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就讓我吃剩菜啊老婆!”殷權無限怨念。這待遇也太不同了,要是讓糖豆喝剩奶,看她肯嗎?
“要不你讓人去叫外賣吧,這麼晚了,真是麻煩,唉!”程一笙嘆氣。
“算了,太晚了,餓着吧!”殷權鬱悶,躺下一個翻身,背衝着她。
程一笙還想呢,自己這是說錯話了麼?他好像生氣了呀!她趴到他身上看他的臉,問他:“要不我去給你做點,你想吃什麼?”
平時她做過飯嗎?都是他做飯,這個時候能讓她去做飯?雖然她的態度還是令他挺滿意的,不過目的沒達到,他不能緩和表情。
於是殷權悶聲說:“不用了,不吃了!”
“老公,你是怎麼了嘛!”程一笙心想這男人很少這個樣子,覺得還是有必要把他的毛給捋順了。
殷權還是不吭聲,閉眼假寐。
程一笙接着問:“老公,你說來聽聽,你到底怎麼了?”
殷權看火候差不多了,轉過身撲到她身上說:“老婆,最省事的夜宵你給不給吃?”說罷,他低頭看看。
程一笙明白了,原來殷權這是不吃到口不中罷休啊!她真服了,沒辦法,誰讓他今天表現太好了,又讓她看了會兒電腦,不答應也太不厚道了。
於是她無奈同意,殷權總算是得逞了。
這樣的結果,導致一會兒糖豆吃奶的時候,沒吃飽,吸不出來了,然後嚎啕大哭,月嫂趕緊衝了奶粉,平時還喝奶粉的糖豆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小嘴就是不去含奶嘴,哇哇哭的好一個傷心。
一家子都被驚動了,別人不敢、不好意思問的問題,林鬱文直接就問出來了,“一笙,平時不是都夠吃的?今天怎麼不夠了?”
程一笙鬱悶壞了,她要怎麼說?她抱着糖豆,小糖豆往她懷裡拱啊拱,小嘴噘着找啊找,小模樣看起來可憐極了。
殷權在一旁黑着臉不說話,這小子就是故意跟他作對的!
林鬱文在一旁說:“看來是湯沒喝夠,現在喝也來不及了呀!”
樓上殷宗正派人下來問:“糖豆爲什麼哭的這麼厲害,是不是不舒服了?”
瞧瞧,這就能想象出來糖豆哭的聲音多大吧!這是對他爸偷他奶喝的懲罰,我要鬧個地動天搖,看你下回還敢跟我搶奶喝?
林鬱文在一旁叨叨說:“好好的哺乳期別隨便往外跑,太累了可不是奶水就少了!”
月嫂看先生跟太太臉色都不好看,提議道:“太太,不然我來抱糖豆少爺吧,哄一會兒就喝奶粉了!要不他老聞着您身上的味兒吃不着,肯定急!”
程一笙沒說話,把孩子給了月嫂,月嫂輕輕地哄着,另一個月嫂又去重新衝了奶粉,然後放到糖豆嘴裡,糖豆畢竟是個小奶娃,有多大點力氣?聞不到媽媽身上的奶味兒也就沒了念想,再加上餓啊,哭不動了,於是乖乖妥協,吃起奶粉!
一大家子人都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總算是消停下來了。
月嫂把孩子抱走,程佑民說:“行了,不早了,都睡覺吧,好好休息!”
林鬱文則說:“一笙,沒事兒就不要往外跑了,你看你跑這一趟,孩子遭多大罪?”
說完便走了,這是心疼外孫哭這麼長時間。
人總算都走了,房間裡只剩下程一笙跟殷權兩個人,程一笙沒好氣地說:“下回再也不給你吃了,別找我要!”然後躺下翻身背對着殷權睡了。
悲催的殷權,這一晚折騰的他好生疲憊,又累又氣,也沒心情去哄她,明早再說吧!他躺下來,心裡恨的就差起身跑過去拎起糖豆的腳打小屁屁了!
這也預見到父子倆將來頂着乾的節奏!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倒黴的時刻來了,一大早林鬱文就給她上了大海碗的雞湯。
程一笙坐在桌前瞪着這大碗。
林鬱文催促道:“趕緊喝了,媽大早晨就給你熬的!”
