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笙的警惕性還是很高的,殷權的屁股剛坐到車上,程一笙就立即鬆手快速跳開了,好像殷權身上有什麼髒東西似的。
殷權皺眉,不悅地看向她問:“你跑什麼?”
“你先歇歇,等沒事了我們回去!”程一笙滿眼都是戒備。
殷權心想,上回那麼一次,至於讓她記這麼久,躲他如蛇蠍一般?從定力上來講,殷權比一般要可要強多了,越是關鍵時刻他越能沉得住氣。明明他現在非常想把她給拽進車,但他偏就靠在椅背上閉了眼,輕輕地“嗯”了一聲。
好像是同意了她的話。
其實就算殷權下車捉她,她也跑不掉的,這裡離方凝那邊已經有段距離了,要論跑步,她可不是殷權的對手,但殷權呢,就是享受逗她上鉤的樂趣,他幾乎在想她氣急敗壞的樣子了。
真是一匹十足狡猾的狼,盯緊了獵物,是不肯輕易鬆開的。
程一笙見殷權閉上了眼,好像睡着一般,她繃緊的身體才漸漸地鬆了下來,心想難道是自己多慮了?殷權沒那想法?但是她仍舊沒敢過去,她可不想在這野外跟殷權那個,太接受不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殷權閉着眼,當然沒有睡着,他還不急,怎麼也要等她多消化一會兒再運動,不然會得盲腸炎。
程一笙覺得,殷權肯定是睡着了,否則怎麼可能這麼長時間沒有動靜呢?她猶豫要不要過去在車上坐會兒,此時她看到殷權的身子抖了一下,然後看到他抱住自己的手臂。
肯定是冷了。現在這個天氣雖然暖和,但是不蓋東西睡覺還是不行,這樣睡會凍病的。程一笙沒多想,去後備箱拿毯子打算給他蓋上。
結果她剛剛走到後門處,走到他的身邊,打開毯子剛要給他蓋,殷權就突然睜開充滿獸慾的眼,眼內盡是精芒,哪裡有一絲要睡的意思?就在程一笙怔愣的功夫上,他突然把毯子掀起蓋在了程一笙的頭上,她伸手去抓毯子,想把毯子弄下來,殷權已經將她給拎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砰”地一聲,門被重重地關上了。這車子軸實,門這麼使勁兒地關,車身也不見一絲晃動。
殷權“啪”地一聲將車門鎖上,開了換氣功能,這下她渾身插翅也逃不出去了。他不緊不慢地給她把毯子拿下來扔到了前面。
程一笙的頭髮已經亂了,她氣壞了,氣得渾身輕顫,叫道:“殷權你個混蛋,你竟然敢騙我?”
“老婆,良辰美景,如此大好時光,我們應該及時行樂!”殷權說着,一雙大手不那麼老實地在她腰上摩挲。
“行樂你個頭,殷權你要是不放我下去,我真跟你沒完,你以後休想再理我!”程一笙氣得“啪、啪”將他的手拍下去。
殷權計劃了這麼久,費這麼大的功夫,難道就被她幾句威脅給嚇退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他的手掐住她的腰,將她狠狠一扭,就讓她面向自己,跨坐在自己的身上,他的手拍了拍她的臀,惡聲地說:“穿這麼緊,不就是勾引我的?”
“混蛋!”程一笙掙扎地往車門那邊動,她的手終於拽到車門,卻怎麼也推不開車,顯然是鎖上了。
殷權輕鬆地捏着她的腰給她拽了回來,哼道:“還說不是,在我身上扭來扭去,現在,你成功了!”
程一笙也感覺到了,他有反應了……
那邊方凝與簡易也都吃完了,方凝不高興地嘀咕,“真是笨死了,人家估計食都消化完了!”
簡易氣壞了,說她:“要不是你在這兒幫倒忙,至於折騰到現在?”
