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辜文傑是通過什麼關係跳到市委機關去的呢?”
“蔣校長,這件事情,您不是知道嗎?”餘主任道。
“我知道這件事情嗎?怪不得我對這個辜文傑有那麼一點印象呢?我確實想不起來了,你也知道,找我的人比較多,哪能個個都記得呢?餘主任,你把知道的情況跟鄭局長他們說說吧!”
聽了餘主任的話以後,同志們意識到,這次的南京之行,完全可以用“不惜此行”來概括。
“是這樣的,辜文傑談了一個對象,這個女孩子是咱們學院英語系的學生,人長得很一般,個頭不高,但她的父親在省裡面工作,是某一個廳的副廳長,在畢業之前,粱燕已經把辜文傑的去處落實好了,畢業的時候,是粱副廳長的秘書親自到學校來拿辜文傑的檔案材料的。”
當時,在大學生中流行這這樣一句話,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不認爹和娘。
聽到這裡,鄭峰和李雲帆多少知道了一點辜望弟“心如止水”,“沒有心氣”的根本原因了。辜文傑上了大學,鍍了金,後來又攀了高枝,自己的養母就不夠瞧了,那辜望弟和粱家可不是一條路上跑的車,辜文傑肯定不希望粱家人知道母親是一個專門靠裝神弄鬼騙人錢財的巫師,這種情緒也一定會在辜望弟面前流露出來。那辜望弟眼睜睜地看着自己養育的二十幾年的兒子和自己漸行漸遠。這是其一,再者,辜文傑雖然是一個大學生,也有點才氣,但和粱家也不是一條路上跑的車,爲了縮小和樑家之間的差距,他極有可能用母親的錢來裝潢自己的門面,前面,筆者已經交代過了,辜望弟從小就很溺愛兒子,而在這種情況下,辜望弟會由着辜文傑的性子來嗎?這可能就是辜望弟停掉雜貨鋪生意,並從淨月庵請回觀音菩薩的主要原因。
當然,背景可能還包括辜文傑瞞着辜望弟去尋找自己的生母。
再進一步推想,辜文傑找到生母的下落,卻沒有和生母相認的原因很可能是他已經知道了生母正在接受政治審查,在這時候,如果他和母親相認,勢必會影響自己的前途。面對現實,他不得不認真考慮,仔細掂量。
“我想起來了,教育廳的吳廳長曾經給我打過電話,在這種情況下,我只能放人啦。”蔣校長終於想起來了。
“鄭局長,你們稍等一會,辜文傑的班主任周老師馬上就到,他知道的情況會多一些,至於具體的情況,特別是細節,辜文傑有七個室友,也有幾個要好的朋友,通過周老師,我們肯定能找到相關的人。”餘主任道。
卞一鳴坐在一旁,一言不發,他眉頭緊鎖,一定是在做更深入的思考。
半個小時以後,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教師疾步走進辦公室,她就是辜文傑的班主任周老師。周老師帶着一副眼鏡,剪着齊耳短髮,看上去很乾練。
餘主任將雙方互相介紹一下,自不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