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亂說什麼?我在工作!”薜岐淵眼底已經有些不耐煩,這個徐涵,怎麼那樣難纏?
經過上次的事,薜岐淵已經徹底放棄他的計劃,他看出來殷權是不可能跟程一笙以外的女人有什麼,最起碼徐涵不行。所以他現在想放棄徐涵,專門把安初語捧起來。
程一笙料想不錯,薜岐淵的確是想用安初語接程一笙的班,程一笙那種類型的節目,讓安初語這樣的人上手很輕鬆。
徐涵笑得慵懶,她扭頭向兩邊看了看,對他說:“薜臺不讓我進,要是別人看我穿成這樣,會不會……”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讓開了門口,搞得好像他怕她似的,他是領導,怎麼會怕她?
徐涵得意地走進門,黑裙搖曳,證明她現在很得意,她一進門,絲毫不見外地躺到了薜岐淵的牀上,擺出一個性感的pose,還特意把裙子撩到大腿根。
薜岐淵嫌惡地看着她說:“你這是幹什麼?我早說過,我對你這種類型的不感興趣!”
徐涵撩了撩漂亮的大波浪,風情無限地說:“薜臺這麼坐懷不亂,只有一個可能,您心裡有中意的女人了是不是?”
“這是我的私事!”薜岐淵說道。
徐涵絲毫沒有被他這種冷冷的態度所擊退,她輕笑着說:“讓我來猜猜吧!薜臺您現在沒有女朋友,看來人家對你沒有迴應呢!”
薜岐淵的表情已經完全冷了下來,她戳中了他的痛點,他面無表情地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徐涵將腿上下蹭了蹭另一條腿,勾出令人遐想的動作,彎起脣說:“我想說,不和別人試試,您怎麼知道她是不可替代的?”
徐涵對於男女之情可謂經驗無數,像安初語這種感情空白的人在這方面是算計不了徐涵的,安初語告訴徐涵薜岐淵的秘密,想讓徐涵針對程一笙,那不太可能。徐涵只會利用這件事,來勾引薜岐淵,達到她的目的。
薜岐淵聽了徐涵的話,沉默了,沒有及時反駁。這句話,算是說到了他的心裡,如果可以忘記,他何必這樣辛苦?徐涵與程一笙是完全不同類型的女人,她年輕漂亮,熱情奔放,和含蓄內斂的程一笙區別很大。他真的能對徐涵這樣的女人感興趣嗎?
徐涵看到薜岐淵這怔愣的表情,馬上從牀上爬起來,她要抓住機會啊,她赤着腳像貓一樣走到他面前,仰着頭看他,“你還想什麼?你就不想試試?爲她守身?她就算知道了,會領情嗎?”
她的話,又說中了他心裡,他低下頭,看她年輕姣好的肌膚,散發出年輕而又帶着性感的魅力。
她的手,放在他的小腹上,一路蜿蜒往上划着圈圈,而他並沒有拒絕,目光只是沒有溫度地盯着她,甚至呼吸都沒有變化,十分的平穩。
要他對別的女人感興趣,也得他的身體先感興趣是不是?但是目前,他並沒有異樣的感覺,好像她不是一個女人,而是男人一般。
這是一種奇怪的現象,她是個迷人的女人,但他卻一點興趣都沒有。
徐涵的上手臂向胸口擠了擠,爲了突出她傲人的身材,就在她覺得他不會拒絕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薜岐淵沒有猶豫,抽身離開,去開門。徐涵臉上閃過懊惱的表情,這個時候,居然有人來,真是煞風景。
她聽到安初語的聲音,“薜臺,我的資料看完了!”
原來是安初語,徐涵趕緊轉身上了薜岐淵的牀,將一根帶子拉了下來,露出肩頭,她再將被子弄亂,造成剛纔兩人歡愛的跡象。
薜岐淵讓安初語進來了,安初語看到牀上的徐涵愣了一下,再看徐涵的樣子,她臉色難看極了。她就是出去了一下,結果回來發現徐涵不在房間,她就警惕地趕緊抱了東西跑來薜岐淵房間,生怕徐涵趁她不在,勾引薜岐淵。現在看,好像兩人發生了什麼!