“啊?你自己笨還說我!人家程一笙也幫忙呢!”方凝不滿地說。
“你看看咱們這一地,你再看看人家那片,你跟程一笙是一個水準的嗎?”簡易指着兩片地問。
方凝看看自己這邊掉的一堆肉,還有酒的到處都是的調料,再看人家那邊果真是乾乾淨淨的,不由有點心虛,但嘴上還是說:“明明就是你弄的。”
簡易沒辦法了,“你這女人就壞這嘴上了,不懂溫柔點?”他站起身拽着她的手也把她拽起來,“走,咱們也散步去!”
“你身邊女人不缺溫柔的,誰溫柔你找誰去啊!”方凝要面子,此時也就是外強中乾。
簡易要是跟她一般見識,那得氣死,他也不生氣了,拉着她說:“身爲女友,你得有對男朋友的溫柔,不然你跟個女漢子似的,我總有錯覺,認爲我在跟男人談戀愛。”
“簡易你居然敢這樣說我?我是這樣的嗎?”方凝不滿地大叫。
“你才明白?你就是這樣!”簡易篤定地說。
方凝這才發現自己走的方向跟程一笙不同,她立刻站住不走,問他:“哎,你走錯方向了,咱們不是要去找殷權跟一笙?”
“找他們幹什麼?人家現在沒準親熱呢,你去當燈泡?”簡易哼道:“估計殷權恨死你這沒眼力價的。”
“得了,你以爲殷權跟你似的?人家就是散步!”方凝反駁道。
簡易嗤笑,“看來你是不瞭解男人!跑到這裡來不是爲了度假?難道你以爲真爲了跟你聚會的?天天在一起上班難道聚不夠?”
方凝無語,只好回了一句,“你們男人,滿腦子都是什麼啊?”
“滿腦子不是這個的男人,你還敢要?難道就不怕以後滿足不了你?”簡易不甘示弱地迴應。
“你……”方凝沒想到簡易說得這麼露骨,臉頓時就紅了。
車上程一笙的上前已經凌亂,讓殷權成功地看到想看的,緊窄的上衣更呈現出一種極致的效果,殷權覺得自己快噴血了。程一笙堅決不在這裡,於是掙扎得厲害,她越是掙扎,殷權這火氣就越大。
不過讓殷權中意的那條牛仔褲就不那麼好處理了,好看但不好脫啊!殷權折騰得滿頭大汗,自己快要噴血而亡了,也沒弄下來。
程一笙心裡慶幸,還好穿的是褲子,要是裙子他早就得手了。她總算不是輸得那麼徹底,於是頗有些得意地說:“殷權,你休想達到目的。”
殷權輕笑,“你都輸了半壁江山了,還在這兒得瑟呢?趁早乖乖聽話讓我舒服了,我早早地放了你。不然你得讓我折騰個夠!”
程一笙羞憤道:“你休想,我抵死不從!”
“喲,還貞潔烈女呢?你都快給我生孩子了,現在講什麼純情?”殷權這火發泄不出來,心裡憋得難受,於是說起話來也難聽了。
“死殷權,你等着!”程一笙氣得不知說什麼好,只能說句狠話。
“嗬,還嘴硬,好吧,一會兒你不好好求我,我可不給你!”殷權露出牙,一個邪惡地笑。
程一笙意識到此時說不過殷權,於是也不逞口舌之快,不吭聲地沉默反抗。
千萬不要小看一個慾求不滿的男人,殷權終於沒有耐心了,只聽到一陣“刺啦”聲,一件衣服報銷了!
“殷權!”程一笙尖叫。
一陣鳥撲騰而起的聲音,是被驚飛了,可見程一笙這一嗓門可真夠高的。
殷權悶笑兩聲,“叫吧叫吧,我已經提前清了場,叫多大聲也不會有人聽到,今天我們好好的享受!”
“混蛋、混蛋、混蛋!”程一笙氣得掐他肩上的肉,心想着這回堅決不輕易饒了他。
過不多時,車內就消彌於無聲,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細微的曖昧響動。
此時,t市!
