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講,白天的時候,殷宅都會只關一扇柵欄大門,方便殷宗正外出。晚上或是殷宗正沒有在家的時候,纔會關上沉重的大鐵門,這扇大門,足以阻隔任何人往裡窺視的視線。
外出的傭人,有專門走的小門,這大門只有主人才走。
高父上去就按門鈴,心裡也有點嘀咕,昨天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難道老爺子沒在?
管家來的倒是快,只不過管家並沒有打開大鐵門,而是打開一扇小窗,往外一瞧,立刻笑道:“原來是高先生跟高太太啊!”
態度倒不錯,高父負着手,很是倨傲地說:“快開門吧!”
管家又是一笑,說道:“喲,對不住了,我們家老太爺沒在家!”
“沒關係,我們可以等他!”高父已有不悅,有這麼對待親家的嗎?
“抱歉啊,老太爺去殷權少爺家長住,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哦對了,老太爺有話留給您,他說:‘兒女自有兒孫福,孫子也是一樣,孫子們的親事,我並不打算插手。’”
管家說完,又是一笑,說道:“老太爺就留了這一句話,有事,您就直接上我們權少爺家找他,再見啊!”
說罷,那扇小窗就關上了,都沒給高父說話的時間,這令高父氣憤不已!
高母有點傻眼,“這……”
“這是沒拿咱們當回事!”高父怒道。
也是的,高家雖然不錯,但是比起殷家,還真沒到讓殷家高看一眼的地步。在N市,能比過殷家的,還是沒有。
“看來,殷家是不打算讓殷鐸娶咱們詩悅了!”高母也看出來了。
高父沒說話,只是鐵青着一張臉。
高母問他:“那你說,咱們去殷權家找他?”這話說的是心裡十分忐忑。
“找什麼?去殷權家還不是找死?”高父怒哼哼地上了車,沒好氣地說:“給詩音打電話,她對老頭子的瞭解比我們多,看看那老頭子是不是打算往掰里弄了?”
高母嘆着氣給大女兒打電話,心想這事兒就猜不會那麼容易,可沒想到會這麼不容易。
電話一接通,高父就將手機搶了過去,對着大女兒便是一通的報怨。
高詩音聽完父親的話,說道:“爸,爺爺這是不打算讓詩悅進門的意思,他躲到殷權那裡也是不想讓你們找到他。我看這事兒還是算了吧,趁着事情沒鬧開,還不如指望張家。”
“不行,張煥咬定了我們詩悅不是第一次,還有詩悅前陣子在會所裡的情況張煥手中也有把柄,要是這些事情都給捅出來,咱們的臉面更難看,還不如做個被害者,把矛頭指向殷鐸!”高父分析道。
“可是爸,老爺子不管,殷鐸又是那樣的一個媽,他能讓詩悅進門嗎?”高詩音擔憂地說。
高父想了想,然後說道:“這樣吧,咱們去電視臺找程一笙,讓她幫忙,見到老爺子!”
“爸,殷權要是知道了,會跟我們沒完的!”高詩音說道。
“咱們是去找她幫忙,又不是逼她的,殷權也不能不講道理是不是?”高父說完,然後說道:“詩悅啊,你妹妹的婚事也直接關係到你的將來,你想想,你妹妹要是嫁不好,也影響你是不是?咱們高家,可都是一體的!”
高詩音沒辦法了,心想攤上這麼一個妹妹真是夠倒黴的。她只好答應說:“好吧!不過到時候程一笙要是不願意,你們可千萬別逼她!”
“當然了,我們顧及到殷權,也不能那麼做不是?”高父說道。
就這樣,高詩音動身,去找程一笙,高父也讓司機往電視臺開去。
住在程一笙家的殷宗正,聽管家說高家夫婦也沒鬧,直接走了,心裡高興極了,覺得心中那塊大石頭,可算放下了。
過不多時,高家夫婦與高詩音在電視臺門外匯合了,三個人一起往裡走。
可惜,剛到前臺就被人攔住了。
“您好,請問您找哪位?”前臺小姐笑的很是規範。
高詩音倨傲地望着對方說:“我又不是沒來過,上回也是你,這麼快就忘了?”
