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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權簡直憤怒了,怎麼着這節目就進行到最後了?他滿腔愛意都沒有表達,他有那麼多話要說,卻不給他機會,他還沒有被如此對待過,居然節目就要結束了?
其實節目就是這樣設計的,程一笙考慮殷權不善於在外界面前表現自己,她認爲這個節目只要公開兩人關係,就達到目的了。完全沒有想到要高調示愛什麼的,更沒想過殷權會在電視機面前對自己示愛,他認爲殷權在外是內斂的,怎麼可能對自己示愛呢?
所以程一笙沒有給殷權設計臺詞,也沒有準備問他的問題!
但是,她忽略了殷權那股充分要表達感情的的**,或許是太愛了,所以不擅言談的他也想讓全世界知道他的愛情。
薜岐淵看到現場有變化,立刻來了精神,殷權發怒、一定要發怒,最好惹火程一笙!他就像是看打架一樣,抱着打得越熱鬧越好的心態。
電視臺工作人員覺得今天薜臺太奇怪了,現場情況都這麼緊張了,怎麼薜臺看起來很興奮?難道這是既定的環節,增加節目刺激可看性的?
方凝主持這種現場節目還是欠缺經驗的,她愣住了,就在她愣住的時候,殷權再也不會錯過機會,以最快的速度脫口而出,“節目怎麼就要結束了?爲什麼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
觀衆都石化了……
這個殷權跟想象中的不同!
這個殷權好俗氣啊!
這個殷權一點都不酷呢?
原來殷權是凡人!
方凝有種坐過山車的感覺,她本身就是怕殷權的,剛纔殷權的那句“等一下”,雖然只是短短的三個字,卻讓她覺得有一股排山倒海的氣勢壓下來,讓她的心差點就跳出來了。
還是程一笙臨場反應最快,她看方凝有點應付不來,便笑着對他說:“那好吧,我向方主播要一個說話的機會,你只能說一句話!”
殷權微微皺眉,“只能說一句?”
程一笙答,“你已經說了半句,想好再說!”
殷權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的那麼多話只能凝縮成一句,這是多麼考驗總結能力的一件事?他不敢再浪費時間,否則這一句都沒有了,他快速說道:“老婆,遇到你是這一生我覺得最快樂的事,可能我們的相識,還有你嫁給我的時候不是那麼情願,但是我承諾我會用我以後的努力讓你過得幸福,我是真的愛你!”他說完這些,喘口氣頓了一下,問她:“這算是一句話嗎?”
殷權此刻的深情顛覆了所有觀衆心中對他的印象,原來他並不冷酷,他有一顆火熱的心,只不過他的熱情,全部給了一個人,那就是程一笙。
爲了表示他說的只有一句話,所以這番話說得很快,根本沒有停頓,一口氣說完的,他這種做法,感動了很多女人,有的女人甚至對這個鐵漢柔情的男人掉下眼淚。而此刻殷權卻在懊惱剛纔他說得太快了,一點都不深情,根本就沒有表達出他想要的效果。
程一笙心裡也在哽咽,這個傻男人,其實她根本不在意他在人前對自己如何,她知道他是愛自己的,這就足夠了。她掩飾着內心的激動,笑着說他:“加上最後那一句,與最前面那一句,一共是兩句了!”雖然話是調侃的,但是她的手卻按在了他的手上,足以表明她此刻的心情。
殷權的手微動,看向她,見她笑盈盈地看着自己,那黑珍珠般的眸中,隱隱閃爍着如同碎鑽般璀璨的淚花,他情難自禁地反手覆到了她的手上,緊緊地攥住她的手,用的力氣很大,將她攥得生疼,她卻一點疼都沒有感覺到。
方凝忍不住呼道:“簡直太讓人感動了,是我的不對,一直沒有給殷先生開口的機會,這樣你再說一句話吧!”
殷權又得到特赦,這次他看向鏡頭,似乎是承諾、又似乎在表明自己堅定的心,又說了一遍,“我是真的很愛她,真的!”
程一笙低下頭,輕拭淚水。
這不是做戲,殷權根本就沒有必要在外人面前做戲,是什麼樣的愛情能讓他無法抑制自己想要示愛的熱情?
方凝的聲音也有些哽咽,但她仍舊笑着說:“身爲外人,我都感動了,我只想問問程一笙你,聽到這句話,有什麼想法?雖然我知道你現在很激動,是我不地道,不過觀衆們也很好奇!”
