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岐淵聽了程一笙的話,很容易聯想到便秘,他臉上露出一種便秘的表情,很難受的樣子,他忍了忍,沒忍住,斥道:“最好祈禱你直播的時候別病倒,否則機會就給別人了!”
“薜臺您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身體的!”程一笙嫣然一笑,有點挑釁的意思,轉身去參與彩排。
薜岐淵卻怔怔地愣住,她對他笑了,多長時間她都是一副冷着的臉,雖然這笑有些挑釁的意思,但是讓他想起來了與她的曾經,他的目光追隨着她,再也移不開,腦子裡想的只有一句,“她笑了,對他笑了!”
方凝見兩人要掐起來早就開溜了,只剩下安初語在這裡站着,她原本也想走,但是聽到程一笙與薜臺的對話,她覺得有些奇怪,看着像是在吵架,但是又不像,好像多了一種叫“曖昧”的東西,但是看程一笙又絲毫沒有異樣。
她看向薜岐淵,發現薜岐淵盯着程一笙看,那一刻她有了一個想法,不會是薜臺喜歡程一笙吧!這個想法嚇她一跳,如果薜臺喜歡程一笙,怎麼還會捧她呢?她雖然長得像程一笙,那也比不過本人,他直接把程一笙捧得高高的豈不更好?
疑問在她腦中盤旋,她終於忍不住問:“薜臺,您看我的表現合格嗎?”
這是沒話找話,薜岐淵這種目光盯着程一笙,讓她心慌,她覺得只有她在薜臺眼裡纔是特殊的那個,別人都不行!她下意識地迴避,她是因爲程一笙才被另眼相看!
薜岐淵回過神,淡淡地說:“還欠些火候,你多注意觀察程主播在臺上的表現力,你主持還是缺乏經驗,顯僵硬!”他心情不好,但是對工作,還是一絲不苟的,耐心回答下屬的問題。
安初語剛要說話,便聽到徐涵妖嬈的聲音,“薜臺!”
這聲音叫得都拐着彎,一聽就是女人對男人的勾引,安初語向徐涵看去,今天徐涵穿着一件紅色低胸毛衣長裙,裙裡一看就是真空,這種穿着十分大膽,很少有女人敢這樣穿,不過徐涵一向大膽,不管是穿着還是對待男女關係。
安初語心裡不悅起來,她很討厭徐涵這個樣子,以前只是看不慣,現在則是非常的討厭。
徐涵走到薜岐淵面前,擺了個性感的pose,到底是在電視臺,她還有所顧忌,沒有往他身上貼。
“有事?”薜岐淵淡淡地問。
“有事!”徐涵衝他拋了個媚眼。
“跟我來辦公室!”薜岐淵說着,大步向外走。
徐涵俏皮地衝好友眨眨眼,扭着臀便跟了出去。
安初語的眉已經忍不住皺了起來,她總覺得徐涵與薜臺不像徐涵說的那麼簡單,兩人之間好像有什麼秘密她不知道,她真是討厭死徐涵了。
方凝與程一笙都看到這一幕,方凝忍不住說:“我真不知道這個安初語哪裡像你了,她看着那麼陰險,哪有你坦蕩?”
程一笙笑笑,“你可小心,別被她陰了,估計夏柳走後,下一個就是你了!”
“天啊,你說得跟連環殺手一樣,真是嚇死我了!”方凝說着拽緊胸口。
程一笙看她的反應,笑意不由加大,“你那動作究竟是連環殺手還是連環色魔?”
“死女人!”方凝狠狠地說。
徐涵跟着薜岐淵進了辦公室,薜岐淵坐到皮椅上,問她:“怎麼了?”
徐涵坐到他對面,不着痕跡地擠了擠胸,“薜臺,夏主播走了,我怎麼辦?我什麼時候能上節目?還有你說的殷權,我什麼時候勾引他?”
