂,她走在空無一人的樓道中,只聽到自己孤零零的高跟鞋擊地的聲音。

打開辦公室的門,只覺得一陣歡呼聲響起,滿天落下彩帶彩花,好像婚禮中灑向新娘子一般,她有點驚愕地看着自己辦公室裡的一羣人,再看辦公室的天花板,飄着各樣各色的氫氣球。

“程主播,恭喜首播大捷!”老資格譚記者先說話。

“恭喜!”

“恭喜!”

原來大家是來恭喜她的,程一笙的笑慢慢擴大,繼而變得燦爛,喜氣洋洋地說:“謝謝大家,反應很好嗎?”

“呀,一笙姐你還不知道呢?”助理小楊看向後面。

大家也在往後看,薜岐淵站在最後的角落裡,倚窗而立,雙手插兜,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見大家都向他看來,他眸含煦暖,慢條斯理、不緊不慢地看向她問:“創了本臺收視新高,算不算很好?”

程一笙睜大眼,一副驚喜的表情,不可置信地問:“真的?”

“真的!”大家一起高呼。

“不行,請客請客!”譚記者帶頭起鬨。

“一定要請!”導演也叫。

“我們挑地兒!”編導們直接將請客的事敲定了下來。

程一笙連連答應下來,說道:“好、好,一定請,今晚好不好?你們挑地兒,大家都去。”

“耶!”助理小楊最年輕,直接高興地跳起來。

大家都喜歡熱鬧,而且一個團隊的也喜歡這凝聚力!

薜岐淵臉上一直掛着淺笑,此刻說道:“好了,你們的目的都達成了,趕緊回去工作,想想晚上去什麼地兒宰程主播!”

“薜臺都發話了,咱們不必手軟了啊!”譚記挑眉笑着說。

“就是就是,回去想地方!”編導說。

“先工作!”薜岐淵提醒!

“哦,對對對,先工作,哈哈!”導演也跟着湊趣。

一夥人轟隆隆都走個乾淨,辦公室裡只剩下程一笙與薜岐淵二人,她看看大變樣的辦公室,地上全是綵帶什麼的,欲哭無淚,好看是好看,但是要她一個人來打掃衛生?

薜岐淵看她的反應,很想笑,他先在沙發上坐下,說道:“中午你去吃飯的時候,我會讓保潔來給你打掃乾淨,你坐下,我有話對你說!”

“哦!”程一笙隨意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今早我們開了個會!”薜岐淵說到這裡,話音頓了一下,看她的反應。

她立刻坐直身子,表情認真嚴肅起來,以示對領導的尊敬,隨時迎接新的指示!

薜岐淵的脣划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靠在沙發上,緩緩開口,擺足了領導架勢,當了多年的臺長,這習慣已經滲入骨中,不用刻意,看着就像個領導!

“這個星期你要連錄兩場‘坦言一笙!’,然後緊跟着去R市錄兩場選秀節目,回來之後,以一星期兩場的速度錄製,所以年前恐怕都要很忙了。”薜岐淵說完,等着她意外的表情。

果真,她很驚訝,問他:“怎麼這樣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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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各種活動會比較多,所以錄製工作都要提前趕,以前你只主持一個節目,沒有什麼緊張感,但是現在要主持兩個,過年還要錄製特別節目。眼看還有一個月就要元旦了,跨年晚會有意讓你來主意,所以你要提前有個心理準備!”最後一句,纔是今天的重頭戲。

一波接着一波,程一笙更爲驚訝,她簡直有些不可置信,半晌才問他:“讓我主持晚會?那夏主播呢?”

“今年選秀節目出乎意料的好,所以臺裡打算將晚會規模辦的比往年都大,主持人陣容擴大到四人,男女各兩名,所以女主播暫定你跟夏柳,這是一個機會。雖然訪談節目也算是主流,但比起熱度與收視來講,遠不如娛樂節目!還有,雖然你的訪談節目收視率一直都很穩定,但是現在訪談節目已經有了新的形式,那就是和娛樂節目融合到一起,邊訪談邊娛樂,你的節目是否要改版跟上形式,這些我們還在議論。有時間的話,你也想想,畢竟是自己的節目,自己要上心!”他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暗指她不要光顧着戀愛,想想你的工作,亂七八糟的事情把精力都扯走了,哪裡還有心思工作?

程一笙哪裡想到他那些複雜的想法,她聽了他的話,態度很端正,認真地點了點頭,鄭重地說:“我知道了薜臺,我會好好想一想的!”

其實這個問題她早就發現了,只不過她在猶豫,是否要跟風!不可否認,那種娛樂性質的節目的確吸引眼球,可只針對藝人來講,對於有些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來講,太過輕飄。這就涉及到選擇的問題,是想要大部分觀衆羣體?還是要一個名氣,將節目製作成經典的、有檔次的節目?

