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貢明啓的腿有毛病,身體也不咋樣,整天介衣服弱不禁風的樣子,女人是不會看上他的。”
“他不是你們糧庫的副站長嗎?”
“他這個副站長是一個虛職,錢不比別人多拿一分,他能在副站長這個位置上呆着,全靠他父親撐着,你們要是知道我們糧庫有多少人,就知道他這個副站長的職務有幾斤幾兩了。我們糧庫只有七個人。再說,我們糧庫已經有好幾年只出不進了。”
“什麼叫只出不進?”
“糧食只往外出,不往裡進,糧食局早就打算把我們糧庫和前進糧庫合併在一起了。”
“貢明啓不是還有一個父親嗎?我們聽說貢科長本事還是蠻大的。”
“那貢科長對兒子管得很嚴,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有幾斤幾兩,貢明啓和蕭莉莉之所以沒有離婚,都是老兩口壓着撐着呢?蕭莉莉雖然有那檔子事情,但她對公公婆婆確實非常孝順的,老兩口又特別喜歡,所以,貢科長是不會讓兒子在外面胡來的。”
“你對貢家的情況很熟悉嗎?”
“我們是多年的朋友和同事。他家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知道。我母親在學校工作,關於蕭莉莉和繆智文的事情,她也知道一些。”
袁和平說的非常肯定,貢明啓的嫌疑迅速上升。
“你們不妨直接去找貢明啓。”
“我們準備明天上午到糧庫去找貢明啓談一談。”
“你們爲什麼不到他家去呢?”
“我們答應蕭莉莉不讓他的公婆知道這檔子事情的,我們對你也有一個請求。”
“請求,我不敢當,你們只管講,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我們找你這件事情,請你不要跟貢明啓講,也不要跟其他人講。”
“我不講就是了。我答應你們。”
第二天早晨八點一刻,嚴小格和左子健騎自行車去了糧庫。
在看門老人的指引下,兩個人找到了站長辦公室,所謂站長辦公室,是一件低矮的房子,裡面有一左一右兩張辦公桌,貢明啓正坐在左邊的辦公桌上看報紙——辦公室裡面只有他一個人。
嚴小格站在門口說明來意之後,本來紋絲不動的貢副站長迅速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迎了上來:“快請進——快請進。抽菸嗎?”貢明啓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包香菸。
“我們不抽菸,貢站長,你不要客氣,請坐下來,我們好說話。”
“昨天晚上,我下班回到家,我娘說兩個公安同志找她瞭解我的情況,你們來的正好,我很想知道你們想弄清什麼問題。”
既然貢明啓這麼主動,那就用不着兜圈子了:“我們是爲繆智文的案子來的。”
“繆智文的案子?繆智文的案子和我之間——好像扯不上什麼關係吧!”
“我們也希望這樣。”
“是誰在你們跟前胡說八道?難不成是我愛人蕭莉莉嗎?”
“我們從東山中學來。”嚴小格說這句話的意思是,我們來找你,和你老婆一點關係都沒有。
“從東山中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