“你的位置,我還沒想好,夏主播走得太突然。關於殷權,過幾天就是程一笙的三週年節目,那天殷權會來,到時候我來安排,至於怎麼做,那是你的事情!”薜岐淵說道。
“程主播三週年節目,你讓我勾引她老公?薜臺,您跟程主播有深仇大恨?”徐涵覺得這樣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你不要管這麼多,否則別的時候,你以爲你能見到殷權?”薜岐淵對於徐涵勾引程一笙之事並無把握,但是他知道越是這種場合程一笙受的打擊就會越大,只要誤會,那就好。他需要的是程一笙不要隨時保持那麼理智的頭腦,這樣殷權出軌之事在她腦中才會印象深刻。
“那好吧!我等您消息!對了,要不您讓程主播帶我?我也好學學殷權究竟喜歡程主播什麼嘛!”徐涵拋着媚眼說。
“你覺得她會帶你?”薜岐淵好笑地問。
徐涵扁扁嘴,她撩了撩大波浪,“人家就是說說嘛!”
殷權與劉志川趕到醫院,劉志川便趕緊去運作,然後殷權去抽了血,坐在醫院裡等待結果。
原本他不確定那份樣本是不是殷建銘的,但不知爲何,剛纔見了程一笙,他突然就認定了,莫曉璇不是殷建銘的女兒,跟他更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他覺得程一笙就是他的福星,只要有她,一切都能心想事成!他只要一想到莫曉璇流着跟他一樣的血,他就覺得噁心!
大約一個小時左右,劉志川匆匆走出來,手裡拿着兩份報告單,他臉上帶着振奮的笑,說道:“殷總,出來了,結果顯示您與報告上面女樣本沒有任何關係,與男樣本是父子關係!”
很明顯,莫曉璇與殷建銘還有他,毫無關係。殷權此時才長長地鬆了口氣,總算塵埃落定了!他拿過兩份報告,又仔細的看了一遍,上面都是一些專業術語,他看不清,直到看見下面的分析結果,他突然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劉志川忍不住叫道:“殷總,您去哪裡?”
殷權驀然清醒,他的步子突然止住,他想把報告摔在殷建銘面前,告訴殷建銘有多麼的愚蠢,爲了別人的孩子,逼死自己的老婆,可笑你的情人給你戴了綠帽子,爲了這頂綠帽的種,跟兒子反目,花了多少錢在國外供着,哈哈哈,太可笑了!
但是這一刻,他又想到了程一笙,她囑咐過自己,不可操之過急,要細細商議,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一定要聽她的,狠狠地打擊莫水雲母女,包括殷建銘!
想到這裡,他深吸一口氣,對劉志川說道:“回公司!”
中午吃飯的時候,程一笙總算有時間給殷權打個電話,得知事情真如她所想的那般,非常高興,一連告訴他:“我知道你的心情,不過千萬不要衝動哦,咱們要用這個給她們狠狠的打擊!我已經有想法了,晚上再跟你一起分享,嘿嘿,再見!”
這個撓人的小東西,殷權真想把她從電話那頭給拽過來,話說一半,最可惡的莫過於她這種人了!但是氣得他牙癢癢,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忍氣吞聲,誰讓他寵老婆,捨不得衝老婆發火呢?
但是一個下午殷權都沒什麼心情工作,這件事讓他處在狂喜之中,他的行事作風向來都是想什麼做什麼,讓他像她那樣隱忍,真是憋死他了。不過想一想,這麼多年,她的成功不就是靠隱忍?這一刻,對她,他從心底產生一股敬重,他的女人,也是不一般的。
晚上他早早地就等在車庫裡接她,當她一上車,他便將她按住,狠狠地說:“你快給我說清楚,你想到什麼了?”
程一笙笑着說:“你嚇我一跳,還沒看清人你就給我拽上來,我以爲遇到綁架的!”
