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在另一張紙上留下了四分之一個字,上面是一個捺,下面是半橫一點。李雲帆在寫“鬆”字的時候,“公”的上下兩部分一樣寬。每個人寫字都有自己的習慣,有的人上下一樣寬,比如說李雲帆,有的人是上寬下窄,有的人則是上窄下寬。
基於這種考慮,李雲帆又讓王萍寫了一個“鬆”字。
王萍用鋼筆在紙上寫了一個“鬆”字。
看到王萍寫的“鬆”字,李雲帆的心中終於有了答案。王萍寫的“公”上寬下窄。如果在四分之三處剪開,那麼,留在紙上的四分之一就只能是一個捺。
李雲帆又從皮包裡面拿出那張曾經讓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的半張照片,兩個發現進一步證實了李雲帆的判斷:第一,一捺在“分”左邊的上半部,這說明“公”和“分”在書寫時的位置關係是對的;第二,汪鵬程之所以沒有把這一捺也剪掉,是因爲,在這一捺的正面就是汪鵬程的手,如果把這一捺剪掉,那麼,照片上的汪鵬程就少了一隻手,不管什麼人,在他將照片人的人撕下來——或者剪下來的時候,是絕不會破壞自己的形象的,這就是汪鵬程在剪照片的時候留下“鬆”字右上角一捺最合理的解釋。
卞一鳴平心靜氣地聽完了李雲帆和王萍之間的對話,他不得不佩服理李雲帆縝密的邏輯思維和令人信服的客觀分析,和鄭峰、李雲帆在一起,能學到很多有益的經驗,自己的進步與成長和老同志的傳幫帶是分不開的。
“李局長,您這一課太精彩了了。”
“卞一鳴啊!這一課可是我們和王萍一起上的啊!”李雲帆是一個非常謙虛的人,這種思想作風對卞一鳴的影響也非常大。
“李局長,這次的南京之行,收穫還是很大的。”
“是啊!付凌燕對我們的幫助很大啊!”
“付凌燕很了不起。”王萍感概道。
“是啊!她非常堅強。”
“她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卞一鳴道。
“是啊!她確實很美。”王萍道,王萍所說的“美”除了容貌的美,更多的是指品質上的美。
一月二十五號上午九點五十,李雲帆他們回到了水漣縣招待所。
這裡,筆者要補敘一下,早晨五點鐘,三個人就銀河賓館出發了,爲了照顧好三個人,付凌燕臨時加了一個班,在異鄉,三個人得到了付凌燕親人般的,無微不至的照顧,李雲帆決定第二天凌晨五點鐘回水漣縣,付凌燕親自下廚,四點半鐘就將三盤子鮮肉水餃送進了三個人的房間。
在付凌燕依依不捨的眼神中,李雲帆看到了一顆火熱跳動的心,三個人的心裡突然生成一種無形的力量,爲了付凌燕,邱紫韻和李冰清這些善良的人們,一定要將那些喪盡天良的魔鬼繩之以法,還世間一個乾淨太平的天空。
既然張小松和汪鵬程有這樣一種神秘而特殊的關係,既然邱紫韻和付凌燕都提到一種特殊的氣味,既然照片上被剪掉的另一個神秘男人有可能是張小松,那麼,對張小松的外圍調查就可以逐步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