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程一笙醒來後,腰痠背疼的,昨晚真是縱慾過度了,這個死男人!
說好了就一次,結果不知道多少次,又上了他的當!她轉頭一看,闖禍的男人已經不在身邊,估計是知道她要發火,所以早跑了。
程一笙忍痛爬起來,心裡盤算着今天可以晚些去臺裡,她伸手習慣性地去拿手機,看看新聞,但是她的手卻碰到了一堆紙。
她轉過頭,好奇地將紙拿過來,看到上面竟然是Zach的資料,幾張紙雖然不多,可是這上面,絕對沒有沒用的信息!
“啊!”程一笙興奮地尖叫了一聲,這東西對她來講,真是太寶貴了,她彷彿看到了一扇通往世界之顛的鑰匙,她明白,只要這期節目成功了,那以後的路就會坦蕩很多。
程一笙如飢似渴地快速看完了幾張紙的內容,她腦中迅速地形成了一套如何設計節目的方案。說實話,Zach這個人看似難啃,可他只要心中有所想有所求,那比一些溫和的人,要更加容易相處。最起碼這份資料給了她方向,讓她對自己的想法更加自信。
程一笙越發地感覺到,想要成功,除了努力,別人的幫助也是非常重要的。比如說這次,如果沒有殷權的資料,她恐怕很難去確定節目的方向,而這些資料,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得到的。
如果她能夠成功,那麼身後必少不了殷權的支持才讓她站得更高!
殷權在外面逗了會糖糖,然後覺得時間差不多,在門口偷偷聽裡面的動靜。
外面月嫂看先生猥瑣的行爲不知道又發生什麼了,她避免捲入先生跟太太的大戰,抱着孩子鑽進娛樂室了。
殷權絕對是腹黑的鼻祖,他就知道自己查的東西會給她帶來巨大幫助,所以昨晚纔敢那麼折騰她。機會多難得啊,她又配合,不趁這個大好時機,機會哪能等人?
做生意的殷權從來都能及時把握住機會。他聽裡面的動靜,她似乎在穿衣,肯定是看完資料了,這樣她的氣就會全消了。於是他這纔開了門,大大方方地走進屋。
程一笙看到殷權就撲了上來,此時她的興奮,早已顧不得身上還疼不疼的,她掛着殷權的脖子在他脣上啄了一口。
據殷權對她的瞭解,如果是高興,那就是親臉。比較高興,就是左右臉一邊一個吻,如果是非常高興,那就是嘴了。顯然她現在已經到了非常高興的級別,自己果真猜得沒錯。
“老公,你太厲害了,能查到這麼多的東西!”程一笙高興地說。
“有用就好!”殷權其實心裡很受用,卻非得裝出高深莫測的樣子。
男人嘛,就應該讓自己的女人崇拜着點!
“有用有用,太有用了!老公啊,以前我還不知道你這麼厲害,我真是太崇拜你了!”程一笙真是什麼好聽話都往外扔,本來嘛,她對那個Zach只有最基本的瞭解,性別、年齡之類的,深入一些的東西,根本就無從去了解,殷權無疑起到了雪中送炭的作用。
這些東西,Bard都弄不來,殷權就查出來了,當然厲害。
殷權這心裡別提多激動了,他暗暗吸了口氣才讓自己繃住勁兒,千萬別因爲激動而失態犯傻,他此刻才深知,讓自己的女人仰視自己,這滋味兒,真是太爽了啊!
男人,不僅僅是視覺動物,那種大男子的心態潛伏在每個男人的心裡。結婚時間久了,女人如果時常凌駕在男人之上,讓男人仰視她,那麼如果有一天,出現一個仰視這個男人的女人,這將會很可怕。
無關於愛情,就是那種感覺,便會令很多男人繳械投降。所以在婚姻中偶爾的示弱,那是經營婚姻的一種策略。程一笙就是保持在殷權面前最大的真實,不會吝嗇於她的崇拜。
殷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腰,低笑道:“好了好了,趕緊去吃早飯吧!”