“少給我花言巧語,快點交待!”殷權不耐煩地說。
“喲喲喲,看這話都像綁架說得話!”她似乎故意逗他一般,就是不說。
殷權抓狂,將她放在自己腿上,“你要是現在不說,在這兒辦了你!”他邪惡地笑,“似乎還沒聽說電視臺地下車庫有‘車震門’傳出吧!”他自有辦法對付她。
“哎別,你看你,報復心理太重,我說就是了,你讓我坐好!”程一笙最怕的就是這個,這男人可以親熱起來什麼都不管不顧,但是她不行啊!
殷權將她放到旁邊,讓她坐好,穩穩地靠在自己懷裡,說道:“好了!”
程一笙嘿嘿笑着說:“老公啊,我就是想,你看爸爸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別叫他爸,他不配!”殷權打斷她的話。
以前殷權還是允許她叫殷建銘“爸”的,現在連這個都不讓叫了,顯然此事讓殷權又想起以前的事,心情發生了反覆。她只好配合他的感受,說道:“殷家把他趕出去了,他知道莫曉璇之事,以莫水雲的會演戲,沒準他還會心軟,將就過下去。那樣我們不是白費力氣了嘛!”
“過下去就過下去,就讓他守着莫水雲老死吧!”殷權冷冷地說。
“那可不行,咱媽最介意的是什麼?自然是他出軌這件事,我在想,只要他與莫水雲分開,得到應有的懲罰,那才能讓咱媽瞑目!”程一笙頓了一下,看殷權的反應。
殷權什麼都沒說,默認了她的話。
程一笙繼續說下去,“關鍵是現在莫水雲跟孫老闆還有關係,但是我們目前沒有證據啊。而且,你想想,莫水雲現在知道莫曉璇不是他的女兒,她最想做的是什麼?”
“什麼?”殷權硬梆梆地問,他纔不去揣測莫水雲的想法。
“莫水雲肯定怕這件事被他發現嘛,莫水雲知道她靠不住孫老闆,孫太太可不是省油的燈。如果孫老闆想說這件事,想認女兒,直接就找他了,而不是跟莫水雲在一起,所以我猜想孫老闆跟莫水雲在一起不是爲了所謂的女兒。”
殷權聽着她的分析,開始認真地看她,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他當然知道知已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但是他只要一想到過去那件事,就剜心的疼,不能碰、不能想!
程一笙沒有發現殷權的變化,而是繼續說道:“莫水雲肯定要想辦法隱瞞事實,那麼她唯一的敵人就是我們了,所以我覺得她不會坐以待斃的!所謂自做孽不可活,這次就讓她自投羅網吧,咱們將計就計,我們是正當防衛,怪不到我們頭上!”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她的表情很無辜。
“你知道她要怎麼做?”殷權問她。
“不知道啊,不過我能猜到。莫水雲的手段一點都不高明,她現在能用的就是孫老闆,但是孫老闆去對付你,恐怕他還不會幹,他沒必要爲莫水雲得罪你。以前莫水雲讓媛馨勾引你,我猜她用這招可能性最大,因爲那樣咱倆也解決了,媛馨那邊也解決了,豈不是一舉兩得的事?”程一笙沒有說,孫老闆能夠幫莫水雲的話,心裡肯定別有所圖,所圖的是什麼,她自己心裡明白。
“那她會什麼時候動手?”他可是有些等不及了。
“我估計快了,也就元旦前後。元旦前我這麼忙,恐怕是不太可能的,元旦後可能性最大!”程一笙說道。
“好吧,就聽你的,再等一等!”前幾次她不俗的反應讓他對她極爲信任,所以這一次,雖然他按捺不住急迫的情緒,但還是決定聽她的。
隨着時間的推移,安初語越發覺得自己的能力雖然比不得程一笙,但比方凝來說可強多了,再怎麼說她也是專業的廣播傳媒畢業,在學校成績優異。方凝一個財經節目主持人,來混什麼娛樂節目呀!她猜薜臺同意方凝參加跨年晚會,也是覺得方凝那段時間有話題,現在方凝的事已經迅速被程一笙與夏柳的話題所掩蓋,一點痕跡都沒有了,方凝根本就不是對手!
