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科長上前幾步,將張小松逼到辦公桌的死角里面,童子強也跟了上去。
“你們——不要——再——往前——走了,我——看你們——誰敢——銬我。”張小松仍然慢聲細語道。儘管如此,我們還是聽出了“我爸爸是李剛”的味道,這大概是“我爸爸是李剛”的原版——或者正版吧!
張小松不但動嘴,而且動起了手,堂堂的縣委領導的兒子,什麼時候被人碰過啊!好傢伙,竟然要把我銬起來,那還了得。
童子強乘勢鎖住了張小松的右手腕,譚科長配合非常默契。“咔嚓”一聲,譚科長將手銬的一頭戴在了張小松的手腕上,張小松還想揮舞左手的時候,被童子強雙手抓住,幾秒鐘後,手銬的另一頭也戴在了張小松的左手腕上。
“帶走!”鄭峰大手一揮,童子強和蒲森林一左一右將張小松架出了辦公室,之所以架着他走,是因爲他一點都不配合。
辦公室外面的走廊上和文化局大門前,站了很多人。
鄭峰和李雲帆、卞一鳴說了幾句話,然後跟在譚科長、童子強、蒲森林和王萍的後面,朝巨幅油畫跟前走去,那裡停着兩輛汽車。
李雲帆和卞一鳴留在了辦公室,按照鄭峰的要求,他們要對張小松的辦公桌進行搜查。
張小松的辦公桌上,一共有九個抽屜。九個抽屜,只有中間一個大抽屜是上了鎖的。
兩個人先檢查了八個小抽屜,裡面除了一些畫刊和資料以爲,沒有其它東西。
李雲帆讓蒲森林喊來了保衛科的高科長,簡單的說了幾句之後,高科長用老虎鉗和起子撬開了抽屜。
抽屜裡面除了文件,資料以外,有兩盒尚未啓封的顏料——是油畫的顏料,最後,卞一鳴在抽屜——裡面——右上角找到了兩樣東西,一個風油精的玻璃瓶,一個萬金油的盒子。
玻璃瓶裡面的液體已經用完了,萬金油的圓形鐵盒子裡面已經沒有萬金油了,但萬精油的氣味還在。這兩樣東西應該是有特殊用途的。
當天晚上七點鐘,鄭峰開始了對張小松的審訊。
鄭峰負責詢問,王萍負責記錄。
在審訊之前,鄭峰瞭解了兩個方面的情況,一,汪鵬程仍然沒有現身——很顯然,汪鵬程已經出事了;二,曲擁軍今天下午,五點半鐘,推着自行車走出商業局的大門,然後騎着自行車回家去了,看不出一有什麼異常。
在張小松被捕的情況下,曲擁軍竟然還能穩坐釣魚船,難道他和胡羽化的遇害、汪鵬程的失蹤、“太子黨”的“遊戲”和百貨公司手錶失竊案沒有一點關係嗎?
到底有沒有瓜葛,就要看張小松怎麼說了。
在飯廳吃晚飯的時候,大家就今天上午和下午三次外出——特別是上午兩次外出進行了分析。
童子強認爲,張小松兩次走出縣委大院,十有是接到了什麼人的電話,他們相約在人民醫院的大門口和湖濱公園的大門口見面,相約見面,卻不見面,很可能是擔心張小松和自己被人監視和跟蹤,所以,取消了見面。