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將近兩年的時間,蔡俊生想不起來,這是可能理解的,可是,在謝迎華報案之後,張雲鵬、童子強和蒲森林很快就介入案件,進行了深入細緻的調查走訪,這個時間和案發的時間相隔很近,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蔡俊生應該能想起來。在這種情況下還想不起來,這裡面究竟有什麼玄機和奧妙呢?
不但夏清蓮的失蹤沒有留下一點痕跡,連丟了老婆的謝迎華也沒有留下尋找老婆的痕跡,別說是丟了老婆,就是在什麼地方丟了一樣比較重要的東西,也會留下一點找尋的動靜來,可是,謝迎華卻沒有整出一點動靜來 ”“ 。鄭峰覺得謝迎華的戲演得不怎麼到位。
李雲帆從鄭峰的話裡面聽出了一點眉目:“鄭峰,你不止一次提到夏清蓮的男人謝迎華,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想法,現在還不敢說,在暫無頭緒的情況下,我很自然就想到了這個人,聽了蔡大爺的話以後,我覺得這個人有點可疑,我們應該給予一定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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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峰,我和你有同感,當然,我是在聽了你和蔡大爺的對話之後纔想起這個人的。我覺得這個人有點不對勁,至於什麼地方不對勁,我暫時還沒有做深入的思考。”
“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們再開一個案情分析會,我們把自己的想法亮出來,讓大家討論討論。”
“我同意,昨天晚上的案情分析會不了了之,我心裡到現在都堵得慌。”
蔡俊生坐在一旁一邊抽菸,一邊聽鄭峰和李雲帆對話,老人家眉頭緊鎖,表情嚴肅,他好像在認真思考和回味鄭峰剛纔提出的問題,當然也包括鄭峰和李雲帆對話中所提到的問題。
李雲帆遞給老人一支菸以後,和鄭峰站起身,想和老人告辭。
兩個人剛走到牌坊下,被蔡俊生叫住了:“鄭局長,你們等一下。”老人緊走幾步上了石階。
鄭峰和李雲帆走下石階迎了上去。
“蔡大爺,您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聽你們剛纔說的話,我也覺得這裡面有些古怪和蹊蹺。”
“大爺,把您心裡面想到的全說出來。”
“蔡大爹,我家大和有沒有過河啊!”河對岸傳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他空着兩隻手,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帶。
“是德順啊!大和回家去了。”
“走了多大工夫啊!”
“也就一袋旱菸的工夫。”
“這和鬼東西,八成是到同學家去玩了。大爹,謝謝你啊!我回去了。”
“德順,慢走啊!”
“走了,不耽誤你啦!”
“大爺,這人是誰啊?”李雲帆望着消失在樹林裡的德順問。
“他是南塘村人,兒子在鎮小學讀書,三十歲才得了這麼個兒子,寶貝着呢?只要兒子放學回家晚,他就會到渡口和鎮上去尋他。
這一段突如其來的對話好像是爲鄭峰的疑惑做註釋的,一個父親,兒子放學回家晚一點,就跑到渡口來問一聲,老婆說好不在姐姐家過夜,卻遲遲不歸,更何況這是一個身懷有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