安初語一直這麼想着,讓大家期盼已久的三週年也終於到來了!
三週年的前一天晚上,殷權在家開始找衣服,他一邊翻櫃子一邊嘟嚷,“我記得做了不少衣服,怎麼到穿的時候,才發現這麼少?”
程一笙見他吃過飯連碗都顧不得刷就跑到換衣間去了,她只好先去刷碗,然後再過去看他幹什麼。他走過去,拉開櫃門說:“你的衣服不少,這不都是嘛,有訂做的,有我給你買的,你想找什麼?”
殷權隨便拿出兩件說:“我怎麼覺得都不合適呢?你說我要是現在讓人送衣服過來,還來得及嗎?”
“又不是結婚,你至於嗎?”程一笙覺得他表現是不是太誇張了。
“當然要好好打扮一下,萬一大家說我配不上你,怎麼辦?”殷權有點緊張地問。
這句話令程一笙噴笑出來,“殷權,你還在乎別人的看法?”
“要是別人說我,我不在乎,但是有關到你,我當然在乎,你是公衆人物!”殷權說道。
“你就放心吧,以你在N市的‘威’名,大家是不會看輕你的!”程一笙都能想象到,那種轟動的感覺,一定讓大家意外,可能殷權討厭女人的事情人盡皆知,都不會想到他會結婚吧!
殷權見她又調侃自己,現在沒時間收拾她,等他先找好衣服再說。
程一笙站在旁邊說:“你光看不行,要試試才能知道到底如何嘛!”
也是的!他拿出件順眼的襯衣,穿上,這是她給買的。但是剛套上,還沒係扣子,他就脫了,衣服雖然好看,但是太花,不適合那種場合。他又拿了另一件!
一件接着一件,他就好像有強迫症似的,剛開始還記得把衣服放到櫃中,結果到後來越覺得找不到好看的衣服,越着急,衣服就開始隨手亂丟,弄得地上哪都是。程一笙便彎腰開始給他撿,撿到後來她腰都疼了,她開始後悔自己這個提議,她乾脆坐到沙發上,累得呼哧喘氣。
別看換衣服不算是體力活兒,但是他也累,她休息夠了,看殷權已經滿頭大汗。她實在看不下去,走過去一把拽住他說:“哎,你別折騰了,我來給你挑!”
殷權是十分相信她的眼光,聽到她的話總算安靜下來,不滿地嘟嚷一句,“早該這樣的,看我累得快要死你才說話,真是太過分了!”
程一笙犀利的目光嗖地飛過去,殷權馬上閉嘴,扮無辜狀。程一笙差點笑出來,她忍着笑,嘴角一直抽啊抽。賣萌可恥說的就是他吧!
程一笙找出件黑色的襯衣,黑色的西裝拿出來,遞給他說:“這套就好!”
殷權非常不滿意,全是黑的,太普通了吧!他反問她:“對了,你打算穿什麼衣服?”
“保密,明天你就看到了!”程一笙賣個小關子。她將衣服塞到他手裡,“快換了,先穿上再說!”
殷權心中帶有怨氣地開始穿,心想一會兒他就要挑毛病,說這兒不好那兒不好,反正不要這套。
程一笙去挑領帶,她迅速地掃了排領帶,拿出一條大紅色領帶,帶着亮片,很是華麗。她轉過身看到他已經換好衣服,她走過去給他打領帶。
他站在她頭頂嘟嚷,“你看這件衣服是不是太黑了?都襯托不出我的氣質!”