他很是輕描淡寫地掠過了此事,這讓程一笙更加覺得他瞬間高大偉岸起來,像小說裡的那些男人般神秘莫測,心裡又涌動起一股初戀的感覺,不由挽起了他的手臂,親親熱熱地說:“走吧,我們吃飯去。”
兩個人說說笑笑地出了臥室,走到客廳,大家看他們怎麼好成這樣?不由覺得有點納悶。剛纔抱孩子的月嫂還想呢,先生也不知道偷聽什麼,現在如膠似膝的樣子,真是讓人搞不懂。
殷宗正笑呵呵地問:“一笙啊,什麼事這麼高興?”
程一笙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爺爺,要是我成了世界名人,您高興嗎?”
殷宗正眼一亮,中氣十足地振奮說道:“當然高興了!”
果然,對於豪門那些你不需要工作,不需要有成就,只要在家相夫教子就行了,這些話都是相對而言的。如果你只是個小明星或者工作成就不大,便不會讓人重視。
但是如果你的成就,不容忽視,甚至會讓夫家覺得光榮的時候,夫家就會重視你、支持你了!
殷宗正跟着問她:“是不是有好事啊?說說是怎麼回事?你要當國際明星了?”
“Bard爲我打造一期節目,這期節目打算邀請Zach……”
她的話還沒說完,殷宗正就迫不及待地截斷她的話,重複地問:“Zach?”
顯然這個人的名字,對殷宗正來講,也是如雷灌頂的!
殷權無奈地搖了搖頭說:“爺爺,您先聽一笙講完!”
程一笙笑着說:“就是他。本來我還沒什麼把握,不過在殷權的幫助下,我找到了方向並且有了八成把握,如不出意外,這次估計能夠一炮而紅!”
程一笙大大方方地把殷權的功勞說了出來,她的這種行爲,十分的討喜,只會讓殷宗正覺得她更加可愛。
“哦?真的?呀,那太好了!一笙,加油,爺爺看好你哦!”殷宗正翹起大拇指說道。
程佑民已經上班走了,一旁的林鬱文看着女兒即將又要受人矚目,欣慰地笑,她的女兒真是優秀,也不枉佑民的嚴厲教導!
程一笙對將來已經期待極了,她暗暗打定主意,這次節目一定要好好策劃,讓它出彩。
其實程一笙正在往全能方向發展,慢慢地把導演的角色也擔任起來了。
到了電視臺沒有多長時間,程一笙便聽到Bard又登門的消息,這次Bard在她工作時間出現了,程一笙猜測,Bard已經請到了Zach,Bard太激動,所以等不了,急匆匆地過來跟她邀功了!
果真,Bard一進門就激動地說:“程一笙,我請到Zach了,怎麼樣?夠快的吧!”
他的語氣有幾分得意洋洋,像個炫耀的小孩子。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程一笙覺得他的脾氣雖然差,但還算是簡單,可以讓人簡單地看透,也正是因爲這樣,Bard就像是拴了線的風箏,一直牢牢地被程一笙抓在手心裡。
Bard想看到程一笙驚訝的表情,只可惜沒看到,他不由覺得有點惋惜和惱怒,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女人,你不覺得驚訝嗎?你不覺得我很了不起嗎?”
程一笙微微笑着,淡定的讓Bard恨不得去撕她的臉,她挑了下眉說:“Bard先生沒堅持到我下班就跑來找我,我便知道是此事無疑了,所以提前有了心理準備!”
他說實話,她也說實話!
“你這個女人,真是氣死我了!”Bard氣得在那兒運氣。
的確,一個聰明的能夠洞悉你心裡的人如果想氣你,那真是能氣到你。Bard跟她對着幹,那絕對是不明智的。看殷宗正現在反過味兒來,天天被程一笙哄得多高興。
人嘛,高興也是一天,難過也是一天,幹什麼非得讓自己過得不痛快呢?顯然Bard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程一笙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轉言問他:“那我們什麼時候見他,約定一下節目錄制的地點?”
Bard很是不屑地冷哼道:“見他?你準備好怎麼說服他了嗎?難道你打算認輸了?”
程一笙是不會說出她有殷權資料這件事,那可是讓Bard服氣的殺手鐗,怎麼能輕易拿出呢?於是她笑着說:“當然準備好了!”
Bard狐疑地看着她,說道:“怎麼可能?”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我可告訴你啊,這不是鬧着玩的,這事關着你的前途,機會只有一次,你要是不認真對待,那結果……”
程一笙笑着問他:“誰說我不認真對待了?你又什麼時候見過我沒認真對待?”