“媽,咱家有這麼大的碗?”程一笙印象中,家裡就沒這種碗,哪兒蹦出來的?
“這碗也是媽的心血,火上熬着雞湯,媽快速出去趕了個早市,還好早市上有賣的,這不現在就用上了!”林鬱文自豪地說。
程一笙欲哭無淚,“媽,我喝不完!”
撐死她算了,這麼一大碗的雞湯,太要命了。
“喝不完也得喝,你看昨晚糖豆多受罪?今早你沒看見?哭的兩眼睛都腫了,晚上肯定沒睡好覺,都有黑眼圈了!”林鬱文一本正經地說。
從來沒聽說過剛出生的孩子有黑眼圈,白天睡了晚上睡的,能少覺?還有,小娃娃不是成天哇哇哭的,能哭腫眼睛?她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林鬱文看她不情不願地,不由說她:“你要是不喝完,那就是不珍惜你媽的勞動成果!”
程佑民也跟着勸她:“一笙,爲了孩子,你就當喝水了!”
苦啊!喝水她也喝不完這麼多湯!
但是沒有辦法,不喝這碗湯,她就是惡人了,能不喝嗎?她暗暗地瞪了殷權一眼,埋頭苦喝湯。
殷權知道自己惹了禍,連目光都不敢跟她對視,斂着眸慢條斯理地吃飯。
林鬱文見她喝了,轉身去了廚房。殷權趕緊說:“爸,您今天給孩子們唸詩了嗎?”
程佑民說:“還沒呢,剛纔兩個娃娃沒有醒!”說完他轉頭問拿着暖壺出來的月嫂,“孩子們醒了嗎?”
“剛醒,正玩着呢!”月嫂笑着說。
程佑民趕緊擦了擦嘴說:“我去給孩子們上課嘍!”
客廳裡總算沒有別人,殷權忙對苦逼喝湯的老婆說:“我幫你喝點!”
程一笙心想這男人總算是有點良心,她也沒客氣,一把將碗推了過去,殷權二話不說趕緊喝。
此時端着第二碗雞湯的林鬱文一出來就看到殷權捧着她剛買的大海碗喝湯,她不由叫道:“程一笙,你真行了你!”
程一笙真的想哭了,怎麼她就這麼倒黴啊,殷權剛喝一口就被發現了?她趕緊把碗奪過來。
林鬱文把第二個碗放到她面前,氣道:“那碗不算,重喝!”
程一笙叫道:“媽,我已經喝了半碗了!”
“你別以爲我不知道,那些都是殷權喝的!”林鬱文一手叉腰說。
殷權趕緊說道:“媽,您出來太快,我只來及喝一口!”
林鬱文看向他說:“行了殷權,你別包庇程一笙,我這也是爲了你們的孩子好!”說完她瞪着程一笙,嚴厲地說:“快喝,你要是再不喝,我就真生氣了!”
誰讓她的外孫吃不飽,哪怕這是閨女也不行。隔輩親真是很可怕!
委屈的程一笙啊,只好喝完剩下的半碗,又繼續攻克那一大碗,合着就殷權喝了一口,然後兩碗基本都是她喝的?
林鬱文就站在旁邊盯着她喝,喝不完她就不走。
殷權真的心疼老婆了,他後悔死了,他承認他是幹不過兒子,那小子剛出生就這麼厲害,他到底生出個什麼來?
他忍不住開口說道:“媽,我看還是過一會兒再喝吧,一下子哪喝的完那麼多?”
“這湯是剛熬出來的好,再一放,那就不新鮮了。誰都是這樣過來的,當媽的哪個不是無私的?更何況她有兩個孩子要喂,不自己犧牲一點怎麼行?”林鬱文快言快語地說。
程一笙鼓足一口勁兒,把湯都給喝肚裡了。她放下碗,站起身回屋。
殷權問她:“你不吃早飯了?”
“吃不下!”程一笙進了臥室,把門甩上。
林鬱文端着碗瞪門一眼,“我伺候你,你還不樂意?孩子吃不飽,你不心疼?”
殷權真是內疚死了,他留下一句,“我去看看她!”然後就進了臥室。
程一笙抱着枕頭在牀上坐着,見他進來把目光別開!