“你以前不是就喜歡穿黑?”程一笙想笑,忍住,反問他。
“我就是覺得太普通,除了黑色沒有別的。難道你不覺得嗎?我的衣服那麼多,難道就挑不出一件不是全黑的?我覺得……”
“閉嘴!”程一笙終於忍無可忍,喝道。她覺得好似一羣烏鴉從頭呱呱飛過。以前她總問殷權,穿這件好不好看?穿那件好不好看?他答不出來,她就不幹,原來男人問這種問題同樣令人發狂,她想起以前殷權對自己的好脾氣,自己那氣兒就瞬間沒了。
“老婆,我是不是太煩了?”殷權眨着眼睛看她,那表情,好像犯了錯的孩子。
程一笙很無語,她擡起手,笑了笑,“不是,剛纔我煩躁了,是我不對!”
“那老婆,是我讓你煩躁了?還是我的不對!”殷權繼續自我檢討。
程一笙覺得再這樣下去,她還會忍不住怒吼的,她要立刻將他這種狀態扼殺在萌芽中,難道男人緊張了也會人格裂變嗎?殷權的反應分明就是跟以前截然相反,以前是太少語,現在是太絮叨。
她耐下心來說:“老公啊,你看N市人對你都是什麼看法?你就應該是酷酷的對不對?黑色就是你的標誌,你要是穿個大紅,那才讓人大跌眼鏡。再說了,我希望你本色出場,這樣才能更有震懾力嘛,我程一笙的老公是殷權,是說一句你的名字,N市就要抖一抖的殷權!”
原本殷權是覺得這衣服不怎麼樣的,此時經她一吹捧,他又覺得這套衣服再合適不過了,他拉了一下自己的領帶問她:“那這個要不要也換成黑的?”
程一笙覺得自己的耐心快要用光了,她不得不再深吸口氣說:“全身上下都是黑色,那也太悶,紅與黑是經典的搭配,這是個亮點,會凸顯出你的時尚感!”
“嗯,老婆你說得真好,我滿意了,就這套吧!”殷權點點頭,下了決心。
程一笙突然拽住他的領帶,把他拉過來說:“我警告你,明天不準戴那紅圍巾去,聽到沒有?”
“那是你給我織的,爲什麼不讓戴?”殷權有點不解地問。心裡更多的是不情願。
“反正就是不讓你戴,你知道那裡多熱嗎?經燈光一打,會越來越熱,你要是戴那麼厚的圍巾,非得中暑不可,反正你要是敢戴,我就敢給你拆了,知道嗎?”程一笙不得不威脅他,最怕的就是他不聽話把那個給戴去。
“好好,我不戴就是,辛苦織的,幹什麼要拆了?快,我換了衣服,咱們趕緊睡覺去,萬一明天有黑眼圈,怎麼上電視?”殷權說道着就開始脫衣服。
“沒關係,我一般沒有黑眼圈!”程一笙說道。
殷權已經套上睡袍,說了一句,“我沒說你,說的是我自己!”說着大步走出門,只留下程一笙一個人在房間裡瞠目結舌,這上個電視怎麼讓他給轉了性了?他居然擔心有黑眼圈,她簡直覺得自己好像沒了解他一般。
這一夜,各有各的想法,但都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程一笙幾乎要忙得人仰馬翻,一整天她都在安排各種事情,又跟方凝串了兩遍,方凝顯然比她還要緊張,她還得勸方凝,“昨天你不是還天不怕地不怕的?今天怎麼就萎了?這哪裡是你?”
“老大啊,這期節目對你意義非常,老孃怕給你搞砸了!”方凝僵着臉說。
程一笙笑道:“沒事,咱們都串這麼多遍了,不會有事,訪談節目不像你的財經節目那麼嚴謹,到時候放鬆就可以,我會給你使眼色!”