莫習凜坐在辦公椅上,如同一尊雕塑,寬大的辦公桌上放着一個菸缸,上面架着一隻煙,那煙沒有吸,卻是燃着的,此時正在梟梟地向上飛着煙霧。
喬助理在一旁站着,大氣兒不敢出,從剛纔向莫少彙報了,塞已經死了的消息後,他就是這個樣子。
莫習凜心裡很難受,他腦中閃過的都是曾經跟塞一起經歷生死的日子,塞之於他不同別的狗肉朋友,那是論過生死的朋友,就算兩人因爲女人鬧翻過,但如果涉及到論生死,都會不遺餘力地幫對方。更何況這次是他把塞給拉下水的。
死了?
他怎麼敢相信?塞給人就是不死神話,他絕不相信他死了!
過了很長時間,莫習凜沙啞得不像話的聲音才響起來,“塞的屍體呢?”
喬助理連忙低聲說:“我們好不容易纔買通殷權身邊的人,得知當時的詳情,當時塞不僅雙目失明,腿也廢了,殷權的人是等着他沒有呼吸與脈搏然後才扔到江裡的!”
莫習凜雙拳緊握,沉沉地呼出一口氣。他知道塞練有閉氣的本事,假死不是難事,可死之後給扔到江裡,那幾乎就是必死無疑了!
心如刀絞!大抵失戀也就是這麼痛苦了吧!
“繼續去找!”莫習凜不肯相信,哪怕是失蹤也能讓他以爲塞是活着的,這樣心裡還會舒服一些。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偏僻的郊區,一輛普通的黑色轎車從大路拐到蜿蜒的小路上,一路上曲折行駛,終於在一間不起眼的民房處停了下來。這民房旁邊堆滿了垃圾,顯然是間廢品收購站。
車門打開,走下來的竟然是莫偉勝,他嫌惡地瞥了一眼那堆廢品,腳下的步子走快了一些。
後面跟着的李叔低聲解釋,“老爺,這裡比較隱蔽,不容易被發現。”
莫偉勝點點頭,負着手走進門。這裡應該是髒亂的,不過房間裡面稱不上豪華卻很乾淨,根本就不像是收廢品的人居住的地方。再往裡走,可以看到醫療設備,還有一些帶血跡的紗布。
“老爺,人在三樓!”李叔低聲道。
莫偉勝走上樓,由人帶領走進了最裡面的房間,房間裡的設施很簡單,只有牀與張單人沙發,剩下的就是一些大型醫療設備,可以媲美一間醫院的級別,誰能想到這麼不起眼的地方,藏着這樣的醫療設備?
躺在牀上的那個男人,毫無生氣,臉是慘白的,眼睛緊緊閉着,就連嘴都是白青紫色,跟個死人沒什麼兩樣。
這個人就是塞!
“你確定這個人活着?”莫偉勝中氣十足地質問,顯然對此非常的不滿意。
李叔先瞥了眼屏幕,上面監測的心電圖的確是活着的,他才說道:“還好他有閉氣的本事,原本不至於成這樣,但是他被扔在江裡,所以就生命垂危,現在還沒脫離危險!”
“什麼時候能醒?”莫偉勝問。
“這……他是不是能活還不一定!”李叔說完,又說道:“老爺,他之間眼睛失明,腿也不能走路了,就算活着,恐怕也只是廢人一個!”
莫偉勝之前想着,腿廢了可以想辦法恢復,眼睛看不到了,哪怕移植也能看見。這麼一個難得的人,他可不想失去,他還想利用這個人報仇呢!可是他現在看到這個人,心裡難免失望,這麼一個要死的人,能是殷權的對手?能把程一笙給消滅掉?
程一笙不死,兒子就不會死心,不會乖乖地結婚生子,走不上正常人的軌道上來。
“好好治,想盡一切辦法,能換就換,務必要治好!”莫偉勝交待完,轉身走了。
上車後,李叔一邊開車一邊問:“少爺現在已經得知他的死訊,老爺您看是否要知會少爺一聲?”
