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巧慧她娘也到淨月庵去過,她看到——辜望弟在觀世音的佛像前跪了不短的時間,巧慧她娘也是去拜觀音的,巧慧她哥嫂結婚已經有四五年,一直沒有孩子——巧慧她娘拜觀音是爲了求子嗣。傍晚時,巧慧她娘到竇大姐家串門的時候,在巷口遇到了回家的辜望弟,而巧慧她娘在淨月庵遇到她的時候是下午兩點多鐘。”
“靜修師太也是這麼說的。”包大偉道。
這也就是說,辜望弟在淨月庵呆了一兩個時辰。
“你們在一起議論的時候,有沒有人提到那個神秘的男人呢?”
“提到了——提到了,過去不提,是礙着辜望弟的面子,辜望弟出事之後,沒有不說的道理。”
“有沒有人知道那個男人的來路?”
“見到此人的只有巧慧她娘、臘梅和大強他娘,這個男人來無影去無蹤。此人來去都是在夜裡面,就是有人撞見,也看不清他的臉。”
“有一件事情,我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鄧丙坤道。
“大爺,請您跟我們說說。”
“辜望弟是一個單身女人,找一個男人,是一件情理之中的事情,他們爲什麼要藏着掖着呢?偷偷摸摸,這多難受啊!”
“大爺大娘,這麼多年,難道沒有人跟辜望弟提再嫁的事情嗎?”
辜望弟到南山鎮來的時候,三十歲出點小頭,應該有人跟辜望弟提再嫁的事情。
“有啊!大強他娘就跟辜望弟提過,何臘梅也提過這件事情。”
“辜望弟是怎麼說的?”
“她說文傑還小,等孩子長大了以後再說,萬一找一個不靠譜、不着調的男人,自己沒有什麼,孩子可就要遭罪了。”
“她不像是一個正常的女人。”
“爲什麼?”
“是女人,沒有不考慮這個問題的。一個女人,日子是很難熬的,再帶着一個孩子,日子就更難熬了。辜望弟——她把話說反了,正因爲孩子還小,自己還年輕,才更應該考慮這件事情啊!”鄧大爺說的是一種常理。
根據同志們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辜望弟選擇單身的原因無外乎三種,第一種可能是辜望弟可能遭遇過一次失敗的婚姻,所以,對婚姻已經不在抱任何指望了;第二種可能是辜望弟擔心再嫁後兒子文傑受委屈,所以,他心無旁騖,將所有的心思全放在文傑的身上;第三種可能是辜望弟已經心有所屬。
“公安同志,我跟你們說一件事情。”大娘若有所思。
“大娘,您快說。”
“有一次,幾個人在竇大姐家豆腐坊聊天的時候,巧慧她娘跟我們說了一件事情。”
到目前爲止,鄧大娘的話是比較有分量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