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煙翠每次是怎麼和你見面的呢?”
“剛開始,我先前不是說了嗎,她到智覺寺燒香拜佛,乘大雄寶殿裡面沒有人的時候,她就從西門溜進我的禪房,後來,我就讓她就從塔林進入密道,然後到內院禪房,必須是在白天,時間還不能長。“
“這是爲什麼?”
“時間太長,田大幫就會生疑心,晚上,齊煙翠就更不能出來了。田大幫死了以後,我就可以到石鼓寨去了。”
“齊煙翠沒有參與謀殺田大幫,她一定幫助你想方設法掩蓋事實的真相了。是不是?”
“李局長,您說的沒錯,我殺害田大幫的事情,齊煙翠確實不知道,當她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後,便和我一起想辦法編造田大幫餓死的假象。木已成舟,她只能跟我一起扛這件事情了。”
“你把殺害田大幫的過程詳細交代一下,你不要忘記你對我們的承諾,千萬不要有絲毫的隱瞞。”
“我一定老實交代。”
“說吧!”
“其實,當時,我一直在猶豫——我一直下不了手,那天下午——四點半鐘左右,齊煙翠從塔林進入密道,進了內院禪房,她一見到我就眼淚汪汪。我知道她一定是被田大幫打了。再看看她的身上,剛被田大幫用菸頭燙了還幾個傷疤,有的地方肉已經焦了,這時候,我就準備下手了。當天晚上齊煙翠到石鼓寨一戶人家去上份子、吃喜酒,我準備好兩根棺材釘——”
“等一下,你爲什麼要準備兩根棺材釘呢?”
“一根棺材釘只能摁到田大幫的耳朵裡面去,但無法深入到耳膜的下方,棺材釘只有藏到耳膜的下方,纔不會被人發現,田家人本來就懷疑齊煙翠,他們一定會驗屍的。”
“我是問你爲什麼要帶兩根棺材釘?”
“李局長,您容我慢慢說——我正要說這件事情,另一根棺材釘是用來將耳朵裡面的棺材釘摁到耳膜下面去的。”
“怎麼才能將耳朵裡面的棺材釘摁到耳膜下面去呢?”
“頭對頭——就是方頭對着方頭。”
“那麼,耳朵裡面的血,你是怎麼處理的呢?”
“我帶了一盒火柴和一些棉花。用火柴棒裹棉花,伸到耳朵裡面,就能把耳朵裡面的血清理乾淨了。”
“你接着說。”
“翻牆進入田家,家裡面只有田大幫一個人,左鄰右舍吃喜酒去了,田大幫因爲行動不便,所有留在了家裡。”
“左鄰右舍一個人都沒有嗎?”
“山裡人,只要遇到紅白喜事,出一個份子,一家老小都去香香嘴,山裡人,條件差,沒有什麼油水,所以只有是能動彈的,都會去的。”
“一清,你是不是會一點功夫啊!”
“李局長,您說的沒錯,我確實會一點功夫。”
“難道你以前是一個練家嗎?”
“也就是一點三腳貓的功夫,當時,那田大幫正坐在牀上喝酒,”一清很快就把李雲帆的話題岔開了。
李雲帆想試着瞭解一下一清的過去,但一清非常敏感,很快就把腦袋縮的烏龜殼裡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