程一笙擡起頭,眼中淚花閃動,卻依舊笑顏如昔,親暱地看着殷權說:“你就是個傻瓜!”
無疑,沒有人會以爲此時的“傻瓜”二字是貶義詞,誰都明白這兩個字所代表出來的感情,至於現在誰愛誰多一些,恐怕沒人能分得清,但是像兩人這樣都如此愛着對方的,顯然是少見的。
可能因爲都是第一次,所以格外的誠摯,格外讓人感動!
兩人這麼一折騰,時間馬上要結束了,方凝不得不說出結束語,“今天是我第一次做這種訪談節目,這次節目就讓我感動了,最後我不知道要說什麼,只好說出心中最真實的想法,祝大家有情人終成眷屬!謝謝收看坦言一笙,下期再見!”
節目結束了,這期節目,比上次bard那期更令大家沸騰,有膽大的跑到臺上找程一笙簽名,他小心地看了殷權一眼,殷權沒有拒絕的意思,只不過手攬在她的腰上,以一副護花使者的姿態表明他的地位。
這位簽字成功,欣喜離去,別人看到了也都跑過來找程一笙簽字,方凝自發地讓工作人員維持秩序,大家排好隊,程一笙耐心地給簽名,殷權也格外耐心,沉默地守在她身邊。
雖然節目結束了,但是節目後這一刻的花絮仍在現場直播,薜臺怎會如此大度?再看導播室,比薜臺更大的領導親自跑來坐陣,臨時延長節目,他一邊盯着收視率,居然還是居高不降,他瘋狂地說:“插播五秒廣告試試!”
廣告插播了,沒人換臺,臺領導興奮地說:“後面節目暫時不要播,看情況,等簽名結束!”
薜岐淵站在一旁,雙手交叉於胸前,沉默不語,一臉陰鬱!
同樣心情不爽的還有坐在沙發前像盯着敵人般雙眼通紅的莫習凜,他恨自己,他告訴自己不要看、不要看!結果還是忍不住手賤地打開電視,結果看到人家恩愛的一幕,到現在插播廣告了,他還不肯離開,真是氣死他了,真沒出息!
他居然爲了一個女人肯看電視,還肯看廣告,並且被那個女人害得不舉了,他還一頭扎進去,不是蠢是什麼?
他只要做那種事,眼前就會閃過程一笙手裡的大剪刀,然後什麼感覺都沒了,身上全是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好像一把剪刀貼着他的小腹……
靠!太讓他生氣了!
他氣呼呼地靠在沙發上,決定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知道自己是心理問題,他心一橫,決定去看心理醫生!
其實今天薜岐淵不是一無所得,臨時插播的廣告,一秒鐘已經叫到天價了,這多出來不菲的收入,自然也算到他的業績當中,但是薜岐淵沒有一點高興的意思,他默默地看着殷權將程一笙帶離演播大廳,帶離電視臺。
坐上車回家,殷權不免想到與她見第一面的時候,她的美,震懾了他,心裡有些感慨,現在的他不得不承認,即使那時候總是跟她找麻煩,其實也是對她感興趣的表現。
程一笙也不知道殷權一直在看什麼,盯着她的臉不放,她轉過頭看向殷權問:“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殷權很老實地回答。
“那你看什麼呢?”她又問。
“老婆,你好漂亮!”殷權喃喃地說,好像自語一般。
程一笙嗔笑,“傻小子似的!”
“遇到你就傻了!”他情不自禁地將她摟在懷裡。
程一笙看他這副模樣,知道他這是在說情話呢,今天的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感情特別豐富,她一直以爲他不願在外面流露自己的感情,不過今天看來好像自己錯了,他表現力挺強的嘛!
雖然她並不在乎殷權是否上電視,她希望殷權能夠開朗一些,不要像以前自己一個人悶着。她不由問他:“今天做節目感覺怎麼樣?”
一提起做節目,殷權突然想到電視臺裡那個闖進來的陌生女人,他生怕萬一被利用,再讓她誤會,還是先主動交待比較好。他不由坐直身體,正色說:“老婆,有件事要跟你說!”
“什麼?有人勾引你了?”程一笙隨口問,她就是開個玩笑。
殷權卻被詐出來了,問她:“你怎麼知道?”
程一笙頓時轉過頭來,瞪大眼睛,眼裡好像要噴火一般,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極其暴力地叫:“真有人勾引你了?”
