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凝笑得比簡易歡,“我看你是電視劇拍多了吧,下面場景應該換到大排檔,你作爲男主角,體會到不一樣的感覺,是平時在這種高檔餐廳沒有的,然後跟女主角感情大爆發?”
簡易是想着她堅持請他去大排檔呢,沒想到她給了他這麼一個意外的答案,似乎以前他對女人常理之中的看法,用在她身上,沒一個能套用的,好似她就是一個例外。
簡易想着自己不能甘落下風吧,他笑了一下,說道:“我還真就經常來這種餐廳吃飯,我看你要適應一下了!”
“當然,我巴不得呢,不過話要說到前面,我工薪階層消費不起,都要你買單!”方凝大大方方地說。
簡易剛想着她要大出血,請他一次,好求個公平的,這不是女人們釣男人的一個最常用招數?她到底是什麼女人啊?
方凝見他盯着自己,不由問道:“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我臉上有東西?”
“你不打算回請我一頓?”簡易問。
“回請可以,大排檔不至於,但只能是中檔!”方凝爽快地說。
“我怎麼以爲,你應該花上一兩個月的工資,然後在這兒請我呢?”簡易摸了摸下巴,問道。
“我傻瘋了才那樣幹,我可沒那經濟水平,你想都別想!”方凝想都沒想,就把話扔了出去。她是怕有了一次再有第二次,到時豪門沒嫁進,自己先欠一屁股債,說白了她沒那志氣嫁進豪門,爲了嫁進去破釜沉舟。
簡易更覺有趣,方凝則趁此機會問他:“對了,你們家裡難道不要求你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嗎?”
“爲什麼這麼問?”簡易眼底閃爍着異樣的光芒。
“當然擔心我們談個一兩年的,結果遭到你家裡的反對,不僅不能結婚,到時候你被迫娶門當戶對的千金,那樣我未免顯得淒涼了些,如果你沒有能力娶我,那我們現在不如不要開始!”方凝直白地說。
簡易還真是覺得她太坦誠了吧,他反問道:“我們昨天剛確立關係,今天就談婚論嫁,你不覺得,這樣太快了?”
方凝把手中的筷子放到盤上,將雙手放在桌上,身子微微前探,對他說道:“我可沒說肯定要嫁你。只不過如果我們因爲性格不合而分手,跟到時候感情到了卻結不成婚,那是兩個性質,明白麼?我可向來不幹沒有可能的事兒,要真沒可能,咱們誰都別浪費時間!”
簡易輕笑,隨着他輕笑,他的肩也抖了一下,“你看我像是做不了主的男人?”
“你可是在簡氏工作,到時候家裡不同意,讓你什麼都沒有,財產跟我,你會選哪個?到時候會不會因爲這個而妥協?”方凝又問。
“你想得可真全面!”簡易笑,只不過這笑,有點譏諷的意思。
方凝毫不在意他的態度,而是坦白地說:“我可不是什麼二十初頭的女孩兒,沒時間陪你玩,我到了適婚年齡,想多可是應該的!”
“這些你怎麼不在相親前問?現在問,不覺得有些晚了嗎?”簡易又問。
“怎麼會晚?相親前,還沒見到人,我哪知道是不是能看上你?我問那些不顯多餘嗎?昨天剛確立關係,今天就問,時間恰好,反正我們也都沒太投入,現在分手還來得及!”方凝這是心裡話,雖然不捨,可她這個歲數,又是初戀,她玩不起,也不想無疾而終。
“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是來跟我談分手的?”簡易靠在椅背上,收回了平易近人,身上的氣勢,起來了。
“我是怕你日後爲難,再說我也需要安全感!”方凝聳下肩。
簡易深深地看着她,她也看着他,好似這場面,有些不歡而散的預兆。他能看清她眼底的坦蕩,然而她卻看不清他深眸中隱藏着什麼。
半晌,他才說:“放心吧,如果到時候我們感情到了那一步,需要結婚,家裡沒人能左右得了我,公司也沒有問題!”
方凝不欲再往下問,而是爽快地說:“那就好!”然後她重新拿起筷子吃飯,說道:“味道還真是不錯!”
