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考慮的周到。”
王萍和曹雲清下車,和査一靜握手致意。
査隊長的車子在前面引路,卞一鳴的車子緊隨其後。
二十分鐘左右,汽車駛進揚州市公安局的大門。
在査隊長的辦公室,還有三個人在耐心地等待着卞一鳴一行的到來。其中一人是接王萍電話的高廣陵。
按照王萍的要求,査一靜將武氏兩兄弟分別安排在兩個辦公室裡面。
査隊長和高廣陵領着卞一鳴一行走進一間辦公室。
一個四十歲左右男人正坐在沙發上抽香菸,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個茶杯。
此人掐滅了香菸——他手上的香菸只抽了一半,桌子上有一個菸灰缸,菸灰缸裡面全是菸頭。
高廣陵從牆角拎起一個熱水瓶,將桌子上的茶杯倒滿了。
“高同志,我在這裡已經坐了兩個多小時了,你們把我晾在這裡,這算怎麼回事呢?想問什麼,你們就問嗎?”
“一鳴,這位就是武長仁——武老闆。”
卞一鳴和査隊長在椅子上坐下,其他人坐在旁邊。
“武老闆,非常抱歉,讓您久等了。”卞一鳴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包香菸,先遞給武長仁一支,然後遞給査隊長,高廣陵和曹雲清。
武長仁按着打火機,將自己的香菸點着了:“高公安,這位是誰啊!”
“這位是勤將地區公安局刑偵處的卞處長。”査一靜道。
“勤將地區公安局?你們怎麼會和我扯上關係的呢?我這一輩子都沒有到過勤將去。”武長仁吐着菸圈道,他眯着眼睛,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卞一鳴接過高廣陵遞過來的茶杯,喝了半杯水,道:“武老闆,你和勤將扯不上什麼關係,和南京總能扯上一點關係吧!”
“此話何意啊?”
“我們是從南京來的?”
“從南京來的?”武長仁太陽穴上的兩條青筋突然蠕動了幾下,大概是卞一鳴的話觸動了武長仁身上的某一根神經。
“對,我們從南京來——我們剛從關景榮那裡來。”
卞一鳴凝視着武長仁,幾句很簡單的對話,卞一鳴便發現武長仁對他們三個人的到來有比較強烈的反應。
武長仁端着茶杯和了兩口水,接着抽了三口煙,他顯得有些緊張。
“武老闆,關景榮,‘文寶斎’現在的老闆,你一定很熟悉吧!”
武長仁不再吐菸圈,先前,他一直在吐菸圈,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土菸圈是要有一定的情緒支撐的。現在的武長仁連土菸圈的心氣都沒有了。
“我們和關景榮談了一個多小時——我們談的很好。”
武長仁眼睛吧嗒吧嗒地望着卞一鳴的臉,但並不說一句話,右太陽穴上的兩條青筋越來越清晰,像蚯蚓一樣完全綻出。
大概是卞一鳴出現的太過突然,抑或是卞一鳴的問題太過突然,武長仁暫時還沒有想好該怎麼回答。
卞一鳴從武長仁的眼神和表情看出,關景榮和武氏兩兄弟一定有問題。
“武老闆,有一件事情,我始終沒有想明白,所以,想請教你一下,不知道你是否願意賜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