雖然她個人中意後者,但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理想是一回事,但理想是否能存活在現實中,又是一回事。這是一個太過冒險的舉動,如果節目收視率降低,緊跟着就是廣告收入的下降,然後就是她地位上的改變,最後這個節目能不能存活,兩說了!

薜岐淵將要說的說完,站起身,交待了一句,“晚上定好地方通知我!”

他也要去?反應了一下,她才應了一聲,“……哦!”

薜岐淵走了,辦公室亂成一團,此時她也顧不上了,馬上開始投入工作之中,一星期錄製兩場節目,準備工作就要快,還要保證質量,這需要投入百分之百的精力!

這個時候,殷建銘一家剛剛從派出所裡走出來,戶口本上,殷曉璇的名字,已經改成了莫曉璇。

今天的天氣很冷,不僅有風,天氣還是陰沉沉的,風颳在臉上像下了刀子。莫水雲母女兩個都沒什麼心情打扮,所以出門時全都隨便套了件衣服,還全是默契十足套的黑色衣服,莫水雲是件黑色羽絨服,莫曉璇是件黑色的大衣。兩個人精神都不太好,在凜冽的寒風中,顯得有些蕭瑟!

剛剛辦理完手續的時候,兩人看到戶口本上那個略顯陌生的名字,不約而同地都在沉默。殷建銘也只是在出門的時候說了兩個字,“走吧!”

天氣簡直太冷了,殷建銘快速地上了車,反倒是一向怕冷的莫水雲母女倆在後面慢騰騰地走着。一時半會兒沒有接受這種改變。雖然她們都想好了,也做好了自己的心裡工作,只不過事情真正來的時候,還是難以接受。

殷建銘的心裡算是放鬆了,因爲解決了一件事,大早晨來辦理,爲的就是她們再反悔。這下,他能跟父親交差了!

母女倆上了車,殷建銘不但沒有責怪二人磨蹭,還難得安慰了一句,“不過是個姓的問題,就算不姓殷,璇璇你不照樣是爸爸的乖女兒,再說了,你爺爺歲數也大了,過不了幾年,你的姓就能改過來。”

“嗯!”莫曉璇低低地哼了一聲,未來的事情太遠,她根本不去想,她只知道現在已經跟殷家沒什麼關係了。

莫水雲表情怔忡,她處心機慮的算計殷建銘,挺着肚子冒險找到殷老爺子,爲的是什麼?不就是給兒女一個名分,她自己也可以一生無憂的當豪門闊太太。但是現在,兒子沒有了,女兒跟她在殷家打了個轉,這又出來了。將近二十年,她在殷家一直伏低做小,到最後,什麼都沒有。她能甘心嗎?

就這樣,三個人都沉默着回了家。

殷建銘覺得他和這個妻子越來越沒有共同語言,在家有的時候竟然一句話都找不到,無非就是吃飯、喝水、睡覺這三件事。如果不是他還時不時打個網球,這生活就一點樂趣都沒有了。

進了家門,莫水雲沉默着去準備午飯。莫曉璇想上樓,卻被父親叫住了。

殷建銘一副慈父的模樣,坐到沙發上,翹着二郎腿說:“璇璇,現在也算穩定下來了,以後還是找個工作,好好的上班,人都要靠自己,不要想着靠別人。昨晚的節目你也看到了,你嫂子一笙家裡也沒什麼背景,不是靠着自己取得了今天的成績嗎?別人行,你也一樣行,好好努力,爸爸看好你!”

昨晚她的確和母親看了程一笙的節目,只不過她們倆都想看程一笙出醜的,結果看到了一場精彩的節目,兩人又氣又怒,心情本就不好。現在父親又拿程一笙當例子,莫曉璇能愛聽嗎?她心裡想的是,程一笙有今天,不定跟多少男人上牀得來的。不過這些她不會在父親面前說,只是滿口答應下來要去找工作,然後就上樓了。

中午的時候,程一笙就在食堂簡單解決了午餐,她給方凝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晚上的聚餐,讓方凝一起去。方凝算是一個開朗的事,在程一笙的陪伴下,她也迅速了放下心事,也沒有怕見人,答應她會過去。

然後程一笙又給吳導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下星期要出差,如果拍宣傳片的話,安排在這星期或者等她回來。

最後,她想給殷權打過去,可是剛剛按出他的電話,就又猶豫了,最後還是將電話消掉,把手機放在桌上。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也不知道現在是否還在忙,總之等他忙完了給她打吧!

殷權現在的確沒有忙完,他已經顯出不耐煩,因爲這一上午他已經看明白,這件事雙方都有證據,顯然就是一件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事。整個上午都是毫無意義的打嘴仗。

殷權按捺到中午,他一邊往外走一邊問劉志川,“如果後面還是這樣,一輩子都確認不了這塊地到底歸哪方所有!”