“您找程主播是嗎?請問您有沒有預約?”前臺小姐不慌不忙地說。
“我是她大嫂,還用預約?”高詩音氣的,音量有點高了。
前臺小姐的笑,依舊沒有變色,還用剛纔的聲調說:“很抱歉,程主播在開會,恐怕一時半會兒完不了,如果您有要事,可以在那邊沙發上等待,不好意思!”
高詩音扭頭看了看等候區的沙發,那裡都是一些想和電視臺談業務但是又進不去的人們等候的地方。就算程一笙要開會,總能讓她上去等吧!
想到這裡,她轉過頭,不可置信地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前臺小姐點頭,微笑道:“當然,您剛纔說了,您是程主播的大嫂。不過很抱歉,沒有程主播的同意,我們不能放任何一個人上去,這是電視臺的規定,還請您諒解我的工作!”
一番話說的高詩音簡直無言以對,她真想給面前這個笑眯眯的女人一巴掌,不過今天她不是來鬧事的,這樣就太引人注目了,未免有失形象,於是她轉身氣急敗壞地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
樓上的程一笙,坐在辦公室裡,根本沒有開會。她已經得到了高詩音一家子來找她的消息,心裡鬱悶地想,難道她看起來比較好欺負?爲什麼總能想到她呢?
大概是她看起來比殷權好欺負吧!
什麼規定不規定的,如果是殷權或殷宗正來了,前臺小姐肯定不攔,直接放人。現在對高詩音如此,當然是出於程一笙的授意了!
高詩音一家走到沙發上坐下,高母低聲問:“詩音,你說她什麼意思啊?”
“什麼意思?躲咱們唄,怎麼就好端端的今天開會?”高詩音嘆氣,說道:“誰願意摻和這種事啊!”她看向父母問:“怎麼着?還要等下去嗎?”
“等!”高父沉聲說道。
來都來了,好不容易想到這麼一個突破口,能放過嗎?
高母問:“是不是程一笙下了班纔會出來?”
高詩音說道:“她每天上午只有不到兩個小時的工作時間,現在大概……還有四十多分鐘吧!”
“那就等!”高父又重複一遍。
程一笙投入忙碌的工作之中,早就忘了高家之事。
把手中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也該走了。她收拾桌上的東西,準備回家。
薛岐淵此時來了,問她:“準備走了?我送你下去,趁這點時間討論一下訪談節目的事。這個節目迫在眉睫,早些確定了比較好!”
程一笙笑道:“薛臺,您比我還要珍惜時間!”
“當然,臺裡重新的振興,還得依靠你!”薛岐淵說道。
程一笙說:“您說的太嚴重了,我可不敢當!”
“敢不敢當,就是那麼回事!”薛岐淵說罷,問她:“具體的內容,你想過沒有?”
兩人這是開始談工作了,程一笙表情認真起來,說道:“想了,現在‘閨蜜’這個詞有褒有貶,閨蜜也有親也有比的,總之不是太單純的一個詞,還有很多文學作品中喜歡用閨蜜兩人爭一個男人而引起故事,這證明現在‘閨蜜’一詞的多面性。我想達到的目的就是說,一對真正的閨蜜,幾十年的閨蜜,什麼纔是真正的閨蜜,來給大家傳遞一個正的能量,我覺得還是很有意義的!”
薛岐淵點點頭,贊同地說:“你總是能夠抓住事情的重點,我覺得很不錯,加緊進行!”
“好,我先把問題確定了,弄出大綱,然後與她們覈實後,就讓臺裡出宣傳廣告!”程一笙說道。
“嗯!各部門已經都準備好了,大家以你的節目爲優先,一切節目都給你讓路!”薛岐淵說道。
程一笙笑着說:“得,這回又得得罪一大批人吧!”
這種優待,肯定有不少人眼紅,說她搞特殊什麼的。
“怎麼會,如果說之前還有人這樣想,那麼現在可沒有了。你離開那段時間,臺裡的情況大家看到了,可以說資金普遍都少了,大家盼望你回來,現在大家更盼望你能出給力的節目!”薛岐淵說道。
這樣的話,程一笙當然愛聽了,事實上沒有人不愛聽,她笑的極其喜悅,高興極了。
這樣的笑,恰巧讓高家看到了,自然也入了高詩音的眼。
高父說:“這就是程一笙吧!”