“我靠,萬一你給我使眼色讓鏡頭拍下來,讓觀衆們以爲你衝我拋媚眼,誤認爲咱倆搞蕾絲邊,豈不是全完了?你跟殷權的愛情也比不上咱倆爆出的料!”方凝擔憂地說。
“你還顧上想這些,我看你是不緊張,行了,我不管你了,我得看看我家老公!”程一笙說着,也不管方凝在後面埋怨,向外快步走去。
殷權作爲程一笙的神秘男人而出現,被安排在一間離演播廳不遠的辦公室裡。其實最適合他呆的地方就是觀衆席,但薜岐淵別有所圖,所以將他安排在一個單獨的房間,沒有派人進去。
殷權此刻正坐在鏡子前,他從來都不懼於上鏡頭,不知爲何,今天他都有些緊張,大概是因爲這個節目之後,他與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人們面前。這個節目於她始創,記錄着她一路成長的歷程,能在節目中,與她一起站在衆人面前,是件很振奮也很興奮的事。
門被突然打開,程一笙出現在門口,他原本坐在鏡前面無表情,此刻見到她,馬上站起身,將她拉進來,不由分說壓在門上先來了個纏綿舌吻。
她還沒來及說話,就被輕薄去了?好吧,鑑於他可能會緊張,她就讓爲他減壓了。
熱吻結束,喘的是她,他一點事都沒有,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聲音不知是不是因爲激動顯得有些沙啞,“怎麼有時間跑來看我?嗯?”
“我來給你化妝啊,免得一會兒給你弄個大白臉去給我丟人!”程一笙嬌嗔着推開他,說道:“你倒好,上來就急色,也不顧正事!”
面對她的數落,他默默不語,全盤接受,反正剛纔甜頭也嚐到了,讓她說說又有什麼?他就當她緊張了,讓她減減壓好了!
程一笙見他老老實實地不說話,也不再說什麼,把她拉到椅子上按下,然後開始給他臉上化妝,她很厭煩化妝師給男主持人打一層厚厚的膩子,她可忍受不了一轉臉,類似於兵馬俑的東西站在身邊,她熟練地給他上了妝,淡淡地塗了一層潤脣的東西,然後說:“好了,一會兒要是有人來給你上妝,就說你上過了,明白嗎?”
“明白!”他老實回答。
她覺得自己怎麼像訓兒子一樣,而他的表情,更像一個乖兒子,不由笑了。
他不知道她笑什麼,但是知道她心裡準沒好事,但是他現在沒有心情跟她說廢話,打量她一番問:“你就穿這個?”這件旗袍他認得,她穿過,這種場合,她怎麼也應該弄得隆重一點吧!瞧他昨晚可是折騰半天找衣服。
“不是,我還沒換衣服,我不跟你說了,不用緊張,我先去準備!”她拍拍他的肩,四處掃視一番,沒有發現那條紅圍巾,這才放心,走了出去。
像他這種炫耀勁兒,她還真擔心他把那大圍巾給戴去,演播廳有多熱,要是他滿頭大汗的,她哪裡受得了?
殷權見她出去了,在鏡中照了照自己的臉,過一會兒也沒見她再進來,這才偷偷從櫃中拿出他一進來就藏起來的袋子,從裡面拿出那條厚厚的毛線圍巾繞到脖子上,左一圈、右一圈,怎麼擺弄都覺得沒她隨意一弄的好,他認真地整理着圍巾,非常耐心。
外面守門的劉志川,見太太走了,他都替殷總激動,殷總被藏着掖着這麼長時間,還賤兮兮的一副心甘情願嘴臉,並且沉浸在愛河之中無法自拔,如今總算要見天日了。他真是佩服程一笙,女中豪傑啊,也難怪他這麼怕這位殷太太,想這殷太太連人見人怕、鬼見鬼仇的殷權都能收服,還有什麼可懼的?
劉志川在外面磨拳擦掌,一會兒激動的時候,他要不要叫出來助助陣?