這就完了?剛纔弄得陣勢轟轟烈烈,他只這麼一句話,她就相信了?他想了想,忍不住問她:“你就不怕我騙你?”
方凝吃得正香,嚥下了口面,筷子繼續挾下一口,頭也不擡地說:“程一笙跟我誇了你半天,你要是敢騙我,我跟她沒完!”
簡易撲哧笑出聲,問她:“你惹得起殷權?”
“殷權再厲害,那也怕一笙嘛,我還能怕他?”方凝挑挑眉。
不得不說,氣氛讓她這麼一句話,就變得輕鬆起來,簡易拿筷子給她將菜挾到盤中,說:“這個還沒吃,味道不錯,每次來了我都點!”
他的聲音,又柔和起來,像是個墜入情網的男人,很溫柔。
方凝那剛被挑起鬥志的心,頓時就又軟了。她覺得這男人好似有股魔力,能輕易地蠱惑人一般。
一邊吃一邊說,氣氛倒也輕鬆,簡易突然問:“程主播怎麼跟你誇的我,讓你動了凡心來跟我相親?”
方凝頓時笑了,對他說:“她啊,還真沒這麼誇過一個男人呢,都沒聽她這樣誇過殷權,你是第一個,什麼年輕多金、潔身自好、斯文有禮,只要是好詞兒就往你身上按,搞得我好像不跟你相親,就錯過一個絕世好男人般抱憾終身。”
簡易的笑,忍不住大了起來,方凝說話着實有趣兒,真是比那些做作的女人們,強太多了,最起碼不無聊,不會看着那羣女人們做戲而厭煩。
方凝話音一轉,說道:“不過回頭一想,我怎麼覺得好像你娶不到老婆了,讓媒婆這麼去賣力地推銷出去?”
這就是方凝的特點,好話後面也得是損人的話,簡易眉頭一挑,問她:“推銷?你這詞聽得我心裡很不快啊!”
“看來你真是優越慣了啊,被女人們寵壞了,這可不行!”方凝歪頭想了想,然後說道:“你可不能讓程一笙砸了招牌,在我面前就得當絕世好老公,知道麼?”
簡易脣邊掛着微笑,促狹地問她:“這麼快就叫上‘老公’了?”
方凝此刻才驚覺失言,臉頓時就紅了,暗恨自己大大咧咧口不擇言,現在人不是都隨便叫老公的,她都沒多想。
看着她手足無措的樣兒,簡易才覺滿足,就是說嘛,他怎麼會被一個女人給壓下呢?現在扳回局,這纔算罷。
心情好了,他開始紳士起來,給她挾菜倒酒,殷勤極了。一會兒結賬的時候,方凝才知道,這裡的服務費竟然加收20,,她驚詫了,果真是搶錢的。
服務生進來也就端了菜盤子,怎麼服務了?酒都是自己倒的!
等出了飯店,簡易看她一臉鬱郁,不由問道:“怎麼了?剛纔不是見你吃得很好嗎?”
“我就是在想,那20,的服務費,他們到底幹了些什麼?”方凝氣呼呼地說。
原來是因爲這個,簡易笑道:“本來應該是你我身邊一邊站一個人,給你佈菜之類的。不過我嫌麻煩,把人趕出去了!”
方凝想到古時候大府裡吃飯,旁邊有丫環伺候着,她沉了口氣,不忿地說:“早知道我就應該讓他們餵我吃!”
簡易沒忍住,暴發出一陣爽朗的笑,這女人……
那邊,程一笙剛被殷權喂完飯,優哉遊哉地坐在沙發上歇着,殷權在一旁像個下人,問道:“一會兒想吃什麼水果?”
“嗯……”程一笙隨意地盤着腿,想了想說:“一小截香蕉、一片火龍果、一片蘋果、貼臉黃瓜若干片,還有……就櫻桃十個吧!”
程一笙講究營養均衡,蘋果都是種類多,每一樣並不多,但是她又杜絕浪費,所以那剩下的雜七雜八,自然就是進殷權的肚裡了。
要是外人看來,這女人太難養了,事兒這麼多,不僅要伺候,還得吃她剩下的東西,一般人可是無福消受的。不過自古有話,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殷權就是那願挨的,她把他餵飽了,怎麼伺候他都心甘情願。
程一笙這麼折騰、這麼作啊,就是撒氣呢,不想輕易地算了!