徐涵與安初語的分量不夠,所以被安排在一個房間內,兩人可以說互相盯着,不讓對方私自去找薜岐淵。
薜岐淵見到徐涵這副模樣,不由怒斥道:“徐涵,你趕緊給我出去!”
徐涵吐吐舌頭,從牀上下來了,看得出來,被中的裙子已經掀到了腰際,她光腳踩在地毯上,剛走到拖鞋處,她又突然想起來,跑回牀邊,彎腰從被中撿出自己的內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穿上拖鞋夾着腿跑了。
她的表現,分明就是跟薜岐淵發生了什麼,安初語這種沒什麼經驗的,根本分辨不出真假。
安初語一聲不吭地跑出門,小心地關上。這副態度更好像她跟薜岐淵有什麼。而此刻,薜岐淵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般了,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
就算安初語再沉穩,也不可能不被這副景象所刺激,她再也維持不了淡定的態度,開口問道:“薜臺,您跟徐涵……”
薜岐淵目光發冷,雖然沒看着她,但這種目光讓她有點不安,她繼續說道:“徐涵的異性朋友很多!”
“你到底想表達什麼?”薜岐淵將視線放到她身上,目光有些冷峭。
“我想告訴您,徐涵的私生活混亂,她還有婦科病,您不要被她表面所迷惑!”她跟徐涵是一個宿舍的,她看到徐涵那裡有瓶洗液,是廣告上常打的那一種,她就以爲徐涵有婦科病,不然好端端的用這個東西幹什麼?
徐涵是防患於未然!
薜岐淵目光深沉地看着她,這目光讓她無所遁形,她有點不安,覺得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她剛想完,就突然想到,如果薜岐淵剛跟徐涵有過關係,她說這個,不是給他添堵嗎?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薜岐淵說完,轉身走到剛纔坐的椅子上,又重新坐了下來。
他沒有否認,難道他真的跟徐涵有什麼了?安初語一顆心沉到了谷底,徐涵已經離開,房間裡這麼凌亂,怎麼談工作?她站在地上,不知道是走是留。
“說說你看完資料,什麼想法?”薜岐淵開口說道。
安初語一看,心想這是留她要談工作了,她抱着資料走到他對面坐了下來,能留在這裡是最好的。
另一間酒店,程一笙與殷權睡醒覺之後,兩人提前來到了薜岐淵所在的酒店,反正現在也沒事幹,程一笙想提前進入工作狀態,殷權則是覺得與莫習凜同住一個酒店不太安全,他格外緊張自己老婆。
程一笙先將明天的工作整理一下然後再跟殷權出去轉轉,她在翻看明天工作計劃的時候,發現少了些東西,她便帶着阿莎去找薜岐淵。
薜岐淵此時正在跟安初語談工作,聽到敲門聲以爲又是徐涵,因爲剛纔她已經敲了一次,他沒好氣地大步走過去大力拉開門,程一笙沒想到這門開得如此迅猛,不由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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薜岐淵見到門外的是程一笙也意外了一下,但是他馬上淡定下來問:“有事?”
“哦,是剛發現有份資料不全!”程一笙說。
“那……”剛說到這裡,他纔想起安初語在他房裡。
程一笙馬上問:“是不是不方便?要不一會兒再說!”
“沒什麼不方便的,進來!”他心裡坦坦蕩蕩,越是想掩蓋好像就越有事。
他轉身走進去,程一笙跟着進了門,阿莎進來後關上門。程一笙看到房間裡安初語也在,有點明白爲什麼薜岐淵遲疑了,她再看牀上那凌亂的樣子,分明就是滾過牀單,她不由驚訝地微微張開嘴。
說是過來工作,原來是來工作兼蜜月的!