“你聽我慢慢說,不是那麼回事!”殷權見她急了,趕緊安撫,他先擡起右手說:“老婆,我發誓,我絕對沒有被着你幹壞事兒!”
程一笙當然相信他,她放開他,盯着他的眼睛說:“細細說來,一個細節都不許落下!”
殷權馬上說:“你走了以後,我就坐在化妝間裡,突然一聲巨響,我從鏡子裡看到有個人摔進來了!”
“等等!”程一笙打斷他的話問:“有人摔進來了?外面守着的劉志川呢?”
“他說去領什麼入場牌,因爲他的擅離崗位,我已經對他作出處罰,扣獎金,扣休假!”殷權心想還好他處置的及時,否則現在都沒法跟老婆交待了。
“哦,那摔進來,後來呢?”程一笙繼續問道。
“後來我扭頭一看,是個女人,穿得很薄,我就沒敢再看,趕緊把頭扭過來了,她還說摔疼了什麼的,反正我沒理會,趕緊打電話讓人過來……”
“等一下,你怎麼知道她穿得挺薄,你看到什麼了都?”程一笙敏感地抓住他這個“薄”字。
“我什麼都沒看到啊,現在天氣那麼冷,她就穿個紗裙,當然算很薄,再說連點都沒有露……”
“連點都沒有露?你還嫌露得少?”程一笙又抓住他的領子說。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什麼都沒看到!”殷權忙解釋,表情也顯得慌亂了,他真的很怕自己解釋不清。
“那我問你,看到胸沒有?”程一笙質問。
殷權努力想了想,說:“好像露了點!”
“露點了?”她的聲調猛地提高。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露了些!”殷權嚇一跳,他怎麼說話這麼不注意措詞呢?這要是讓老婆誤會了,還不冤死他?
“露了多少?”程一笙咬牙。
“老婆,我沒注意,就一眼啊,沒看那麼多!”殷權快哭了,他已經很小心了。
“那大腿看到沒?”程一笙又問。
“大腿露了些!”他最後一個字咬得很重,顯然是在強調沒有露點。
“你說就看了一眼,居然又能看到胸又能看到腿的,那是一眼嗎?”程一笙壓根就不信,她質問他:“殷權你是不是現在又喜歡女人了?”
“沒有沒有,除了你,我真的什麼都不喜歡,我讓人進來就把她架出去了,我深知這是有人在考驗我,所以堅決不能上當!”殷權信誓旦旦地說。
程一笙放開他,他鬆了口氣,原本戴着大圍巾就熱,現在受審,又急出一頭汗來,這衣服裡都溼了,他擡手剛想擦汗,她突然回頭問:“真的什麼都沒看到?”
他想都沒想,條件反射似地說:“老婆我發誓,真的什麼都沒看到!”
“哦!”程一笙這才點點頭。
這下殷權連放鬆都不敢了,繃着身子,時刻等候老婆的審問。
程一笙此時已經從吃醋那裡跳出來了,而是想這件事,她沒注意到殷權表情的緊張,問他:“你形容一下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
“老婆,我沒注意看!”殷權的聲音明顯發虛,生怕形容仔細了,她又吃醋。
不過她吃醋越厲害,他怕歸怕,但心裡還是竊喜的,那代表了老婆大人是在他、在乎他的,他也甘之如飴。
他剛開始美,程一笙犀利的目光就射了過來,問他:“光看身材,沒顧上看臉是不是?”