殷權去廚房準備水果,程一笙在客廳喊:“拿着東西這邊來弄,跟我聊會兒天。”
殷權忙把水果都裝進果盤裡,裡面放着刀,還有她喜歡的水晶碗。她講究吃,還得講究吃東西的器具也要漂亮的,總之何止一個“作”字了得?
殷權坐到沙發上,程一笙已經倚在沙發上,手臂下面一個厚厚軟軟的墊子,將上半身墊起,修長的玉腿放在沙發上面,殷權似乎能透過她白色絲質浴袍下看到那玉體橫陳的媚態。
他的嗓子,又有些幹了!怎麼回事?明明飯前剛要了她,現在該死的又想了!這不能怪他,都怪她勾引。
程一笙可怨了,她這睡衣,一點都不暴露啊,再說在家躺沙發上再正常不過了吧,難道在家也要坐姿端莊?不過程一笙現在並不知道殷權心裡那點小心思。
“唉!”程一笙吐出一口幽香之氣,輕嘆一聲。
“爲什麼嘆氣?”他彷彿聞到那香氣,真想靠近一些!
“不知道方凝有沒有跟簡易提將來結婚的事!”她說着,看向殷權的手說:“蘋果片太大了,再削下去一半!”
殷權手快地削了,問她:“這樣呢?”
“嗯,可以了!”程一笙說完,又說:“我就是怕她不好意思,她性格大大咧咧的。”
殷權將她那片放到水晶碗裡,剩下的放到剛纔的果盤裡,這就是一會兒他要消滅掉的水果。
殷權以前除了吃飯就是喝咖啡,很少吃水果,他認爲那是女人才吃的東西。現在水果吃得比她還多,所以一度殷權很自豪地認爲,她這是在變相讓他多吃水果,爲了他的身體好,他的親老婆!
一邊忙活着,一邊還要爲她打開心結,他說:“涉及到幸福的事,再大大咧咧的人,也會心細下來,明天你問問她就好。”
說着,他已經將櫻桃梗都拽掉,現在是用刀劈開,取裡面的核。因爲她不喜歡吐核,喜歡直接吃。
“老公,我問你,簡易跟你業務往來多嗎?”程一笙問。
“不算多,公司類型不同,頂多就是投個廣告!”殷權把櫻桃都擺到水晶格里面,問她“10個夠嗎?”
“夠,剛纔吃得有點多,沒多少胃口了!”程一笙斂眸看看盤子,然後說:“要是簡易剛開始沒看上方凝那就算了,既然他自己願意,要是以後他對不起方凝,老公我可把話說到前頭了,我跟他沒完!”
“你怎麼跟他沒完?”殷權問。他眼底閃爍着邪侫的光,明顯就是在逗弄她。
“我……”程一笙啞了一下,然後不甘示弱地說:“不是有你呢,我還用出手?你答應不答應?”
“答應!不過我在想,方凝有什麼可讓簡易騙的?”殷權又反問。
“……反正就是醜話說前頭!”程一笙難得也有詞窮的時候,但氣勢上又不肯服軟,於是也犯了一般女人的通病,開始不講理了。
女人嘛,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面前是沒有什麼原則的,這也是她愛他的表現之一。
水果都準備好了,程一笙伸腳踢了踢他,他原本正在擦手,結果他出手非常突然,她還沒察覺到,那隻凝脂般如藝術品一樣的小腳,就被他給抓住了。隨之而來的,他壓下身,欺於她身前,聲音迅速沙啞起來,“勾引我?嗯?”
“什、什麼啊?”程一笙瞪大眼睛,“我碰你一下就是勾引你?你還沒要夠?我是讓你給我放洗澡水!”
