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煙翠在前面提到過這件事情,在五月一號的那天晚上,田大鵬是在“那邊”睡覺的,“那邊”就是田大鵬爺爺奶奶家。
根據齊煙翠敘述的情況來判斷,田大鵬應該知道母親與別的男人有染的事情。
“田大鵬從來沒有流露出一星半點嗎?”
“大鵬人小鬼大,他和一清一樣,也是一個悶葫蘆,他心裡面想些什麼,我永遠都猜不透。”
靜悟繼承了一清住持的秉性。
齊煙翠下面的話,頗耐人尋味的。
“古其水家老二結婚的那天晚上,大鵬吃了一點東西以後,就和二墩子他們到院子外面耍去了。耍累了,他就趴在我的懷裡睡着了。酒席散的的時候,我把他叫醒,他撲到奶奶的身上,說要到奶奶家去睡覺——他奶奶家就在隔壁,我就讓他跟爺爺奶奶去了。後來想一想,這件事情有點蹊蹺,他好像知道什麼事情。你們不知道,這孩子,從小就是一個鬼靈精。難道是我頭一天晚上和一清在寨子西邊的樹林裡面做那種事情的時候,被他看到了。”
“在你男人遇害之前,你和一清除了在智覺寺苟且,經常到樹林裡面做這種事情嗎?”
“不錯,但不經常,他有時候憋不住了就來找我。”
“你們在一起苟且,時間不固定嗎?”
“一般是固定的,有時候,不固定。”
這也就是說,一清住持一旦禪思泉涌的時候,就會來找齊煙翠抒發一番。這也難怪,寺院裡面,整天與青燈古佛相伴,生活難免單調、枯燥和無聊,而人一旦無聊,就會想入非非,琢磨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好在一清住持整天無所事事,有的是精力。
既然談到精力,李雲帆就不能不談談智覺寺“觀音送子”的事情了。
我們已經知道了,智覺寺“觀音送子”其實就是一清“送子”。那麼,一清有沒有給邢惠開送子呢?
“齊煙翠,你知道智覺寺‘觀音送子’的事情嗎?”
“知道。”
“據我們所知,一清不止爲你一個人送過子。”
“這——我也知道。經歷了這種事情,沒有不知道的。”
“邢家村的邢惠開,你認識嗎?”
“邢家村、房村和石鼓寨靠得很近,邢惠開是邢家村人,從小就是一個大美人,他男人是入贅到她家的。”
“很好,邢惠開的孩子也是觀音送的子。”
“你們是咋知道的呢?”
“經過我們的調查,邢惠開的男人張有貴和你男人一樣,那方面不行。我們開棺驗屍,在張有貴的腦袋裡面發現了一根棺材釘。”
“這個案子,我知道,這些天,寨子裡面的人都在嘀咕這件事情。”
“你如果知道什麼,請告訴我們。”
“一清是一個口風非常緊的人,他從不跟我說不相干的事情。”
“四月二號的晚上,一清有沒有和你在一起呢?”卞一鳴突然道。
“你們是怎麼知道的。”齊煙翠非常驚異的望着卞一鳴的臉。
李雲帆和鄭峰也有點驚異。
“照這麼講,四月二號的夜裡,一清和你在一起了?”
“不錯。那天晚上,我們是在一起。”
“李局長,您問吧!”卞一鳴將話茬還給了李雲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