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窗戶裡面的鐵柵欄是怎麼弄開的呢?”達校長問。
卞一鳴從褲帶上解下鑰匙串,鑰匙串上有一個微型的起子,卞一鳴從鑰匙串上取下小起子,將兩個螺絲擰開,拉開木條。
“達校長,你看清楚了嗎?”李雲帆道。
“看清楚了——看清楚了。沒有想到——真沒有想到。太可怕了。”達校長臉色大變,之前,他的臉色就有點白,現在更白了——白的像一張紙。
“兇手選擇窗戶作爲離開現場的通道,目的就是要製造湛玉曼自殺的假象。”李雲帆道。
“照這麼講,湛玉曼的死果然有問題。”
“不僅僅是湛玉曼,秦老師的死也有問題。”
達校長避開了李雲帆的視線,同時眨了幾下眼睛道:“太可怕了。”
“達校長,付主任改造過這扇窗戶之後,還有誰動過這扇窗戶呢?”
“不知道,但我敢肯定,此人一定在咱們學校。李局長,你們一定要把此人挖出來,有這樣的人在學校,咱們南山小學就不得安寧。”
在同志們看來,達校長說的好像就是他自己。有達校長這樣的人在南山小學,南山小學就不得安寧,這兩年來,南山小學就沒有安寧過。
滕永梅,秦老師,湛玉曼,還有調走的陳思槐。如果陳思槐不調走的話,很可能也會遭遇不測。
看過現場之後,同志們又將達校長請回了住處,談話還得繼續進行下去。
“達校長,你還沒有回答我前面的問題呢?”
“什麼問題?”
“湛玉曼是不是請你幫她調動工作了?”
達校長沉思片刻道:“請我幫她調動工作?我有這個能耐嗎?我只不過是南山小學的校長。”達校長一定是想好了應對之策,“湛老師在這裡工作的很愉快,她爲什麼要調動工作呢?湛老師如果真調動工作的話,不可能沒有一點風聲,你們不妨去問一問學校的老師,看看他們有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情;她也從來沒有跟我提過這件事情。”
學校的老師還真沒有聽說過。任平安聽說過,但他是從達校長和溫局長的對話之中聽出來的。
“你沒有能耐幫助湛玉曼調動工作,縣教育局的溫局長有啊!”
“人家是堂堂大局長,掌管全縣的教育工作,我一個小小的校長,能指使的動嗎?”
“你指使不動,你老婆馮夢蘭指使的動啊!”
聽了李雲帆這句話,達局長的臉上立刻籠上了一層土灰色。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臉被人撕破了,那就得用針線補起來:“我不知道李局長此話何意?”
“我們聽說你老婆馮夢蘭神通廣大,和溫局長的關係很不一般。”李雲帆在說湛玉曼的案子的時候,也想爲滕永梅的事情做一些鋪墊,這層紙遲早是要捅破的,不如現在埋一點伏筆。
“李局長,您究竟想說什麼,不妨明示。”
“根據我們的調查,爲湛玉曼調動工作的事情,你找過溫局長。”
“李局長,您早說啊!就這麼一點事情,您繞了這麼大的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