“哦!”他鬆開她,可不是因爲她沒勾引而鬆開,而是他期待那洗澡水。
“水溫41度,今天放玫瑰花,然後要安神精油!”程一笙說支着頭說。
“睡眠不好?”殷權問。
“今天累了,想好好睡一覺,明早纔有精神!”程一笙隨口說道。
“嗯!我現在就去放水,你先吃水果!”殷權說着,站起身向臥室走去。
程一笙開始享用水果,這樣的生活,真是舒服。
殷權是先到的書房,翻出他的珍藏,然後走到臥室,進了浴室,先放好水,水溫高一些,等她洗的時候,就差不多了。撒上玫瑰花瓣,然後再滴上他的精油。
這精油,是劉志川給的,這小子說他費了好大勁兒才找來的,效果不是安神,而是催情。殷權特意找人化驗過,證明成分綠色安全,他一直想用,就是沒找到機會,今天剛好。
過不多時,吃完水果的程一笙要去泡澡睡覺了,她拿了換洗的衣服,走進浴室,然後一聞,味道不對,她轉過頭問殷權:“你放的哪個精油?怎麼這種味道的?”
“哦,一個公司給的,說是從保加利亞帶回來的,安神效果非常好,我找人化驗過,沒問題,你試試!”殷權一邊給她量水溫,一邊說。
“怎麼這種味道的?”程一笙嘀咕,一般安神的精油味道都比較淡,這個味道不僅濃烈,而且有一種怪怪的味道,好似龍涎香,但是又比龍涎香多了分邪氣,讓人聞了,心裡有種異動的感覺。
殷權佯裝沒聽到她的話,看水溫表說:“剛好41度,你洗吧,我出去了!”然後便轉身出去了。
他給她拉上磨砂玻璃門,隨手將她拿的換洗衣服,迅速換成他事先藏在櫃門後面的衣服,然後走了出去。
設計一場性事,簡直快跟碟中碟一樣精密打算了!
程一笙講究生活,那殷權就是享受性事!再麻煩也甘之如飴。
程一笙這澡越泡,越覺得不對勁,這心底的異動,很快就有一種燥熱的感覺,難道水溫太高了?可以前也是這水溫,沒覺得怎麼樣啊!泡着泡着,她便覺得口乾舌燥,拿了水猛灌幾口,也沒覺得好多少,還是難受,她乾脆從裡面起來,擦乾身體走了出來。
心裡有種難耐的感覺,雖不算強烈,但也像百爪撓心一般。她將乾淨衣服套在身上,這才發覺不對勁,這衣服朦朦朧朧的,簡直就是一層透明的紗。
程一笙的臉瞬時紅了,關鍵是她嗓中更幹,看到自己這個樣子,心底一股說不出的異樣,被電流過了一下。
“怎麼,怎麼拿錯衣服了?”她喃喃自語。
在門外戴着竊聽器的殷權,知道火候到了,立刻從牀上躍起來,衝進去。爲了享受,連先進設備都用上了,也可謂是用心良苦。
程一笙還沒想出是換掉衣服還是這樣出去,突然殷權衝了進來,她嚇一跳,轉頭看他,“你……”
殷權看到鏡中的她,鼻血差點飈出來,若隱若現的嬌軀,比完全可見更加具有令人發狂的效果。沒有回答她,他伸手就從後面將她按在了洗手檯上。
程一笙想推他,結果手軟腳軟,心底竟然還隱隱帶着渴望,半推半就從了他!
一雙水眸,媚態橫流,不知是熱水蒸的還是動情的雙頰,兩朵紅雲,更讓她嬌嬌妖嬈,一頭如瀑黑髮散落下來,黑與白形成鮮明對比,衝擊人的視線,髮梢的水,漸漸陰溼了胸前……
程一笙沒有想這精油是不是安神,反正她讓殷權折騰得渾身都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晚上睡眠能不好嗎?一夜無夢到天亮。
第二天身體雖然有點痠痛,但精神卻很好,殷權一大早就看呆了,被他滋潤過後的她,容光滿面,氣色好極了,簡直讓人看了又想撲到她身上。
可是想到她的工作,只能暫且算了……
程一笙早晨忙忙碌碌,沒有多想,事實上昨晚她也得到滿足,話說滿足的女人會有一種幸福感,所以並沒想着追究殷權,也沒去多想那精油有問題。
兩人吃過早飯,便出門準備去上班。
結果一出門,兩人看到一輛黑色越野車停在院裡,這輛車看起來極爲霸道,厚厚實實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像坦克。
其實這就是一輛普通的悍馬,一百多萬,開在馬路比起那些豪車來講一點都不扎眼,只不過這底盤還有內在,都改裝過了,這車的改裝費,可不比車錢便宜。
連提車帶改裝,殷權沒料到劉志川這麼快就弄好了,再加上昨晚精油的功勞,不由對劉志川印象好多了。
鍾石站在車旁,當然還有劉志川,這劉志川一臉的討好,真像想得到主人獎勵的小狗。
“好端端的換什麼車?”程一笙疑惑地轉頭問殷權。
殷權沒有說話,而是拉着她的手說:“來,我們坐上去試試!”
