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兩位老人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呢?太子黨的活動時間,和汪主任的值班的時間一定是重合的。大鐵門一鎖,西院就是汪鵬程等人的天下,這裡遠離縣城,即使整出什麼動靜來,也不會有人聽見,湖水盪漾和樹葉沙沙的聲音足於掩蓋一切。
“年師傅,你們公園有值班表嗎?”
“有啊!
“請您拿給我們看看。”
年師傅站起身走出房間。
年師傅剛走出房間,又走進來兩個人,他們是卞一鳴和童子強。
卞一鳴在椅子上坐下,然後從皮包裡面拿出一個塑料袋,遞給鄭峰:“鄭局長,這是我們在胡羽化的枕頭和牀上提取到的頭髮。”
塑料袋裡面有七根頭髮。
“鄭峰,這幾根頭髮——憑直覺看,和我們在汪鵬程的值班室提取到的頭髮沒有分別。”
卞一鳴又從皮包裡面拿出一個塑料袋——就是裝有二十六根頭髮的塑料袋。
鄭峰將兩個塑料袋裡面的頭髮放在一起進行比對,無論是長度,還是顏色和髮質,確實沒有人能任何區別。
只進行這樣的比對,顯然是不夠的。
“這樣吧!你們倆現在就到地區公安局法醫科,讓他們對這兩份頭髮進行化驗。對了,胡羽化什麼血型?”
“ab型。”
“好,你們現在就到地區去。”
卞一鳴和童子強領命而去。
不一會,年師傅走了進來,他將一張二十四k的紙顫顫巍巍地遞到鄭峰的手上。
鄭峰將紙放在茶几上,和李雲帆看了起來。
紙上的擡頭是值班表,從星期一到星期天,上面一共有十四個名字——實際上只有六個人的名字,汪鵬程的名字出現四次,一次出現在星期一的後面,第二次出現在星期三的後面,第三次出現在星期五的後面,第四次出現在星期天的後面。另外五個人一人值兩次班,汪鵬程一個人值四次班。
鄭峰和李雲帆還注意到,每次和汪鵬程在一起值班的是年師傅和劉師傅。
“年師傅,晚上值班的時候,你們都睡在管理處,汪鵬程睡在西院,是這樣的嗎?”
“是的。汪主任每次值夜班都睡在隔壁的房子裡面。”年師傅道。
“汪鵬程每次值班,都是你們和他搭班嗎?”
“不錯。”劉師傅道。
汪主任原來是一個體恤下屬的,以身作則的,以圓爲家的好領導啊,他還是一個殘疾人,這就更難能可貴了。
星期一,星期三,星期五和星期天可能是“太子黨”活動的日子。“太子黨”畢竟是人,這種“活動”也不能天天搞,再說,湖濱公園又不是妓院,想什麼時候搞“活動”就什麼時候搞“活動”,既然是搞“活動”,總得有內容吧!內容可不就的認真準備嗎?打到獵物才能共同分享嗎!這種“活動”一旦玩上了,就會成癮,這就和吸毒一樣,要不然,他們怎麼會互通有無呢?
十八號正好是星期天。
如果這個分析能夠成立的話,那麼,李冰清出事的時間不是星期一和星期三,就是星期五和星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