就算他平時不看電視,光看這一身旗袍光彩照人的,跟一般人不同,就能猜出來。
高母說:“沒錯,就是她,我在電視裡看到!”
高詩音說:“看來程一笙跟這位臺長關係真是不錯,有說有笑的,她跟殷權在一起的時候,是這樣高興嗎?”
高父說道:“別管閒事,她就算給殷權戴了綠帽子跟咱也沒關係,你記住今天是爲了你妹妹來的,咱們是來讓她幫忙的。”
高詩音不情不願,但還是說道:“我當然知道了!”
也不知道殷權看到這一幕,會是什麼想法?高詩音想到這裡,沒有多想,擡手拿手機把這一幕拍了下來。
高父想說她,可是程一笙與薛岐淵已經走近了,他只好沒吭聲。
高詩音站起身,微笑着叫道:“一笙!”
程一笙聽到高詩音的聲音,心裡暗道“糟糕”,怎麼把這一家子給忘了?
程一笙轉過頭,看向她笑,“大嫂,您怎麼來了?”
高詩音沒答,而是看向一旁站着的薛岐淵。
薛岐淵立刻說道:“你忙,我先上去了!”
“好的薛臺!”程一笙點頭。
薛岐淵轉身離開,高詩音才上前兩步說:“一笙啊,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爸媽!”
程一笙看過去,有禮地說:“高伯父、高伯母,你們好!”
兩人一下子被程一笙的有禮給征服了,剛纔受到的他們認爲的不公平待遇而導致的鬱悶心情一掃而光。
其實跟程一笙接觸的人,喜歡上她並不難!不喜歡她的,只是與她有着複雜關係,或是妒忌她的人。
“一笙啊,你好,總聽詩音提起你,說你特別的優秀,今天一看,果真如此啊!”高母心想自己有求於人,所以說點好話。
高父也說:“是呀,一笙,殷權這麼個天之驕子,也只有你能配上了!”
高詩音聽了父母的話,真是鬱悶,給她丟死臉了,難道鍾凱就不好嗎?比不上殷權嗎?
事實上是如此的!殷鍾凱在殷氏只能算個高管,如何跟殷權相比。只不過情人眼裡出潘安罷了!
高詩音受不了父母這麼拍馬屁,於是接過話說:“一笙,我妹的事,我爸媽怎麼也要找爺爺說說,可是爺爺住到你們家了,我知道殷權脾氣不好,所以沒有貿然過去,來找你幫忙,能不能讓我們見見爺爺?”
程一笙爽快地說:“當然可以,大嫂說話好見外,爺爺是我們大家的爺爺,怎麼能不讓見呢?再說我們家也歡迎大嫂一家去做客!”
這麼容易?
高家父母剛纔還認爲程一笙是故意不讓他們上樓,現在完全沒有了這個念頭,反而認爲人家是真的開會,電視臺也真的有規矩,自己錯怪程一笙了。
程一笙做出一個手勢,說道:“走,現在就去吧,中午就在我們家吃了!”
高詩音還真有點受寵若驚,她原本想着程一笙要推辭呢,沒想到程一笙這麼熱情,她趕緊說:“吃飯就算了,我們只是找爺爺說說話!你要帶孩子,不方便!”
程一笙一邊往外走一邊笑着說:“有什麼不方便的?也不是我親自做飯!”她還扭頭看向高家夫婦笑道:“伯父伯母說是吧,咱們第一次見面,不在我家吃飯,多失禮!”
高父心想這孩子真敞亮,是個爽快人。
高母笑着說:“你真是太客氣了!”
“我可不客氣,都是一家人,吃個飯有什麼可見外的?”程一笙笑道。
“你看你這麼忙,我們真是不好意思打攪!”高父客氣地說。
“忙也要吃飯的啊,走吧走吧,不要客氣了!”程一笙笑道。
看看她的樣子,沒有一點不歡迎的意思。
程一笙上了自己的車,高家人也上了他們的車。
兩輛車往她的家裡駛去。
高父還說:“我看這程一笙不錯!”