薜岐淵轉過頭看向程一笙,發現她盯着牀,他這纔想起牀一直沒有收拾,他心裡狠狠地暗罵了句,“該死!”
程一笙略帶曖昧地笑了,她向後退了一步,問道:“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那我一會兒再來啊!”說着她轉過身就要往外走。
“站住!”薜岐淵突然暴怒,吼出這兩個字。
阿莎提高警惕,雙手拳頭不由暗握起來。
薜岐淵剛說完就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他清了清嗓子,掩飾了一下,轉過頭看向安初語說:“你先回去吧!”
安初語站起身,默默地抱了自己的東西,也不說話,像個受氣小媳婦一樣沉默地走了,這副樣子,誰會以爲兩人沒有關係?
薜岐淵心裡真是彆扭極了,這都叫什麼事兒?他心煩意亂地翻找資料,然後遞給程一笙問:“是不是要這個?”
“咦,薜臺您好神,怎麼知道的?”程一笙看到薜岐淵有女人了,心情大好。
她這副輕鬆的樣子,也讓他緊繃的精神稍稍緩釋一下,他神色溫和下來,說道:“下午的時候就發現你沒找我要,原本想明天給你的!”
“哦,我先拿了回去看看!”程一笙隨手翻了翻。
“一笙!”薜岐淵低叫他一聲。
“嗯?”她以爲還有工作上的吩咐,沒有多想。
沒想到他說出口的是:“一笙,我跟安初語沒什麼!”
程一笙擡起頭,微微笑了,說道:“薜臺,您沒必要跟我解釋,您能找到自己的感情,我爲您高興!”她似乎還怕自己不夠真誠,認真地點了下頭說:“真的!”
薜岐淵暴躁了,她怎麼就不信他呢?他眸內翻涌着煩躁,突然說道:“你也是結了婚的,難道你看不出來這些都是假的?”他轉過身大步走到牀邊爲證明自己的清白,一把將被子掀了起來,看向她叫道:“你看看,連痕跡都沒有!”
程一笙的目光盯着牀,露出詫異的表情。
難道有問題?薜岐淵轉過頭,看向牀上,結果發現牀上有件性感的、紗質的、透明的黑色女人胸衣。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程一笙的表情由驚訝轉成笑,那眼睛都忍不住笑得眯了起來,看着很喜慶,她很善解人意地說:“薜臺,您不用着急解釋,我懂!”
懂什麼?分明還是誤會他,他情急之下說了實話,說道:“這不是安初語的,是徐涵的!”
程一笙的表情變爲不可置信,嘴張得都能放下雞蛋了!這是什麼狀況?雙飛?3人行?真豪放!別說程一笙了,就連淡定極了的阿莎也不由露出異樣神情,重口味啊!
如果這窗戶能打開,薜岐淵跳下去的心都有,他真想抽死自己,說的都是什麼?白癡一個簡直!
然而此時,用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他的心情,他已經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出自己想說的話了,他急於解釋的心,也不知該怎麼去解釋,一時間他喪失了語言能力。
程一笙勉強回過神,扯了扯脣,算是扯出個笑,她一臉尷尬地說:“那個薜臺,我不干涉您的私生活,我回房間工作去了!”說罷,她匆匆離開,輕輕爲他帶上門走了。
薜岐淵看眼牀上的那個東西,無力地拿起牀頭的電話,撥了內線,是安初語接的,他淺淡的聲音響起,“讓徐涵過來把她的東西拿走!”
安初語掛了電話,徐涵問:“有事啊?”
“薜臺讓我們過去!”安初語說。
她是不可能給徐涵與薜臺製造獨處機會的,誰知道兩人會不會繼續?於是要跟徐涵一起過去。
“哦,那走!”徐涵站起身,向外走去。
薜岐淵的房間門開着,兩人走進去,看到服務員正在換被單,薜岐淵也沒管安初語怎麼也來了,指指桌上的東西對徐涵說:“拿走!”