殷權坐到牀邊,小心翼翼地摟住她,輕聲說:“老婆,對不起!”
程一笙噘起嘴,不高興地說:“都是你,討厭!”
瞧瞧這是有多委屈啊,殷權這心裡更難受了,他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頭頂,低聲說:“老婆,你懲罰我吧,怎麼罰我都認了,好不好?”
“我想回咱們家了!”她悶悶地說。
沒想到在孃家住着,殷權沒有不適應,自己倒先不適應了。畢竟她工作後有了自己房子,不在家住已經很多年,早就不習慣了和父母一起居住,被管束!
這件事就是問題,她明白自己是怎麼回事,可又不能解釋,夫妻私密的事怎麼給父母去解釋?
殷權愣了一下,然後說:“老婆,你要是現在回去,媽肯定會傷心的,你再忍忍,反正也沒有多長時間就兩個月了,到時候咱們就回去,好嗎?”
一說到她的媽媽傷心,程一笙就泄氣了,她靠在殷權的肩頭,一臉的鬱悶。自己當了母親,當然能夠體會到當初媽媽生自己時的辛苦,一個人帶自己時的辛苦,那時候沒有月嫂,條件也不可能像她現在這麼好。
可是她真覺得委屈嘛!
“老婆,這回都是我的錯,你怎麼能消氣,你說好不好?”殷權一副真心認錯的樣子。
“算了算了,我去廁所,喝的太多了!”程一笙從殷權懷裡掙脫出來,開門往廁所跑去。
殷權藉機鑽進了廚房,對忙碌的岳母說:“媽,我幫您吧!”
林鬱文趕緊說:“不用不用,你公司有事的話你去忙正事吧!”
殷權在一旁說:“媽,一笙剛生完孩子,脾氣可能不太好,您別跟她一般見識啊!”
“喲,殷權你真是個好孩子,這些話還讓你跟我說,你能受得了就好,這孩子從小被我們寵壞了,你可別嫌她太任性!”林鬱文其實是擔心一笙委屈了孩子,殷權不高興,她哪裡知道這裡面的內幕啊!
兩邊都想爲對方好!
“媽,一笙向來溫柔善解人意,現在我不想讓她生氣是怕她得產後憂鬱症,再有生氣了不就回奶了,所以我讓着她點!”殷權沒好意思說太直白。
林鬱文笑着說:“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是心疼孩子,這樣,中午我少熬點,這樣保證新鮮是不是?昨晚看糖豆哭那麼厲害我太着急了,那麼小的孩子就喝不上奶,多心疼是不是?”
殷權心裡無語,他就是這個罪魁禍首。
程一笙在門外聽到了殷權說的話,彎起了脣,輕輕回到房間裡去。
在殷權的周旋下,這件事總算圓滿解決了,中午的湯少了,程一笙乖乖地都喝完,林鬱文也滿意地眉開眼笑,一切正常。
別人家都是婆媳或者孃家跟女婿打個沒完,到了程家,殷權是中間調和的人,大家都自覺,省了很多麻煩!
生活嘛,總得有摩擦,摩擦不可避免,發生也沒關係,如何解決是門學問。
安初語拿到了最佳模仿獎後,受盡了臺裡上下同事的嘲笑,她不管在臺裡走到哪裡,都能感受到同事忍笑的怪異目光,還有指指點點。這些人放肆的,幾乎要把指頭伸到她鼻前了。
安初語已經能夠感覺到自己前途堪憂,她算是看出來了,程一笙不會給她在電視臺裡存活下去的希望,那個什麼模仿獎,多半就是程一笙給弄出來的,否則以薛臺對程一笙那股子上趕着的勁兒,他怎麼會把自己送上去參選呢?
於是安初語把精力集中在懷孕這件事,只要能夠抓牢薛岐淵,那也是一件好事!
在跟那個陌生男人夜夜春宵之後的七天,她一直盼望着自己能夠懷上孩子。大概是擔心懷不上,所以後來的幾晚,她和他幾乎折騰整個晚上。
年輕,精力也旺盛,這可大大便宜了那個男人,拿着錢還能跟美女上牀,誰不願意?
一般來講,年輕又沒什麼毛病的女人,很容易受孕,所以當她看着兩道槓的試紙,雀躍的差點要蹦起來!