高母說道:“就是,多熱情,是個外面人,讓人看了就喜歡!”
“媽,到底誰是你們閨女啊,你看看,能幫上忙再說!”高詩音哼道。
“我覺得只要能見到老爺子就好!”高母說。
“見到了老爺子以後呢?你敢在殷權家裡鬧?”高詩音沒好氣地說。
高父此時開口說:“好了,見到總比沒見到要好,見了看情況再說!”
高詩音嘆氣,心想着別回頭最後妹妹嫁不進去殷家,再把自己給害了。
車子在電視臺附近花園別墅停下,高詩音下車後,對程一笙說:“一笙,這房子不便宜吧!”
程一笙笑道:“是電視臺給的!”
“啊?電視臺還分房呢?這地段,還是花園的別墅,得多少錢啊!”高詩音感嘆道。
她一直認爲程一笙賺不了多少錢,可不論錢多錢少,給這麼一套房子,也夠不錯的了。她現在住的地方雖然大,但是比這裡可是偏多了。
市中心的別墅小區簡直少之又少,個個都是天價!
程一笙笑笑,沒有說話,轉身對高父、高母說:“伯父、伯母,這邊請!”
看她的樣子,真誠又好客,讓高家夫婦戒心大降!
程一笙能讓高家人進門嗎?當然不可能了,她又不是善人。更何況她跟高詩音沒有交情還有間隙,就更沒必要讓她們進自己的家了。她已經在車裡跟殷權通好氣兒,來唱個雙簧。
不過當她看到自家門前站着的一排肌肉黑衣男後,頓時有點傻了,說是找人守門,在她腦海中想的是找兩個人意思意思就行,反正高家人也不會闖進來,弄一排這麼恐怖的人來,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
高家人看到這一排保鏢,頓時就有點傻眼。雖然他們是生意人,雖然也是豪門,可還真沒見過這樣的陣勢,他們也有過保鏢,但是都沒有這樣凶神惡煞,一看就是練家子的人。
這些人,挑選的都是從氣勢上就能降服人的那種,比鍾石看起來還要兇。鍾石現在在程一笙身邊跟久了,看起來不那麼兇了。
高家人看着這羣面無表情的保鏢們,目光都在看向自己,不善的樣子。
高詩音的小腿也有些打戰,問道:“一笙,這是!”
程一笙笑道:“殷權弄的保鏢,現在有孩子了,他很謹慎,沒關係!”
程一笙向裡走去,高詩音等人跟在後面。
程一笙走過去沒有人攔,反而這羣人齊聲喝道:“太太,歡迎回來!”
程一笙差點沒崴了腳,這是歡迎她回家的嗎?聲音那麼大不說,語氣跟約架似的,簡直嚇死個人。
高家人卻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被攔住了,高詩音都沒注意人怎麼移動過來的,面前突然出現一堵人牆,把自己與程一笙隔絕開來,她嚇的往後一倒,高父及時扶住她纔沒有出醜。
“一笙!”高詩音叫出的聲音,都打着顫,真是嚇死她了。
程一笙轉過頭,驚訝地看着這羣人,然後怒道:“你們這是幹什麼?你們知道這些人誰嗎?趕緊給我讓開!”
“殷總說了,除太太您,其餘一律不讓進!”幾個人又是齊聲喝道,聲音這叫一個整齊洪亮。
程一笙氣的臉都變了,過來推這幾個人,可惜一個也推不動,她氣的跺腳道:“太失禮了,這是殷權的大嫂,是自家人,你們趕緊給我讓開,大嫂的父母難得頭一次來,不能這樣你們!”
高詩音挺起胸,心想程一笙還是夠意思的,這下總能進去了吧!高家夫婦對程一笙此舉好感大增,心裡更是感激極了。
“對不起太太,我們不認識!”幾個保鏢齊聲喝道。
程一笙氣的指着他們說:“我都說了她是殷權大嫂一家,你們認識不認識沒關係,我認識不就行了,你們聽我的趕緊讓開!”
“對不起太太,先生沒吩咐!”幾個保鏢站得紋絲不動,又是齊聲說道。
程一笙氣的從這幾個人身邊繞出來,對高詩音一家說道:“大嫂,對不起啊,讓您看笑話了,氣死我了,今天我非得讓你們進去不可!”