“不是不是,就看了一眼,不認識。她吧,栗色的捲髮,眼睛挺大的,鼻樑很高,嘴微翹,是那種明朗豔麗的類型……”他一邊想一邊說,說着說着,發覺身邊的女人沒了聲音,他奇怪地扭頭去看,結果發現她用殺人的目光盯着自己,頓時心中一緊。
程一笙咬牙說:“形容得這麼詳細,這叫沒注意看?殷權……”
“這不就看了一眼,這些都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嘛,什麼眼睛大小,鼻樑是不是高之類的,老婆我真的只看了一眼,沒再看第二眼,我可以發誓……”
“夠了!”她一聽“發誓”這兩個字,就頭皮發麻。她拿出手機,開始翻照片。
“老婆你要給誰打電話?”殷權緊張的問。
“別吵我!”程一笙嫌他麻煩。
他趕緊閉嘴,程一笙找出以前排練的時候,有張徐涵的照片,然後指給他看,問他:“是不是這個人?”剛纔殷權一說栗色捲髮,她就想到徐涵了,徐涵的這頭漂亮捲髮幾乎成了她的標誌。
“對,就是她,她是誰?”殷權眼前一亮,說道。
“你很想知道她是誰?”程一笙怎麼看到這男人見到徐涵的照片,眼睛亮了?她心裡咯噔一聲,難道男人都喜歡徐涵這類型的?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說,這個女人是幹什麼的?爲什麼會來勾引我?”殷權連忙解釋。
“她是新來的實習主持人,薜岐淵對她很照顧,還有啊,你入場根本不需要什麼牌子,很顯然那是刻意把劉志川調開,既然牌子真領來了,證明這不是徐涵一個人能辦到的事,所以我覺得這次事情,是薜岐淵故意安排的!”程一笙分析。
那個時候,殷權的身份還沒有公開,徐涵是肯定不會知道殷權是誰,再說她知道了,也不會知道殷權在哪個房間,這一切只有薜岐淵才能辦到。她當初還覺得奇怪,徐涵一個新人,居然讓夏柳帶,現在她才明白,原來薜岐淵讓徐涵跟夏柳學習如何勾引有婦之夫,這樣的領導,簡直令人噁心!
殷權聽到“薜岐淵”這個名字,眸光一下子便暗沉下來,陰鬱地說:“我就知道他不死心!”
他雙手按住她的肩,嚴肅地對她說:“老婆,我們可不能讓薜岐淵的詭計成功!”他的目光緊緊地盯着她,十分認真。
“他本來就是衝你來的,你只要沒被勾引走,他自然不會成功!”程一笙想起有女人穿那麼少站在殷權面前,心裡就升起一股醋意。
“我對你的忠心你還不知道嗎?”殷權趕緊趁這個機會表忠心。
“我知道,可是她比我年輕,比我漂亮,身材也好,我遲早有一天會老去,還會有更年輕漂亮的人出現在你面前……”
“別說了,以前多少年輕漂亮的我也沒有動心,我就是爲你而生的,知道嗎?”殷權的目光變得深情款款,凝視着她。
其實程一笙是自信的,不過面對那麼多年輕漂亮的女孩,奔三的她雖然保養得當,在年齡上卻總覺得不如二十初頭的女孩子,女人對年齡總是很敏感,尤其她又嫁了一個出色的男人,沒有安全感也是正常的。
程一笙看着殷權認真的目光,輕輕地點了頭,有時候,她沒有安全感,不過這個男人總是能給她安全感,這也就夠了。
兩人回到家,殷權溫柔地問她:“餓不餓?我給你做點吃的?”
“不餓,很累,早點休息吧!”她一邊向屋裡走一邊拔髮上的簪子。
他跟上來,搭了她的腰,邀請她,“一起洗澡?”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卻輕輕地“嗯”了一聲,表示答應了。他簡直欣喜若狂,以前總要強迫她,她還不老實得掙扎,今天竟然同意,這是不是代表着她也在慢慢地放開一切,與他共浴愛河呢?
殷權興沖沖地去放水,程一笙沒忍住打開電腦,看網友評論。顯然現在大家的熱度還沒有褪去,討論得十分激烈。程一笙意外地這些評論中,有很多是衝着方凝的,她有興趣地點開看。
“我覺得那個方主播很風趣啊!”
“沒想到一個財經主播,這麼有娛樂主播的潛質!”
“以前方凝的幽默都被財經節目給埋沒了,總之比以前那個夏柳強多了!”
“大愛方凝,說話真是絕了!”
程一笙越看越高興,她開始的目的是想借用自己的節目消除孫老闆那件事對方凝的影響,萬萬沒想到現在方凝居然大火了,她馬上拿手機給方凝打電話,上來就笑着說:“恭喜啊,這下你可得火一把!”
“程一笙,我簡直就是逃命回來的,我怎麼覺得名人一點都不好呀?”方凝驚魂未定,捂着胸口問她。
程一笙挑眉說:“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多少人想火都火不了,你這話要是喊出去,肯定會被臭雞蛋給砸死!”
方凝撓了撓頭說:“我好像是有點不厚道,但是這種感覺,真不好!”