她特意先去醫院查了一下,本來她的月經提前,她跟醫生說自己月經晚來,孩子這麼小,也算是勉強合理的。反正也就是說把這個孩子生套在薛岐淵身上,能夠解釋得清,但到底是不是薛岐淵的孩子,那就得做dna才能知道了。
安初語拿着醫院檢查的單子,直接找上了薛岐淵。
薛岐淵聽到陳助理的彙報,說道:“讓她進來!”
安初語進來,薛岐淵先質問她:“你今天上午幹什麼去了?我看你是不想好好做節目了!”
安初語挺直胸膛,揚着下巴,坐到他對面的椅子上,氣勢跟以前完全不同,一副母憑子貴的樣子,下巴都要揚到天上了。她的聲音更是不緊不慢,拿捏着那股子勁兒說:“上午,我有更重要的事!”
“哦?”薛岐淵把手中的筆放下,將文件推向一邊,靠在椅子上問她:“我還真不知道有什麼事能比節目更重要,說來聽聽!”
安初語把手裡的單子放到桌上,推到他面前說:“我懷孕了!”
薛岐淵的表情,有那麼一刻呆滯,然後就是不可置信地嗤笑,“我就沒碰你,你懷誰的孩子?”
安初語笑,“薛臺,證據在那兒擺着,你說沒碰就沒碰?事實如此,我懷了你的孩子,當然你不想承認我也沒辦法,不過這個孩子我會生下來,到時候一驗dna不就行了?那個時候,您可別着急薛氏的股票跌的太厲害!”
“威脅我?”薛岐淵不耐地扯了扯領帶。
“不敢!”安初語站起身,拿着他還沒看的單子離開。
現在比的就是誰狠,她說要把孩子生下來,他可能無動於衷嗎?
安初語離開之後,直接打車去薛家,上了車就給父母打電話,讓他們立刻打車與她匯合,一直過去!
安父問她:“女兒,你找到證據了?”
“是啊!”安初語脣邊劃出一抹笑。
“什麼證據?”在一旁聽着的安母忍不住問。
“先過來見了面再說吧!”安初語淡定地說。
“好!”安父掛了電話,對安母說:“這回看薛家有什麼可說的,等結了婚,咱們跟他們沒完,敢這麼欺負人?”
安家夫婦就這樣氣勢洶洶地殺了過去,帶着一股子爲女兒討公道的勁頭。
安初語這次也是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一家子匯合後,安父跳下車問:“你找到什麼證據了?”
安初語揚揚手中的報告單,淡定地說:“爸、媽,我懷孕了!”
“什麼?”安父愣了一下,然後怒道:“這個混蛋!”
未婚在一起本來對女人來講名聲就不好,未婚先孕就更不用提了,如果這門親事不成,誰還敢娶她?
安母也大吃一驚,問她:“初語,你沒弄錯吧!”
“媽,沒錯,我剛檢查了的,這下他賴不掉了吧!”安初語微微笑着說。
安父大怒,“走,找那個兔崽子去!”
安初語拉住大怒的父親,說道:“爸,現在不是應該找他家長,談婚事嗎?”
“對、對!我真是氣糊塗了!”安父拍拍腦門說。他攔了輛車說:“現在就去!”
一家子往薛家趕去,這件事情雖然已經淡去,但是薛家門口仍舊有不死心的記者留守,企圖能發現一些有價值的新聞,這下子留守的記者可等值了。
他看到安初語,這眼睛都亮了,立刻躥出來就問:“安小姐,請問您這次來,還是談婚事的嗎?最近薛臺長和您好像有些疏離,你們是不是已經分手了?”
安父擋在女兒身前,怒道:“我女兒懷孕了,孩子嚇沒了,你能負責?”
記者聽聞這個更加興奮,馬上問道:“安小姐懷了薛臺長的孩子?看來好事將近了!”
安初語沒有否認,有人替她把這個消息登出去,她還省得找記者了呢。
記者跟着問:“不知安小姐這次來是談這個孩子的嗎?”
安初語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轉言道:“你們還是等着我們宣佈結婚的日子吧!”
