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擡頭是,爹、娘如見:
信的內容很簡單:女兒一切都很好,切勿牽掛,寄回去的錢不要捨不得花,錢雖然不多,但這是女兒的一片孝心。弟弟妹妹都還小,父母有操不完的心,二老千萬要保重身體,二老身體好,女兒在外面方能心安,也有個奔頭。爺爺奶奶,娘要多費心,他們已經老了,我很懷念奶奶那溫暖的被窩。就此擱筆,不孝女兒巧雲。
讀罷裴巧雲寫給父母的家書,李雲帆的心裡十分酸楚。
離開裴家之前,李雲帆向裴家人借了幾張紙幣和幾枚銀元,裴家人非常爽快地答應了。
李雲帆寫了一張借條,裴巧雲的父親拿起借條就想撕掉,被李雲帆抓住了雙手:“大爺,借條是一定要寫的,這是我們的規矩。案子了結以後,我們會無數歸還。”
關於裴巧雲的屍骸運回劉家村的事情,裴家人同意李雲帆的安排。
離開裴家的時候,時間是十點零五分。裴巧雲的父親和瞎眼的奶奶堅持要把同志們送到村口。李雲帆明白老人的意思。那是一種依依不捨的感情,對同志們的依依不捨,就是對孫女巧雲的不捨,李雲帆的心在顫抖。 ”“
十一點鐘左右,三個人回到了宣城。
李雲帆一行到南京和安徽亳州,鄭峰他們也沒有閒着,二十六號的早晨,鄭峰、王萍和卞一鳴將李雲帆一行送到鎮口,在回118號的路上,卞一鳴跟鄭峰談了自己的想法,這是卞一鳴昨天夜裡思考的結果,主動說出自己的想法,這對卞一鳴來講還是第一次,這說明他的思考是比較成熟的。鄭峰就是這麼想的。
“卞一鳴,你是不是在思考辜望弟的身份問題?”其實,鄭峰也在考慮同樣的問題。
“鄭局長,現在,辜望弟已經不僅僅是一個失蹤者,她還可能和姜太太的遇害有關係。”
“是這樣,辜望弟已經有了雙重身份。”
“所以,弄清楚辜望弟的身份已經成了偵破‘71。6。17’失蹤案的關鍵。”
“卞一鳴,我們應該從什麼地方入手呢?把你的想法說出來。”
“鄭局長,在“71。6。17”案的卷宗裡面,有辜文傑關於勤將方言的描述,他對母親的籍貫持懷疑態度,他從小和母親相依爲命,對母親的發音應該是很熟悉的,儘管他說母親的發音沒有什麼特別突出的地方,但尋覓到一點發音的特點,應該不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你是不是想從方言上尋找突破口?”
“周師傅的兒子彬經常爲辜望弟寫信,辜望弟口述,周彬筆錄,周彬既然能代辜望弟寫信,他應該對辜望弟的發音有比較直接的感受。”
“鄭局長,卞一鳴說的很有道理,我們用應該找周彬好好談一談。”王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