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燒完香從前大門離開了?”
“當時,我也是這麼說的。可隨緣說這不可能,因爲他一直在大門附近,大殿裡面也沒有其他人,那個女人穿的衣服比較鮮豔,正因爲鮮豔,他才特別留意這個女人。”
“一清住持不在大殿裡面嗎?”
“不在,一清住持在自己的禪房裡面,這個時候,他肯定呆在自己的禪房裡面?”
這個女人難道是去和一清私會的嗎?
“你爲什麼這麼肯定呢?”
“這個時候是一清住持參禪唸經的時候。更奇怪的事情還在後面呢?”
“怎麼奇怪法?”
“半個時辰以後,當隨緣走進大殿,又看到了那個女人,她跪在觀音菩薩面前,嘀咕了幾句,磕了幾個頭以後,然後走出了大殿。此時,大殿裡面已經有了幾個香客。在半個時辰裡面,這個女人到什麼地方去了呢?”
“李局長,玄機可能就在大殿西邊的那扇小門上。”左子健道。
“嗯,那扇小門確實有問題,女人沒有走出大殿的前門,而她又不在大殿裡面,那就是從那扇小門進了東院——他很可能進了一清住持的禪房。”
“禪房裡面如果有密室的話,那她一定進了密室。”
這兩件事情聯繫起來看,一清住持確實有問題。
不過,從趙癩子描述的情況來看,他所跟蹤的人和一清住持之間——在年齡上還有一定差距的,一清住持畢竟是年過半百的人。
“左子健,你們昨天晚上看到的扎頭巾的男人,大概有多大年齡呢?”
“三十幾歲的樣子,不會超過四十歲。”
“根據是什麼?”
“從他走路的步態和身形,特別是走路的速度,這個人走路的速度很快。當我們發現他,並迅速接近他的時候,兩個人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見了。”
左子健的說法和趙癩子的說法是一致的。
“莫非,我們聽說智覺寺的送子觀音非常靈驗。”
“老百姓都這麼說。”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靈驗的呢?換一句話說,在老百姓中是什麼時候開始流行這種說法的呢?”
“就這一兩年。”
“就這一兩年,是從一清接掌住持之位開始的嗎?”
“是這樣。”
“莫非,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只要是我知道的。”
“我們聽說,在附近的村寨裡面,有不少人家因爲生活困難,把孩子送到智覺寺去當和尚。”
“不錯。”
“你知道多少。”
“我只知道兩個人?”莫非道。
“哪兩個人?”
“一個是我剛纔提到的隨緣,他是樑村人,還有一個是靜悟,他是石鼓寨人。”
李雲帆和卞一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聽了莫非的回答以後,他們倆非常吃驚。
“靜悟?就是一清住持的侍僧靜悟嗎?”談曉飛道。
“就是他。”
“毛書記,你知道嗎?”李雲帆道。
“我不知道,他可能在很早就到智覺寺出家了。”
“不錯,靜悟二十歲左右就上山了。”
“二十歲左右?毛書記,你家就在三裡寨,照理,你應該認識這個靜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