徐涵露出一個嬌差無限的表情說:“呀,我把這個忘了!”
安初語的表情陰沉下來,徐涵不解啊,來拿內衣怎麼還讓安初語一起過來?他就不怕安初語誤會什麼?還是他故意的?
安初語的一個舉動,又讓徐涵多想了。
此時程一笙與殷權從房間裡走出來,要到外面吃晚飯,路過薜岐淵的房間看到門開着,程一笙不由往裡看去,這下看到徐涵與安初語都在房間裡,而徐涵手中還拎着她剛纔看到的性感內心,哦,果真是徐涵。
薜岐淵剛好與程一笙的目光相碰,程一笙也不好不打招呼,禮貌地說:“我們出去吃飯,那個薜臺您不用着急工作,明天再說!”
跟兩個女人折騰,受得了嗎?還有精力工作嗎?怪不得看他臉色不好。
其實薜岐淵是被自己氣的,畢竟被心愛的女人誤會這種事,又百口莫辯,是個男人就不好受。
程一笙挽着殷權走了,服務員也換完了被套牀單,薜岐淵擺了擺手,對兩人說:“都出去!”
殷權看向程一笙心情不錯的樣子,不由問她:“你心情很好?”
程一笙挽着他上了電梯說:“剛纔還沒顧上跟你說呢,你不知道啊,薜臺居然跟安初語和徐涵在一起,哇,要麼沒有,要麼一下來倆,真open!”
“這讓你很高興?”殷權不解地問。
“當然,以後他有了別的女人,就不會針對我了嘛!”程一笙晃着頭說,顯然是非常高興。
原來如此,他放心了!攬着她說:“走吧,想吃什麼?”
“嗯,不知道呢,咱們走走看看吧!”程一笙每次來r市錄節目,她就當是跟殷權來旅遊的,總喜歡逛遍各個地方,領略不同城市的風貌。
薜岐淵耳邊總算清靜下來,空寂的房間裡只剩下他一個人,什麼感覺的?可能是麻木吧!爲什麼說是麻木?難過到一定程度,只剩下麻木了!
他坐在椅子上,目光掃視在桌上,看到程珠珠的資料,想到徐涵來之前他要看程珠珠的家庭成員,他隨意翻到後頁,結果出乎意料,程一笙的名字赫然暴露在他眼前。
這份資料表,很多選手都不會填家庭成員,這不是最主要的,本就是選填。但是這份表格,程珠珠不但填了,還只寫了程一笙一個人,像什麼父母那些直系的關係,都沒寫。好似無父無母似的,他看向關係那一欄,寫的是“堂姐”,一個堂姐的關係用的着寫到這上面,目的如何根本就不用猜!
程一笙的堂妹來參加選秀節目?
薜岐淵已經暫時把剛纔丟人的事情忘記了,開始分析這個程珠珠。如果程一笙肯幫助程珠珠,這程珠珠就不會大大咧咧地將程一笙的名字填上,現在不僅填了,寫得還很顯眼,分明就是想讓別人看到後,幫她成功。
也就是說程一笙不肯幫她堂妹選秀了?爲什麼這樣做?難道程一笙與這個程珠珠不和?
薜岐淵找出程珠珠的視頻資料,點擊了播放。
程珠珠的歌唱水平一般,表演太過做作刻意,跟那些非常想出名的年輕女孩兒沒什麼兩樣,只不過長得有幾分姿色,但是模樣與氣質都與程一笙相差甚遠。
這樣的人,就算出了名也是那種譁衆取寵的,一沒有了吸引眼球的緋聞很快就會被淹沒下去,根本就沒有必要捧她。但是她是程一笙的堂妹,他在想要不要利用這一點做些什麼?
能夠做些什麼?他現在還沒有想到,但是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就是了!他不由又想起剛纔的烏龍,臉色又黑了幾分,一定要找機會跟她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