高詩音看她氣呼呼的樣子,不像做假,又看了看那一排煞氣的保鏢,識相地沒有說話,只是點頭。
程一笙指着一排保鏢問:“你們讓不讓開?”
“先生說了,違抗命令等於沒命!”幾個人又齊聲說道。
鍾石簡直都要笑抽了,他躲在車裡就沒敢下來,心想肯定是殷總才搞出這麼喜感的一幕,真是逗死了,跟唱大戲似的。啊不,唱大戲都沒這好看!
程一笙氣的叉腰說:“好、好,你們等着!我現在就給殷權打電話,讓你們不讓人進!”
幾個保鏢聽此沒有反應,可高詩音聽了卻急了,趕緊攔着她說:“一笙,殷權那麼忙,就別心動他了!今天還是算了吧!”
她們找程一笙的目的就是不打擾殷權,程一笙要是給殷權打電話,殷權不就知道了?殷權一知道,肯定要回來找她們算賬,到時候就弄巧成拙了!
程一笙堅定地說:“不行,大嫂,殷權的性格冷清,可我是個好客的人啊,今天我一定得讓你們進去,你別攔着我!我跟他沒完!”
高家夫婦也害怕了,都說這殷權寵老婆寵的沒邊,要是爲了自家的事鬧得人家夫妻失和,這殷權能算了嗎?非得跟高家沒完不可。
於是高母趕緊說:“一笙,一笙,我們都知道你是個熱情的人,今天就算了,改天吧!”
“伯母,您這樣說了,我更得不能就這麼算了!我現在就給他打,他不同意,我直接打到他公司去!”程一笙擺出一副悍婦模樣,不罷休的樣子。
殷權就在二樓看着,他手裡端了一杯咖啡,立於窗前,看着樓下張牙舞爪叫囂着的小女人,脣邊揚起淡淡的微笑,真是可愛啊!難得見到她撒潑的樣子,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
他立刻就想到她當初演的第一部戲,也是唯一的一部戲,當然馬上就想到了那殺千刀的男主角,他的主意又改變了,如果他老婆要去演戲,那他一定得當男主角。
樓下情況愈演愈烈,高母和高詩音一起攔着程一笙不讓她給殷權打電話。高父直接就上了車,對她叫道:“不用客氣,我們先回去了!”
高詩音與高母以最快的速度奔上車,高詩音還在坐上車後對她叫:“一笙,千萬別跟殷權吵架啊,你就當我們沒來過,我們走了!”
車子急馳而去,好像後面有大炮在轟。
程一笙喊道:“哎,不行大嫂,這樣太失禮了,你們快回來!”
她不叫還好,這麼一叫,車子突然就提了速,很快便拐彎沒影了。
程一笙呼出一口氣,轉身看向那一排保鏢,立刻臉上笑眯眯的了,她叫道:“鍾石,請這幫兄弟喝酒去吧!”
一排人立刻分開,讓出一條路來,齊聲說道:“太太客氣了!”
程一笙心想,有這麼一羣人,走出去還真叫一個帥氣!
她走進屋,殷宗正站在客廳樂呵呵地說:“一笙啊,真是辛苦了!”
程一笙說道:“爺爺,沒想到這還是體力活兒,好累哦!”
殷宗正立刻上道地拿出一個盒子說:“一笙,來,這是辛苦費!”
“還有辛苦費?”程一笙驚訝地問。
“是啊,打開看看,喜不喜歡?”殷宗正笑眯眯地說。
他知道殷權在樓上聽着呢,要是他不意思意思,殷權肯定會嫌麻煩把自己給趕出去的。看看高家這架勢,要是沒地兒躲,他還不得被煩死啊!
程一笙好奇地接過盒子,一打開,裡面是一隻翡翠鐲子,通體碧綠,程一笙怎麼說也是做珠寶的,對鐲子也有一定的瞭解,以現在的行情,這一隻,少說也要上百萬。看這鐲子的款式,絕對是老物件,傳家下來的,沒想到老爺子還有這種好東西。
要是再加上年份,估計這隻鐲子,要二三百萬了!