“我看多半明天的跨年晚會是你的了,安初語費盡心思把夏柳趕走,萬萬沒想到今天,真是不該着啊!”程一笙感慨地說。
“靠,爲了氣那小丫頭,我也得上,讓一個實習的登場,簡直太沒面子了!”方凝想起安初語就生氣。
程一笙剛要說話,就聽到殷權的喊聲,“老婆,洗澡水放好了,快來我們一起洗澡!”這語速快的,她想捂話筒都來不及。
“噗!”方凝很不給面子地噴了,她哈哈大笑地說:“程一笙,我發現你老公好有愛,你們真是很甜蜜啊,竟然邀請你洗澡,哈哈哈哈……”
程一笙簡直窘死了,要是有地縫她非得鑽進去不可,她都能想到電話那頭方凝什麼嘴臉,她匆匆說了一句,“明天再跟你說”然後便掛了電話。
她氣勢洶洶地走到浴室問:“你沒看到我在打電話嗎?”
殷權一把將她拉進來,把門關上,問她:“聽到了,你自己脫衣服還是我給你脫?”
再看這男人已經脫的只剩下浴巾了,她不由低頭瞪大眼睛,他也太快了吧!他乾脆直接給她解釦子,把衣服從上向下拽下來,問她:“看什麼?他也想你了!你不用害羞,我就是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在愛你!”
“撲通”一聲,她被他給帶到了水裡,激起一陣浪花,他的手開始在她身上游走,她氣得叫道:“殷權你不是說要洗澡,你不好好洗澡,又在想什麼?”
他纔不理會她的叫喊,今天這個時刻,光洗澡怎麼能行?這可是有紀念意義的,他憋了好幾天呢!不用理她,反正一會兒她就說不出話來了。
果真,他的確瞭解她,沒一會兒,她只剩下喘氣的勁兒了。
此時薜岐淵還在電視臺裡工作,今天成績這麼好,領導的情緒明顯比他興奮,此時節目早就結束了,領導安排了重播的時間表,然後就是一直看短信與網友互動屏,他笑着對薜岐淵說:“沒想到方凝也不錯,明天的跨年晚會讓她參加!”
薜岐淵馬上就想到安初語,他立刻說道:“方凝並不想往娛樂方面發展,明天是個好機會,夏柳走了,只剩下程一笙一個人也震不住場面,還是要抓緊時機培養新人,您覺得呢?”
臺領導負着手說:“你是指那個新來的實習生吧,雖然底子不錯,不過她跟程一笙的路子有點像,就算出名了也不會超越程一笙的,我看不用費那麼大心思。再說今天奠定了這麼好的基礎,明天不用方凝都覺得可惜了,這波浪潮不知要漲多久!”他說着又看向屏幕,搓着手說:“你瞧瞧,收視率這才低了些,但是在全國仍舊排榜首,真是不錯。就這麼定了,明天和程一笙同臺主持的,是方凝!”
薜岐淵這次沒再反對,他本來也知道用個新人太牽強,只不過搏個機會,他萬萬沒想到這次訪談節目裡,方凝表現的暴發力如此強,竟然把她給炒火了,難道與程一笙有關的,就一定會火嗎?
從bard到這期特別節目,無疑是將程一笙推向一個新的高度,使大家的心情到今天high到了極點。最起碼,明天的跨年晚會,有了程一笙,便有了收視保障!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起牀洗漱,還好昨晚殷權顧念今天還有節目,沒有往死裡折騰她,否則今天她怎麼去主持節目?
殷權很自覺地做早餐,程一笙出來的時候,看到他正在往桌子上擺雞蛋,最令她意外的是,一向早晨不開的電視,居然被殷權給打開了。
有什麼新聞嗎?她坐到桌前吃早餐,現在正播的是早間新聞,她剛咬一口麪包,就聽到電視中說:“昨晚我臺坦言一笙節目剛剛播出,一個晚上的時間,淘寶網上最熱門的搜索關鍵詞便成了‘程一笙織的圍巾’,或是‘殷權’的圍巾,據悉,這些圍巾剛剛上架就被搶購一空,還有大紅色的毛線,也都賣斷了貨,顯然沒時間或者不會織圍巾的女人們,從網上買一條也是不錯的選擇。送男友大紅寬又長的圍巾,成了表達愛意的一種新方式!”
程一笙聽的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她的一個節目竟然引發瞭如此大的經濟效益。
殷權坐在飯桌前默默地吃飯,心裡卻在想,雖然他很喜歡戴那條圍巾,但是說實話,那滋味兒的確不好受,天下的男人,可能要被他給害了!