Bard認真地想了一想,發現的確沒什麼話來反駁,他只好說道:“那我聽聽,你打算怎麼勸說他?”
程一笙笑了,她靠在椅子上,微側了身體,手搭在轉椅了扶手上說:“Bard先生,我們可是在打賭呢,我要是說了,那豈不是讓你摸到了底細?”
見自己隱藏在深處的小心思被看透,Bard又有點惱羞成怒了,說道:“我這是怕你壞了我的事,這麼難得的人物,你給我砸了招牌,我以後怎麼混下去?”
“你就放心吧,我不會給你砸招牌的!”程一笙保證道。
Bard看程一笙說得這麼勝券在握,便知她肯定有什麼他所不知道的法寶,他也算了解程一笙,從來不會誇大其詞,她說了有把握,那就是真的有把握。
Bard真是好奇,她到底有什麼法寶?她到底從何而來的自信?
Bard清了清嗓子,擺着架子說:“我還說,要給你些時間準備來着,既然你有把握,那我就儘快約Zach商議錄製地點還有訪談問題的方向!”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然後突然問她:“對了,問題方向你確定好沒有?”
“有個基本的方向了,具象的問題還沒有想好,不過應該很快!”程一笙說道。
“你到底是說真的還是假的呢?我怎麼覺得,那麼不真實呢?”Bard總感覺,她就算是準備好了,這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
要知道他都覺得自己很快,並且他爲之而感到自豪,沒想到這個程一笙,竟然更快,這讓他如何來體現自己的能力?
這真是一種矛盾啊,一方面他希望程一笙是天才,那樣將證明他有眼光。可是另一方面他又希望程一笙不要是天才,那樣的話,把他放在什麼地位?顯不出他的能力了!
其實程一笙不是天才,她跟普通人一樣,她能有今天,是通過她的後天努力。當然,離不開當初程佑民的嚴厲教導,教出了一個優秀的她。
“這樣吧,你來約定Zach的時間,你約好了時間,我保證把問題都列出來,如何?”程一笙其實看了那些資料,心裡就有數了,做了這麼多年的訪談節目,讓她可以在很快時間內確定節目問題。
而懷孕期間,爲了與世界接軌,她也做了不少的功課,所以現在她把自己的工作經驗與國際節目的特點結合了起來,打造出屬於她特殊的程氏訪談!對此,她很有自信!
雖然程一笙一再地保證沒問題,但Bard還是忍不住再問了一次,“你確定?”
程一笙的笑意加大,說道:“Bard先生,我從來不知道,您是個這麼多話的人!”
Bard當即翻臉,哼道:“好人沒好報!”
“Bard對中國話真是如此精通了,這句您也知道!”程一笙笑道。
Bard氣的站起身,將地板跺得咚咚響,似乎這樣才能證明他的憤怒!
程一笙笑了笑,抓緊時間準備,準備得越多,將會越充分。她向來都是那種笑在外面的人,當然能夠笑在外面,離不開她內裡的努力!
早晨她看的只是大概,這次程一笙詳細地看這幾張資料,她所看的不僅僅是這個人的愛好、習性,她要做的是通過心理分析,去分析這個人爲什麼喜歡這樣東西,這個人的習性是怎樣養成的?
如果說開始她分析的並不準,可架不住她看得多啊,這麼多年的節目,用這個方法讓她看人越來越精準,做節目也越發的得心應手。她是個擅於思考分析的人,這樣的人,到哪裡都混得不會太差!
程一笙料想得沒錯,Bard肯定會盡快地安排這場見面,事實上Bard回去不久,便再一次打來了電話。
“喂,程一笙,我告訴你啊,Zach剛好在中國,今天晚上他會見我們,別告訴我今天晚上,你來不及準備充分!”Bard的聲音,簡直就是幸災樂禍等着她出醜的樣子。
“我可沒說我來不及準備,我們晚上見!”程一笙輕鬆地說罷,掛了電話。
Bard看着被掛的電話,一臉不信,這麼快就能準備好,怎麼可能?