一個工作人員走過來,劉志川立刻恢復他高高在上特助的模樣,居高臨下地看着走過來的小姑娘。
“您好,請跟我來領一下入場牌吧!”小姑娘一本正經地說。
殷權作爲特約嘉賓還能要什麼入場牌?就憑殷權這名氣,哪兒也不敢找他要入場牌啊!可能因爲現在的殷權太像個人了,比一般男人都有愛,讓劉志川慢慢覺得這位老闆也沒那麼高高在上,再說劉志川覺得這麼大型的節目,要個入場牌也是對的,興許這牌子是爲自己準備的,於是他沒有懷疑,就跟着那小姑娘走了!
殷權一個大男人,還能像個女人一樣被非禮麼?所以這造成了劉志川的大意!
這位小姑娘自然是薜岐淵派來的,是個剛進電視臺的打雜人員,爲人單純,就是聽命辦事,爲的就是不讓人懷疑。小姑娘什麼都不知道,懵懵懂懂的,就被大領導給利用了。
劉志川一走,一身薄紗的徐涵便從另一個房間裡走了出來,這個房間,就在殷權所在房間的隔壁,薜岐淵也在裡面,他此時在裡面看着監控。殷權所在的房間,是薜岐淵刻意做過手腳的,剛纔他已經看到了程一笙與殷權的激吻,薜岐淵的眼睛此刻已經變得通紅,哪怕是搞砸了今晚的節目,他也不會罷手。
現在的他,就像個無法放手的賭徒一般,只能一味地向前衝去!
徐涵對於這場勾引已經想了好幾天,還刻意看過幾部經典的勾引戲,她輕輕擰開門,然後一下子撞了進去,尖叫一聲倒在地上,造成一種誤撞進門的感覺。
殷權聽到門開的聲音以爲是程一笙又回來了,他正緊張的要去拽圍巾,結果定睛一看,地上不是程一笙,是一個陌生女人,這女人穿着薄紗似的衣服,領口開得很大,乳波都要涌出來一般,不算長的裙子因爲跌倒的原因簡直要走光了,殷權趕緊移開目光,天啊,不管這女人是來幹什麼的,他都得馬上把人趕走,否則他老婆看到,不就全完了?
徐涵擡眼看到殷權,一眼就看見脖子上誇張的大圍巾,天啊,這裡有那麼冷嗎?幹什麼要戴這麼厚的圍巾?一會兒她要是跟他接吻撫摸並且開始的時候,豈不是摘得很費盡?不愧是慾女,都已經想到這一點了!
“哎呀,摔死我了!”她嬌嗲地叫,這種聲音,是最容易引起男人慾望的。
殷權沒有理會,拿手機打電話,“有危險!”
他只說了三個字!
徐涵奇怪地想,有危險?什麼危險?她左看右看,也沒看到這屋中還有第三個人,她趴在地上,多冷啊,這個天兒,雖然屋裡有空調,可還是很涼,但是她不能這麼放棄,要不白凍了,她繼續吟叫,“好疼!”
這下總得見效了吧!按照以往經驗,任何一個男人還沒有用到這一招,已經撲到她身上了,別管是什麼熱情型還是冷淡清高型。
但是令她奇怪的是,殷權好像沒聽見一般,眼睛在看手機,彷彿手機上有更漂亮的美女,讓他能夠無視於她。
還沒等她再有所動作,門口呼啦啦進來一羣黑衣男人,劉志川氣喘吁吁地跑進來,着急地問:“殷總,危險、危險在哪裡?”
殷權沒有回頭,甚至目光都沒有移開一下,他指指地上,說道:“弄出去!”彷彿在說什麼髒東西。
那些人進來的時候,徐涵已經慌了,她又是拉上面又是拽下面的,想起來,但是無奈身子已經被凍僵了,掙扎兩下,卻沒能爬起來。
劉志川心想難道這是女刺客被殷總打倒在地?但是女刺客沒必要穿成這樣吧,他先打了個手勢,四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將徐涵圍住,徐涵顫抖地擡頭驚叫:“你們要幹什麼?”