劉志川也是一臉凝重,說道:“殷總,看這個架勢,就算以後真的判定這塊地歸我們這一方所用,時間上咱們也耗不起!”

商場中的事瞬息萬變,市場也是不斷變化的,半年後,你手中的數據已經沒有什麼用了。但是如果換一塊地,又要重新做市場調查。要知道做一個項目,不是看着行,就能做的,這個項目是否可行,需要一個又一個數據理論來支撐,但是這些數據從哪裡來?當然要告人來調查,所以說前期投入的人力、財力就不會少。

殷權的脣緊緊抿着,過了一會兒纔給出答案,“再觀察觀察!”

晚上下了班,程一笙打算先去醫院接方凝,剛出門便碰到走來的薜岐淵,他面色如常地說:“一起走!”

“薜臺,我要去接方凝!”程一笙說道。她的意思是讓他先去,或是過一會兒也行,反正時間還早。

“一起吧,正好路上有事對你說!”薜岐淵淡然說道。

還有事沒說完?程一笙只好答應。

兩人走出電視臺,薜岐淵便說道:“坐我的車,你在這裡等着!”然後他邁動長腿向自己的車子走去。

程一笙沒有辦法,拿手機給鍾石打電話,讓他不用接自己。鍾石哪裡放心,雖然不用接她,但還是開着車打算在後面跟着。

薜岐淵將車開到她面前停下,她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位置上。

“繫上安全帶!”他說着,手已經伸過來,從她身前經過,在她頭側拉出安全帶,根本就不給她一點反應時間。

“我自己來吧!”程一笙反應極快地拽住安全帶。

他沒強求,鬆開手,啓動車子,問她:“今天節目準備的如何?”

“忙了一天,下班前將節目大概方向給嘉賓傳了過去,明天早晨有結果了再修改!”程一笙說道。

“嗯!”薜岐淵動作熟練地將車子開出電視臺門外,駛進了馬路上的車流之中。他的目光專注地盯着前方,對她說道:“今天下午,我們又開了一個會!”

怎麼總是開會?她不得不問道:“又有最新指示嗎?”

“你知道夏柳的節目一直都是廣告冠軍,今天有人提出要按廣告收入來給節目分類,如果真的這樣,那對你是很不利的!”他說着,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程一笙馬上反擊道:“薜臺,金錢不能衡量一切,這樣太不公平了,那大家都去想辦法譁衆取寵,一些節目雖然受衆面不廣,但是水平與質量都是上稱,那樣的節目沒有了生存空間,您不覺得那樣就太膚淺了嗎?”

“這個的確是我們要考慮的。其實現在各個電視臺雖然嘴上不說,但還是以收入來衡量一個節目的,今天有人提出來,只不過把這個現象表面化了而已。錢要賺,節目的多元化也很重要,但是哪個輕哪個重,你心裡是最清楚的!”薜岐淵說道。

程一笙沉默了一下,說道:“薜臺,我一直覺得您與別的領導不同,您有魄力、有手段,還有原則,要是您真的這樣,那就太讓我失望了!”

薜岐淵聲音平和地說:“你別忘了,雖然是臺長,但我也不是隨心所欲的,我上面還有領導,有些事情,由不得我。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手下最得力的下屬,你是不是會失望,我也沒辦法,說這些話,是想讓你有個心理準備,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該怎麼辦?”

程一笙知道他是爲了自己好,他完全可以不對她說這些,到時候萬一有這樣的結果,她可能更加難以接受!她穩定了一下情緒,心平氣和地說:“薜臺,對不起,剛纔我有些失控了!”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既是我的員工,又是殷權的妻子,關照你也是應該的。有一點我很好奇,殷權的實力完全可以把你捧到第一,爲什麼你不讓他這樣做呢?”薜岐淵一直不太明白她與殷權的生活方式是如何的,如果說兩個人感情好到那種地步,那幹什麼還讓她爲難?

“在我心裡工作和家庭是分開的,我也習慣了靠自己能力去取得成功,再說我嫁給殷權也不是爲了讓他給我的事業有所幫助,那樣也對不起我們的這份感情!”她說的很平淡,極其自然,卻是心裡的實話。

可能這個答案,不僅讓他失望,還是他心裡最壞的答案!

他很自然地轉移了話題,問她:“對了,今晚聚餐,有沒有叫殷權?讓他一起吧,反正大家也都知道你們的事!”

“他出差了!”程一笙隨口說道。

薜岐淵眼中閃過一道亮彩,怪不得早晨她進門的時候情緒有些低落,這麼好的機會,怎能錯過?於是他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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