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難說,一清每次外出,頭上都要扎一個頭巾。”
“這會不會是田大鵬到智覺寺出家當和尚的一個重要原因呢?”
“完全有這種可能,他對自己的生活與命運絕望了,對感情絕望了,對自己的母親也絕望了——他很可能知道齊煙翠與人私通的事情。”
“李雲帆適時將話題拉到原來的軌道上來了:“卞一鳴,你的意思是,田大鵬目睹了一清殺害田大幫的全過程,所以在繆智文的身上如法炮製了這種殺人的過程。”
卞一鳴點了一下頭:“田大幫的父母請郎中檢查兒子屍體的事情,,田大鵬一定知道,田大幫的家人懷疑田大幫的死因,但始終沒有查出所以然來,這就說明用棺材釘植入人的大腦的殺人方法不容易被發現,這給了靜悟很大的啓發,當他——或者他和張翠珍決定結果繆智文的性命的時候,就想到了這種殺人於無形的方法。”
“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看到這種情景,竟然能不動聲色,這簡直不可思議。”嚴小格道。
“靜悟和一般小孩不一樣,他行事的風格和一清差不多,沉穩的很。”王萍道,“他做事總是不緊不慢。”
“那麼,靜悟的殺人動機呢?”鄭峰想聽一聽卞一鳴進一步的分析。
“殺人動機嗎,應該和一清殺害田大幫和張有貴的動機差不多。一清鳩佔鵲巢,儼然成爲雀巢的主人,齊煙翠和邢惠開儼然成了他的女人——成了他口中的食物,當他看到齊煙翠和邢惠開身上的傷痕的時候,他受不了了。靜悟也應該是這種心理。第二,要想長期保持和對方的關係,結束和田大幫、張有貴同享一杯羹的局面,唯一的辦法就是讓田大幫和張有貴徹底消失。靜悟在這一點上和一清是相同的。”
“還有嗎?”
“第三,張翠珍本來是應該屬於田大鵬的——事實上,張翠珍本來就應該是他的女人,後來陰差陽錯地嫁給了繆智文,繆智文改變了他的命運,爲此,田大鵬徹底絕望,遁入空門,可見,他和張翠珍的感情非同一般。除掉繆智文,這應該是靜悟一直以來的念頭。當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被繆智文折磨的不成人樣,是一個男人都受不了。”
“是啊!一定是張翠珍和靜悟合謀殺死了繆智文。”王萍道,“在繆智文出事的那天夜裡,她到孃家去,這應該是事先安排好的。”
“王萍說的沒錯,張翠珍的家就在石鼓寨,和智覺寺靠的這麼近。”嚴小格道,“我和左子健當時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
“張翠珍之所以經常到智覺寺燒香拜佛,除了和靜悟苟合之外,恐怕也是爲了到觀音菩薩跟前懺悔自己的罪孽。”左子健道,“從表面上看,這個女人非常老實善良,沒有想到她隱藏的這麼深,把我和嚴小格給騙了。”
“那天夜裡,靜悟到三裡寨去,很可能是去見張翠珍的。”譚曉飛道,“可根據時間來判斷,他們好像沒有見面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