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局長,您是根據什麼想到這個的呢?”卞一鳴道。
“神秘男人出現在南山鎮的時間是夏天和春節前後。”
“太好了,鄭局長,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你把電話給鄔局長。”
“鄭局長,我聽着呢。”
“鄔局長,這件事情,必須由你出面。”
“您就放心吧!我明天就去找教育局的李局長不等明天了,我吃過晚飯以後就到李局長家去。”
“鄔局長,你用不着這麼急,明天再找李局長不遲,這件事就交代給你了,務必把此人給我找出來。”
“鄭局長,你就瞧好吧!只要他是咱們溉北縣的人,我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來。”
回到后街118號的時候,時間是八點零五分,馬師傅正在等待鄭峰的回來,鄭峰非常歉意,馬師傅必須等鄭峰吃過飯以後,收拾好碗筷,才能離開。 ”“
飯菜放在蒸籠裡面,因爲時間太久,天又太冷,飯菜已經不怎麼熱了,馬師傅又在竈膛裡面燒了幾把柴禾。
吃過飯以後,鄭峰挽留馬師傅住下,但馬師傅堅持要回去。後來,鄭峰聽朱所長說,馬師傅的老婆一直癱瘓在牀,他回去是要照顧老伴。他家裡麪人口多,勞力少,日子過得緊緊巴巴。
鄭峰長期從事刑偵工作,和老百姓接觸的比較多,無論是龍華寺兇殺案中的車大娘,還是花家村溺水案中的段高山,還是本案中的付清河與馬師傅,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日子雖然過得很苦,但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能堅守做人的本分和良知,他們雖然很普通,有時候,還有那麼一點猥瑣,但他們從來沒有丟掉做人的尊嚴,生活很艱難,但心安理得。歷史的車輪之所以能繼續向前走,靠的恐怕就是這些人吧!
十一月二十八號的上午九點鐘左右,李雲帆、譚科長和包大偉回到了南山鎮。稍事休息之後,四個踏上了去溉北縣的路。昨天晚上,和鄔局長、卞一鳴通完電話以後,鄭峰已經想好了,眼下,刑偵工作的重點應該轉移到溉北縣,他之所以沒有馬上動身,就是在等李雲帆他們。
聽了李雲帆的彙報之後,鄭峰沉思良久。
李雲帆等人的南京和亳州之行,在整個案子中沒有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但作爲刑偵工作的一個環節來講,是必要的,水井裡面的屍骸最終被確定爲裴巧雲,從姜太太到裴巧雲,雖然只是名稱上的微小變化,但這裡麪包含同志們多少艱辛的努力,更重要的是,裴巧雲失蹤遇害的背景也逐漸清晰起來,雖然現在還不是下結論的時候,但一個基本的輪廓線已經呈現在大家的腦海裡面。
就是因爲聽了李雲帆的彙報之後,鄭峰才決定親自到溉北縣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