這輛車的底盤很高,程一笙上去還是有些費勁兒的,尤其是穿着旗袍不太方便,但還是讓殷權給拽上去了。
真皮座椅也換了,增加了舒適度,坐上去有一種陷進去的感覺,就好像那種頭等艙沙發,程一笙說道:“這車果真舒服。”她發現後面極其寬敞,再加上車子很高,視野寬闊。
車窗上貼得是反光深色太陽膜,殷權剛纔注意過了,從外面哪怕是趴在窗前也看不到裡面,不錯不錯!
殷權稍稍站起來,往下猛坐,如此幾下衝擊,車子底盤穩如磐石,連微顫都沒有。他讚賞道:“真不錯,怎麼激烈運動,都沒事了!”
程一笙聽到他的話,眼睛頓時瞪大了,那晚讓她又羞又惱的事涌入腦中,原來這廝不但沒打算停止那種惡行,反倒弄來裝備,打算下一次呢?
就在她憤而想下車的時候,殷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重新扯到自己懷中,用下巴磨着她的耳說:“輕易不會用的,怎麼也會徵求你的同意!”
“真的?”程一笙不信地問。她是不會同意的。
“真的!說話算話!”他腦裡邪惡地想,他可是知道她全身敏感點,只要經過他撩撥,她會求着他要她的。
程一笙聽他這樣說了,火氣算是消了下來。殷權說:“走吧,你穿裙子不方便,我們還是坐轎車!”
說着,他先下車,然後握着她的腰,將她從車上託了下來。
看車耽誤了時間,開到電視臺,時間已經不算早了,程一笙估摸着方凝已經到了,她沒去辦公室,而是直接衝進了方凝的辦公室。
方凝正在準備節目,見有人不敲門就衝進來,嚇了一跳,看到是她,不由鬆口氣問:“我說你怎麼了?很少看你這麼失態啊!”
“還不是擔心你?問了嗎?”程一笙拉過椅子,坐了上去,身體微微前傾,盯着她。
“問了問了,他說如果到時候感情好到結婚的地步,家裡不是問題,公司也不是問題!”方凝笑着說,“這下放心了?”
“放心了,昨晚在家我都不踏實!”程一笙說着,站起身留了句,“我工作去了。”然後便出了門。
“哎!”方凝看着門關上,就說了這麼兩句話的程一笙說走就走,讓她非常無語。
那邊殷權到了公司,劉志川一進辦公室就討誇地問:“殷總,那輛車您喜歡嗎?”
“嗯,不錯,這回的事,辦的很好!”殷權坐到轉椅上,毫不吝嗇地讚揚他。
劉志川趕緊狗腿地說:“殷總,爲了將您交待的事情辦得最好,我特意問了鍾石,結果他也不知道您這車是幹什麼用的,只猜測是去野營用的!”
劉志川這是想表現自己盡職盡責還有做工作全面。
可殷權心裡卻不這樣想,他想的是讓你辦個事,還去問鍾石?不過這個確實鍾石不錯,不僅嘴嚴,還知道怎麼搪塞問題。
本來應該是劉志川的功勞,結果全成了鍾石的功勞,要麼說這劉志川盡幹些畫蛇添足的事。
殷權就又想到劉志川這個缺點,他剛纔愉悅的眉目斂了下來,劉志川那邊還想着事情辦好了,有獎金呢。
殷權的食指有意無意地敲着桌面,然後沉聲說道:“劉志川啊,以前我還真沒發現你辦事哆嗦,現在我發現,你不僅囉嗦,還畫蛇添足。”
沉浸在發獎金喜悅幻想中的劉志川,愣了一下,然後不解地看向殷權,殷權冷眉冷目地說:“昨晚,我想表示我工作效率不高,當然爲什麼這樣,原因你不要問。可你怎麼跟一笙說的?嗯?”