程一笙沒時間跟他廢話那麼多,她一邊翻着手中的資料,一邊對阿莎說:“你給保姆打電話,讓她給我找一下青花瓷的旗袍,就在櫃子裡,前陣子殷權剛給做的。還有,首飾櫃裡,一對翡翠喜字耳飾,還有翡翠滿綠手鐲,我晚上要用!”
“好的太太,我馬上去辦!”阿莎說着,趕緊出去打電話了。
程一笙在電腦上打着節目問題梗概,今天只是一個大概的東西,要讓Zach感到興趣,但不能全部露出來,得讓對方有點期待不是?
她看到Zach的資料,說他買了一件紅木雕花太師椅,突然有個念頭。她立刻打電話讓鍾石進來。
“鍾石,我記得殷權有間古風建築帶小院的產業是不是?”程一笙問他。
殷權的東西太多,她都記不住,因爲這個地方比較特殊,所以她記住了。
這處房產,也是跟她結婚後殷權才添置的,目的自然是爲了討好老婆,只不過程一笙太忙,沒時間去,後來兩人就將這裡給遺忘了,此時程一笙看到太師椅纔想到這個地方。
“是的太太!”鍾石立刻說道。
“你讓人把那裡收拾乾淨,晚上我有可能安排人在那裡住。你要記住,臥室弄成紅色結婚的樣子,到處是紅燈籠、紅綢子,總之要有氣氛,一切都不要留有現代的痕跡,都要古代風格,晚上之前務必給我弄好!”程一笙用極其肯定的語氣說道。
她還不知道要送對方一個什麼禮物,看來這個肯定趁心意!
“好的太太,我馬上就去辦!”鍾石說罷,立刻離開了。
程一笙的心裡有些激動,她意識到這次不僅能夠成功地做這期節目,恐怕她還能跟這位超級富豪相處得不錯,沒準可以成爲朋友呢!
Bard很快又返了回來,進門就問她:“你準備得怎麼樣?我得看看,這樣心裡有個底!”
程一笙把自己剛剛打好的東西遞給Bard,他接過來,看到第一行臉色就變了,一路看下去,看到了最後一行的總結,他臉色大變,說道:“你這是什麼東西?讓他談談對中國文化的看法?你應該談的是他的成功!”
程一笙已經想到他會有這樣的反應,所以並不激動,她聳了下肩說道:“所有的人都在談他的成功,你認爲他還想談這樣的話題嗎?”
“我不否認,這個話題很枯燥,可是他作爲成功人士,他最引以爲傲的就是他的成功,他是喜歡談這些的!”Bard堅持已見。
“不,你錯了,他更想用成功得來的金錢享受生活!”程一笙肯定地說。
“你講生活?誰願意看?人們更想聽到的是他怎麼成功的,將來的發展趨勢!”Bard叫道。
“你說過了,我們不是一個財經節目,爲什麼要和專業的節目去比專業?我敢說,我設定的問題裡,絕對有大家所需要看到的東西,更重要的是,還有大家從別的節目中無法鍾獲得的信息!”程一笙肯定地說。
“你說得很好,可是你用什麼來吸引大家呢?我不贊同,你這樣太冒險了,你知道我們就一次機會!”Bard頻頻搖頭,這跟他所定的方向大相徑庭,他說服不了自己冒險。
“那麼你能用最短的時間確定一個新穎的方案嗎?一定要與衆不同,讓他覺得,值得參加我們這一次節目,不是在浪費時間!”程一笙篤定,如果他有好的辦法,就不會讓自己來想了。
Bard語塞,他在節目策劃上是一流的,可是讓他具象到某個問題,他顯然不如程一笙有經驗。
程一笙說道:“沒有是吧,我可以說我想的已經很完善了,並且我有一套的說辭來補充我的方案,甚至我不僅能夠讓他在中國錄節目,我還可以讓他在N市錄製節目!”
“那絕對不可能!”Bard語氣肯定極了。
“不相信的話,今天就讓你來見識一下我的本事吧!”程一笙站起身,豪氣萬丈,似乎所有人都能被她這一刻的氣勢所折服。
Bard說服不了自己,可卻不知道爲什麼,在她說完這話後,妥協了。他沉默了一下,然後嘆氣,說道:“好吧,反正你記住,機會只有一次,你要是把事情搞砸了,那我可沒辦法了!”