程一笙到了電視臺,剛下車便聽到一個路人對另一個人說:“看你戴這帽子,是真人版的冷笑話嗎?”
程一笙忍不住扭過去看,原來那名被說的男人戴了頂熒光綠色的帽子,原本是個挺潮的顏色,結果現在被套用了昨晚方凝的話。
“嗨,程大主播!”方凝從後面跑上來,拍她一下肩。
程一笙轉過頭說:“哎,剛纔還聽說你的話,真人版冷笑話,創意真好!”
方凝笑得很得意,“還不是你老公表演得好,那圍巾,真震撼!”她突然停住,說道:“哦,不對不對,應該還是你的愛心好,織出這麼一條令人震撼的圍巾來!”她笑得花枝亂顫。
“方凝,我問你,昨晚你被記者們追到幾點?”程一笙自有辦法收拾她。
方凝一聽這個表情就垮了,“我真是服了那些記者,我快瘋了,早知道聽你的趕緊躲!”
“你還大大方方的,真是笑死我了!”程一笙昨晚提醒過方凝,只可惜方凝不聽,還說沒出過名,要感受一些讓記者採訪是什麼滋味的,結果她在車裡看到沒兩個問題,方凝的臉就綠了。
“我哪知道那些記者們那麼難纏?”方凝叫道。
“以後你就是紅人了,有得受,慢慢受!”程一笙調侃道。
“老孃不是受,靠!”方凝抗議地叫道。
“注意形象,小心記者給你偷拍下來放到網上,一切皆有可能哦!”程一笙笑得很壞。
方凝緊張地看看左、看看右,然後拍着胸脯說:“不會吧,你別嚇我!”
“我可沒嚇你,等你被拍一回就知道了!”程一笙繼續嚇她。
方凝緊閉着嘴,迅速快步往大門裡走,程一笙在後面笑着說:“注意儀態!”
方凝趕緊夾起腿,走起貓步,把程一笙給笑的,真怕聲音太大嚇着別人,“方主播,你是主持人,不是模特!”
方凝向後伸手,一把將程一笙拉進門,惡狠狠地對她說:“喂,我是財經主播,纔不怕你說的那些!”
“咦,難道你沒看到昨晚網友評論?你很有當娛樂主持的潛質!”程一笙彎着眼笑看着她。
“程一笙,我真是被你打敗了,你這張嘴快無敵了!”方凝扶着額痛苦地說。
兩人說笑着進了電視臺,上了電梯轉過身才發現後面跟着薜岐淵,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閉了嘴。
她們想躲,薜岐淵可沒打算放過她們,他垂着眸看着兩人說:“程一笙、方凝,到我辦公室裡開會!”
程一笙與方凝都答應下來,兩人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不明白薜臺又找她們幹什麼?不過應該是好事兒,畢竟昨晚那麼成功,可是方凝不明白,爲什麼今早薜岐淵看起來臉很臭的樣子?
兩人都回辦公室裡放下包纔去的薜岐淵辦公室,她們剛進去,後腳安初語就到了,這下程一笙與方凝心裡有數,應該是爲今晚晚會的事情。
安初語心裡很緊張,她最怕的就是今晚事情有變動,畢竟昨天晚上的三週年節目太轟動了,她聽說學校裡的氣氛high極了,就跟狂歡似的。方凝心態還不錯,她的要求只要財經節目不給她剝削了就行,別的無所謂。最沒壓力的就是程一笙了,在娛樂節目混了這麼多年,她深知選主持人的門道,所以她心知肚明,今晚的搭檔,必定是方凝無疑了。
薜岐淵見人都到齊,他坐在椅子上,沒有讓對面的三個人坐,就連一姐程一笙也不例外,都是站着。他擡頭看了一眼三人說:“今晚的跨年晚會,主持人定爲程一笙與方凝,你們兩個好好準備!”
安初語的臉上一直保持着得體的微笑,然而這個時候,她就好像被雷劈了一般,但是她又不想讓人看到她的失態,仍舊想保持着微笑,所以看起來笑得有些僵硬。
程一笙與方凝迴應了薜岐淵,兩人不約而同看向安初語,見到她臉上的表情,更是心知肚明,看樣子薜臺曾經答應過她什麼。
薜岐淵並沒讓兩人深究,而是說道:“你們兩個先出去,安初語留下!”
