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意?”老哥哥還沒有聽明白。
古其山已經聽明白了:“老哥哥,就按李處長說的辦,如果大幫是被人害死的,兇手只要一聽到這個消息,就坐不住了,他們可能會提前挖墳,銷燬證據。”
“其山兄弟,有這麼邪性嗎?”老哥哥道。
“邢家村張有貴的案子,老哥哥不是聽說了嗎?”
“我聽說了。啥也別說了,我聽明白了。那就放在後天早上,給鬼騰出一點時間來。要想讓煙翠知道,這不難,你們明天在寨子裡面轉一圈,然後到大幫的墳地去看看就成了。”
其實,煙翠已經和同志們照過面了——照過兩次面。同志們突然出現在石鼓寨,煙翠應該有所警覺。
老哥哥所說的“鬼”應該是指煙翠和另外一個兇手。
“老人家,煙翠是不是有點瘋癲?”
“她那是心裡有鬼,腦子清楚着呢?”
李雲帆和卞一鳴想得更深,前面有邢惠開的教訓,這次不能再大意了。在回智覺寺的路上,李雲帆和卞一鳴商量後決定對三個人進行監視和跟蹤。譚曉飛和左子健監視跟蹤煙翠;另外四個人負責監視跟蹤一清住持和靜悟。
離開田家以後,古其山將同志們送到村口。
臨別時,李雲帆緊緊抓住老人的手:“大爺,謝謝您,要不是您出面,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麼做呢?”
“謝什麼?你們爲咱們老百姓懲惡揚善,咱們做點芝麻綠豆大的事情,不值一提。”
走在回智覺寺的山路上,李雲帆感概良多:多直爽善良純樸的老百姓啊!
每個人都感到肩膀上擔子沉甸甸的。
監視和跟蹤的工作從明天上午開始,消息的傳播需要一點時間,雖然煙翠已經和同志們見過面,但她暫時還不可能想到田大幫的身上去,只有在同志們到田大幫的墳地轉過以後,她纔可能想到那一步。同志們這次到南山來,爲的是繆智文的案子,這是衆所周知的,後來又節外生枝,旁逸斜出一個張有貴的案子來,這也成了家喻戶曉的事件,田大幫的事情是潛藏在水下的。兇手就是想破了腦袋,也不可能想到同志們會從田大幫的案子入手。
智覺寺的山門沒有上門閂,門一推就開了。
一行七人入山門,過耳房,進北院,最後進入內院,李雲帆想和大家議一議接下來的工作,後天早上纔開棺驗屍,明天總不能閒着吧!
卞一鳴認爲,監視和跟蹤一清和靜悟的工作應該從今天夜裡開始,同志們進駐智覺寺已經有三四天了,如果一清和靜悟和案子有關聯的話,他們不可能蟄伏不動,事實是邢惠開的遇害已經說明兇手坐不住了,在這種時候,兇手會格外謹慎,但他們絕不會束手待斃。
譚曉飛覺得應該到藏經閣去看看。
可是,怎麼進藏經閣呢?
譚曉飛有辦法,因爲他擅長攀爬。這——我們在前面已經交代過了。如果再有一根繩子和鐵鉤,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