“我知道,你說了不只一遍,放心吧!”程一笙保證的自己都煩了。
晚飯安排在Zach所住的酒店餐廳,赴宴前,程一笙趕着回家喂孩子,把Bard氣得半死,他這兒緊張得要命,恨不得多準備準備,這個女人居然還顧上喂孩子。
不過等Bard再次見到程一笙的時候,不由得眼前一亮,青花瓷的旗袍,淡雅中帶着濃郁的中國風。耳垂上兩個巨大的翡翠喜字吊墜讓人難以忽視,一看就價值不菲。
既淡雅又高貴,不會讓人覺得俗也不會讓人輕視了去,Bard覺得別的不說,單就打扮這一點,程一笙就比別人強。
Bard不由看了看自己的裝扮,似乎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他有點鬱悶,男人的服裝,遠不如女人的服裝花樣那麼多。
程一笙走近之後他纔看到,她頭上戴了支古僕的簪子,雖然只是一根木頭,但是那雕工真可謂是巧奪天工,讓人歎爲觀止,真是一個藝術品啊!還有她手上的鐲子,一看就不是凡品。
“我沒遲到吧!”程一笙笑吟吟地說。
Bard別開目光,哼道:“走吧!”
要見那麼大的人物,程一笙激動之餘,還是有些緊張的。此時走進電梯,她覺得自己的笑都有些僵硬了,她不由想起出門時殷權的那句話,“你就把他當成普通人,沒準他的錢還沒我多呢!”
想到這句話,她又不緊張了,是啊,全世界最有錢的男人就是她老公,她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這只是打個比方想象一下而已。
進了餐廳,金色的水晶燈照得人有一種眩暈的感覺,程一笙多年在舞臺上,早就適應了強光,她挺着胸向前走去,走得坦蕩蕩,氣場十足。
Bard怎麼感覺自己像是她的跟班?心裡有點不舒服,便快走兩步,走到了她的身邊。
程一笙昂首挺胸的就走到了Zach面前,她微微一笑,用流利的英文說:“您好Zach先生,久仰大名,今日終於見到您了!”
她伸出手……
Zach是一名中年男子,身體很胖,臉上有一道長長的法令紋,顯示這個人的脾氣不怎麼好。
程一笙伸出了手,可是對方卻無動於衷。Bard本來還懊惱這個程一笙怎麼搶在自己頭裡說話了?他還想先介紹一下的!此刻他看到Zach的反應,又有點擔心,這位Zach不會不喜歡程一笙吧。
程一笙的手停在那裡,她的臉上卻不顯尷尬,臉上微微的笑意還是那般自然,她的頭輕輕一偏,目光落在對方的領帶夾上,她笑着說:“您的領帶夾真是別緻!”
Zach的領帶夾,明顯是一件手工定製的,耀眼的金子上,雕了一隻小小的龍。
要知道龍絕對是中國的象徵,程一笙更加確信自己的想法。
因爲這句話,Zach終於伸出手來,與她握了握手,說道:“你的髮簪,也很別緻!”
Bard很是驚訝,因爲以Zach的這個角度,應該先注意到的是程一笙的耳環,髮簪畢竟是檔在頭髮後面的,只露出一點點,沒想到……
程一笙很快便找到了兩者的共同點,Zach的領帶夾與她的髮簪都屬精雕範疇的東西!
程一笙與Zach落座了,程一笙從Zach的面相來看,便知對方是個寡言的人,因爲他的眼角,並沒有笑紋的痕跡,這說明他很少笑,很少說話。
她擡頭環視了一下大廳,笑着說:“這裡真是豪華!”
莫名其妙的一句,Bard覺得她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上來就跑偏。
沒想到程一笙後面跟了一句感慨,“就是不適宜居住!”
“哦?”
這個字,是Zach發出的,顯然他對程一笙的話,產生了興趣。酒店不住人,用來幹什麼?
程一笙說道:“這人啊,要住就要住得輕鬆自在,我們中國人講究修身養性,那麼頭個條件就是,這居住的環境,一定要讓人能夠靜下來!您看看,這燈太亮,晚上會不適應,這裡的裝修太豪華,會讓人有不自在的感覺……”
Zach突然打斷她,冷聲說:“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豪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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