說罷,她跟父母走進了小區。以前她常來這兒,記者能不認識她?薛家也沒有公開跟她宣佈撇清關係,所以她進去的時候暢通無阻。
薛家當然想不讓她進,想撇清這個關係了,可是他們又不想激怒她,免得這個瘋女人再做出什麼事情來。汪欣真是覺得被這麼個沒格調的貧民纏上,脫不了身真是麻煩!
汪欣看到安家又來了,頭瞬間就大了,打電話給老公兒子,讓他們趕緊回來,她一個人可應付不了安家這些人,一個就受不了,更何況三個人。
三個人進來後,汪欣都沒有着急說話,坐在沙發上也沒起來。
接到電話的薛岐淵暗罵自己光顧着想這件事竟然沒想起這女人又上他家去,電話裡他也沒明說,反正人也到了,回到家再說吧!
路上他就接到父親的電話,問他又怎麼了?不是消停了嗎?薛岐淵真是滿嘴有口都說不清,現在他說自己沒和安初語發生什麼,估計父母都不信。
安父更是一臉的小人得志,把女兒手中的報告單放到汪欣手中,得意地說:“親家,你自己看吧!”
汪欣沒好氣地別開眼看報告單,結果一看,眼睛就瞪大了,看向安初語不可置信地問:“你懷孕了?”
安初語保持着最優雅的儀態,反正法寶在手,她有什麼可急的?現在看的是對方急!
“您看到了,如果不信,我可以再配合您做一次檢查,不過我擔心b超做多了對寶寶不好!”她不緊不慢地說。
汪欣複雜地看着這份報告,她的確希望自己能有孫子,可如果孫子由這個女人來生,那她寧可不要。她薛家還不至於缺一個生孩子的女人。
她一直凝視着這張報告單,看了不知多少遍,就差被盯出個窟窿了。
安初語沒說話,不着急地等着。
安父安母如今也沉着了,等着薛家人都到齊了,一起解決這件事。
薛登昆沒在兒子口中得到答案,只聽兒子說回家就知道了,然後他到小區門口的時候,看到記者已經把大門堵死了,他沒把車窗搖下,但是那羣記者都知道這是他的車,全部圍了上來。
“請問您是回來談薛臺長婚期的嗎?”
“請問您對於安小姐要奉子承婚之事有什麼看法?”
他心裡一驚,那個安初語懷孕了?這下糟了,甩不掉了麼?
薛登昆滿心憂慮地開着車一點點往前擠,薛岐淵的車隨後也到了,記者們都擁到他的車旁,薛登昆也顧不得兒子,一看前面沒人了,趕緊開着車就跑了。
真是隻顧自己的老爹!
薛岐淵看着這羣記者們頭都大,他既不開門也不落下車窗,任憑那些記者們拍他的車窗他也無動於衷。
還好保安們都趕來了,把記者們都給轟遠一些,薛岐淵的車子才能開進去。
這個女人,真是沒完沒了的鬧騰,她真懷孕了?懷了也不是他的!如果說這個女人爲了拴住他,特意找別人弄出個孩子來,他只能說,“她夠狠!”
父子倆在家門口碰上了,薛岐淵不滿地說:“爸,剛纔您跑的真快!”
薛登昆臉上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很是理直氣壯地說:“你自己惹的事,這回我可被你連累慘了!”
薛岐淵臉色不好看,薛登昆已經快步進了屋。
他一進屋,安父就笑着說:“親家,恭喜你要當爺爺了!”
這一句給薛登昆噁心的,這女人不敢要,這女人生的孩子更不敢要,真結了婚,非得把薛家鬧個雞飛狗跳不可。
以前真沒看出這女人不是善茬,看着那麼老實的樣兒,真能演!
安初語得意地看着薛岐淵,沒有說話。薛岐淵把這看成了挑釁與示威!
安父說道:“行了,現在人也到齊了,你們得給個說法吧,我女兒現在懷孕了,婚禮不能再拖了,不然這麼大的閨女,多難看啊!”
要是嫌難看,剛纔還和記者挑明瞭?
這分明就是拿此來威脅的!
汪欣說道:“我們不想要這個孩子,要多少錢你們說吧!”
擺明了要用錢買個平安。
安父瞬間被激怒了,站起身叫道:“你們這是在羞辱我們?我告訴你們,這不是錢的事兒,我女兒受到的創傷怎麼辦?你別以爲拿錢能擺平一切,我要是把你的話說出去,看看有多少人罵你?”
