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鵬的母親如何捨得?”
“捨不得也不行啊!”
“此話怎麼講?”
“大鵬他孃的身體一直不好,經常發病,也沒有能力管大鵬了,她找我到滕家去提親,就是想找一個女人拴住大鵬,可天不隨人願啦。那大鵬從小就嬌生慣養,生性乖張,老話常說,兒大不由娘啊!”
“靜悟的母親得的什麼病?”
“是一種非常邪乎的病?說不清道不明,連醫生郎中看了都搖頭。平時看着好好的,可一旦發病,嚇人啦!鄉親們說這是鬼魂附體,我看沒有那麼簡單。大鵬出家當和尚,跟他孃的病也有那麼一點關係。”
“醫生郎中都搖頭?發病時,是什麼情形呢?”
“胡說八道,瘋瘋癲癲,不知到自己是誰?也不認識家裡人。總說有鬼魂來找她,並且附在她的身上,要索她的命——要帶她到陰曹地府去。”
“這是什麼病?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王萍道。
“有鬼魂來找他?誰的鬼魂?”李雲帆道。
“都是已經過世的人,自己的父母,田大幫的父母,還有田大幫。”
“找她最多的人是誰呢?”
“找他最多的人是田大幫。有時候,她還模仿田大幫的腔調和自己說話。”
“他們都說些什麼?”
“你們要是覺得必要的話,就去找她家的鄰居問一問,每次發病的時候,都會有鄰居在跟前。”
“李局長,您聽說過這種病嗎?”
“略知一二,在我十七八歲的時候,鄰居曾大嫂就曾經得過這種病,情形和甄先生描述的差不多。婆婆活着的時候,她虐待過老人,這應該是一種心病,心裡面想的東西太多,長期淤積在腦子裡面,就會產生一些幻覺,當然,有可能是受了某種刺激,所以就會胡思亂想,失去正常的理智,我母親說,這是由於得病的人火性太低,壓不住邪性的東西。”
“李處長說的對,就是這個樣子。”甄先生道。
“難道田大幫不是正常死亡?”譚曉飛道,“難道是大鵬的母親做了虧心事,所以——”
“對啊,難道田大幫的死有問題?難道是因爲田大幫的死,精神上受到了刺激?所以,才落下了心病?”
“李局長,我們有必要到石鼓寨去看看。”卞一鳴道。
“無論是大鵬出家,還是他孃的病,包括田大幫的死,其中定有文章。”嚴小格道。
李雲帆從口袋裡面掏出筆記本和鋼筆,在筆記本上做了備忘。
李雲帆、卞一鳴都希望田大幫的死和田大鵬的出家與案子有關聯。
談話結束之後,甄先生回山寨去了:同志們去了房村。
從智覺寺的山門前到房村有兩條路,大家想一想,李雲帆一行會走哪一條路呢?
對了,李雲帆和卞一鳴選擇走黑熊溝這條路,他們想到房村的墓地去看一看那座新墳。現在,大家滿腦袋瓜子都是那座新墳。
大家在第一個岔路口右拐。
岔路的東邊有一條路,是通向石鼓寨的,岔路的西邊也有一條仄仄的山路,是通向黑熊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