沒人理她,兩個男人把她從地上架起來,大步往外走,另外兩個男人防止她跑掉,一前一後護送,徐涵也不敢大聲喊,萬一引來別人,看到她這個樣子,那還不丟死人了?她不用在電視臺裡混了。
四個男人走到垃圾筒附近,一鬆手,將她扔到了垃圾筒旁,好像扔什麼垃圾一樣,摔得她悶哼一聲,四個男人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大步轉身向回走去。
房間裡的薜岐淵臉色已經鐵青,忍不住咬牙說了兩個字,“笨蛋!”
這傻女人難道真以爲自己魅力大的能夠迷倒任何男人?她還等着殷權過來碰你?你就應該趁他沒有防備的時候撲上去狠親他,這樣還能留下證據,現在倒好,什麼都說明不了,殷權連多一眼都沒看。
此時,殷權質問劉志川,“你哪裡去了?”
劉志川被這場面搞得一頭霧水,他答道:“殷總,我去領入場牌了,您說的危險,在哪兒呢?”
殷權一本正經擡起頭,犀利的目光看向他,這目光與他往常一樣壓力十足,讓人不敢看他的眼睛,他淡而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有個女人企圖勾引我,這難道不算是最大的危險?你要知道,如果我老婆吃醋了,別說我了,你們誰都別想好過!”
劉志川瞪大眼睛,靠殷總您也太自覺了吧,剛纔那女人可是絕色啊,風情的臉,完美的S型身材,倒在地上楚楚可憐又姿態撩人,這麼主動送上門的您都不要?難道是本着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原則?
殷權繼續說道:“這件事算是你瀆職,這個月的假全免!”
“殷總,我是去拿入場牌的啊,我是正當離開!”劉志川委屈地說。
“牌子可以讓別人拿,你要離開怎麼不讓別人補上?知錯不改還嘴硬,再扣10,獎金!”殷權目光如矩,此刻哪裡有溫情小男人的感覺?
劉志川不敢再說話,這麼一句話,10,的獎金沒了,現在倒好,那天拍馬屁得來的全都沒了,影兒都沒見着,資本家啊資本家,就是不想給,找個理由又給扣回去了!
衆保鏢們不敢離開,聽了殷總的話心裡都在暗暗發抖,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看來凡事的出發點要以殷太太高興爲目標,否則你再口燦蓮花也得被罰!
演播大廳裡,節目剛剛開始,往常大廳裡的藤椅已經變成了兩個沙發,一邊是單人的,一邊是雙人的。
熟悉的音樂聲響了起來,方凝從臺下走了上去,一向不穿旗袍的她,今天爲了配合節目風格,穿了件素色旗袍,今天的主角兒不是她,所以她爲了避免蓋過程一笙的風頭。
她坐到單人沙發上,擺出與程一笙不同的,屬於她自己的姿勢,笑着說:“歡迎大家來到坦言一笙,我是主持人……不是程一笙,而是方凝!今天來程一笙的節目當主持,其實是客串一把,因爲做爲節目三週年紀念,我們要做一期特別的節目,這位嘉賓,一向都是她採訪別人,今天第一次作爲被採訪者登上這個舞臺,她是誰呢?”
臺下觀衆們熱情地喊:“程一笙!”
方凝笑着說:“哦,恭喜你們,答對了!”她說着看向一號機位,擡手叫:“有請程一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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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衆席爆出一陣熱烈的掌聲,這次現場直播,特意換了大演播廳,觀衆來得都非常多,所以場面看起來很High。
程一笙款款走到臺上,場內又爆出一陣激烈的掌聲,還有人大聲呼喚着,“程一笙、程一笙、程一笙……”
方凝只覺眼前一亮,剛纔她只顧着準備節目,沒見換完衣服上了妝的程一笙,今天程一笙太漂亮了,簡直跟個新娘一樣,顯然全場的氣氛都由程一笙的出場以及這造型給烘托起來了,方凝有些激動,因爲她已經預見到今天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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