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您的兒子張文智回家了嗎?”
曲校長眉頭緊蹙,她對鄭峰的問題有點反感:“鄭局長,有話,您能不能直截了當呢?”
“您只需回答張文智一月二十號的中午有沒有回家吃飯即可。
“沒有。”曲校長的回答有些遲疑,“他中午一般在縣委的食堂吃飯。”曲校長的補充有點畫蛇添足。
曲校長顯然是在護犢子。
王萍在“沒有”旁邊打了一個問號。
在鄭峰和李雲帆的眼睛裡面也寫着一個大大的問號。
曲校長的態度和張主任的態度有了明顯的不同。
“曲校長,您的兒子張文智有沒有玩的比較好的朋友呢?”鄭峰之所以再提這個問題,是爲引出曲擁軍。
“沒有,這孩子『性』格比較孤僻,不善交際,當然,這和他爸爸的約束和管教也有點關係。”
“那麼,在親戚中,您的兒子張文智和誰走的比較近呢?”不管曲校長的態度如何,鄭峰都要保持一種禮貌和恭敬的態度。
“沒有。”曲校長已經知道鄭峰下面的問題了,“我剛纔不是說了嗎,文智『性』格比較內向孤僻,他對誰都一樣,包括我和他爸爸。”曲校長後面的強調也有些多餘。
否定和迴避的後面應該有問題。
曲校長的強調也不能阻擋鄭峰思維的觸角繼續向前:“根據我們的調查,您的兒子張文智和您同父異母的弟弟曲擁軍關係非常好。”
“誰說的?”
“張主任說的。”
“外甥子和舅舅好,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呢?”曲校長在玩偷換概念的把戲。此“好”非彼好。
“張文智的繪畫是曲擁軍教的,我說的對不對?”
“對,是我兄弟教的。”
“你兄弟原來是幹什麼的?”
“是——是教書的。”該面對的都要面對,迴避是不行的。
“教什麼?”
“教畫畫。”
“曲擁軍原來是一個教師,現在怎麼跑到商業局去了?”
“當教師,收入低,社會地位底唄,這年頭,改行的人多了去了。”
“曲校長,關於曲擁軍的情況,張主任已經跟我們和盤托出了,您爲什麼還要刻意迴避呢?”
“鄭局長,我回避了嗎?”
“曲擁軍到商業局工作恐怕不是您所說的‘改行’吧!”
“他曾經犯過錯誤,後來丟了公職,我愛人就想辦法把他弄到商業局去了。”
“犯了什麼錯誤?”
“老張不是跟你們說了嗎?”
“曲校長,曲擁軍會不會‘文身’?”
“您說什麼?能不能再說一遍?”曲校長曾經當過教師,他應該知道“文身”是怎麼一回事。
“曲擁軍會不會‘文身’?就在用針在人的身上刺出圖案來。”
“他不會——他怎麼會會這個呢?我在書上見到過,生活中從來沒有見到過。”
鄭峰沒能從曲校長身上得到更多的東西,心有不甘:“曲校長,張文智有沒有談過對象?”
張主任只提供了?一個人,大家聽出來了吧!鄭峰想從曲校長的口中再摳出個把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