“不必了!”莫偉勝閉上眼,他想將塞收爲已用,再說兒子不會同意他對程一笙下手的,到時候只是麻煩,不如讓他以爲塞已經死了!
李叔閉上嘴,不知道老爺要是真能如願了,少爺會娶妻生子還是跟老爺斷絕關係?
這個時候,殷權快要瘋了,她纖腰款擺,要的是人命,那脣紅得不像話,透着一股妖氣,顫巍巍地吐着香氣,一雙美目浮漾着迷濛,顯然意識不那麼清楚了。
她的性感是透在骨中的,殷權從不知道世上有這麼一種尤物,不經意地就能讓你爲之瘋狂,她似睨非睨的樣子,媚態天生,她似嬌似嗔像是跟他撒嬌又像求饒,在此時此刻無論是感官還是氣氛都已經到了極致,作爲男人,真是一種莫大的享受。
這個下午,他真是不把她弄死不算完!
這個時候,程一笙早已經沒了什麼怨不怨的,整個人都被生理所支配着,讓他引導着、沉淪着!
方凝跟簡易都轉了一大圈,大了半天的嘴仗,回到當初燒烤的地方,仍舊沒看到兩人回來。
“他們肯定自己找樂子去了,是不是找到什麼好玩的?我看還是給一笙打個電話吧!”方凝說着拿出手機。
簡易趕緊把方凝的手抓住,“找樂子能不叫你?現在沒回來,那還用問嗎?肯定是打野戰去了!”
方凝瞪他,“你說話越來越不拘小節了啊!”
“在這麼放鬆的地兒還那麼死板幹什麼?”簡易似笑非笑,“看你無趣得很,要不咱們也做點什麼?”
方凝臉一紅,連忙說道:“你想幹什麼?一會一笙可就回來了。”
“哦,我明白了,你是怕人看到所以纔不跟我做什麼的!”簡易說着,向遠處看了看說:“我剛纔看到一個好地方,就算他們回來也找不到我們,如何?”
方凝嚇到了,“你去死!”她可不想自己的第一次喪失在這種地方。
簡易拉着她的手就往那邊拖,一邊拖還一邊說:“我們談了也有一段時間,是時候進一步發展了!”
方凝嚇得花容失色,一邊往後拽他一邊說:“什麼一段時間?半個月都沒有吧,你快放開我,想做那事找別的女人去!”
簡易突然回頭,微微眯起了眼,“你讓我找別的女人?方凝啊,看樣子你是不喜歡我,不喜歡我當初你幹什麼答應我的追求?你玩兒我是不是?”
他的聲音微沉,不悅中帶着一絲危險。
“你當初問我同意不同意了麼?你就沒問便直接把我定性爲你女友了,再說我又不是不給你,只是太快了!”方凝趕緊叫,生怕說慢了就直接被他拖走吃了。
“快?我可不認爲快,兩情相悅在一起,沒什麼不對的,以前那些女人,確定關係就在一起了!”他住她,在她耳邊吐着熱氣說:“喜歡就要享受,你愛我,就應該給我!”他惡劣地笑着說:“你叫再大聲也沒用,殷權跟程一笙不定在哪兒快活呢,再說他們就是聽到了,也不會管,男女朋友親熱,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這是哪門子理論?方凝哪裡招架住如此挑逗?她的腿都軟了,只好求饒說:“簡易我還是第一次,沒有結婚,我不會跟你發生什麼的!”
簡易的動作突然僵住,好笑地看着她問:“真的假的?這世上,你這歲數的還能有處兒?”
“是真的,你是我第一個男朋友,要不咱們可以去醫院檢查,但你不能對我這樣!”方凝哭求道。
去醫院檢查?簡易笑了,“虧你說得出口,我要是陪你去醫院查這個,丟死人了!”
“簡易,放過我吧!”方凝淚眼婆娑地看他。
別說,此時的她瞧起來還楚楚可憐的,倒有那麼一絲女人味兒,這種純情的感覺,讓他血液未免有些沸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