程一笙與方凝向外走,剛出了門方凝就忍不住說:“得,薜臺要哄人了,還不定怎麼應承人家的!”
程一笙聳聳肩說:“咱們這裡就是這樣,看來安初語火候還是不夠,這麼快臉上就掛不住了?臨場換主持人的都有!”
“要麼說你們娛樂節目討厭,我們財經節目可沒有說換就換的!”方凝越發對娛樂節目沒有好感。
“你就得瑟吧!”程一笙瞥她一眼。
方凝笑了,挽起她的手臂說:“走,咱們準備去,跟你同臺主持,我還是很期待的!”
“我看你是期待那兩個男主持人吧!”程一笙一句話就揭穿她。
方凝羞憤地說:“程一笙,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不要事事都揭發好不好?”
她的抗議,引來程一笙的笑。
安初語被留了下來,她一直沒說話,其實她心裡非常怨恨薜岐淵,他說一定讓她上節目的,怎麼今晚就要直播了,現在跟她說,這節目沒她的份兒,她能不氣嗎?
薜岐淵淡淡地看着她,問她:“失望嗎?”
“失望!”安初語直接地說。
薜岐淵扯了扯脣,“沒有這個心理承受能力,就別幹這行!”
“薜臺,您這是涮我呢?考驗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安初語憤怒地看着他質問。
薜岐淵站起身,負手看向窗外,背對她說:“當年,程一笙也遇到過這種情況,她比你還慘,她是臨時被換下的,馬上就要開播了,突然決定換成夏柳,那時我還記得,程一笙淡定地衝我微笑,對我說,‘那是我不夠好。’”他轉過頭,看向安初語說:“當時她給我的感覺是震撼,你如果想學她,不妨先學學她強大的內心!”
安初語不自在地低下頭,沒有去看他的目光,硬邦邦地說:“我沒有學她!”
這是她內心裡的秘密,不能對外人道來的,她的確在房間模仿程一笙,從她發現程一笙那刻起,她的房間裡全是蒐集到的資料,她從那個時候就開始模仿,也就是那時,她慢慢地從一個普通的女孩兒,變成有魅力的女孩兒,很多男生開始追她,她沉浸在這其中,卻不答應任何人,她知道,遲早有一天,她會遇到更加高貴,與他們不同的男人!
比如說現在的薜岐淵!然而薜岐淵一眼就看穿她,這讓她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彷彿他看到她一個人躲在房間裡照着鏡子模仿程一笙的視頻,沒來由讓她慌亂,不敢看他。
薜岐淵沒有打算多說什麼,他淡淡地說:“好了,回去繼續努力吧,或許機會下次還有!”
安初語轉過頭來,直直地看着他說:“薜臺,以後我怎麼辦?”
“再等機會吧!”薜岐淵說道。
“什麼時候纔有機會?”她又追問。其實她一直是個比較保守謹慎的人,現在敢這樣,也是內心中覺得薜岐淵對自己是與衆不同的。
薜岐淵倒是有點喜歡她眼中狼一樣的目光,這是程一笙所沒有的,程一笙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淡定與嫺雅,也是別的主持人所沒有的。
“機會,有的時候是自己爭取的,出去吧!”他含糊地說了這麼一句,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安初語,還會做出什麼。
安初語知道這件事不可能再有反悔的餘地了,薜岐淵沒有告訴她,這是上面領導的安排,這些事情沒必要讓安初語知道。安初語出來之後,還在想着薜岐淵說的話。
回到辦公室,徐涵在辦公室裡等她,她一言不發地扯下臉上的紗布,現在已經沒必要再掩飾了,原本就是爲了麻痹對手的,現在倒好,人家根本就不用做什麼,她便這樣敗了。
徐涵奇怪地問她:“你怎麼了?”她知道安初語的傷早就好了。
“徐涵,今晚的跨年晚會,沒有我了!”安初語失魂落魄地說。
“嗨,我以爲什麼事呢,沒有就沒有,這很正常啊!你是實習生,要是能上來就主持這樣的晚會,那才叫不正常!”徐涵輕鬆地說。昨晚方凝一火,她就想到這個結果了。
但是安初語並不這樣以爲,她覺得機會就在眼前,如果方凝不火的話,她在想着薜岐淵的話,他是不是對自己暗示着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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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票其實漲的很快,但是榜上最後一名,總是超越我三四百,我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