這就是質問了,場面急轉直下,快得讓劉志川轉換不過角色來。他欲哭無淚地說:“殷總,我哪知道您想表達的到底是累還是不累啊?我就是想證明您辛苦,讓太太多體諒您!”
殷權伸出食指搖了搖,冷聲說:“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哪怕你說的是事實,那也要簡單說。”他沉吟了一下,舉例道:“比如說,像這種情況你就說,‘很忙’。”
劉志川瞪着眼,“完了?”
殷權挑下眉,點頭,“完了!”
這種簡潔毫不拖泥帶水的方式,真是不適合劉志川,他不說話,消化着這話。
“聽明白了嗎?”殷權的冷聲中,帶着質問。
劉志川趕緊點頭,“明白了明白了!”
殷權皺着眉,揉着額頭,有些頭疼地說:“好了,出去吧!”他在想,要不要給鍾石加點獎金,以資鼓勵?
劉志川可謂是灰溜溜地走了出去,明明一切都很好,怎麼回事?真是哭的心都有了!
趙總助見他哭喪着臉,不由過來問:“劉特助,怎麼您的車殷總不滿意?”
昨天劉特助還興致沖沖地說這是他辦得最好的事了,今早看殷總心情也不錯,怎麼這個樣子了?
劉志川沮喪地搖頭,感慨了一句,“一言難盡啊!”
結果過不多時,劉志川就聽到殷總的吩咐,給鍾石發獎金,他打電話給鍾石,哀怨地說:“兄弟,這原本該是我的獎金啊!”
鍾石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劉志川這張破嘴又說了什麼惹殷總不高興,他看那輛悍馬改裝的真是不錯,殷總的表情也好,明明這獎金真是該給劉志川的,可現在獎金落自己頭上。他只能說劉志川這破嘴太壞事兒,力氣花了功夫費了,最後不落好!
“行了,回頭請你吃飯!”鍾石豪爽地說。
要說鍾石還是厚道。
“我要喝酒,喝好酒!”劉志川鬱悶地說。
“行!”鍾石本就是仗義的性格,如今只不過說了句話就得筆獎金,花出去也沒什麼。
此事更讓鍾石肯定,老闆的八卦不是那麼好聊的,只要嘴嚴了,把太太保護好了,他就算立功了。
中午快下班的時候,方凝收拾東西準備去和程一笙吃飯,結果簡易來電話了,她眉梢一挑,然後眼角化出笑意,“喂?”
“我在電視臺樓下,中午找你吃飯!”簡易聲音含笑。
“這麼突然?”方凝意外地問。
“算不算驚喜?放心,沒有上次的高調,快下來吧,我等你!”簡易說着,掛了電話。
方凝無語,這人!不過人都來了,她怎麼也沒辦法不去啊,她只好給程一笙打電話,抱歉地說:“一笙,簡易突然來找我吃飯,不能跟你一起去吃了!”
程一笙笑道:“喲,有男朋友了,輪到你放我鴿子,跟我這已婚人士就是不同!這下我能不能也說你重色輕友?”
“程一笙,你可算一點點討回來是吧!”方凝羞憤地說。
程一笙笑,“那當然,以後還有更多的,等着吧!祝你約會愉快,我讓飯店的人打包送到辦公室來吃!”
聽到程一笙沒有生氣的意思,方凝才放心,掛了電話,照着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又補了補妝,然後才站起身走出去。
簡易靠在一輛奧迪轎車前,戴着墨鏡,穿着黑色的西裝,這個樣子倒像是職場精英,雖然惹眼,可並不像上次那樣扎眼,他看着方凝走出來,端莊大氣,可能是報告財經的原因,眉眼中有着一抹花瓶女子所沒有的氣質。
方凝看到簡易果真低調了,也對他很滿意。要知道昨天晚上她已經引起臺裡的轟動,今早流言不斷。不過這種事,只要她不迴應,時間長了也就沒人說了。
“有事?”方凝問。
“算是有些事吧,走,先上車!”簡易說着,爲她拉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