汪欣不說話了,她知道自己的話會招致很多人的反感,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看樣子對方要的不是錢,而是盯準了薛家,胃口夠大!
安初語看向薛岐淵,說道:“岐淵,你說句話吧!”
薛岐淵堅定自己沒有碰過安初語,他說道:“等你能做dna的時候檢查一下,孩子如果是我的,我認,咱們立刻結婚,如果不是,對不起,我不能娶你!”
他犀利的目光望着她,似乎已經把她的內心看穿了,他知道她的陰謀一般。
事情到了這一地步,安初語已經不在乎他是不是能想到這一點,反正只要達到目的就好。她微微笑了一下,說道:“抱歉薛臺,我可不想挺着大肚子結婚!我把話坦白了,現在就結婚,不然的話,我非得跟外面記者們討個公道!”
她攤了攤手,挑下眉說:“您肯定明白,現在已經不是您當不當臺長那麼簡單了,不負責任這個輿論,很可能把薛氏的股價拉下來,要是您想看着薛氏受重創,我也不介意我們兩敗俱傷。反正程一笙要回來,我的節目也面臨關閉是不是?我什麼都不怕了,您呢?”
這是要決一死戰了!
薛登昆當然要替自己的公司着想,上次花月晰之事他的公司已經受了挫,再經歷一次打擊,就算不破產也夠受的。
結了婚不是還能離婚呢?於是薛登昆說道:“這樣吧,讓岐淵想一想,我們也開導一下他,行嗎?”
事情有個緩衝,想想辦法!
“好吧!”安初語站起身,摸了摸肚子,說道:“我等不了太久!三天,就三天!”然後轉身說:“爸、媽,我們先回去吧!”
安父安母看女兒這氣勢,覺得給力極了,兩人揚着頭、挺着胸,跟着女兒後面一起出去了。
出去當然不可避免的碰到記者,安初語一臉幸福待嫁新娘的樣子,做足了那勁兒!
程一笙不能看電視不能看電腦手機的女人,當然不知道新聞最要緊的是什麼,告訴她的還是老媽。
林鬱文看了電視跑進來說:“一笙,你們薛臺要跟那個安初語結婚了?安初語懷孕了!”
“啊?”程一笙驚訝地問。
阿莎進來說:“太太,方凝來電話了!”她手裡舉着手機。
“給我!”程一笙說。
阿莎忙她接通,然後將手機遞給她。
“喂?”
程一笙剛叫出聲,方凝就劈頭蓋臉地問:“程一笙,最近你跟薛臺走得近,知不知道內幕啊?安初語孩子都有了,那是不是肯定能嫁進豪門了?你是看不到她那得瑟的勁兒啊,看得老孃忒不順眼,真想扁她一頓!”
“我這不也是剛聽說,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薛臺一口咬定沒碰她,這孩子哪兒來的?誰在說謊?”程一笙問。
“不會是沒懷吧,衣服裡揣個假肚子?”方凝問。
“應該不會,她既然敢這麼鬧,那肯定是懷了,不過誰的就不知道了!”程一笙猜測道。
“靠,真夠牛氣的,我徹底服她了,真是應了一句話啊,女人不狠地位不穩,安初語絕對是其中翹楚!”方凝說着還翹起了大拇指。
程一笙說她,“你別歪曲了這句話!放她身上,我真受不了!”
“薛臺沒給你打電話嗎?”方凝問。
“沒啊,估計現在正頭大呢,哪想起來給我打電話?”程一笙說道。
“得,這事兒又是爆炸新聞,有的受了,到時候沒準直接把薛臺轟下臺!”方凝說道。
此刻薛岐淵的確頭大,一時間多個電話進來,有記者還有領導,他一概沒有接。
薛登昆問他:“你打算怎麼辦?”
汪欣嘆氣,“要讓咱們薛家承認她,我真是不甘心!”
“不行你就先娶了她,等結婚後再收拾,不是還能離嗎?”薛登昆說。
薛岐淵心想,安初語那樣的女人,一旦結了婚能再甩掉就怪了,這婚堅決不能結!他往樓上走去,說道:“讓我安靜安靜!”他想着給程一笙打個電話,那女人點子多,沒準有辦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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