程一笙說道:“爺爺,這個鐲子不便宜吧!”
殷權的聲音突兀地響起,“便宜的,他也不好意思拿出手!”
程一笙回過頭,見他走到自己身邊,便遞去一個詢問的眼神,這個她能不能要。
殷權攬住她的肩說:“咱家可不是白住的,戴上試試,合不合適?”
這就是讓她要的意思了,她立刻轉過頭說:“那就謝謝爺爺了!”
沒白演,得到這麼值錢的寶貝,讓她多演幾場都行。
殷權扶着她的腰,輕拍了一下,說道:“準備一下,糖糖等你半天了!”
得到禮物,程一笙高高興興地去準備,喂糖糖了。
等她上了樓,殷宗正才嘿嘿地對殷權說:“怎麼樣,沒白讓一笙忙活吧!”
殷權勾了勾脣角,說道:“那就把你的好東西都準備出來,慢慢地送吧!”
轉身,不緊不慢地走上樓,陪老婆去了。
逃命似地離開的高家,高父拍着胸脯,鬆了口氣似地說:“真是嚇死我了,她還真打算跟殷權吵啊!”
高詩音說道:“殷權在外面厲害的要命,可是在家,就是個老婆奴,他不可能跟程一笙鬧翻臉,只可能找咱們撒氣!”
高父說道:“要說這個程一笙還是不錯的,對咱們也熱情上心,你們說呢?”
“這次我也沒想到,程一笙會這麼賣力地幫我們!”高詩音覺得有些不解,以前也沒見過程一笙跟自己關係這麼好啊!
“我覺得那孩子挺實誠的,要不是當初殷鐸利用若若惹了人家,她也不會針對你是不是?”高母問。
高詩音想了想,然後點點頭說:“那倒是,不過以前我們也沒什麼交情,見面都是屈指可數的!”
“以後你可以跟她多交往交往了,如果真能把殷權拉到你們這邊,那還有什麼可顧慮的?”高父果斷地說。
只可惜有些人,你想和她交往,她不一定看的上。程一笙密交的人,都是沒有功利、人性很好的那種。像高家這一家只想用婚姻沽名釣譽,她不屑迎合。
其實高詩音挺不想跟程一笙交往的,因爲本來她在殷家是功臣,可是來了程一笙之後,她就什麼都不是了,甚至連生了兩個孩子,都算不了什麼。
她真覺得作爲女人,程一笙優秀的不像話,嫁的好不說,事業又有成,偏偏一般人難以遂願的龍鳳胎都讓她給趕上了,還給別的女人留活路嗎?
面對父親的話,高詩音並沒有搭腔,只是問道:“爸、媽,你們後面打算怎麼着?看樣子殷權是不打算讓你們見到老爺子的。”
一提起這事兒,高父長長地嘆了聲氣說:“不行的話,還是從殷鐸家入手吧!”
“怎麼入手?上回你也看到了,李美淑的態度多麼強硬?”高母擔憂地說。
高父搖搖頭說:“我還有殺手鐗!”
高詩音一聽,立刻轉過頭看向父親問:“爸,什麼殺手鐗啊?”
高父說道:“殷建昌李美淑兩口子貪是圈裡有名的,誰不知道?最近殷氏不比從前,殷建昌更加變本加厲,公關部的招待費高的可怕,很多賬面都對不上,想必他很難跟老爺子交待吧!我要是能幫他解決了這個問題,還不怕他不答應?”
高詩音埋怨地說:“爸,您既然有辦法還這麼折騰?”
“這不是能不花錢就不花錢嘛!殷建昌那胃口很難滿足,這會損失一大筆錢的!”高父說着就嘆氣,“詩音啊,你妹那邊多得了,你這邊得的就少,爸爸想着儘量要公平!”
高詩音笑得比較勉強,雖然她不能直接說話,但是家產就那麼多,肯定都得盯着,高詩音也清楚,高家在這個圈子裡真不算什麼,但是正因爲高家只有兩個女兒所以才使她在殷家備受重視,因爲將來高家的家產,都是這兩個女兒的。
------題外話------
胃剛好點,又感冒了,倒黴催的,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